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宮 正文之玄武服務器 44、宮裡的那些事兒(二)
    然,一個人在我身後輕輕得敲了我一下,接著我就聽般的聲音:「你叫花容,你去幫我完成一個任務,你需要去瞭解一個被血隱藏的真相。」於是,腦袋一熱,我就從燦雪成了花容。可是,到底誰是花容呢?

    眼前從清晰變成模糊,又從模糊變成清晰,我始終浮游在這具身體的意識之外。就像浮游在別的地方一樣。

    一個悲慘而壯烈的故事,夾雜著江湖兒女與皇室子弟糾葛的情仇,在我面前緩緩上映。我不是花容,所以花容是別人,我只是代為履行她的職責,不過……我的常離……我的亂馬……你們都去了哪裡……

    「哎呦,別走那麼快,花姐姐,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趕什麼趕啊!」晨衣嬌嗔著,雙手叉腰,粉唇輕動,珠釵亂顫,東搖搖西搖搖地往前走著。

    不知道的人定以為又是哪家郡主,哪家小姐,偷了空子溜了出來玩呢,如此不勝腳力。

    那位被她叫做「花姐姐」的綺衣殊色女子,已然在前面十步之遙,聽到她的這番叫喚,女子不過揚了揚手:「走慢了自己弄丟了我不負責,這荒郊野外的叫壞人綁了你去別喊我救。」

    纖腰頻動,蓮步曳曳,方才一揚手,緋紅的水袖滑了下來,直露出藕段一樣的玉臂和青蔥纖指。

    真美。

    「沒事的啦,慢點走,皇帝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咱再歇歇,從盧家堡出來我們已經趕了三個時辰地路了!姐,三個時辰是什麼概念啊,概念。」晨衣依然咋咋呼呼的。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老祖宗算了有事要出,咱就得快點趕著去,遲了要是京城裡再出個什麼岔子,看老祖宗怎麼罰你。」女子突然把臉湊到了晨衣的面前。一雙美目飛火流情。

    花容月貌。直到很多年以後,歐陽冰也無法忘記這個詞語,這個女人美麗得讓人發狂的臉。

    「嘿嘿,」晨衣突然捂著肚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花姐姐,現下咱想趕也趕不了啦,有好朋友來咯。」

    「誰啊?偷窺本姑娘美貌,要跟到什麼時候啊。出來吧。」女子斂了斂身上的有如流光異彩般的紗衣,微微轉了個身,側在晨衣身邊。

    歐陽冰心裡漏跳了一拍,他不可能被發現的。他知道他不可能被發現的。看來是這兩個天仙般的女孩子有麻煩了。

    「小小年紀就這麼猖狂,真是欠教養地女娃,臉長得還算不錯。一會撕了拿去賣個好價錢。哈哈哈哈……」一聲尖銳的女聲迴盪在空中。讓人聽了忍不住地發寒。

    「婆婆,大話別說得太早。雖然人家是不介意幫您賺點錢好養老,只不過……」

    女子話未完,就被一聲怪叫打破:「臭婆娘,這麼美的人兒你也要撕,你個狠心的醜八怪,」空氣裡突然彷彿有刀子劃過,淫笑四起,「不如把她們兩個都收到爺屋裡,來個雙鳳朝陽,一起伺候爺,哦呵呵呵呵……」

    「哼,死色鬼,就你那樣兒,恐怕這兩個細皮嫩肉地姑娘寧可給我撕了也不會去服侍你!」一道五顏六色的影子突然晃過晨衣的右側,晨衣只感覺身邊殺氣頓起。

    「哦~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陰輪九臉的氣定神閒,「怎麼才來你們兩個,要送死還不一塊上?!」

    「上」字還未落音,女子突然飛身躍起,空中一個盤旋,身形如梭,瞬間飛過艷仙和色仙地身邊,然後緩緩從空中飄落。

    歐陽冰差點就以為那不過是一片瑰麗的雲。

    「你、你到底是誰?」色仙一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但他沒等答案就轟地一聲倒了下來。在他的咽喉下方,一片薄薄地花瓣鑲嵌在裡頭,沒有血,甚至看不出傷口。

    不遠處,艷仙也已經氣絕而亡。

    「花姐姐,你幹嗎讓他們死得這麼痛快,說話那麼不好聽,應該讓他們嘗嘗我短刀凌遲的滋味,好叫他們永生難忘!」晨衣此刻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走不得林間小路的貴小姐了。就看她隨隨便便往那裡一站,姿態優雅不說,全身上下竟到處都是破綻。

    歐陽冰嚇了一跳。準確來說是開了眼界,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是,全身都是破綻就是沒有破綻。那位天仙姑娘是個絕頂地暗器輕功高手,那麼這個白衣姑娘一定是個獨步武林地刀劍行家。中原武林果然臥虎藏龍。

    「晨衣,我們必須馬上趕到惠將軍地府邸,這兩人是賈賊派來的!」緋衣女子突然輕蹙了下柳眉,低聲對晨衣說,「一會你先走,這裡我來收拾,切記要保惠將軍老小安全。」

    「花姐姐,我不走。」晨衣地鼻子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甜甜的血腥的味道,她明白剛才那兩人不過是試探,現在來的才叫高手。

    「讓你走你就走,快點,這裡我應付得來。」緋衣女子顯然也聞到了這味道,於是柳眉蹙得更緊了,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很嚇人的名號——「血魔陸霆」。

    「嗯!」晨衣隱忍地一點

    足一點地,瞬間掠出去十多丈。

    女子目送著白色的身影離開了視線,這才輕笑了開來,柔柔軟軟的聲音非常動聽:「陸大哥別來無恙呀。」

    不錯,正是血魔陸霆。

    「向花容妹妹問安了。」好聽的男聲,磁性,彈性。

    他就是陸霆,可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血魔,甚至跟魔一點關係也沒有,簡直活脫脫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玉樹臨風,白衣翩翩,就連五官也非常英俊。

    「陸哥哥這次不會是來殺容兒的吧?」花容走到陸霆身邊,幾乎是倚進他地懷裡。

    「我不捨得殺你。可你似乎一直要置我於死地呢,恩?容兒?」陸霆捉住花容悄悄放在他腰側的手,那染了大紅色的指甲裡,藏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花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乾脆倚進了陸霆的懷裡,撒嬌道;「陸哥哥真是越來越敏銳了呢,還是說,陸哥哥對容兒已經萬分戒心?」

    英俊的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伸手把花容擁進步懷裡,府身輕輕地咬住花容的耳垂:「聽我說,皇帝駕崩,幼帝不日登基。趙相攝政,惠稽將軍已被滅門。」

    花容地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外人看來還以為二人深墜情慾之中。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現在換了花容勾住陸霆的脖子,輕輕得用眉鬢摩挲著對方的下巴。

    「賈相讓我來殺你。」陸霆的手已經探到了花容地腰間,「左邊地下三尺有一個人,前邊樹林裡有河西四虎,再走幾步會見到一個水塘。美人魚就在裡面。」手還在肆意地撫摩著,花容已經軟軟地伏在他懷裡。

    「你和我演這戲做什麼?」花容更貼緊了陸霆。

    陸霆含住花容的唇,深吻了起來。「一會他們都會知道我們是老情人。我不能完成任務就理所當然了。前路艱辛。好自為之。」

    「陸哥哥不殺之恩小妹以後會報的。」花容迎著陸霆的吻。

    也許是入戲太深,又或者為掩人耳目。陸霆把眼睛閉了起來。花容卻像算準了一般,美眸裡揚起笑意,突然一掌擊向陸霆地前胸,而這一系列動作,快得令歐陽冰咋舌。

    他們方才不還如膠似漆嗎?歐陽冰萬分不解。

    陸霆突然掠出三丈向外,臉上有一點點的不著痕跡的憤怒,然後又向鷹一樣撲了過來。一連幾個轉身,衣袂翩飛,就在花容慶幸躲過了陸霆鷹撲的時候,突然身形一顫,背後中了一掌。

    花容喉頭一甜,可她拚命咬住嘴唇,血只從嘴角溢了出來。

    陸霆冷笑著:「你中了我地血影掌,活不過幾時的,識相的還是別和賈相作對了。念你是皇室後裔,就先放過你,前面那幾個雜碎我會幫你料理了。賈相吩咐過只要你想歸附,大門隨時敞開。」

    花容撐著樹咳嗽了起來,一出口就是血。再抬頭,四周哪裡有陸霆地影子了。

    但願晨衣別出什麼事才好。

    晨衣不敢相信眼前已是將軍府,焦黑地土地,焦黑地瓦礫,焦黑的屍體。一隊官差把將軍府地遺址包圍了起來,晨衣知道京城現在必定已經是賈賊的天下,不便暴露身份,只好在最近的屋頂探望。

    難道就沒有一個活口留下來了嗎?惠雅?違背祖制?晨衣不屑的冷哼,賈賊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要找借口也別找到一黃毛丫頭身上。晨衣回想起來上回幫六扇門抓惠雅回家的情景。

    惠雅!你也死了嗎?你不是說你是嫦娥懷裡的玉兔嗎?!你不會死的對不對?!

    晨衣慌亂地想著,可她實在不能下去。她在等著夜,等著花容。

    花容此刻正在火速進京的路上,她實在太擔心晨衣的安全了,以致不顧身上的傷,用了獨門輕功「一花菩提」。

    「你又不救我爹娘,又不許我報仇,你乾脆殺了我好了!」惠雅青絲散落,裹在身子上,美麗的眼睛裡彷彿在滴血,她氣貫白練直指夏依晴的咽喉。

    夏依晴眼神裡有點不屑,其實她很清楚,惠雅的白練功夫已經爐火純青,恐怕以彩練名震江湖的「落霞仙子」平思儀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以她一人之力要敵個二十個江湖好手,也許未必是不能之事。可惜對手是夏依晴,這個人稱「閻羅女」的冷面殺手,惠雅就沒有那麼多勝算了。

    「落頭不過碗大的疤,你要殺便殺,本姑娘技不如人,不會怨誰!」惠雅嬌喝一聲,劃地而起,白練出手,直擊夏依晴的幾處大穴。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夏依晴新月眉揚,一個折腰,避開了惠雅凌厲的攻擊。

    「拔出你的劍來!」惠雅嬌叱,「想空手就贏了本姑娘未免天真了點!」

    夏依晴苦笑,真是這輩子也沒見過比自己更倒霉的救命恩人了。早知道不如扔她在亂箭火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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