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傳說 第一卷 第五章 清溪月明
    我艱難的把昏迷中的安鷺笛拖上岸,一陣夜風從林間穿梭過,帶來些許的涼意。

    借著微弱的光線,我俯身端詳躺在草地上的她。

    她仿佛是熟睡的少女,濕漉的秀發飄逸著清香。她的盔甲已經在水中脫下,露出裡面僅存的褻衣,由於被水浸透緊緊的貼在了玲瓏豐滿的身體上。

    她的呼吸十分微弱,好象隨時可能停止。但我還不能讓她就這樣死去,她對我還有用。

    雪電在遠處盯著我們卻不敢過來,它對我的恐懼已經到了常人無法相信的地步。

    我脫下濕漉漉的衣服,上身赤裸在空氣裡,傷口不停的用劇痛折磨我,但是我以超乎尋常的毅力忍耐下來。

    我跨步坐到她的身上,雙手按在她挺拔柔軟的胸口用力擠壓,片刻後冰涼的溪水從她的櫻桃小嘴裡緩緩逸出。

    我低頭吻住她的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呼出。

    往返幾次,她漸漸有了動靜,僵硬的身體開始柔軟起來,冗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我的身體與她毫無保留的緊貼在一起,一陣陣興奮的刺激從她豐滿柔軟的胴體上傳來。我的眼睛裡漸漸燃燒起火焰,呼吸變的急促。

    這時她嚶嚀醒來,無力的睜開失去光彩的眼睛,她的臉上立刻出現震驚的表情,雙手企圖推開我的身體。

    我感覺到自己的欲念猶如潮水一樣不可抑制的湧來,剛才在水中的搏斗令我和她耳鬢廝磨,激起了心底無窮的渴望。眼見她想推開我,使我的欲望變的更加強烈,不僅沒有松手反而低頭緊緊吻住她柔軟濕潤的香唇。

    她竭力的掙扎,身體象水蛇般在我底下扭動,彼此強烈的摩擦令我越來越興奮。我的手鐵鉗似的按住她肩頭,雙腿與她纏繞在一起。

    似乎明白這樣的情況底下她已經無法抵御我的侵犯,安鷺笛忽然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用蜜糖般的聲音道:“真想不到殿下原來也是個色鬼。”

    她的手猛然抬起摟住我的脖子,冰涼的櫻唇重重的吻在我的嘴巴上。她的舌頭仿佛是一條靈動的小蛇,在我的嘴裡纏繞翻卷,一陣陣的刺激我的神經。她的鼻孔裡發出美妙的呻吟,好象已經沈醉在我的懷抱裡。

    可是她小看了我,我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睛裡隱藏著一絲清醒和不屑,她只是在利用自己的美色企圖暗算我而已。

    我心中冷笑,表面卻顯得十分急色,迫不及待的撕扯下她最後的遮攔,露出無比誘人的胴體。

    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她在我赤裸的懷中熱烈的迎合著我的動作令我的欲火不斷上升幾乎將自己最後的清醒吞滅。但是堅強的意志力讓我始終守住最後的關隘,使得她用盡花樣也無法尋找下手的機會。

    她的身體在我的挑逗撫摩下漸漸熱起來,情欲的火花在眼眸中越燒越旺,不由自主的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

    這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戰爭,而我注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但是安鷺笛的抵抗能力遠遠超過普通女人,在意亂情迷的最後關頭她猛然一口咬破我的嘴唇,我一陣火辣辣的劇疼頭朝後仰去,她卻銀鈴似的嬌笑起來。

    “就這點花樣嗎,修嵐殿下,你還差一點。”

    我的怒火隨著疼痛竄升,冷笑道:“未必!”

    她輕輕撫摩我的胸膛,柔聲說:“哦,你還有什麼?”

    我冷哼一聲,雙手抱住安鷺笛的胴體滾翻進溪水,她驚慌的叫道:“你要干什麼,快放手!”

    我沒有理睬,伸手扯住她的頭發重重吻在她飽滿誘人的胸膛上。

    在水中她拼命的掙扎叫喊,對於水的畏懼使得她放松了對我的防備,我猛然挺腰終於進入她的身體。

    我熟練老道的撫摩親吻她身體每一個敏感的部位,不斷變換彼此間的姿勢,她漸漸的失去抵抗,只懂得呻吟,眼睛裡充滿欲火。

    溪水和黑夜的刺激令她徹底的崩潰在我無可抵御的攻勢裡。

    我不斷將她推向高潮,她癡迷的糾纏迎合著我,以希菡雅無法比擬的技巧亦將快感反饋。我們不時到水面上換氣,然後迫不及待的再次沈入水底,在奇妙的空間裡翻雲覆雨。

    她的反應越來越激烈,宛如一個初次人道的少女,微闔的星眸裡閃動饑渴的光芒。

    “快給我吧,我的男人!”每次透出水面,她都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叫喊道,從未體驗的過的快樂感覺令她不停的喊叫呻吟,直到聲嘶力竭。

    我一次次把她帶上人類最美妙酣暢的顛峰,自己的心頭卻越來越空明冷靜。我仿佛能夠聽見周圍小魚在水中游動的聲音,感覺到遠處草地裡昆蟲跳躍覓食的動靜。我的思維越來越遙遠,飛過這山,飛過這大陸,最後我看見了無邊的黑暗。

    沒有光,沒有風。

    沒有聲音,沒有盡頭。

    我在漂浮,我在游蕩。

    我看見自己在笑,卻是無比的冷酷。

    我聽見自己在叫,卻沒有聲音。

    我的心充滿空虛與寂寥,卻找不到飛翔的方向。

    “出來,你們都出來見我!我要你們臣服在我的腳下,我要大地血流滿地,我要賜予你們死亡中的永生!”

    我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呼喊──那是我麼?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出現,我看見天方盡頭的黑光,又是那團熟悉的黑光。

    我笑了,我知道我追尋的就是它,一團黑色的光芒。

    我緩緩伸出手,黑暗中我看不見我的手指,但在感覺自己即將觸摸到黑光的剎那,我的眼前驀然亮起一道絢爛的七色光芒,我驚懼的吼叫,昏了過去。

    “啊──”

    安鷺笛沙啞的聲音竭力高呼,她的身體象稀泥一般軟倒在草地上,滿足的喘息呻吟卻無力再動一根手指。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伏在安鷺笛濕潤細膩的胴體上,剛才的一切恍如一場噩夢。

    我輕輕出了一口氣抬起頭,漆黑的夜空無比清朗,看不見那團黑光。

    可是我卻發覺自己的身體裡隱隱有一股微弱的能量在流動,這是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就好象是一條冰冷的蛇在到處游動。在全身周旋一圈以後,漸漸被吸納進小腹,我伸手一摸覺得有些涼。但是這中感覺很快消失,那股能量猶如沈睡過去,不再流動。

    “殿下──”安鷺笛忽然緊緊擁著我,眼睛裡流下晶瑩的淚水,感動的道:“這是我二十年來第一次領略到這樣醉人的滋味,我願意一輩子都做你的女人。”

    我撫摩她的肩頭,腦海裡又泛起奇怪的殺意,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她是你的女人了,給她永生,給她死亡。”

    我的手漸漸移向她的脖子,眼睛裡閃現殺機。

    看見我沒有說話,安鷺笛突然狠狠在我的肩頭咬了一口,我吃疼後身體一顫,憤怒的望著懷裡的女人。

    安鷺笛放蕩的笑起來,膩聲道:“以後我就全是你的了,殿下。”

    在從我這裡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以後,這個極度饑渴的女人終於完全的屈服繳械。

    但是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語而心軟,目露凶光冷冷盯著她。

    “你怎麼了,殿下?”安鷺笛感覺到氣氛不對,詫異的問。

    這個女人居然敢咬我,而且前後咬了兩次,我的怒火不斷升騰,殺意雖然消退,但眼睛裡的凶光越來越盛。

    “你敢咬我?”

    安鷺笛嬌笑道:“如果殿下覺得吃虧,就咬還我吧。”她聳起光滑潤潔的肩頭,擺出一副任君品嘗的模樣。

    她以為我是那些憐香惜玉的男人?我冷笑一聲,重重的咬在她的肩頭。

    “哦──”安鷺笛皺起眉頭,發出婉轉的嬌吟。然而她的痛苦呼叫卻令我更加興奮,我緊緊咬住她細膩的肌膚,直到牙齒間滲出鮮血。

    “求你輕點,殿下──哦!”

    在安鷺笛夾雜著痛苦和享受的呻吟中我展開了對她狂風暴雨般的摧殘折磨,她赤裸的身軀在草地來回翻滾,不斷喊叫哀求,眼睛中卻閃耀著滿足的光芒。

    我任意在她性感誘人的胴體上發洩仇恨,殺意漸漸泯滅,代之而來的是又一次的欲火。

    於是在草地上,我們變化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尋找人類濃烈的極限,給了她一次次的快樂,令她攀上生命的頂峰。

    她熟練而熱烈的迎合,從體內爆發的熱情幾乎將我吞噬。雖然希菡雅也令我陶醉,但這宛如是清茶和烈酒的區別。這個女人無疑能夠帶給我更大的享受和滿足。

    不過最後,她終於抵擋不住我的鞭撻,精疲力竭的求饒,阻止了我再一次的侵犯。

    我和她躺倒在草地上,仰面眺望夜空。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鑽出雲層,皎潔的月色播撒在樹林裡,也映照在流動的小溪上。

    “殿下,請您收留我,我願意永遠侍奉您,直到歲月的盡頭。”安鷺笛聲音嘶啞,但此刻我卻覺得分外動聽。

    “你不想殺我了?”

    “如果我再生起任何對不起殿下的念頭,願雷神將我毀滅!”安鷺笛神色莊嚴的說,這是夕蘭大陸最重的毒誓之一。

    我笑了笑,沒有把她的誓言當真。我不會相信任何人,人是不可信的利益動物,誓言鎖不住要背叛的心,永遠都是這樣。

    不過至少眼下安鷺笛不僅不會傷害我,反而會成為我得力的僕人,我自然要加以利用。

    “安鷺笛,除了你,還有誰在附近追殺我?”

    盡管不情願,可我還是逐漸進入了修嵐王子的角色,以他的身份和處境考慮問題。

    安鷺笛已經成為我的女人,面對我的提問當然不敢怠慢,惟恐觸怒我。她想了想道:“在方圓一百裡內只有我們這一支人馬,暫時殿下是安全的。不過要想翻越若沂特山進入蒙思頓王國並不容易。因為唯一的出境口就是號稱群山之城的比雷特城,眼下正在張網等待殿下的光臨。”

    “蒙思頓?”我的眉頭微微一皺,腦海裡浮現出對於它的印象。蒙思頓帝國是夕蘭大陸南方最強大的國家,與它相比比亞雷爾王國無論是面積還是人口都僅僅相當於蒙思頓的一個郡。

    “我為什麼要去蒙思頓?”

    聽見我的問題,安鷺笛不禁一怔道:“殿下,您的母親就是蒙思頓皇帝嘉修陛下的第三個女兒啊,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幫助您復國的就只有您的外祖父了。”

    原來是這樣,我看著安鷺笛奇怪的眼神淡然說:“我失憶了,許多事情已經無法記起,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卻豁然開朗。”

    她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咯咯一笑說:“果然是這樣,我一直在奇怪殿下為什麼和以前判若兩人,原來是失憶造成的。”

    我冷冷道:“很好笑嗎?”

    覺察到我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安鷺笛惶然收斂笑容──此時她只是一個屬於我的女人,無論她有多麼超卓的實力和驕傲的過去。

    我沒有再斥罵她,心頭的痛苦和憤怒卻象烈火般燃燒高漲。

    我失去了記憶,我從此沒有了過去。

    每個人都把我當作該死的修嵐,一面要追殺我,另一面卻將報仇復國的希望寄托於我。

    但是我的內心始終拒絕承認自己是什麼修嵐王子,我就是我──誰也休想改變。

    然而我到底是誰?

    是誰剝奪了我的過去,抹殺了我的記憶?

    我要殺了他!

    “殿下?”安鷺笛充滿女性磁性魅力的聲音喚醒了我,她有些惶然的看著我,滾燙的身體努力朝我懷中擠壓。

    我出了口長氣,回到現實中,問道:“什麼?”

    “剛才您的模樣突然變的好可怕,”她小聲說道:“就好象是──”

    “是什麼?”

    看見我神色平靜,安鷺笛稍稍放下心,鼓起勇氣道:“象一個從地獄中復活的惡魔。”

    說完,她立刻莞爾一笑說:“不過即使您真的是惡魔,我也願意永遠侍奉您,因為只有您才是我見過的真正男人。”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我們走。”

    安鷺笛順從的起身,兩個人收拾停當返回最初相遇的地方。

    阿蘭佐等人早就等候多時,看見我和安鷺笛平安無事的同坐一騎走回來,無不又驚又喜圍了上來。

    我沒有做任何解釋,任由希菡雅為我處理傷口。安鷺笛則很輕易的將她的部下打發回家,在路上她曾經問我是否要收容這些人,我拒絕了──現在的情況下多這麼點人並沒有太大用處,反而可能因為其中隱藏的不忠者而產生問題。

    天亮的時候,我們七個人走出樹林,在一片小山坡上休整。

    折騰了一個晚上大家都有些累,隨便吃了一些干糧便在樹蔭下小睡片刻。根據安鷺笛的情報,目前我們周圍沒有其他大股的追兵,唯一要提防的就是來自群山之城的巡邏隊。

    費冰和羅伊兩人輪流在樹上放哨,阿蘭佐和尤裡魯則在一旁拿著地圖小聲商量下一步的行程。雖然經過昨晚的事情,但在他們眼裡以前那個善良卻有些懦弱的修嵐王子形象並沒有太大改觀。對於安鷺笛,他們盡管表面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我卻看的出這些人心裡多少都不以為然。

    我悠閒的枕在安鷺笛豐腴的大腿上,她乖巧的為我輕輕按摩肩膀。希菡雅坐在我的身邊,為我的傷口換藥。

    “殿下,你們准備怎樣通過群山之城?”安鷺笛在我耳邊小聲的問道。

    “問阿蘭佐,他們不是喜歡為我打點好一切嗎?”我冷冷回答。

    其實現在我的心中已經弄不清楚究竟為什麼我要去蒙思頓?是為了替修嵐王子復仇還是為了擺脫該死的追殺?

    又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希菡雅聽出我語氣中的不滿,柔聲安慰說:“殿下,無論阿蘭佐大人和尤裡魯將軍想出什麼辦法,最後的決定權仍然屬於您。我們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殿下的安全,幫助您復國。”

    我很想問希菡雅為什麼要復國?比亞雷爾與我有什麼關系?

    可是腦海中驀然浮現考蘭的名字,我的心頭湧起莫名的厭惡和滔天的殺意,煩躁的猛甩一下頭。

    為什麼我會厭惡考蘭?為什麼我想殺死他?難道修嵐王子的印記真的已經烙刻在我的心底?

    安鷺笛以為我是在為如何通過群山之城而苦惱,她微笑道:“殿下,我有一個辦法能夠保證大家順利的通過群山之城進入蒙思頓帝國。”

    “哦?”

    安鷺笛故意用她豐滿挺拔的胸脯在我的頭上輕輕摩擦,膩聲笑道:“我可以將殿下和阿蘭佐大人他們化裝成完全不同的模樣,保證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來。我們七個人完全可以假扮另一種身份通過群山之城的關卡,比如一隊到蒙思頓探親的貴族。”

    希菡雅眼睛一亮,微笑道:“安鷺笛將軍的化妝術聞名整個比亞雷爾,這個計策一定可以成功。”

    我沈吟片刻道:“好,就這麼辦。”

    希菡雅道:“我這就去告訴阿蘭佐大人他們。”

    “不用,”我冷笑說:“我還很想知道他們最後研究出了什麼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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