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吶,就是這樣,幹點好事兒總想讓鬼神知道,幹點壞事兒總以為鬼神不知道,我們也太讓鬼神為難了是不是?
可,即使知道這些,我們還是相信鬼神,譬如我,這段兒就想是不是要給爸爸燒點兒紙了,或者,該去廟裡拜拜?因為,這段兒有太多人惦記著你,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那天那位我撞著的先生在「小王府」找了我幾次,也不知道找我幹嘛,我直覺不是好事兒,都讓我給跑了。
那個是跑得了,這個呢,唐數這小子是個活孽障!
他到會「以權謀私」,故意把他寢室的被單踩地髒兮兮的,讓洗衣房的過來換,我就被派去了。
「要是他們不是讓我來的怎麼辦,」此時,他正壓在我身上在他那個髒被單上胡天胡地,
「我不會找茬兒讓他們換人直到你過來?」
我扭頭捏住他的鼻子一下子反守為攻跨坐在他身上,「好哇,你小子撿著個便宜的是不是,把我當衛生紙,想用隨手就拿?」
他任我壓著他,也用手捏著我的鼻子,「誰讓你那天看見我像沒看見的!」
我一愣,哪一天?
他斜睨著我,「前天,我在北操場打球,看見你從北門跑出去,就從我跟前跑出去的,你沒看見我?!」
北門?洗衣房在南偏門,北區是他們學生的宿舍區,所以我從來不走北門。哦,想起來了,是前天,那天南門兒在卸貨,堵的水洩不通走不了人,我是從北門走的,可那是要趕去「小王府」,從北門走本來就繞了一大圈兒,我趕時間哪還注意誰是誰!
我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向旁一倒,倒在床上,他又壓住我,
「你那天去哪兒,跑那急,」他也知道我急才沒看見他呀,
「沒事兒,跟你一樣鍛煉身體呢,」我哼了聲,平躺著身體,眼睛一下子就看見他這滿屋子書。之所以是「貴族學校」,最「貴族」的就是他們這裡的學生寢室都是一人一間,肯定是比不上家裡的,可比起普通學校那是要好上不止幾倍,單獨的衛生間,寬敞的屋子,儘管只一間,可再怎樣也是個獨立空間。
「你喜歡看書,」我趕緊轉移話題,免得他緊纏著我問那天去哪兒,
他也看向那些書,「嗯,什麼書都看,」
我一時有些情動,他看著書說這句話時神態很像慕夜我捧著他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地很深情,也很苦澀,我確實很想慕夜,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的心象針紮著疼!
「紫」我慢慢吻上他的耳後,慕夜和我一樣,耳周都是敏感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用戶登6章節更多,請登!)我喜歡這樣打著圈兒地碾磨他,他總在我耳邊呵呵笑可這時,我懷裡的男孩兒只在迷離的喚著我的名
我吻遍了他的全身,連最私密最難堪的位置都沒放過。我很專心,很專心,像對待自己最心愛的我最心愛的是什麼?就是慕夜啊眼淚流下來,糾纏著我炙熱的呼吸灑在這美麗的身體
「紫上,你也喜歡看書?」事後,唐數枕著我的手臂問我,我的眼睛確實一直盯著那些書。
「嗯。你覺得沒有,」我突然呵呵笑起來,
「覺得什麼?」他順著我的眼睛也看向那些書,
「,從內容到裝禎,造型可以拗了又拗;一旦進了書店接客,可拗的造型就只剩下兩種了:一種是站著,一種是躺著。站著的,即常見的『立式』,但不是『玉立』,而是『郁立』,很鬱悶地立在那裡,背靠背,面貼面,無縫隙緊挨著一本,你知道,在書店裡,書架的空間就像乳gou,擠一擠總是有的,」說到這兒,我自己都笑了笑,因為覺得自己確實挺喜歡拿「乳gou」說事兒,原來我就總跟喜耐說,「時間象乳gou」。
唐數見我笑了,他也沒說什麼,就一直望著我,我乾咳了聲繼續說,「書那麼擠著,費盡心機動足腦筋拗出來的封面或者腰封,一概慘遭埋沒,不見天日。看不見面孔,只能以脊示人,難怪書越出越厚,書們的命卻越來越薄。是不是,」我把手抽出來,又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蜷縮著,美美地呼了口氣,
「另一種造型是躺著,這比站著舒服多了,體面多了。當然,能享受以坦胸露乳造型接客待遇者,只有特別能掙錢的暢銷書或者被書店店主認定為具有掙錢潛力的書。旁邊那一排排擠著站著的書,雖然也是爹生父母養,也是人手一個字一個字碼出來的,卻不應有恨。躺著多好啊,你知道,最省力的掙錢方法就是『躺著掙』了,當然『躺著掙』又細分以下兩種情況:一,『躺著也能掙錢』,如放高利貸;二,『躺下就能掙錢』,具體事例就不舉了」說著說著,我覺著自己好像就正「躺下」著,可,能掙錢嗎?
我似笑非笑地扭頭看向身後的唐數,他瞪著我,臉黑的嚇人!
「你是不是要我付錢?!」
我笑起來,很放蕩,「你又不是沒有錢,」
他卻沒有把這「槓」和我抬下去,「紫上,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覺得,我們是一種人,」他從後面抱住我,手輕輕覆住我的眼睛,「我剛才看見你哭了,」
「哭了又怎樣,」我並不在乎,
他抱著我不做聲,許久,他搖了搖我,「是沒怎麼樣。」
沒錯兒,我們是一種人:沒心沒肺爛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