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小姐看著阿飛闊綽的出手,心中樂開了花,歡快的點頭應道:「呵呵,謝謝您的小費,其實這個虛無飄渺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幻境,它時常出現在烏茲別克草原的盡頭,出現的時間並不固定,但卻只在草原的盡頭出現,而且每次出現時的畫面完全一樣,據有見過幻境的人說,那個幻境是天上的宮闕,美麗壯觀到了極點,上面還經常有白衣天使飛過呢,所以很多百姓十分的信封這種傳說,經常會對著草原的方向祈禱,要是有家人生了病,虔誠的信徒還會一直跪走到草原的盡頭,用虔誠的心感動天神,以此來為家人乞福!」
阿飛聽到這裡不禁大笑出聲,什麼虛無飄渺不過就是沙漠中經常出現的海市蜃樓罷了,這種幻境在沙漠中時常出現,每個生活在綠洲上的人都知道,怎麼到了風之大陸就變成名勝景地了呢?這種誇張的宣傳實在是太荒謬了。
服務小姐彷彿明白了阿飛的笑意,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臉蛋憋的通紅,身體微微的顫抖,那樣子倒是讓阿飛看的有些奇怪。
「你笑什麼!」阿飛說話的當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已經直觀的認為此女在間接的諷刺他。
服務小姐聞言「噗哧」一聲樂了出來,她笑的前仰後合,嬌軀亂顫,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要不是職業操守的制約,她估計已經躺在地上打滾了。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您……是不是……以為……我說的……是……海市蜃樓……啊!哇哈哈哈……」
阿飛大感臉上無光,本以為自己想的沒錯還挺有見解的,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早在人家小姑娘的預料之中了,她這捧腹大笑羞的阿飛的老臉都有些微微泛紅,有點下不來台了。
瑪雅好不容易見到阿飛有這種尷尬地場面,頓時幸災樂禍起來,道:「哎喲,某些人不是經常在我面前吹牛麼。各個大陸都走過,什麼龍潭虎穴都闖過,這次是怎麼了?難道一個不算出名的虛無飄渺能把我們這個大才子給難倒了?哎!還好我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對不清楚的事物發表言論,你說這要是讓別人給指出錯誤的地方,還不要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省得活著丟人現眼。」
阿飛對瑪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十分清楚她的個性。自己要是還嘴讓她面子上過不去,她肯定要找機會折磨阿飛一番,所以在對瑪雅的冷嘲熱諷時,阿飛一般選擇沉默,要不就陪著笑臉道兩句歉,示示弱,反正決不會跟她爭什麼。畢竟好男不跟女鬥不是麼!
「大姐,您就少說我兩句吧,我承認我沒文化好不好,咱還是讓服務小姐給咱解釋一下吧,讓我也長長見識。」阿飛苦著臉討饒道。
服務小姐也笑得差不多了。她慢慢直起了腰,揉了揉酸痛的小腹,這才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您能把虛無飄渺想成海市蜃樓也是人之常情,兩個景致確實有著驚人地相似點,你這個外鄉人想錯了也是有情可原,可是……」她把轉折詞拉的老長,又幽了阿飛一把默。巧笑連連的說道:「可是這兩個景致也有非常顯著的不同點,海市蜃樓是光線折射反射出的景觀,形狀不同,景色不同,絕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出現兩次相同的景致,但虛無飄渺就不一樣了,它每次只出現在草原的盡頭,景致完全地一樣,只是稍有不同的是,每次出現時會伴隨有天使打扮的神靈。人物的相貌有時會更改一二,總的來說虛無飄渺具有驚人地相同性,所以它才會在虔誠的信徒心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難道您以為我們風之大陸上的居民能連海市蜃樓這種天然景觀都無法分辨出來麼?」
「暈!」阿飛心裡大聲嚎叫了一聲。這個丫頭說話也太恨了吧。自己不過就是嘲笑了她一句,沒想到她就把虛無飄渺的問題扯到了民族大意上。狠狠的報復了自己一把,阿飛就是再有勢力也不敢和整個風之大陸的人民為敵啊。阿飛在明知道對方擠地他卻又沒辦法反駁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他現在倒是真的佩服起這個精明的服務小姐起來:「呵呵,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我也是孤陋寡聞了,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服務小姐也是想整阿飛一把,見他還算有紳士風度,能敢於承認錯誤也就不再多言語什麼了,恭敬的收起托盤,低聲道:「好了先生小姐,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下去了,希望你們的晚餐能吃的愉快。」說完欠身施禮,邁著小碎步離開了房間。
瑪雅見服務小姐離開後,挖苦阿飛道:「怎麼樣,吃癟了吧!」
阿飛強自爭辯道:「切,什麼啊,我是好男不跟女鬥,我是有風度的紳士。」
瑪雅不屑的說道:「你就吹吧,你還有風度地紳士,要真是紳士怎麼還把我的鬥氣封印了?」
「這個……這個……」阿飛表情尷尬,不知道如何做答,這個問題有些尖銳。
瑪雅洩氣的長歎一聲,他知道阿飛的難處,兩人現在地關係和睦,他怕自己一旦恢復了能力離他而去,或者幹出更加出格地事情,這種信任度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瑪雅再爭辯下去,只能增加阿飛地戒心,對事情於事無補,她無奈的轉變話題道:「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想好沒想好我們去哪玩?」
阿飛也不想對封印的問題繼續深究下去,要不今晚的這頓晚餐肯定會不歡而散。他對瑪雅提出的問題想了想,說道:「這望海崖咱就別去了,大海誰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看多了也會煩的。空中花園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美景,一堆遺骸看著也沒意思,風林火山聽名字很唬人,但我在地之大陸上見過的火山不下三座,現在看見火山我就煩,所以這風林火山咱也別去了,不如咱們直接去那個什麼草原看虛無飄渺怎麼樣?聽那個小丫頭吹的這麼邪呼。我倒是真想去領略一下這傳說中天神的宮闕到底是什麼樣子。」
瑪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隨便好了,你說了算,反正這次在風之大陸一切都以為中心,你說去哪就去哪好了,我只要跟著你找到那什麼晶石,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阿飛見瑪雅地興致不是很高,為了避免瑪雅的莫名懲罰。阿飛運起他多年培養出來的巧舌功夫,一番獻媚的馬屁拍了過去,終於讓瑪雅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阿飛這才算放下了心,最起碼瑪雅不會因為對路線的不高興懲罰阿飛了。
晚上阿飛和瑪雅就住在了風塵飯店中預定好的房間,瑪雅一間,阿飛和丹尼爾住在了一間。兩間客房是挨著的,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也來得及處理。
丹尼爾早早地在外廳睡下了,不久就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聲,呼嚕的聲音穿透力很強。隔著一道房門,阿飛都能清楚的聽到那不下於野獸吼叫般的呼嚕聲。
阿飛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這個可惡的丹尼爾打呼嚕的聲音這麼響,就算阿飛把棉枕頭掩在腦袋上都無法隔絕那穿透力強勁地聲音,時間一久,他心裡越來越煩,一生氣索性不睡了。起來把衣服穿戴整齊,輕手輕腳的開門走了出去。
瑪雅的房間在阿飛的隔壁,阿飛走到瑪雅的房間門口本想敲門找她聊聊天,可一想瑪雅現在地鬥氣被封印了,身體素質大不如前,又在海上行走了很長時間,顛簸勞累在所難免,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睡安穩覺的機會,自己還是別打擾她的好。
阿飛看了看瑪雅的房門,轉身離開了。
就在阿飛離開不久。瑪雅的房門打開了一道縫隙,她探頭出來看著阿飛離開的背影,表情即歡喜又失落,最後俏臉一紅。快速的關上了房門。
阿飛漫無目地的在走廊中行走著。現在時間已經是深夜,喧鬧的飯店也歸於了平靜。除了偶爾有的房間會傳出一些女人極度愉悅的呻吟聲外,整個走廊中就只能聽到阿飛走動時發出的「沙沙」聲。
阿飛順著樓梯一直向下走著,他想走出飯店去感受一下夜晚的微風,讓被丹尼爾攪擾的煩躁心情能夠快點消失。當阿飛慢慢溜躂到飯店一層的大廳時,一名英俊的男性服務員禮貌地問道:「先生是否要去我們風塵酒吧喝一杯?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帶您過去。」
阿飛被服務員說的心中一動,他好久沒有去酒吧喝酒了,以前有昆科陪他,他倒是能偶爾的喝上一杯,但現在昆科已經是神靈殿地戰士,兩人見面地機會減少了很多,再也沒有時間一起去酒吧喝酒了,現在既然自己睡不著,回去了也要忍受丹尼爾的呼嚕,還不如去痛快地喝上一杯,有了酒精的麻醉,想必回去了也能睡個好覺了。
阿飛點頭同意了服務員的建議,他跟在前頭帶路的服務員身後,走進了飯店大廳中最後面的一間房間。
風塵飯店的酒吧不像水手酒吧那樣喧鬧嘈雜,這裡環境高雅,檔次很高,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很多名人字畫,屋頂中懸掛著一盞水晶燈,晶瑩剔透的水晶中有幾簇幽蘭色的***在搖曳,給酒吧中灑下了淡藍色的光影。酒吧的盡頭有一塊平台,上面有幾名優秀的樂師彈奏著優美動人的樂曲,三五成群的貴族結伴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愉的表情,充分的享受著舞蹈代給他們的快樂。
阿飛一進入酒吧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他隨便找了一個空座坐下,點了一杯帝王威士忌,邊享受美酒的干醇,邊欣賞著動人的音樂,一臉的自得其樂的表情。
酒吧的光線昏暗,每個人都不太主意其他座位上的人,有夥伴一起來的就低聲交談,沒有夥伴的就單獨的坐在座位上,靜靜的享受著,全場除了動聽的音樂聲外,一點雜音都沒有,大家都很配合的不破壞酒吧的氣氛。
悠揚的音樂聲不斷的洗滌著阿飛略顯煩躁的心情,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阿飛搖晃著水晶杯透過琥珀色的酒液觀察著酒吧內的酒客,在場的男人雖然沒有穿著正裝出席,但阿飛看的出,這些人每一件衣服都是精心搭配而成,幾件簡單的飾物把男性的陽鋼之美襯托的淋漓盡致,格外吸引女性的眼球。女人打扮的就有點分類繁多了,有嫵媚的,有成熟華貴的,有青春可愛的,她們盡量把自身的優勢展現出來,希望成為今夜的焦點,受到在場男士們的青睞,而有一個人的裝扮就顯得和幻境有些格格不入,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傳統的水手服,頭上帶著船長帽,腰間還配著一把長劍,這種裝扮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著實有些怪異,阿飛估計要不是她有錢喝酒,這裡的老闆早就把她哄出去了。
阿飛對這個水扮的女人有些好奇,要知道水手大多都會去海邊的水手酒吧去喝酒,那裡供應的酒品價格公道,味道甘烈,非常適合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喝,而且在水手酒吧裡會有***女郎坐台,她們長相雖不敢恭維,但好在她們能滿足長時間飢渴的男人需要,所以大多數水手的第一選擇就是水手酒吧。這個坐在角落中的女人看打扮像是一個船長,而且又有能力在這裡喝酒,她的腰包必然很足,否則光她在這裡消費一晚的金幣,足夠一名資深水手奮鬥一個月的,以上種種的分析讓阿飛想到了一個人,她也是船長而且很有錢,兩個人的關係也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關係,如果真能他鄉遇故知,也是一件喜人的事情。
阿飛端著酒杯,走到了女人的身後,他對這女人的背影輕聲說道:「小姐,如果不介意,我能坐下和你聊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