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仰頭喝掉了杯中酒,她身體微微搖晃著繼續給自己的杯子倒酒,連頭都不回,用一種厭煩的情緒說道:「滾開,我沒時間陪你們這些人聊天。」
阿飛聽到女人的辱罵聲不但不腦,反而高興起來,因為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阿飛敢確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美麗的小姐,我一個人來這裡喝酒,既然你也是和我一樣,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喝酒聊天呢?您這麼直接的拒絕我的好意,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阿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想調笑一下久為謀面的女人,給她一個驚喜。
「你這個人是不是聾子,我說過的話還要再重複一次麼?我警告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女人,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說完女人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拍手按在了桌上,警告的意味非常濃。
阿飛驚呆了,整個人呆立的像一座雕像。
阿飛不是被女人的長劍嚇唬住了,他是被一句「我是有男朋友的女人」所震驚了,曾幾何時,他們兩個也曾攜手在豪華的商船中看著落日的餘輝,兩個人甜蜜的像是一個人一般,可短短的一年時間未見,對方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他還單純的以為對方在等著他,可悲可歎啊,阿飛為他幼稚的想法感到羞愧。
阿飛的心莫名的疚痛起來,他痛苦的想要大聲吼叫,但喉嚨卻只能發出低微的嗚嗚聲,他顫抖的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抓住心中所想要擁有的東西,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全部的消失了,他頹然的坐倒在了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眼神空洞無神。
阿飛是個博愛的男人,他的身邊聚攏著很多優秀的女人。就連美狄亞這個堪稱世界上最有權勢最美麗的女子也深懸在他的愛情魔網之下,做了一個心甘情願的俘虜。阿飛有時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深愛著失去記憶的韓凌,可還是無法抑制地招惹上了和自己有著精彩故事的女人們,包括瑪雅這個以前的敵對勢力,現在也讓他深深的迷戀,他無法做出傷害她們任何一個人的事情。阿飛以前還自欺欺人的打算。一旦這些女人找到了自己所喜愛的男人,他可以沒有任何條件地退出,成全她們,讓她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阿飛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他真的能退出麼?答案是否定地。
短暫的靜默讓獨自喝酒的女人感到了奇怪。按照以前的經驗,這些好色的男人見到她這種長相的女人都會像蒼蠅一般圍著她打轉,厚著臉皮的說一些肉麻地恭維話,怎麼趕都趕不走,可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自己不過就是把佩劍按在了桌子上,這種手法可能會嚇唬住一些沒有本事的普通人,但能來風塵酒吧喝酒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的富豪,沒有幾個隨從在身邊那才叫稀奇呢,自己的警告雖說氣勢十足,但能當富豪的保鏢不應該沒有一點本事才對。難道這個騷擾自己的男人會連一個保鏢都沒帶麼?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貓,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攜著腦袋看了看身後地男人,當她看清男人的長相時,她也如同阿飛一般,呆立的像個雕像。
阿飛雙眼毫無光彩的看著轉身呆滯地女人,嘴角強擠出一絲苦笑,歎道:「艾琳娜,最近你過地好麼?」
沒錯,單獨喝酒的女人就是美女船長艾琳娜。她與阿飛分別了一年之久,在打探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獲得阿飛地準確消息,她失望了,她每天把自己關在船艙中。對商船的所有經營任務都不聞不問。完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傷心的念道著阿飛的名字。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身體漸漸消瘦,氣色也大不如前。這次「遠征號」來風之大陸是為了運送一批上流階層的貴族出外旅遊,現在料理船隊的事情完全由瑟琳塔負責,小姑娘也確實不辜負表姐的信任,把整支船隊的經營都答理的井井有條,現在儼然有了艾琳娜當年的影子。艾琳娜很放心自己的表妹,她還是按照以前的做法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對什麼事情都不聞不問,可小姑娘看著日漸消瘦的表姐心裡大為不忍,強迫著讓她出來活動活動散散心,艾琳娜拗不過她,這才來到了距離港口不遠的風塵酒吧喝酒,靠著酒精的麻醉讓她忘掉對阿飛的思念。
艾琳娜雙眼噙滿了淚水,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曾經在夢中她已經無數次夢到了相同的景象,那時的她心中充滿了喜悅,她哭喊著撲入到戀人的懷抱中,可每次一旦她靠近了阿飛,阿飛就消失了,夢境也破碎了,這種極度的反差讓艾琳娜無法接受,她開始對夢境恐懼,她怕這種非人的折磨,她怕一次次的得到後又一次次的失去
艾琳娜面對阿飛的提問,自嘲的笑了,她低聲的詛咒道:「又來了,為什麼我每次都能夢到你這個天殺的冤家,為什麼我無法忘掉你,我恨你,你一次次的出現又一次次的消失,難道你以為折磨我很有意思麼?混蛋阿飛,我求求你了,別在折磨我了,你要真的可憐我就出現吧,別在拋棄我了,求求你……」艾琳娜低聲的訴說著,情緒漸漸不穩定起來,她痛哭流涕,無法自已,那淒苦的樣子讓阿飛感到心裡有一根鋒利的尖刺狠狠的戳著他的心臟,他忘掉了對艾琳娜的背叛,忘掉了所有,憐惜的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擁入了懷中。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艾琳娜蒙了,千百次出現在夢中的景象,今天竟然真實的出現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她也不想追究這場夢的真實性,她沉迷在這個能給她安全感的懷抱中,希望這個美麗的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阿飛懷抱著熟悉地女人。一時間思緒萬千。
阿飛不知道艾琳娜到底在說什麼,他也沒有聽清楚這個女人在說什麼,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感到了艾琳娜那顆痛苦的心,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從沒有背叛過自己,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他。
她的身體消瘦了,阿飛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根枯枝一般,沒有了豐潤的感覺。她憔悴了,面色蠟黃,黑黑的眼窩那樣的無神,被酒精長時間地麻醉,使她在阿飛的懷裡瑟瑟發抖,放縱的生活讓她的身體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些都是誰造成的?阿飛很清楚。他抱著艾琳娜心裡卻在譴責著自己,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以前一個如花似玉地女人,一個作風硬朗的船長生生的毀在了自己的手裡,他是罪人。他對不起遠征號上的男人們,對不起這個深愛自己地女人。
艾琳娜哭著哭著就在阿飛的懷裡睡著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穩的睡覺了,在這一刻,她是滿足的,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身體蜷縮在阿飛的懷裡。表情像個單純地小姑娘一樣,安靜滿足。
阿飛一把抱起了艾琳娜那憔悴的身體,隨手扔下了一枚虎金石,不過眾人詫異的眼神,義無反顧的消失在了氣氛曖昧的酒吧中。
阿飛悄悄的抱著艾琳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他沒有吵醒熟睡中的丹尼爾,輕手輕腳的把艾琳娜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剛才在經過瑪雅的房間時,阿飛聽到了一聲非常輕微的響動,當時可給阿飛嚇壞了。瑪雅是出了名的難纏,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深更半夜出去抱回了一個女人,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折磨自己呢,還好阿飛功力深厚。走動時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一下子就鑽回了自己地房間,算是暫時地安全了。
阿飛看著床上熟睡的艾琳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因為喝酒喝得太多了,呼吸之間吐出很重的酒氣,本來空氣很清新的房間頓時被艾琳娜這個空氣污染源給熏的氣味難聞,而且阿飛又不能把窗戶打開換換空氣,要不以艾琳娜現在的身體被夜風一吹,第二天肯定會大病一場的,阿飛只能毫無選擇的忍受著讓人作嘔的空氣,也算是艾琳娜在睡夢中懲罰了阿飛一把。
阿飛很小心的把艾琳娜的衣服脫光,一具美妙的侗體出現在阿飛的眼前。艾琳娜的皮膚因為常年被海風吹拂和毒辣的日光照耀,顯得有些發黑粗糙,但這並不能影響艾琳娜的誘惑力,她雙峰飽滿,一點都沒有下垂的意思,兩個粉紅色的菊豆在阿飛的眼前傲然挺立著,不斷誘惑著阿飛一嘗味道的衝動,艾琳娜健康有力的雙腿自然交叉在一起,黑色的茸毛彷彿是微縮的黑色森林,藏著很多未知的秘密等待著阿飛的一點一點的開啟。
阿飛雙手顫抖的撫摸著艾琳娜勾人犯罪的身體,他很想撲上去品嚐一下真正女人的味道,這種慾望無法的抑制,他的鼻息漸漸粗重,雙手不斷散發著男性特有的熱度,就連沉睡中的艾琳娜都非常配合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使得阿飛僅存的理智頓時消亡,瞬間變成了一頭飢渴的猛獸。
阿飛赤紅著雙眼,麻利的脫下了身上的束縛,一桿猙獰的龍槍高高的抬起了驕傲的頭顱,大有不染血不回鞘的意思,阿飛猴急的摸上了艾琳娜的大床,一掀被子鑽了進去,他撫摸著艾琳娜柔軟的侗體,喉嚨咕隆一聲吞下了一口慾望的口水,不顧一切的壓了上去……
「砰!」房門被撞開的聲音,一臉煞氣的瑪雅出現在了阿飛的臥室前,冷冷的看著壓在艾琳娜身體上的阿
此時的阿飛身體半躬著,雙手按在艾琳娜的雙峰前,肩膀上扛著一雙美腿,先前還張牙舞爪的怒龍不知何時微縮成了一條小蚯蚓,低拉鋃鐺的垂頭喪氣,早就失去了剛剛的霸氣,而阿飛偏著頭,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瑪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哼,好啊阿飛,我說你今天深更半夜的出去是幹什麼,原來是找女人去了,還是用這麼卑略的迷姦手段,我真是看錯你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每次我勾引你都不上當,我還在納悶,哪有不吃腥的貓啊,我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有辦法瀉火啊,你是不是寧願出去找女人也不願意跟我好啊,我哪裡沒這個女人好了……嗚嗚嗚!」瑪雅越說越氣,最後口不則言的把心裡長久以往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實在不知道平時精明如猴的瑪雅,怎麼會說出這麼傻的話來。
阿飛尷尬的表情被瑪雅的一哭一鬧給逗笑了,瑪雅竟然會埋怨阿飛不佔有她,好像自己根本就看不上她似的,真不知道這個小魔女的腦袋裡究竟想著什麼。
阿飛彷彿已經忘了此時的尷尬,他嬉皮笑臉的說道:「瞧瞧,我們的大聖女怎麼哭的和個淚人似的,這要是讓幽靈殿的人看到非殺了我。」說完,阿飛抬手準備擦拭瑪雅臉上的淚痕,但當他手掌剛剛抬起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實在是不雅,而且一隻大手正按在艾琳娜的豪乳上,阿飛的笑臉頓時又尷尬起來。
瑪雅也看出來阿飛的尷尬表情,她臉蛋微紅的嗔道:「你還不把你的爪子從這個妓……女人的身上拿開,你佔的便宜還不夠麼!」
不是阿飛不想起來,而是他不能起來,他現在身無寸縷,要是貿然的站起來,這走光在所難免,如果瑪雅借題發揮說他輕薄她,這個後果就太可怕了,到時候那瘋狂的勾引戰術絕對能把阿飛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阿飛不得不厚著臉皮繼續趴在艾琳娜的身體上,裝傻充愣的對付著瑪雅。
瑪雅見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這個可惡的阿飛竟然還不起來,當下就呲牙咧嘴的罵道:「死阿飛,你要是還不起來,本小姐可要使出你最害怕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