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這是個麻煩。」吳不賒想了一下,道,「那我先回去和小麗商量一下,看另外有什麼辦法不。至於小麗你不要擔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著她的。」
「多謝恩公!」九斤刺一臉的感激。「那我先走,你放寬心,會有辦法的。」吳不賒躍上窗子出去了。
回到住處,九斤麗和葉輕紅都在等著。吳不賒把九斤刺不能走的話說了,九斤麗眼淚倏一下就湧了出來,哭道:「哥……」「小麗!」葉輕紅抱著她,眼圈兒也紅了,看向吳不賒道,「公子,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吳不賒皺起眉頭:「要救小麗的哥哥,先要救出他的三千族人。救一個人容易,救三千人就難了。就算救出來,三千人啊,往哪裡跑?往哪裡藏?這裡可是雪靈國腹地!」
「輕紅姐,別再為難公子了。我哥是族長,維護族人是他的責任。」九斤麗抬起淚眼,「公子,謝謝你。」
「你先去休息吧,不要太過悲傷,我再想想辦法。」吳不賒讓葉輕紅陪九斤麗回房休息。先想著今夜要把傻丫頭吃掉的,這會兒卻是有些不合時宜,只好先忍著。他拿過吹牛袋,到自己房裡,剛要把狗寶掏出來,吹牛袋卻開了口,道:「主人,這狗寶我問過了,是金牙狗強搶一隻狗精的。那狗精只修成一點靈性,被金牙狗禁錮在了狗寶裡,所以這狗寶也頗有點兒靈性。」原來吹牛袋先前聽了吳不賒的話,恰好狗寶在它肚子裡,它就便審了一下,竟是審了出來。
「我說金牙狗明明不是狗,怎麼會有狗寶呢,原來是搶的。」吳不賒大喜,把狗寶掏出來。狗寶裡禁錮的狗精雖無法現身,卻能吐人言,道:「小的拜見主人,但請主人饒小的一命,小的願為主人效死。」
「免禮。」吳不賒點點頭,「你說你本是一條狗,被金牙狗害死的?」
「是。」狗寶回答的語氣恭敬中帶著憤恨,「小的本是北城花面狗,好不容易修成靈性,眼見要得人身,卻被金牙狗害了。他害了我命,取了我體內狗寶,又施邪法,將我一點靈光禁在狗寶中為他所用。」
「這金牙狗真不是個東西。」送了句便宜話,吳不賒道,「你也是個成靈的,可有什麼本事?」
狗寶道:「小的肉身已滅,先前練的功夫便都用不上了,現在還有兩樣本事,一是這狗寶。狗寶本是良藥,拔火清毒治惡瘡最具靈效,加上小的一點靈光在內,比平常狗寶更強數分,但有無名腫毒、癰疽惡瘡,一般狗寶需砸碎敷上,我卻不必,主人只需取我出來,懸空浮於患處,不論怎麼樣的惡瘡,盞茶時分,必定火滅瘡消。」
「不錯,不錯。」吳不賒讚了兩句,其實不以為意,給人治病,那是醫生的事,與奸商無關,濟世金蟬在他身上,還從來沒用過呢,他瞇瞇眼笑道,「這是一,那二呢?」
「二是小的鼻子特靈,雖然肉身已滅,這稟自先天的靈性卻還留著,並且還有所加強,主人若要追蹤哪一個人,只要能讓小的聞到這人的氣味,上天入地,小的都能追蹤得到。」
「你竟有這門本事?」吳不賒大喜,這個比治病的本事可有用得太多了。
「小的絕不敢虛言欺哄主人。」狗寶微有兩分得意,道,「金牙狗就是借了小的鼻子,在捕捉雞族武士的圍獵中屢屢立功,才得了這從四品鬥雞郎將的高官。」「原來金牙狗還是鬥雞郎將啊。」吳不賒信了狗寶的話,想到一事,問道,「對了,金牙狗除了把你禁錮在狗寶裡,另留什麼禁制沒有?我若帶你在身上,金牙狗知不知道?」「他都是把小的收在肚子裡。小的肉身已滅,也逃不掉,所以沒有什麼禁制。小的本身和他無關,所以他也不可能感應得到。」
「那就好。」吳不賒放心了,道:「你安心跟著我,找個機會,我必殺了金牙狗替你報仇。」
「多謝主人!小的願替主人效死。」狗寶大是激動。「還好,把狗寶收了來,要不金牙狗就會追到這院子來了。」把狗寶收入百草囊,吳不賒躺在床上,暗自得意,一時睡不著,便又想起了葉輕紅,那**入手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仔細聽了一下,葉輕紅和九斤麗是睡在一起,不好摸過去。葉輕紅害羞,估計也叫不過來,只好算了。他開始想九斤刺的事,眼前卻又浮現出九斤麗的光膀子。九斤麗雖小,另有一番誘人處。胡思亂想,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幾十個燒餅,終於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聽到他房中響動,葉輕紅打了水進來給他梳洗。一路上,這些活都是九斤麗搶著做了,但九斤麗昨夜一夜沒睡好,到天明時才睡了過去,這會兒還沒起床,所以就是葉輕紅送水進來。葉輕紅上身著一件窄袖輕衫,下面一條灑腳褲,腰肢處略收,更襯得胸前雙峰如怒,走動之際,一步十八顫。
吳不賒一眼看到,眼神立刻就直了。葉輕紅本就有些臉紅,再被他這色眼一看,兩頰上立時騰起兩朵紅雲,比東天的晨霞還要紅上三分,不敢與他對視,轉身到洗臉架前去放洗臉盆。吳不賒卻是饞得狠了,看她轉身,一個色狼步,惡狼撲向小綿羊,雙手一伸,從背後摟住了葉輕紅的腰。葉輕紅「呀」的一聲輕叫:「公子,不要,水要灑了。」她雙手端著臉盆,騰不出手來。吳不賒一看,太爽了,遂雙手摟緊,嘴巴湊到她耳邊道:「你端好,不要動,水就不會灑了。」口如蜜,手如蛇,倏一下就從葉輕紅衣服裡鑽了進去,同時撫上了雙峰。葉輕紅騰不出手來,只有任他輕薄,又羞又急,低聲求道:「公子,等我把水盆放下來。」
「不要放,就這麼端著好。」吳不賒低笑,一手攀峰,一手便往下探去。葉輕紅腰肢扭動,那有什麼用,根本不可能躲得開,只有**了雙腿,卻是難以抵擋。吳不賒得了意,偏偏就出了個昏招,突地吻上了葉輕紅的耳垂。好怪,高峰低谷都能碰,偏偏就是這耳垂碰不得,葉輕紅雖被吳不賒輕薄得全身稀軟,本來還是竭力端著水盆,耳垂被吳不賒一吻,她身子一顫腦中一昏,水盆失手落地。
「彭」的一聲巨響,吳不賒嚇一大跳。葉輕紅也被驚醒了,腰一扭逃了開去。吳不賒醒過神來再要狼捉羊時,小綿羊成了小山羊,一蹦就到了門外,隨即便傳來「格格」的嬌笑聲。
「昏招啊昏招。」看著嬌笑著逃遠的葉輕紅,吳不賒唉聲歎氣。這一聲響,也驚醒了九斤麗,不久九斤麗便端了水進來。葉輕紅也跟著進來收拾水盆,俏臉紅紅的,眼角還帶著笑。吳不賒有些牙癢癢,不過當著九斤麗的面,倒是不好下嘴,反要安慰九斤麗,不要著急,總會有辦法的。能有什麼辦法?說實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像斧幾個不知情,卻是興奮得做鬼叫。其實不只他們幾個,滿雪靈城的人都是一樣,鬥雞,對於雪靈城中的很多人來說,和過節一樣刺激。雪靈城南,有一個巨大的鬥雞場,一次可以容納數萬人觀看鬥雞。鬥雞場是國丈狐披虎投資修建的,這狐披虎極有生意頭腦。以前的鬥雞,放在宮裡,看到的人少,狐披虎修了這個鬥雞場後,雪靈城中想看的人差不多都能去看,當然進場是要買票的。門票,還有在鬥雞場內外做生意的攤位費給狐披虎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但狐披虎真正的暴利來自於賭雞,狐披虎做莊,任何人都可以參賭。參賭的人可以買任何一方勝,並不是說雪靈國的人就一定要買雪靈國勝,賭場之上無父子,也無國家,只有輸和贏。狐披虎的這個立場,贏得了賭客們的極大好感,也給狐披虎帶來了天量的暴利。據說一場鬥雞會下來,狐披虎僅抽頭的收入,就達百萬兩銀子以上。
象斧幾個之所以興奮得像鬥雞,不是有鬥雞可看,而是有雞可賭,幾個人也唆使吳不賒參賭。奸商做生意,要看準有利可圖才會下手,吳不賒對賭興趣不高,而且還有九斤麗夾在中間,他自然就是一口拒絕。第三天,鬥雞大會正式開始。作為雞族,九斤麗不願看鬥雞,可又關心哥哥,不能不去看。吳不賒、葉輕紅自然也就陪她去。像斧幾個不知情,他們不去看是不可能的,不僅看,而且還賭。
但不能就這麼去,金牙狗見過九斤麗,雖然在人山人海的鬥雞會場裡,金牙狗這個管鬥雞的鬥雞郎將幾乎沒有撞上九斤麗這個看客的可能,但還是謹慎些好。動身前,吳不賒買了點草藥,給九斤麗的臉換了一下膚色,小美人成了一個瘦不啦唧的黃臉丫頭。葉輕紅看了直皺眉頭,九斤麗關心哥哥,卻是毫不在意。
鬥雞場的座位分三類,一類是王公親貴的包廂,獨佔一面,這一面的座位,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一類是貴賓位,是給沒什麼地位但銀子很多的人準備的,一般是富商,越靠前的位置價格越高。第三類則是普通座位。狐披虎很聰明,普通位的價錢很便宜,圖的不是門票錢,圖的是個人氣,人多,參賭的就多。
吳不賒幾人買的自然是貴賓位。進了鬥雞場,那人叫一個多。吳不賒粗略估計了一下,場內場外加起來少也有四五萬人。貴賓位在正東,正南是王公親貴的包廂,這兩面的人暫時還少些,時間還早,到的不多。正西正北兩面的普通位上,卻差不多是坐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個個興高采烈,恍眼看過去,便如兩個大鴨棚,數萬隻鴨子一齊「嘎嘎嘎嘎」,吵得人頭暈。中間位置是一個巨大的鬥雞場,四面用鐵欄杆圍著,鐵欄杆裡面,環環站了一圈軍士,防止場內的鬥雞突然狂往外衝。鐵欄杆外面,則是一圈攤位,主要是賣各種小吃的,鬥雞還沒正式開始,各個小吃攤上都是熱鬧非凡,處處爆滿。堪與小吃攤比肩的,是遍佈場內場外的賭檔,這時已經公佈第一天四場鬥雞的名單,任何人都可以參賭,可以買任何一方勝,也可以買單個的場次勝。飛霧國第一場的四隻鬥雞中,有一隻是去年的勝者,抽到的是三號簽,買他勝的人非常多。
但買雪靈國三號鬥雞勝的也不少,因為賠率高啊,賭檔開出的盤口是一比八,萬一雪靈國三號鬥雞勝了,一百兩銀子就成了八百兩了。狐披虎還有一招讓吳不賒大為稱讚,他居然會公佈總賭額的大小,而且是每半個時辰就會公佈一次。那巨大的賭額,吸引了更多的賭徒,你越瘋狂,就越有人跟,真的是妙招啊!九斤刺並沒有在第一天被抽到,九斤麗明顯鬆了口氣。
吳不賒這人,對暴力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以前看過鬥雞,是真正的鬥雞,不是這種雞族的武士相鬥,是兩隻鬥雞連啄帶抓,血肉模糊,很多人激動得當場獸化。吳不賒看了一眼卻就沒了興趣,從頭到尾,都是忙著做生意。這次人雞相鬥也一樣,而且他還要照顧九斤麗的情緒,因此在場外看抽籤的名單上沒有九斤刺,他就不想進場了。
九斤麗卻想進場,九斤麗對吳不賒的性格為人還不是很瞭解,像斧幾個著魔了一樣想看,她以為吳不賒也是想看的。另外一個,雖然沒有她哥哥在內,但她也關心她的族人,希望族人獲勝。第一輪十二場,如果雪靈國能連贏十一場,最後十一對一,那怕沙殺煞再厲害,也必死無疑。當然,這只是她的美夢,可她還是想看,盼望著出現奇跡。吳不賒是可看可不看,葉輕紅則是濫好人,九斤麗如果說不看,他兩個就會陪著不看了;九斤麗想看,那就進去看。
吳不賒一行人進場沒多久,一隊武士就開了進來,在包廂區戒嚴,雪靈王來了。雪靈王三十多歲,個頭和吳不賒差不多,肚子卻要比他大了整整一圈,方長臉,留著兩抹八字鬍,看人時,眼光有些飄,在他眼裡,也許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重視吧。
他好像特別喜歡看鬥雞,喜歡那種殘忍血腥的感覺。聽說只有在看鬥雞時,他的眼神才會特別專注,特別狂熱。跟著雪靈王來的,有飛霧國主持鬥雞的特使豹無疆。豹無疆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威猛,但眼光卻很陰,在飛霧國被封為萬勝侯。以前雪靈國與飛霧國鬥雞,有勝有敗,自從豹無疆上位,飛霧國已連贏三年,可見這人的本事非同一般。吳不賒也看到了狐披虎。
說實話,狐披虎才是吳不賒真正感興趣的人,能把一場鬥雞弄成這樣的規模,實在是了不起啊。可看見狐披虎的第一眼,吳不賒卻有些愣,狐披虎五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胖乎乎的圓臉。讓吳不賒愣的就是他這張圓臉,笑嘻嘻,瞇瞇眼,怎麼就這麼眼熟呢,在哪裡見過?想半天才想起來,鏡子裡的自己就是這麼笑的。雪靈王到,鬥雞大會差不多就可以開始了,賭檔也不再接受下注,隨後公佈了第一天的總賭額和各場的賭額及賠率。賠率最高的是第三場,盤口是一比八,總賭額高達一百三十多萬兩銀子。聽了這個數字,連吳不賒也有些蒙,像斧幾個更是醜態百出,有的石化,有的狂化,有的直接獸化。
「真正老百姓的錢不會有幾個,下大注的是那些王公親貴和富商。」吳不賒眼光在包廂區和貴賓區掃了兩眼,有錢的人真多啊!金牙狗帶一隊武士,押了雪靈國十二隻鬥雞進場,其中自然也包括九斤麗的哥哥九斤刺。一看到九斤刺,九斤麗的兩隻小手便死死地攥在了一起,眼眶也紅了。葉輕紅摟著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飛霧國也有一隊武士押了十二隻鬥雞進場,領頭的一隻鬥雞二十多歲,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肉,下巴微微抬著,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刀上還淋漓著鮮血。吳不賒只掃了一眼就可以肯定,這人必是沙殺煞。
「這人身上的殺氣果然凌厲,九斤刺他們十二人裡,沒一個比得上的。」吳不賒暗暗嘀咕,「雪靈國今年又會輸,九斤刺對上沙殺煞,必死無疑,除非其餘十一場連勝,或至少勝個**場,最後以多打少,否則絕無希望。」除了沙殺煞,飛霧國十二鬥雞中,還有兩名氣勢凌厲的,與沙殺煞一樣,這兩人也是去年鬥雞的勝者,就是他們三個,奠定了飛霧國去年的勝局。這三人中的一個抽到了今天的第三場,也就是飛霧三號鬥雞,賠率一賠八。「情況不妙啊!」吳不賒心下計算兩方勝敗,暗暗搖頭,斜眼看向雪靈王那一面,鬥雞場太大,他視力雖然了得,還是無法看清雪靈王臉上的表情,心下道,「去年鬥雞輸了,聽說大了一場脾氣,著實殺了幾個人,若今年又輸了,不知會怎麼樣?」
鑼聲一響,鬥雞正式開始,兩國鬥雞退到兩面,各出一隻鬥雞。這兩人都是二十來歲年紀,高大魁梧。鬥雞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隨便你用什麼招式什麼武功什麼兵器,活著你就贏,死了你就輸,死不認輸是不行的,死不瞑目倒是允許。
雪靈國的鬥雞選的是一把巨斧,當然,這巨斧不是象斧手中那樣的巨斧。嚴格說起來,像斧舞那麼一把斧子是很讓人鄙視的,太沒道德了,跟他的斧子一比,別人的斧子還叫斧子嗎?所以象斧的斧子要打入另冊,直接無視好了。雪靈國鬥雞選的這把斧頭,估計能有百斤左右,那就是巨斧了,不過他的名字不叫巨斧,姓九斤,以斧為名,叫九斤斧,又好像有點名實不符了。飛霧國鬥雞選的是刀盾組合,這人的名字不知道。鬥雞的規矩,鬥雞是沒有名字的,只有編號,按抽籤的順序,第一天第一場就是一號,一到十二,不再改,直至勝利或死絕。勝者倒有可能留下名字,像沙殺煞,敗的就算了,估計閻王爺知道。不過據吳不賒所知,民間傳說不正確,有天庭有天帝,但沒有陰間和閻王。
無論人、神、仙、妖、魔,死了就死了,魂靈若不散,就成精作怪,若散,便是一縷氣,好在沒臭味,比放屁強著點兒。人生一世,細思量,費思量,不經思量,一個屁,能臭三五個人,人活一世呢,真正讓你牽掛的,真正牽掛著你的,又有幾個人呢?真以為活著萬姓仰望,死後閻王爺還惦記著,一筆一筆給你算總賬?別瞎掰了。九斤斧的名字是九斤麗說的,那還是因為他是族中有名的武士,否則九斤麗也不可能知道。打鬥一開始就很慘烈,生死相搏,九斤斧力大斧沉,掄圓了猛劈;飛霧一號鬥雞盾擋刀迎,也是有攻有守。場中鬥得激烈,場外叫得火爆,買九斤斧贏的,狂吼:「好樣的!加把勁!劈死他!」買飛霧一號贏的,怒罵:「你傻啊你,上面擋著,下面割**啊,一刀就齊活,縮什麼縮啊你。」
這老兄也不知是幹啥的。吳不賒聽了好笑,葉輕紅聽了臉紅,九斤麗全神貫注,充耳不聞。至於象斧幾個就算了,本是獸人,這會兒就是人獸,比禽獸好點兒,身上有衣服,不過現而今這世道,穿漂亮衣服的獸多了,有個詞:衣冠禽獸!太形象了。
鬥了百餘招,九斤斧漸漸力有不逮,攻勢漸緩,飛霧一號鬥雞趁勢反攻。九斤斧一斧劈空,飛霧一號鬥雞斜刀猛斬,九斤斧斧到外門,收斧不及,索性藉著斧勢斜裡一跨,閃身開去。這時他是斜身對敵,飛霧一號鬥雞抓住機會,不等他回身,反手一刀就削了過來,九斤斧要回身放對,已是慢了一步,不得已,只有往前跑。飛霧一號鬥雞佔到上風,決不給九斤斧回手的機會,手中刀如附骨之蛆,步步緊逼。九斤斧沒辦法,只有奮力往前跑,希望能拉開與飛霧一號鬥雞的距離。
「情形有些不妙啊!」吳不賒心中暗叫,偷眼看九斤麗,卻看到九斤麗嘴角微微抿著,眼光裡滿含期待。那情形,讓吳不賒想到小時候吃涼粉的情形,媽媽買了涼粉,放了糖,輕巧地攪拌著,只要攪拌好,他就可以吃了。那種期待,讓人心曠神怡,九斤麗現在的神情,就像一個看著媽媽攪拌涼粉的小女孩兒。
「有古怪。」吳不賒心下低叫,看向九斤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