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暗運功力操縱局部區域的超高溫度,他要將讓三米見方之內的地方變成人間煉獄,燒死所有生物。
米修迪諾臉色一變迅速的退開,普羅斯基沒有那麼幸運,他正好滾動到了潘多拉的可控區域,他的身體就開始自燃起來瞬間化為了灰燼,昂貴的東方地毯被燒焦了一大塊。
米修迪諾的左眼射出寒光,潘多拉立刻覺得自己受到了影響,他向米修迪諾拋出了一個火球後迅速的後退。米修迪諾用雷霆之手在空中阻斷了潘多拉的攻擊,火花四濺之後潘多拉已經不見了身影,屋內只上剩下了米修迪諾一個人,空氣中殘留著火硝的氣味道。
米修迪諾久久的站在那裡,潘多拉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本來想通過普羅斯基拖歐黑盟一段時間,利用這段時間來培植自己的力量,可是鬼魅一樣的潘多拉雖然對自己遭不成傷害,但是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再想到那個狴犴紋戒指的擁有者楊泊,那個和一樣是維持暗夜平衡的審判者,剛剛喜悅的心情蕩然無存了。
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在同一時間,有著鐵血首相之稱的周志露帶著北美黑幫掃蕩了他剛剛建立的總部,雙方互有傷亡,周志露久攻不下率眾退出了米修迪諾總部。
米修迪諾接到了普約爾的電話後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僅僅憑自己現在的勢力和實力是不足以站到前台的,且不說自己的老東家不會放過自己,就是北美黑幫和潘多拉這兩個勢力自己都應付不過來,他不禁為自己的衝動開始後悔了。
住在象州大酒店的偶黑盟的十個暗黑高手也亂作一團,他們發現這次任務的首領普羅斯基議員已經失蹤了一天了,想盡一切辦法也沒有聯繫上。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向總部打電話,匯報了普羅斯基議員失蹤的消息,立刻又在歐黑盟內部引起了騷動。
米修迪諾成為獬豸暗戒新的主人地消息同時也傳到了歐黑盟總部,這個消息令查爾斯教皇更家的被動。連連發生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他再次召集了聯盟特別會議,主要的議題就是針對叛徒獬豸暗戒新的主人米修迪諾。
深夜幽靜的象桐大街,四百二十一號落滿樹葉的院子,紅頂白牆歐式風格的別墅裡隱隱透出光線。
這是一個位置處在地面一層地房間,擁有整幅的玻璃幕牆。透過這幅碩大的玻璃幕牆,可以清晰看到院子深處枯萎的雜草,凋零的秋葉。
房間裡沒有裝上電燈。在梳妝台邊的深紅色楠木桌上,雕花繁複的銀質蠟燭架插著激烈燃燒地一百七十支蠟燭。蠟燭架有一米五高,分為上下六層,每隻蠟燭都是產自冰島,以燃燒時不會產生煙塵的海豹油膏加工製作。便是大教堂裡的蠟燭架也沒有如此龐大的陣勢。
伯爵夫人安特利塞身穿露肩百摺曳地長裙,胸前衣衫的皺褶花鑲嵌著雞心形放射狀地星星點點的鑽石,在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折射的十字星光芒時而閃現時而隱沒。
她腰下的裙子被鯨須撐得猶如帳篷般鼓脹,波浪形皺褶在地面起伏。她裸露的手臂肌膚像玉石一樣嫩滑,充滿誘人的光澤。
安特利塞夫人「刷」地拉開落地玻璃窗窗簾,讓淡黃色月光傾瀉而入,照在她仰望夜空的臉龐上。
「麗莎。把今天地血奴帶進來。」安特利塞夫人的聲音溫柔平和,卻帶有一種陰森森的寒意。
在旁邊發著呆看蠟燭燃燒的小姑娘麗莎聽到夫人吩咐,立即走出門,掀起的風把蠟燭吹得明晃晃的。
「委員會又派人過來了。不知道捉拿米修迪諾的同時會不會牽連到我呢?」安特利塞夫人深深地憂慮,「居然讓黑暗議員米修迪諾鑽了空子。委員會官員又是官僚主義成風……十年前委託奧克爾菲去中南美找水晶頭骨,找了三個多月沒找著,結果回來後被委員會審判為懶惰之罪。上了火刑架。我追查獬豸紋暗戒辦事不利,想必那幫老傢伙不會放過我的。」
安特利塞夫人思緒如潮中,麗莎拖著一名十五六歲、臉色蒼白如臘的女孩進來。那女孩手腳不停顫抖,眼中全是驚恐與絕望,低啞著嗓子罵道:「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吸血鬼!」
麗莎又驚又怒,急忙捂著她地嘴說:「你不能這樣罵夫人!把自己的鮮血獻給夫人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你應該感到幸運才對!」
安特利塞夫人回過頭來,淡淡道:「煉了她幾天的血,是時候讓她卑微地生命安息了。哼,那些醜陋地吸血鬼也配與我比擬麼?可笑!」緩步走過去。想要靠近那名女孩,可是半徑達到一米以上的圓形裙撐使她很難有相對劇烈地動作。
女孩看安特利塞夫人略帶狼狽的樣子,虛弱而張狂地笑了……在她的心口和手腕,是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皮肉外翻。形狀嚇人。
安特利塞夫人輕蔑地斜了她一眼,尖利如月牙狀的指甲對著女孩心口處凌空一劃。頓時。女孩心口處的皮肉像是突然有一條看不見的拉鏈拉開,向外翻出,又像是被利刃劃過,露出嫩紅的肉和晶瑩的血管以及森然的白色肋骨。鮮血立即向外如瀑布般噴湧,濺到夫人的裙裾上、地板上、牆壁上。
麗莎取過高腳銀杯就著新開的創口接了滿滿一杯鮮血。那女孩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猛地推開麗莎,朝門口匍匐爬行,地面上拉出長長一道尚在流淌的血痕。隨著這一使勁,血流得更多了,傷口開口就在心臟位置,那女孩只掙扎幾下便不再動彈。
安特利塞對眼前一切不為所動,靜靜喝下銀杯中的處女之血。
有著純陰體質的處女之血在她胃部翻騰,在「煉血術」的作用下,逐漸擴散到全身軀體中。於是毛孔舒張、新陳代謝加快,精神更覺得煥發了。
她吩咐麗莎備好車輛。今天是月圓之夜,又剛喝下處女鮮血,精神狀態處於巔峰。去找那個所謂的「暗夜審判者」楊泊,求得他的幫忙又或是庇護,應該不是難事了吧?
她很久以前就聽暗夜世界裡流傳一位被稱為「審判者」的傢伙控制著一座東方大都市,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呼風喚雨的本事。
安特利塞步出別墅庭院,長裙拖曳在石板路面上竟不沾染一點塵埃——超能者或多或少都能控制空氣流轉,使自己遠離骯髒。
「座駕!我地座駕呢!」安特利塞回過頭狠狠瞪著麗莎。
小姑娘畏縮地指著門口那輛黑色加長型凱迪拉克:「司機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福德拜先生也在上面。」說話間,車內鑽出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白色手套舉止優雅的老者,將右手放於胸前,朝她端端正正行了個紳士禮,「夫人,請上車吧!」
安特利塞怒不可遏,一把奪過管家福德拜的文明杖,在裝有強化玻璃鋼的車窗中心一下就捅了個窟窿。碎渣四濺,裂紋像蜘蛛網一般向四周延伸。她大聲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現代化的東西!我的馬車呢?」
福德拜看著女主人嫻靜優雅蕩然無存的扭曲面孔,為難地說:「夫人,前天你聽說象州有道名小吃叫做馬肉粉,用馬肉烤乾與米粉同煮。味道非常鮮美,後來你吩咐廚師做這道小吃。外面的馬肉我們不敢用,據說瘋馬病正在流傳,只好宰了一匹拉車地馬。現在拉車的馬只剩下三匹,驅策行走時不太美觀,不得不委屈您先使用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了。」
「哦,既然這樣就算了。」安特利塞對愚鈍的管家無可奈何。雙手提起裙裾,優雅矜持地上了凱迪拉克後座。後座非常寬敞,帳篷形的裙撐並不顯得阻澀。
「夫人,我還有個問題,」福德拜指指駕駛位置的人,「馬伕還沒考到駕照。」
安特利塞呆呆地看著管家,偷偷抹了把額頭冷汗,扭頭示意小女孩麗莎。於是麗莎揪出馬伕,自己坐上駕駛室,熟練的打火發動引擎。
很快便到達金穗大廈。此時地金穗大廈***輝煌。門外車輛川流不息,道路行人如織,夜生活正是時候。
明艷動人盛裝打扮的安特利塞夫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由於常年修煉的「煉血術」。使得她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成熟與清純在同一個身體顯現,得到奇妙的平衡。金黃色頭髮、高挺地鼻樑、艷媚勾人的眼神、玲瓏有致的身材。比歐洲電影明星更靚麗萬分。她高傲地掃了四週一眼,搭著福德拜的左手走進電梯。
有身份的人排場就是大,福德拜已事先安排人手驅趕電梯裡的其他閒雜人等,可以說,金穗大廈六十多部電梯,其中一部是專門供她使用的。
不少人在遠處偷偷打量這位渾身上下溢出歐洲文藝復興時代典雅氣息地女人,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道路。
電梯升到一半,然後由人引領,換乘另一部電梯,直升頂層。那是楊泊的常駐地,在一百二十層的頂樓傲視整個像州,一直是楊泊的專利。在一百一十層往上是大多數人的禁地,但是福德拜已經提前預約,所以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這層樓很安靜,打開電梯後是長長的過道。牆壁上刻滿浮雕,古希臘神話人物、中國神話故事、印度神話傳說,全集中在一起胡亂穿插,顯得不倫不類,卻讓人深感詭譎和壓抑。吊燈全是用紅色水晶精雕細琢上細緻美麗的圖案,折射出血色的燈光。
地板不知用什麼石材鋪制,踏上去竟沒半點聲響。整個走廊只有他們,漸漸的,老管家只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沉悶的心跳。
走廊地盡頭竟然是一扇黑黝黝的雙開鐵門,左右各鑄一隻張著獠牙,形如獅虎的猛獸,栩栩如生,看似要從門中撲躍而出一般。
安特利塞低聲對老管家道:「你留在這裡等我。」
福德拜看看那鐵鑄的洪荒古獸,不敢違抗女主人意思,只得點點頭,但是呆在過道裡與那些浮雕相處,異常難受,冷汗浸濕了燕尾服。
安特利塞輕輕叩響門上鐵環。過了良久,鐵門才緩緩向內打開,擦出令人牙酸地聲音。
一個超大地居室出現在安特利塞眼前,猩紅色的東方地毯,正面是一個浮雕,刻地是一個似虎非虎的動物。
浮雕的正下方是一個的清朝中期州府衙門專用的庭審的桌子,而且一應齊全的擺著火籤和驚堂木等器具,極為可笑的是這樣的桌子上竟然擺放了一個代表現代化手提電腦。
左右兩邊的牆壁上一面掛著的是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名作,一面則是具有東方色彩的中國畫。而最為讓安特利塞感到奇怪的是,整個的房間除了那張桌子後面有一張椅子,她竟然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讓她坐下的地方。
楊泊慢慢的合上了手提電腦,一張英俊而成熟的臉出現在安特利塞眼前。
安特利塞盡量不染自己的情緒受這屋子裡肅然而又詭異的氣氛影響,她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用自己認為最優美的姿勢走到楊泊的對面。
「楊先生您好,我是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其實我們在獬豸暗戒拍賣會上見過!」安特利塞聲音甜美如同妙齡少女。
「是麼!」楊泊的很是淡默,從他的面部表情安特利塞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楊泊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實際的年齡已經45了。他手中的資料顯示,這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她出身於歐洲一個非常古老的家族,似乎跟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關係菲淺。這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曾經修煉過古老而邪惡的煉血術,而且正是靠著煉血術保持青春,她現在的模樣是靠著無數個處女的鮮血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