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路 第三十六章 位極人臣 第二節:計賺夏侯淵
    今天晚上不一定更不更新了,大家不要有太高了期待了

    這時的夏侯敦終於明白自己上了當,可惜醒悟的已經晚了一點,雖然在曹軍的圍攻之下,這些殺進城來的奸細沒有能繼續擴大戰果,但是他們卻完成了自己騙取城門的任務,後面的徐州軍與身著曹軍服裝的「偽曹軍」蜂擁而至,城上的敵人需要兩面作戰,自然難以兼顧,很快城內的徐州軍就越來越多。

    夏侯敦在人叢中往來衝突,他一人雖勇,卻難敵千軍萬馬,現在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可以找到胡車兒,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但很顯然,這個想法的難度有些高,如果不是李典樂進見機將他拉走,恐怕被分屍的就是他老人家。

    曹軍已經被困多時,還能堅持完全是有城池在的原因,如今城池已經成為自己和敵人共有的財產,而且看樣子敵人正在控制的地盤還在緩緩增大,大家的心中都沒有了鬥志,如同無頭蒼蠅般撞來撞去,夏侯敦和現在城內的眾將都已經無法再控制局勢,只好使用三十六計裡最霸道的一招——走為上計。

    隨著他們的突圍,城內的曹軍也終於找到了一條宣洩的通道,於是亂七八糟的跟著夏侯敦開出來的路衝出城去,圍城必闕,程玉在當初設計營盤的時候就是雖然可以控制住城門,卻也給大隊人馬留下一條通路,即使走這條路會遭受巨大的損失,以現在曹軍的狀況也別無選擇。

    洪水開閘,瞬間洩了各乾乾淨淨,陳留城內的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過個把時辰,徐州軍已經控制住了陳留的的各處重要單位,看來那些燒掉的乾草一點也沒有浪費,得到了糧食也比草堆要多。對於夏侯敦,程玉也沒有太費力追殺,雖然他知道有夏侯敦在,日後難免會成為自己的心病,但是以他的性格和身份,要他投降自己似乎還有一點難度,說幹掉他自己又有些不忍心,還不如當根本沒有想到,就讓他這麼逃走了也好。

    隨著雷聲大雨點小的陳留戰役結束以後,程玉現自己的損失比預期的要少上很多,多虧了胡車兒這個大功臣,(程玉心裡偷偷在想:每次被刺都有點收穫,下回誰會來刺殺我呢?)自己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陳留城,現在兗州之敵已經成為甕中鱉,就算不進攻,最後也可以餓死他們,不過有這樣一隻人馬放在那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爽,因此程玉開始謀劃除掉兗州夏侯淵部的行動。

    這麼說其實已經晚了一點,在他進攻陳留之前,已經有人快馬飛奔兗州,針對夏侯淵的陰謀已經同期舉行了。

    這些天來,兗州的夏侯淵都有些心緒不寧,現在的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面前的太史慈軍已經和自己對峙好久,一直與自己不離不棄,卻也不主動攻擊自己,只是遠遠的監視著自己,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自己還真想和他決戰一場。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孟德的人馬回來沒有,雖然兗州城池堅固,物資豐厚,可是如果一旦被敵人包圍這裡就成了一座孤島。前一段時間已經聽說徐州軍攻佔歌進逼陳留,也不知道元讓能不能對付的了程玉,他那裡也是剛剛遭到過失敗的軍馬……

    所起來自己也曾經問過號稱智囊的荀公達,可惜就連他也對眼前的形勢一片茫然,看來決定自己命運的因素已經不在自己這裡而是在上天。

    就在夏侯淵每天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士兵為他送來一封書信,夏侯淵一見封皮,雖然沒有驚喜,卻也十分激動,上面的字體他再熟悉不過,小時候自己就經常見到,如今看到卻不知道裡面的內容是吉是凶。

    當他壓抑著自己心裡的緊張看完書信以後,卻陷入茫茫的失望之中,元讓的信上寫的很明白,恐怕孟德已經在敵人的手上吃了虧,現在自己和元讓已經成為孤軍,其實說起來大哥那裡比自己的狀況還要好一點,畢竟陳留還有路可退,自己卻是完全孤懸於敵境之內。他的勸告沒有錯,兗州之失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自己也許只有和他合兵一處才有生路。

    同時夏侯淵也在安慰自己,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自己身邊跟隨的都是曹軍的精銳,如果讓他們盡數折損在這裡,恐怕曹家在以後的數年之內都難以恢復元氣,到時候不過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已。

    夏侯淵越想越怕,再也不敢停留,馬上命人傳令下去,全軍整備行裝,準備撤兵會陳留。

    聽到這個消息,荀攸與於禁都有些奇怪,兩個人各自來到夏侯淵這裡,希望聽到他的解釋,看到夏侯敦寄來的信件以後,兩個人都陷入深深的震驚中,曹軍雖然經常遭遇敗仗,但對於其他對手來說,最後的勝利從來逃不過自己的手心,想不到遇到程玉以後處處受到壓制,莫非他真是主公的剋星?

    眼下兩人想的也只能有這麼多,他們也都贊同夏侯敦的想法,兩軍合在一處的戰鬥力總比分散開要強,何況萬一到時候後面的追敵沒有趕上的畫,或許兩軍合力的情況下還可以打程玉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最不濟的情況只要被自己和夏侯大將軍的兵馬合在一處,起碼可以保障幾分突圍的勝算,他們也是和自己的戰友一樣,完全忘記了追問一下夏侯淵送信人在哪裡,想當然的以為夏侯淵是得到了確實可靠的消息。

    第二天夜裡,曹軍悄悄的開拔出兗州城,夏侯淵下令放火燒掉兗州所有帶不走的積蓄,卻被荀攸制止,夏侯淵多少有點奇怪,以荀攸的性格,平時似乎也比較狠辣,今天怎麼突然這麼仁慈起來,卻聽荀攸解釋說是怕引起了敵人的注意,對人馬造成不必要的損失,至於城內的東西,他已經安排下人手,等自己撤的遠一點後再放火燒城。

    當夏侯淵的人馬都撤出兗州城以後,他回頭留戀的看了一眼兗州,心中默默的說,如果將來我能活著的話,一定會有奪回兗州的一天。才走了不遠,卻見兗州已經燃起了點點火光,夏侯淵更緊催兵馬,既然火頭已經起來,敵人必然會很快現,如果現在再不走的話,恐怕敵人追上來,到時候自己的損失就大了。

    因此他們完全不知道,城內的火竟然是在徐州軍進入以後才點燃的,當然他也就很快被撲滅。

    太史慈帶人肅清了城內的敵軍以後,在街面上遇到了軍師徐庶,問道:「徐軍師,我們真的就不追擊敵人了嗎?現在可是一舉殲滅曹軍的大好時機啊。為什麼三弟會下這樣奇怪的命令?」

    徐庶微微一笑說:「他怕我們追殺過這一陣以後,曹軍真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雍州。」

    「難道我們還要放敵人回去?」太史慈更加不解。

    徐庶解釋說:「我軍雖然大破曹軍,但軍馬連日征戰,已經無力繼續追殺,何況面前會有虎牢那樣的險關阻路,將曹操打的太慘不過是便宜了其他人而已,眼下主公需要將曹軍打個打敗卻也不能真就讓曹操一蹶不振,所以只有便宜了夏侯淵和他手下的部分人。」

    聽徐庶這樣解釋,太史慈才恍然大悟,低聲咒罵了一聲夏侯淵的好運氣,然後和徐庶一起整頓兗州城的防務。

    夏侯淵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程玉棋盤上的一粒棋子而已,他行的甚快,也沒有遇到從兗州城逃出來的曹軍,完全不知道兗州現在的積蓄九成都被徐州軍掠奪。

    不過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曹軍已經接近了陳留城,卻不知為什麼,荀攸總覺得風平浪靜的似乎有點過火,他對夏侯淵說:「真不應該讓大將軍派來的人先回陳留去,不然有他帶路,我們也可以知道徐州軍的虛實,現在我總是感覺敵人似乎在什麼地方等待我們。」

    夏侯淵聽他這麼一說,忙說:「其實我也沒有見到送信人,想來是他將書信送到城內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

    聽到夏侯淵這麼一說,荀攸的身軀一震,問道:「這怎麼會,難道大將軍就沒有什麼話讓他轉告,誰是當時值夜的將官,快叫來問問。」

    過當日守衛的低級軍官,荀攸才知道書信是由外面射上來的,荀攸「哎呀」一聲:「不好,妙才,我們中計了,這是敵人的圈套。」

    夏侯淵還有些將信將疑:「可是我認識元讓的字,應該是他的親筆書信。」

    「唉呀,書信是真的,但是恐怕現在元讓也要有危險了,只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

    雖然現在荀攸的心中已經知道自己難逃中計的結局,但還是只有堅持下去一條路,因此曹軍絲毫沒有降低行進的度,一路向陳留快挺進。

    可惜哨探的士兵回來,完全打破了他們心中最後的希望,現在的陳留城上已經遍插徐州旗號,看來夏侯敦的兵馬也已經遭到了敗績。夏侯淵心中一片迷茫,現在自己該何去何從,敵人究竟會在什麼地方等待自己,自己又能不能將這數萬兒郎帶回到雍州去?一切都成為了疑問。

    倚著夏侯淵的性格,現在無非是進攻陳留,但卻被荀攸阻攔:「右將軍大人——」他特意提了一下夏侯淵的官位,然後繼續說:「眼下我們最大的任務是將這些兵馬平安的帶回雍州,而不是逞血氣之勇,去攻打陳留不過是自取滅亡而已,我們現在決不可這麼做。」

    邊的於禁也還沒有失去理智,跟他一起勸阻夏侯淵:「公達先生說得正是,我軍現在不宜與敵人硬拚,最好馬上繞過陳留城,保存力量要緊啊。」

    哪知道他的想法也被荀攸一口否定:「現在繞過陳留也不可行。」見於禁也不理解,他解釋說:「眼下敵人一定也知道我們要繞過陳留回去,一定在附近的險要地方埋伏了人馬,就算我們一路搜索過去,以現在的士氣恐怕也很難戰勝敵軍,如今之計只有先揮軍北上渡過濟水,讓敵人猜不到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才有更大的希望平安撤離。」

    夏侯淵雖然方寸以亂,但對荀攸也有著很大的信心,既然他這麼說,自己造作就是,於是兗州逃走的曹軍竟然渡過濟水北上。

    這一著雖然也被陳宮算中,不過因為這樣一來曹軍可以走的方向太多,因此上程玉並沒有埋伏下人,不過派出人馬墜著曹軍,要將他脫垮。

    來回走了上千里路,程玉都不得不佩服荀攸,如果自己的目的是圍殲敵人的話,恐怕還真有點難度,不過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沒有和曹軍打過一仗,但曹軍人馬在這個行軍的過程中,已經有不少人開了小差,非戰鬥減員十分龐大,眼見已經去了一半人,荀攸都在考慮是不是要和敵人決戰,免得兵馬都損失以後更沒有一搏的機會。

    程玉見火候已經差不多,故意賣了個破綻,才讓曹軍逃出包圍圈,然後又裝模做樣的追殺一陣,佔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直到接近虎牢關,方才收兵回去。

    自此兗州戰役徹底結束,曹操丟失了剩餘的全部兗州,不過程玉因為長途奔波良久,已經沒有力量繼續擴大戰果,只有收兵回朝,又重新將人員安排了一下,將張郃高覽調回冀州為下面的戰鬥做準備,改田疇為鮮卑校尉遼東太守,利用他在少數民族中的聲望去穩定遼東的形勢,至於空缺下來的烏丸校尉則由田豫擔任,想來歷史上他幹得那麼出色,到自己這裡應該不會縮水吧?

    等到這裡一切的事務都安排妥當,程玉又一次班師會朝,他每一次雖然都驚險萬分,卻也都能取得最後的勝利,不得不說每個成功人士的背後是百分之一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運氣。

    哪知每次他一回徐州就會有驚喜給他,這次也不例外,還沒有踏入徐州的領地,突然手下有人跑來報告說:「稟告大將軍,有聖旨到!」

    程玉心中一陣疑惑,聖旨怎麼會到這裡,難道曹操接連失敗,長安那裡生了兵變?具體情況看來只有接過聖旨才知道,於是程玉下馬整理一下盔甲,步行上前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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