錯曉推門進來時,我正蹲在地上疊那個髒被單,他一看見我愣了一下,馬上反身微掩上門,就聽見外面他的聲音,「唐數不在,我一個人在裡面等他算了,嗯,晚上打球時再說。」
他一進來先咬著唇不懷好意地指了指唐數,又指了指我,然後直接撲到我身上,直捏我的臉,卻是對唐數說,「好啊,唐數,把她拐這兒來也不找我?」我在他身下呵呵直笑,他咬我的唇角,我捏住他的耳朵直往後扯,人仰頭望向站著正悠閒翻書的唐數,「你瘋了?剛才都不鎖門!」唐數笑笑,丟下手裡的書,過來踢了踢錯曉的**,「整個『風揚』還有誰敢不敲我的門就直接闖進來?」錯曉正在專心吻我的唇,吻地嘖嘖直響。
「唐數,那老東西真該修理修理,太不上道兒,」
此時,我在給唐數重新鋪床單,唐數站在書牆邊翻書,錯曉從後面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實話,兩個美少年這樣靜謐地站著,真是賞心悅目。
「怎麼修理,打他一頓?划不來,他那老胳膊老腿兒,打他一頓讓他休息幾天,還便宜他了,」唐數還看著書,嘴裡清淡地說,一看,這就是個陰著壞的主兒,
「那———」就看著錯曉那特招人的桃花眼朝我這邊瞟過來,這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壞主兒,就看見他挨著唐數耳邊壞笑著嘀哩咕嚕,
我才懶地理他們呢,抱起髒被單起身就要走,
「誒!紫上!」唐數丟下書過來抱住我,「看你,把咱們紫上氣著了,」估計,他在我後面正跟錯曉使眼色呢,看見錯曉舔著臉笑嘻嘻地就跑過來,也摟住我的腰,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肯定沒好事兒!
錯曉慇勤地幫我把被單拿走放在桌上,唐數推著我坐回床邊,他跑到我後面又是給我垂肩又是捏的,錯曉也跑過來蹲在我身前像個小狗腿子給我垂腿,
「紫上,」錯曉喊地那個甜,「幫我們個忙好不好,」
冷眼看著他們,我也甜笑,「喊我聲『媽』,我什麼都答應你,乖兒子!」我輕佻地刮了下錯曉的臉蛋兒,錯曉要咬我的食指,我知道他那可是真要咬,連忙一縮,錯曉還不放棄,我靠著唐數和他瘋鬧一團兒,
「紫上,真的,幫幫我們好不好,」唐數吻著我的額角,我抱著錯曉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他的耳朵,聽著唐數在我耳朵邊說著怎麼回事兒,錯曉也在旁邊幫腔,
原來就是有一老教授,人家原來還是京城一特知名大學的教授,退休後高薪反聘到「風揚」來教他們這些紈褲子弟,人家一輩子嚴謹治學,對待這些兔崽子自然嚴格,這可招惱了這些驕嬌二氣的少爺們,本來就蓄謀著整他呢,今天又有個導火鎖,他們一幫孩子裡有個今天曠了他老人家一節課,被老爺子高調記過一次,這可算真正懷恨上了,唐數錯曉是頭兒,自然要掌舵。這不,他們把壞主意打我身上了,其實也就是個相當俗氣齷齪的法子,「艷*照*門」,先迷昏老頭兒,然後我「衣杉不整」上,然後「照片留念」,然後老教授「身敗名裂」————主意俗氣,可確實一針見血,現如今兒,教育部門就怕沾上這!
我想了想,甜甜一笑,「行!」眼看著他們就要激動地衝過來,我手一抬,「不過,下迷*藥的事兒也由我來做,你們只等著照相!」
「ok!沒問題!乖乖紫上,就說我們人。」
我訕笑。心想,一路人,呵,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