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 正文 49
    我再進去上菜,那些男的都瞄著我,反正我臉皮厚,神態自若。後來也許那幾個男的在老闆面前「褒獎」過我,老闆結帳時又爽快地抽了兩張十塊塞我手心裡,「小丫頭機靈,有空再來。」我笑地那個憨。回去把那六十八又全塞籐麗手裡,她也笑地那個憨。

    匆匆扒了幾口面,我就又往「小王府」趕。許是吃急了,也走急了,胃隱隱抽疼,一進「小王府」我抱著熱水就大大喝了一口,一直燙到胃,我張著嘴巴象小狗一樣「哈哈」只哈氣,

    「紫上,練蛤蟆功呢,」酒保小刀瞅我直笑,我搖搖頭說不出話,舌頭也燙著麻哩,

    「紫上!上海公子點你呢,」盟子朝8號房點了點,「上海」用上海音說的。我知道那幫人,好像都是上海人。

    閉上嘴深吸了口氣,舌頭好像還麻,可是胃確實好多了。我慢慢捲起白襯衣的袖子,「怎麼,準備進去跟他們拼了?」小刀問我,我搖頭,「那些上海人說我把襯衣袖子捲起來有書卷氣,怎麼樣?」我一手叉腰在他面前做了個「九轉彎」的,小刀直豎大拇哥,「純!我你的都戀童。」我一挑眉,端起端盤,「那可不一定,我碰見過比我還嫩的。」我當然是指唐數和陳錯曉這兩孽障。

    端莊地敲門,端莊地推門進去,

    「紫上,」

    「紫上,」

    一屋子人看著你的,喊著你的,這時候,你會覺得「陪酒」這行做的多偉大!呵呵。

    「———舊上海真是奢華脂粉。看無聲電影。就著留聲機,聽《夜來香》。還有風情萬種的旗袍,長及腳踝,典雅的盤扣從領子到腋邊,再到腰間,到膝蓋,一路婉約而下。到了三四十年代,旗袍已短至膝蓋,露出一雙**在大世界的門前海報上妖嬈。開始燙卷,提精緻的小手袋,像一張古香古色的畫,鑲了華貴的西式木框。穿長衫的小市民們街巷裡來往,目光開始頻頻撞上路旁的廣告招牌。王開照相館生意紅火。————」

    我就是這樣一番「舊上海」的描述收了這些海派公子的心,他們只要來北京,只要來「小王府」就會點我,這就叫「熟客」,目前,我有幾撥這樣的客。

    「紫上,是不是現在的女孩兒都喜歡玩星座,」

    「是吧,」我微笑著點頭,

    「哎,我那女朋友天天出門看星座運勢,真有用?」

    「這我不知道,我就清楚一些星座性格,」

    「我白羊座的!」一個舉了手,

    我正襟危座,「白羊座。你是這樣的:媽媽經常叮囑羊羊,『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用戶登6章節更多,請登!)裙子時不可以蕩鞦韆。不然,會被人家看到裡面的小內褲哦!』一天,羊羊高興地對媽媽說:『今天和小明蕩鞦韆,我贏了!』『不是告訴過你穿裙子不要蕩鞦韆嗎?』『可是我好聰明哦!我把裡面的小內褲脫掉,他就看不到了!』」我一會兒學「媽媽」,一會兒學「羊羊」,然後一擊掌指著那位「白羊座」,「這就是你,勇敢直率、敢做敢為的白羊!」

    他們笑翻了天,又一個舉手,「那我呢,我是巨蟹!」

    我咬著牙象故意要酸了下,「也要我說個你的笑話?」他直點頭,

    我手支著下巴,像個做功課的好孩子,

    「公車上,蟹蟹說,『今晚我要和媽媽睡!』媽媽問道,『你將來娶了媳婦兒也和媽媽睡啊?』蟹蟹不假思索:『恩!』媽媽又問,『那你媳婦兒怎麼辦?』蟹蟹想了半天,說,『好辦,讓她跟爸爸睡!』媽媽,『#$%』,再看爸爸,已經熱淚盈眶啦!你就是這樣,有戀母情結。」

    一夥兒人都要笑瘋了,我抽空喝了口茶,肚子怎麼這時餓了咧!

    又跟他們說了好幾個星座笑話,我才出來,看來肚子確實是餓了,我準備到小刀那裡摸點兒餅乾先填填肚子,正想著吃哪種餅乾好,小刀櫃子裡甜的,鹹的,辣的都有————

    「不好意思,」我撞著個人,可也沒多大在意,手抬了抬我漫不經心說到,甚至沒看清楚對方的臉,

    「咦?你?」那人卻拉著我不讓我走了?

    我望著他又不好作,這樣兒的肯定是客人,難道我還敢吼他擋了我的路?

    「先生,不好意思。」我假笑著又說了聲,

    「你,你不是那個『涼拌』傻妹兒?你不說鄉里話了!」

    我明白了,這是「邀享」剛才那桌客人之一,真是這麼巧是不是,他繼續來消遣,我繼續來賺錢,只不過都挪了個地方,

    這也沒什麼,我技巧地掙脫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內急。」然後匆匆就走了。

    「誒!你!————」他還喊,我小跑,肚子真餓著,我現在只想著餅乾,決定好了,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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