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在一張床上,先看到一張猥褻的和小泉有一拼的老頭臉,嚇的一個咕嚕爬起,一不注意扯的腿疼,耳邊傳來標準廣普,「別動,我正在給你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我怎麼了?子謙坐在床上觀察自己,除了後背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現除了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都包了紗布,難怪活動起來很艱難,張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當然是醫院了,你受了傷才來的嘛。」
醫院,子謙一聽差點再次暈倒,這年頭沒什麼能比醫院更可怕,沒事誰敢進?老頭後面的話又給子謙打了靜心針,「不過你放心,這是一家小醫院,是我自己開的。」
「你的醫院?!」子謙聞言一愣,扭頭看了下四周環境,一間六十多坪的大廳擺著幾張病床,對面牆上掛著一個平板電視,右手盡頭就是藥房,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診室,幾名護士在裡面忙碌,但除了自己沒見幾個病人。
還真是個醫院。子謙對這猥褻老頭的印象稍好一點,猛然想到盈盈,著急地問道:「大爺,還有個女孩你看見了嗎?」
院長臉色有些難堪,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女孩沒怎麼受傷,早就醒了。」
子謙這才放下心來,想慢慢坐起,院長急忙扶住,關切地問道:「你自己感覺哪裡不舒服?頭部有沒有暈,脹?」
子謙坐起活動下身子,感覺了下沒什麼問題,又試了試腿,還能動,滿意地點點頭,對院長說道:「謝謝關心,我沒什麼大礙,那個女孩呢?我想見見她。」
院長臉色越難堪,子謙看出不對,疑惑地問道:「怎麼?你不是說她沒受什麼傷。」
「我也不確定,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院長說完招呼一個護士。「阿蘭。帶昨晚上那個女孩過來。」
不確定?這話說地子謙有些暈。你是真醫生還是假醫生?思想間護士帶著一個穿護士服地金女子進來。正是盈盈。見到子謙先是一愣。然後快步走來一個鞠躬。「a!#%#¥……¥」
子謙愣了。這說地是什麼語言?聽她音調溫柔婉轉。好似江南吳儂軟語。但又不大像。難道是粵語方言?扭頭看院長。院長苦笑著說道:「她沒受傷。但醒來後就變地怪怪地。我們給她檢查她也不讓。力氣還很大。只好等你醒來。」
「那她剛才說地是什麼意思?」
子謙一問。院長也很吃驚。「我以為你聽地懂呢?」
子謙蒙了。這是怎麼回事?盈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難道被撞壞了腦袋?一想起撞車。子謙立馬反應過來。誰開地車?誰送自己來地?醫藥費怎麼處理?想到這些就頭大。衝著院長疾聲問道:「司機呢?」
院長被嚇了一個哆嗦,弱弱地回答:「他也不是有意的。」
「廢話,誰沒事開車撞人玩?叫司機過來!!」事情弄成這樣,子謙當然急了,自下火車就沒順過,又是流氓又是地痞又是騙子,現在還來個腦殘司機,原本以為來了幾天就帶盈盈回了,誰知現在躺在醫院,盈盈看來是腦子出了問題,自己錢也沒有了,這一切都得想辦法解決不是,如果連司機都跑了,那還不挺硬了。
院長被子謙一吼,臉色變成豬肝色,激動地說道:「你不要衝動嘛,都說了他不是有意的,再說你們也有責任,喇叭按了那麼久都不知道躲開。」
子謙又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替司機說好話?「司機和你什麼關係?」
院長不自然的抽了抽嘴唇,旁邊走出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大眼睛瓜子臉,眉目間透著一股靈性,現在卻是苦著一張臉,走到子謙面前一個鞠躬,「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話一說完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子謙徹底蒙了,閉目想了一陣才弄清怎麼回事,輕聲問院長:「她是你什麼人?」
院長見子謙口氣軟了,忙和聲答道:「她是我女兒,今年才十五,平時她開車都很穩,就是今天放心,你和你老婆的醫藥費我全包了,只要你們不去交警隊就好。」
哦~,子謙明白了,這老頭看來六十出頭,想來是老年得子,自然金貴。但廣東這地方重男輕女思想嚴重,老頭不想女兒被人看低,從小就當男子一樣培養,開車自然要了。但未成年人不能領證,如果鬧到交警哪裡,事情怕沒那麼簡單。
想通這一點,子謙反而輕鬆了。身上已經沒錢了,他又是院長,剛好免去醫藥費,還能享受級待遇,如此甚好,就對院長說道:「算了,你女兒還小,我就不和她計較了,只要你治好我們的病,我就不予追究。」
院長聽了喜出望外,連聲說好,末了用手擦汗,「我們能和平解決最好,呵呵,和諧社會嘛。」
再去看盈盈,娥眉輕皺,美目輾轉,像是有什麼問題想不通。子謙試探著叫她:「盈盈?」
盈盈聞言抬頭,看著子謙卻不說話,眼神中一絲困惑,感覺像不認識子謙。
「盈盈,我是子謙。」子謙邊說邊拿手在盈盈眼前晃,盈盈怯生生一笑後退兩步,站在一邊低頭不語。
院長尷尬的咳了兩聲,對子謙說道:「有些病人頭部受過猛烈撞擊的話會出現短暫的失憶症,就是短時期內對以前所知道的事情失去記憶,我看這位小姐多半就是失憶症。」
失憶症,子謙心裡一陣恍惚,電視上才有的狗血橋段居然在活生生的現實生了,還是在自己身邊,深情地看了盈盈一眼,轉頭問院長,「有的救嗎?」
然有。」院長拍著胸膛保證,「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精神疾病的治療,這位姑娘雖然失去記憶,但思維依然正常,另外潛意識裡還殘存著一些重要記憶,要不她就不會守在你身旁不走。」
守在我身旁?子謙驚奇地看了盈盈一眼,小姑娘正站在牆邊擺弄衣角。
「是的,她昨晚後半夜就守在你床邊,怎麼叫也不肯走。」
「那她身體沒受什麼損傷?」
「沒有,我也很奇怪,昨天晚上回來時她身上幾處滲血,我們要幫她處理,可她死活不讓,最後沒辦法,等到十二點讓護士陪她換衣服,順便看下哪裡有受傷,護士看了一遍竟現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真是奇怪。倒是你,被車撞飛那麼遠,全身到處擦傷,多處淤血,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子謙又試探著活動了一下,沒什麼感覺,就要院長幫他將紗布拆了。
院長一邊說著不行一邊動手拆著,嘴裡絮絮叨叨:「可是你讓我拆的,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不要怪我。」
拆完一看院長傻了眼,所有的擦傷都已消失不見,紗布上的血跡已經凝成血甲,原本受傷的皮膚像新生嬰兒般紅潤。
「這是怎麼回事?」
院長驚訝,子謙也迷糊,呆呆問道:「我昨晚上傷的很重?」
撞飛兩米在地上滑了四五米陷入昏迷你說重不重?」
院長一說完子謙就軟下去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說道:「我突然感覺全身不舒服,到處都痛。」
院長慌忙給子謙號脈,另一隻手又是拍背又是撫胸,著急地問道:「哪裡不舒服,什麼樣的感覺?」
盈盈也從牆邊走來,好奇地看著子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好像有很多疑問。
院長忙活了好一陣子謙才緩過氣來,幽幽說道:「好了,我想休息下,感覺好多了。」
院長忙出一頭汗,邊擦邊說:有什麼問題馬上告訴我,對了,你餓嗎?我讓小月給你熬了粥。」
小月就是院長的女兒,剛才子謙突然躺倒也嚇了一跳,現在聽父親問子謙餓不餓急忙轉身出去拿粥,叫阿蘭的護士也跟著一起出去。
院長對子謙說道:「你們放心,就在這好好養病,我吃喝全包,養好為止。」
子謙忙點頭,嘴裡說著客氣客氣,心想我算照顧你了,要擱大醫院,還不定要怎麼折騰呢。院長說完走了出去,子謙忙起身喊盈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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