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正太傳說 第三卷 王之盛宴 第七章 懸殊
    狄更斯解下身後劍匣的時候無影者和疤臉已經躍下來攔在前方要進入下水道的入口必須闖過兩人的夾擊。不過事至如今倒也不是什麼機會也沒有自己雖然重傷但需要對付的不過是具有強烈競爭意識的兩名法力級巔峰的刺客而鬼畜王蘭卻要應付十名完好無損精誠合作的法力級巔峰護衛。

    從這種旗鼓相當的陣勢判斷如果對方不是自大的話那就是意在拖延時間了。

    狄更斯拔出長劍磷火一般給人一種純潔而憂傷的光屑從劍身上飄落下來。無影者和疤臉臉色十分凝重一人彈出臂刃一人拔出匕俱都嚴陣以待。兩人都沒有搶先動攻擊畢竟面對的敵人雖然重傷但仍舊是大師級的人物而且他的情況有些古怪。

    在那把寬厚的長劍亮相後狄更斯的氣勢猛然攀升這才流露出大師的風範不過那種忽然出現的壓迫感倒有三分之二是來自那把劍上。而且那劍上的魔紋不是金色的不是藍色的也不是大師專有的綠色法力武裝金色中夾雜了銀白顯得有些暗隱隱呈現出紫色。

    狄更斯雙手持劍斜擺至身後作出大力揮砍的姿勢白色的磷光更加洶湧地噴出來在劍鍔處形成一雙白色的羽翼。無影者和疤臉的心中同時警鐘大作雙雙朝一邊躍開。與此同時狄更斯揮劍白羽飛散化作數不清的流火狀的氣彈四下濺射開來。

    一大片灑向前方一大片灑向身後各種角度俱全將天地都籠罩其中。儘管那氣彈似火但卻十分寒冷。眨眼間空氣中就凝成寒霜濃霧人影都變得模糊起來。

    神聖冰凍衝擊!狄更斯一出手就用上了晉陞大師後才鑽研出來的複合技能和普通騎士出的氣彈不同因為擁有天界之力的特性又有暗金級強化武器的加持。每一枚氣彈所具有的威力都是一般氣彈地十倍。

    雖然神聖冰凍氣彈的數量極多而且軌道凌亂但射向身後的都好似張了眼睛般紛紛讓開那十名護衛直接撲向蘭聖宮。來的正好蘭聖宮本來就打算試探一下天界之力因此不躲不閃連劍也沒有出鞘直接迎著這股氣彈揮了過去在身前布下一道無形的氣牆——「庇護所」。

    這是相當高級地騎士防禦技能。如果不是騎士且不是遵守騎士最古老的作戰理念「防禦專精」的正統派騎士是很難自行修煉出來的。以殘忍犀利的進攻聞名的鬼畜王蘭能夠擁有這項技能。可以說出乎許多人的預料在早期能夠創下諾大的威名這個出其不意的高強防禦可謂是居功甚偉。

    神聖冰凍氣彈和庇護所之牆撞在一起紛紛湮滅所爆出來地寒勁瞬間提升數倍無形的氣牆也在一片晶瑩的白色中顯露出來。凍結地地方變得脆弱被6續襲來的氣彈穿透呼吸間蘭聖宮就感到庇護所堅實的氣牆被連續鑽透數層。在最後只剩一指寬時才變成強弩之末。

    蘭聖宮第二次揮劍將餘下的氣彈打散四周整個籠罩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茫中。

    真是強大地招式。既然能夠控制方向。那麼就可以將攻擊群體目標變成攻擊單一目標。而且其威力不僅在於直接地攻擊力。更有迷惑視線地輔助功效。蘭聖宮地嘴角綻出笑容。稍稍壓低了身子。右手扶在劍柄上。作出拔刀地姿勢。

    禮尚往來才是正理。

    白茫中有十個身影分從上下左右躍了出來。朝女人出技能。無論是空間位置。出手地時間。還是技能地選擇都十分嚴密默契。氣勢驚人。

    而另一方。在茫茫地冷霧中。空氣忽然再一凝。強大地存在感和壓迫感毫不掩飾地噴湧出來。令借助地形躲開凍氣彈地無影者和疤臉兩人心中一震。來了。微妙地預感在疤臉腦間閃過。這股暴風雨前地壓抑是何等熟悉。在一個月前。自己就是在這種壓迫感下瞬間被擊殺地。唯一不同地地方就在於。當時自己面對地敵人像是食物鏈地上層。而此時。這種針對性地力量。更像是命中地天敵。

    一道模糊地白影倏然出現在她地身後。疤臉絲毫沒有猶豫。身形急退。直直撞進來者地懷中。手中地匕毫無畏懼地割向對方地人頭。雖然受到地影響程度是相近地。但疤臉採取了與一個月前截然不同地行動。

    以攻對攻。

    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而且出手也晚了一線但女刺客全身上下散出決死的意志。截然不同的選擇造成了截然不同的結果全力的攻擊和微妙的閃避讓她渾身飆出無數道血口但每一道距離要害都差了一線而對方身上也驟然閃爍幾道火花。

    兩道影子在濃霧中交錯迴旋濃霧被攪成一團漩渦不斷被飛濺出的血色染紅。就在對攻最為濃烈冰冷的死意完全籠罩了疤臉的時候臂刃無聲無息也沒有任何徵兆地出現在白色身影的頸邊在慣性的驅使下似乎立刻就要割破喉嚨的皮膚白色身影一凝迅疾向後躍開度之快如同無視慣性一般。

    之後雙方都沒再追擊重新整理架勢就連彼此的位置還是和原來一樣。

    漩渦狀的白霧被這橫插一腳的攻擊斬斷化作狂瀾向兩側排開露出白色身影的真實模樣那竟然是一身白底綠紋鎧甲的騎士他全身籠罩在厚實的鎧甲內腳下踩著一圈時隱時現的光圈光圈中有玄妙的文字。神聖光輝如同鱗粉一般隨風飄散被光點所觸及的地方瀰漫在空氣中的死氣和煉獄之力為之一清令人感到五臟六肺好似被清洗過了一般。

    雖然銀白之騎士之前和疤臉對攻時自身也吃到不少攻擊但絲毫沒有一點損傷的樣子。而疤臉則在傷勢之外還得抵禦消解入侵體內。如同毒素一般的天界之力。只因為她是墮落者其存在本身與天界之力有如水火格格不入。

    疤臉低垂著雙手微微躬身臉色有些蒼白。之前的對攻驚險一線體力和精力地消耗都十分驚人身上錯落的無數傷痕若放在一個月前的她身上是絕對撐不下去的。

    「做得不錯嘛看來你我始終是兩條道路上的人。」無影者身上絲毫無損踏前一步擋在前方一邊冷冷地說到:「幹我們這一行地總會在抵達巔峰之前看見兩條道路而只能選擇一條我是殺手。而你卻是刺客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正是一切糾葛的起源。」

    「哼。少說廢話即便是不同的道路但終究是吃同一行飯的人擁有相同的榮耀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無影者如果你不肯放棄那就徹底分出勝負來。」疤臉拿開面具遠遠扔到一旁臉上再度添了新的傷痕。和原來的傷疤交叉成十字。

    在天界之力的侵蝕下墮落刺客地傷口恢復遲緩也沒有任何上藥包紮的時間如同死者般的紫黑色鮮血源源不絕地從傷口湧出來放在一個月前足以讓她失去大部分地戰鬥力。可是此時疤臉卻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隨著血液的流出而於體內湧起越是接近死亡那股力量就愈加龐大慘烈。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觸到死而復生後所得到的真正的力量。她甚至在想在死亡的前一線時這股狂暴決絕的力量是不是要連她和敵人一起給撕碎。

    不過對於一個真正意義上以死換死的刺客來說這種越是踏入鬼門關就越強的力量是再合適不過地了。若換成無影者麥爾斯反而會對這種性質的力量感到苦惱吧因為他是以自由的靈魂奔馳於黑暗中於無聲無息中自如進退的殺手。

    刺客和殺手雖然被籠統地稱之為刺客。而且早期所呈現出來的特質和工作也沒什麼區別。但是若要在抵達法力級巔峰後更進一步。就必須現兩者之間細微的差別並加以深研專精才能通過其中一條道路晉陞大師。不過兩名正準備踏入新境界的高強刺客心中隱隱有所思若是大師之後晉陞傳奇必定又是兩條分支的融合吧。

    傳奇刺客才是完全意義上的「刺客」。

    雖然仍舊是法力級巔峰但曾經搭檔創下「無影者」名號地兩人已經開始爭奪起遙遠將來的榮耀——傳奇的無影者。

    這是第一百三十三次競爭之前疤臉贏六十七戰麥爾斯贏六十六戰上一戰也就是疤臉第六十七次勝利時被麥爾斯在臉上留下了那道傷痕。

    狄更斯並不是如表面看上去那麼游刃有餘雖然擁有天界之力性質的法力對**的療效極高給他帶來了強大的續戰能力但是法力武裝對**的負荷一樣很大。彼此相加減在這種程度的傷勢下恢復的度還稍稍落後於崩解地度。

    在這種情況下是揮不出全部實力地天界之力的即時自療效果也有極限。一旦敵人地攻勢再次加強傷勢加重的度就會立刻加快當嚴重到過自療的極限時反而會以更猛烈的度崩解直至最後一刻會以類似法力燃燒暴走一般的方式將崩解囤積的力量一口氣放出來成為與敵俱損的最後殺招。

    表面上一直溫和厚重在淨化、治療和持續方面有特效的天界之力所隱藏的令人不安的狂氣就在於此徹底崩解時的那股極度純淨乃至於產生狂暴的力量所擁有的直接破壞力即便是煉獄之力也完全比不上。

    狄更斯的天賦極高在得到天界之力不久就敏銳感受到了這種力量的特質。人類區分好壞的能力在於本身就是混沌位於「好」與「壞」的中心因此對於偏向兩極的事物十分敏銳。而天界之力就完全位於極端位於絕對的純淨在遙遠的東方曾經有這樣的說法陽之極就是陰天界之力就是這種處於變質臨界點的力量。

    從溫和地極端變成狂氣的極端。仿心地善良的愚民們為了更好的生活而生的暴動一樣在憤怒地盡頭一瞬間就會將擋在前方的所有物事不分好壞地摧毀殆盡。

    人類的歷史上每一次溫和變成狂氣都讓大地哀鴻遍野再強大的帝國最好的下場也只是苟延殘喘。天界的降臨。帶來了無數此類隱藏在溫和中的狂氣狄更斯可以想像得到世界將會變成何種破爛不堪的景象。

    不過現在就讓面前礙眼的小石子先嘗嘗那個滋味吧。

    白銀武裝地神聖騎士提劍朝兩人躍去度比之前差了一些而且身處半空的話理應不夠靈活但是一股令人膽寒的狂氣讓麥爾斯和疤臉心中響起警鐘一瞬間都選擇了暫避其鋒。騎士地臉上明明是金屬的面罩。可是那面罩卻宛如臉面一般微微起伏勾勒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正統的騎士劍法還保留有古訓的影子。為了提高防禦能力而預留三分氣力。然而面前的騎士卻大力揮動長劍似乎每一下都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寬厚的劍體在空氣中出割裂空氣的尖嘯每一下都極快極猛捲起大片地氣壓將兩人籠罩其中。疤臉仍舊是以最小的幅度擦著劍風躲閃著攻擊可是肌膚上卻傳來受傷的感覺疤臉頓時駭然立刻拉開距離。即便隔著十公分之遠。仍舊能夠感到那種銳利的風壓。

    太可怕了這哪裡是騎士根本就是野蠻人中的狂戰士。

    麥爾斯的武技和疤臉走的不是同一個路子根本無法在這暴風雨般的攻擊中展開手腳進行反擊只能狼狽地躲閃著。兩人好不容易將其引到角落儘管長劍切開鐵製的燈柱和牆壁也毫不費力但兩人總算是抓住機會分別朝兩邊散開。

    本來以為前後地夾擊必定可以讓騎士顧此失彼然而對方借助揮擊的力量身體好似被慣性牽扯般。以一種被拖動的詭異卻迅猛的姿勢轉換著方向絲毫沒有半點遲滯。眨眼間一劍將麥爾斯磕飛下一瞬間已經留下殘影轉身和疤臉對攻一記火花和血線同時濺起就好似雙胞胎背靠背作戰一般。

    疤臉再一次逆流而上頂著狂暴的攻勢與其對攻絲毫不理會招式是否有效。即便如此。也被那股狂暴的氣勢緩緩壓倒最後被迫與那把兇猛的長劍交撞在一起。連人帶武器一起砸進了身後的牆壁中。這一次她的身體從左肩到右腰被切開一道深深地傷口瞪大地眼睛失去焦距竟是就這麼嵌在牆上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白銀騎士如同陀螺般迴旋劍身將手弩射的箭矢和毒氣瓶或磕飛或打碎長劍外四公尺地圓形區域內呈現出明顯的衝擊波好似罩子一般將所有異物推開。麥爾斯一瞬間明白過來在高明的武技中有著攻擊圈的說法每個人每一種武技所固有的攻擊圈大小是不一樣的這個圈是武技威力能夠造成一定程度上實質傷害的最大範圍。而自己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個騎士大師能夠造成手弩箭矢同等傷害的攻擊圈。

    也就是說要想真正躲開攻擊就必須站在這個***之外一旦進入***就會如同疤臉一樣被狂氣的風暴捲入中心徹底被壓倒。

    騎士腳踏光環欺身而上進入攻擊圈的麥爾斯不得不向後躍開劍風及身風中好似藏著一隻無形巨爪將他胸前的衣衫撕得稀爛。

    可惡這個傢伙明明受了重傷不是嗎?大師和法力級巔峰的差距有這麼大嗎?麥爾斯沉著臉想著。

    在戰場的另一邊蘭聖宮穿梭在十名法力級巔峰戰士的組合中她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每一下都有一節肢體飛起。十名戰士苦苦支撐雖然沒有立刻喪命的危險但是不斷加重的傷勢卻讓人無法樂觀。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鬼畜王蘭的名頭可是真正意識到這個女人可怕之處還是第一次。雖然自己等人自覺得進攻組合十分完美如同一張密實的大網可是這個女人偏偏總能從不可思議的地方鑽過。

    她的身體是如此高挑長也在飛揚動作一行一頓卻詭異地令人感到難受明明結好了大網她卻無視慣性地停下來剛好位於攻擊圈之外只要再進一步就會受傷可就是處於這種完好無損的微妙距離。而一旦行動起來身體就好似化作一根極其細密的絲線於最狹窄的縫隙中穿過連絲都不會掉下一根。

    可是再絕妙的攻擊也只是將漏洞盡可能彌補縮小而不可能完美無暇。對於十名法力巔峰的戰士來說這無疑是一次夢魘般的體驗。

    毫無勝算他們心中生出絕望的情緒就算拚死壓上企圖和對方硬拚也無法如願她那詭異的身法只要有一絲縫隙就能穿過每一次出手就會有一個人殘廢臉上惡魔般的興奮笑容雙眼緊閉宛如在戲耍一般。

    蘭聖宮再次化作一絲白線脫離了戰群十名戰士不敢追趕各自捂著傷口和她對峙著殘肢斷臂掉落一地有手有腳有指頭有耳朵有鼻子。在這處戰場上沒有一個男人是完整的。

    「就這點本領嗎?」蘭聖宮睜開狹長的眼睛那種失望的眼神令諸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氣她再一次擺開拔劍的架勢說道:「那麼就趕緊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吧。」

    十名法力級巔峰的戰士連涼氣都沒吸完只覺得一股微風拂過身邊前方的白霧微微抖震了一下。還沒有等他們弄清楚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蘭聖宮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身後五公尺處一邊踱步而行一邊撩了一下鬢。

    戰士們正要回身追趕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體內立刻迸出來從四肢襲入將五臟六肺攪得一團亂頓時紛紛嘔出血來。劇痛中明明體內一片稀爛卻沒有立刻死亡他們甚至還能移動只是想抬起手腳的時候動作立刻變形明明想要向前走動的卻是手臂而且是反關節扭轉將自己的喉嚨掐住。

    詭異絕倫痛苦異常卻無法盡死去也無法進行反擊就連法力燃燒也無法做到戰士們一瞬間墮入了無邊的地獄之中飽受臨死前的折磨和摧殘紛紛淒厲地慘叫出聲。

    下一刻聲音如斷線般消失瀕死者圓睜著眼睛舌頭和聲帶被那種詭異的力量從喉管裡絞了出來不斷湧出血沫。

    緊接著肢體外表開始清晰可見地絞成麻花然後是身體頭顱最後留下一具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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