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 正文 Part9 第26話 大家一起談戀愛1
    「嗚——」清晨睜開朦朧的睡眼望著週遭的環境,阿貓極不習慣地尋找著感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又不是很熟悉。對了,它想起來了,昨晚它跟著主人重新回到了羅蘭德學院的303寢室,它正趴在矮小的臥房裡呢!有段時間不待在這種地方,阿貓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它有點兒開心又有點兒煩惱,像思春的少女一般多愁善感。開心的是它又能天天看到小姐的芳容,與她共敘芳心;不開心的是,那隻狼不像狼,狗不像狗的東西又在鬼哭狼嚎了。你當阿狗為什麼鬼哭狼嚎?還不都因為那只黑呼呼的髒東西又回來了嘛!死黑豹,找個地方,找群貓去繁衍後代不就完了嘛l幹嘛又來調戲它的小姐?兩隻寵物互看不順跟,它們的主人彼此間也夾雜著些許彆扭。重新回到303寢室,卓遠之心裡還有些疙瘩。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已悄悄改變,不似以往。有問題不能賴別人,還是得自己解決。打開房門,卓遠之迎頭就看見戰野在打掃客廳。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最怕打掃衛生的戰野竟然積極行動起來?而且今天是卓遠之的值日時間,不該由戰野代為打掃。「我來吧!」卓遠之想伸出手去接戰野手中的吸塵器,這小子什麼時候反應敏捷起來,竟然避開他的手,依舊埋頭苦幹。還有,度天涯平時這個時間早該去與公主練習擊劍了,現在都幾點了?他竟然站在陽台上發呆,傻了啊?「天涯,你不去見公主嗎?」「她的傷勢還未完全痊癒,現在不適合練習擊劍。」話剛出口,度天涯就收住了。公主會受傷全拜龍鎧所賜,也就是與卓遠之脫不開干係——這正是卓遠之離開303寢室,選擇退學的根本原因。他們在不經意間再度踩到地雷,原本癒合的傷口在瞬間又迸裂開來,暗紅的血絲讓人感覺不到痛,傷痕卻是歷歷在目。總該說些什麼,避開這個尷尬的時刻。「你……」「我……」度天涯和卓遠之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同時閉仁嘴,303寢室裡的安靜讓他們覺得不安。「你們都不說話,我有話要說。」戰野這愣頭小子突然開了口,倒是救了他們兩個。「今晚我約了車神,我打算跟她挑明。」卓遠之的手撐住頭,後腦勺隱隱發痛。這是怎麼了?一個問題沒解決,一個問題又來了。最近問題不斷,不信邪的他很想讓八卦和那只多嘴的「無語」鸚鵡幫忙算算流年。唉!還是先解決眼前事,再判斷未來吧!「戰野,你打算跟車神挑明什麼?」她的夢中情人就是我?「我愛她。」戰野鄭重地望著卓遠之,彷彿他想表白的人不是車神,而是面前這個黑眼男生。「我愛她,不管她愛的是幻想中的卓冠堂少堂主,還是現實中的卓遠之,我都愛她。我要告訴她,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那天晚宴他就打算告訴車神的,可那兩個小惡魔突然闖了進來,打破了他的整盤計劃。現在說也不遲,若是再不說也許真的遲了。他的感情問題即使身為朋友,卓遠之也不能干涉,但戰野跟他說這些,擺明了是跟他下戰書。「我不愛車神,這輩子也不會愛上她——這一點,戰野你該相信。」用修理小姐時劃傷的手指耙了耙棕色的腦袋,戰野的心情有點兒亂。「我知道你不愛車神,但她愛卓冠堂少堂主,而你的身份正是全球第一大黑幫卓冠堂的少堂主。光是這層關係,我就必須得跟你下戰書。不管你願意與否,我都得想方設法打敗你——你別說,什麼也別說,先聽我說——我知道我這樣想很傻,可是除非車神不再迷戀卓冠堂少堂主或者我不再愛她,否則我們之間的戰鬥不會停止。」這是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雖然傻卻是為了青澀的愛。卓遠之明白戰野現在心中無能為力的掙孔,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需要我幫忙嗎?」最讓戰野窩火的地方就在這兒,明明知道卓遠之是無辜的,在感情面前卻必須將他當成對手。更可恨的是,車神迷戀的是幻想中的卓遠之,連帶著他的對手也是幻想出來的卓遠之。愧對朋友,戰野卻不知道該怎樣解開這段心結。特洛伊酒吧到了收工的時間,空蕩蕩的酒吧內沒剩下幾個客人,倒是侍應生佔了其中的大多數。踩著滑板,戰野將收好的酒杯交到吧檯,接下來的工作歸車神解決。「累嗎?」戰野簡單的兩個字含概了整晚忐忑不安的心情。*男這麼關心她做什麼?車神提起防備的心理,緊張兮兮地盯著他,連拳頭都準備好了。「你想找我打架?」真當他是*啊?死人妖實在是不知好歹,戰野倒抽口氣,他裝不來紳士,還是直截了當點兒,更符合陽光男孩的個性。「如果你不太累,忙完了吧檯這邊的事,咱們坐下來喝一杯吧!」「你請客?」「O!沒問題!」有人請客,車神當然願意喝一杯。加快速度幹完手中的活,她等著喝光他口袋裡的最後一分餞。兩個人雙雙坐下來,平時打鬧慣了,突然這樣安靜真叫人有些不習慣。車神不笨,從戰野欲言又止的表情裡看出他有話要說。「有什麼就直說吧!是借錢還是要我借人?」「借人?」他沒事幹跟她借人做什麼??「你不是出去打群架缺人充數嗎?」車神說得一本正經。想當初,她年幼無知出去打群架的時候就喜歡帶上很多人壯聲勢。後來聽爸爸和哥哥說了少堂主以一抵百挑掉販毒集團的事後,她才明白人多沒用,厲害的角色一個就夠。「你要多少人,明說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戰野正色道「我的確要向你借人,但不是為了打架,我借得不多,只借一個人。」這小子聰明,比她更早領悟「人不在多,厲害就行」的道理。「借誰?你心裡有譜了沒有?」「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機會開口。」戰野低吟了片刻,並非玩深沉,純粹是底氣不足的表現。「我想借……借……」「把我當朋友,你就儘管開口。」吞吞吐吐算什麼男人?車神完全將戰野當成了哥們,連說話的口氣都跟哥們無異。偏偏戰野無法把她當哥們,「我想跟你借……你。」「行!沒問題!」轉念一想,不對啊!車神瞪大眼睛,在燈光下竟也有幾分嫵媚的姿態。「你要借我?而且不是為了打架?」那是為了什麼?將手邊的解百納一口飲盡,若酒能壯膽,戰野希望這一生的膽量在這一刻可以盡情湧現。「我要你陪我談戀愛。」車神被他說蒙了,「\\*\\*男,你是不是《蠟筆小新》看多了,不會說正經話了?什麼叫『陪你談戀愛』?」戀愛這東西也能陪嗎?正因為不能,他才需要借她使使啊!「我喜歡你,除了你,我不想跟任何人談戀愛。」他人笨口拙不會說話,感情卻是真的。「你對我而言,一直就是特別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對我產生了影響,否則我不可能輕易記住你的臉。即使是卓遠之和天涯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才讓我記住他們的,可你不同l你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你先等會兒。」車神挽起袖子,來回揉搓著手臂上的肌膚。「你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度天涯傳染了呢!「戰野,我可以說句心裡話嗎?」瞧車神那認真的表情,戰野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莫非她要對他說,我也想陪你談戀愛?「你說!」「你實在不適合演肥皂劇裡的深情男主角,你說這段台詞的時候太肉麻了,聽著不真實。還是把主角的位置讓給度天涯吧!他什麼都不用說,只要站在那裡就像那麼回事,你就演配角吧!風風火火的陽光男孩,形象討喜,難度又不會太大。」戰野憋了又憋,實在憋不下去了。他用心說出來的話竟然被當成肥皂劇裡千篇一律的台詞,換作任何一個真情真義的男生也無法忍受自己平生第一次表白就差成這樣啊!倏地站起身,他的男兒氣概嚇到了車神。「你想幹什麼?」「這不是肥皂劇!我愛你,我真的愛上你了,死人妖。」他喘著粗氣,從冒著寒氣的冰水裡看到了自己水漾的影子,好渺小。「很難相信是嗎?」當然很難相信,有哪個男生一邊表白,一邊還管心愛的女生叫「死人妖」,這不是欠扁嗎?車神搖搖頭,決定不入他的圈套。「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整我,不過我是不會掉進你的陷阱裡的。你還是換個人試試吧!或許會成功。」掏心掏肺的表白竟換來這樣的結局,戰野火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她的下巴藉著身高優勢,用吻堵上了她傷人的嘴。他們彼此間的初吻同一時間宣告——過期!車神不停地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巴,擦得小嘴又紅又腫,她還不肯放過自己。更有不斷的咒罵聲從小嘴裡吐出來——「\\*\\*男,死*男,該死的死*男,我詛咒你!我詛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人談戀愛。」「有點兒惡毒哦!」這時候誰還敢在她面前露出奸笑?車神殺人的目光投\\*過去,除了梅菲斯特,還有誰這麼大膽?「他敢拿我開玩笑,我這樣詛咒他還算便宜了他呢!」都到了這一步她還認為戰野是在跟她開玩笑,究竟是戰野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她壓根不想面對現實?「車神,別騙自己了。你心裡清楚,戰野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早該感覺到,你對他而言,是非同尋常的。」該死的*男有一群該死的朋友,車神不想聽卓遠之胡扯八道,她拒絕聽任何有關戰野的感情問題。「你如果還想坐在特洛伊酒吧,就別再提任何跟『戰野』兩個字有關的話題。」「好!」卓遠之爽快地答應,反正今天他也沒打算跟她提戰野。「不如我們來說說你的夢中情人——卓冠堂少堂主好嗎?」這一直是車神很想瞭解的話題,可是被戰野擾亂的情緒尚未恢復過來,她有些無精打采。「你真的是卓冠堂少堂主的保鏢?」先前都是她的猜測,她需要得到卓遠之的親口證實。「你想知道我是誰?」卓遠之的手指輕點著手邊的酒杯,龍舌蘭太烈,他卻不覺得自己會醉。「不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卓冠堂少堂主究竟是什麼樣嗎?」既然他想說,那就給他機會吧!車神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她需要冷靜。「我知道卓冠堂少堂主是什麼樣子,他長得不怎麼帥,頭腦也不屬於智慧型的,估計功課也不太靈光。但是他身材魁梧,看上去孔武有力,就像電視裡的超人。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個性了,你們都不知道,他冷酷得要命,殺人不眨眼,對待身邊的人卻真摯誠懇,像一隻可愛的哈巴狗。」「我長得帥嗎?」卓遠之突然伸長脖子靠近她,讓她仔細看他的臉,在他深邃的眸光裡,車神想不認真都難。「你?你或許沒有度天涯那麼好看,但的確很帥,個性化的帥氣。」說這話,車神絕對平心而論。很好,卓遠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接下來他要告訴車神。「身為全球第一大黑幫的接管人,沒有智慧的頭腦是無法擔當大任的。還記得我帶你去解救人質的那一次嗎?咱們齊心合力救出了戰野的爸爸和三叔,當時我的總指揮你覺得怎麼樣?」那是車神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戰鬥的威力,卓遠之當時的表現可圈可點,勇猛中不失智慧,的確能擔當大任,當時她還想將他推薦到卓冠堂呢!「你很厲害,如果你創立黑幫,花工幾十年的時間,應該會有不小的成就。」車神實話實說。不錯,她準確的認知讓她更接近真相,下面是該糾正地對卓冠堂少堂主身材錯誤的觀點了。「別以為混黑道的都該長得跟豬頭三似的,你父親和哥哥跟白道人士無異。如果黑道人士長著一副『我是黑道』的標誌性面容,恐怕也沒辦法生存了吧!」雖然不至於像偶像劇裡的黑道大哥,各個長得如花似玉,但也不至於全都是從相撲隊裡剛退役下來的吧。說得有理,車神回味著他的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卓遠之見過她的父親和兄長嗎?為什麼知道他們長得都很正派?莫非是猜的?未免太準了吧!還沒完呢?「什麼叫『冷酷得要命,殺人不眨眼,對待身邊的人卻真摯誠懇,像一隻可愛的哈巴狗』?」這是卓遠之聽到的最彆扭的詞彙,他哪一點兒冷酷了?殺人不眨眼那是惡魔,他是有禮有節的梅菲斯特,雖然跟惡魔屬於同類,但檔次不同。「可愛得跟哈巴狗一樣的人是沒法做卓冠堂少堂主的。」「可愛」一詞原本就不適用於黑道。「你根本不瞭解卓冠堂少堂主,還敢拿他當夢中情人?」他的口吻含著嘲笑。頃刻間,車神對卓冠堂少堂主的所有認知都被推翻,她不服氣地嘟著嘴,還有法寶沒顯出來呢!「我當然瞭解少堂主,四年前他獨自一人滅了亞洲十一個販毒集團。」卓遠之好笑地搖了搖頭,正常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獨自滅掉十一個販毒集團,這是常識。「他帶了很多手下,做了很多前期工作。滅掉那些販毒集團用了他兩年的時間,他還犧牲了兩個手下,因為他們幫他做臥底。」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高高在上的人犧牲的往往都是手下的生命。在這一點上,卓冠堂少堂主有著同樣的卑劣。就算那件事她瞭解得不夠全面,但她還瞭解其他的事呢!「三年前,為了解救一個人,少堂主獨闖美國黑幫,風雲四起間滅了人家整個幫派。」這點她倒是說對了,「可你知道你拿整顆心去愛慕的卓冠堂少堂主是為了解救誰而滅了美國那個黑幫的嗎?」下意識地,車神不想聽到那個答案。騙自己這麼久了,即使她想,卓遠之也不忍心再看著她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因為她不是一個人活在虛幻的世界裡,她連帶著戰野也無法獲得現實中的愛情。「那個讓卓冠堂少堂主拼了命也要保護的人你也認識,她就是幸之霧。」車神的心在旅途中顛簸了一下,沒關係!她還有自欺欺人的資本,「那天在晚宴上,那些侍應生都管幸之霧叫『之霧小姐』,她大概是少堂主的妹妹吧!」還想再逃避?車神啊車神,你為什麼就不能面對現實?只因她堅信自己知道的都是事實,「反正……反正我還知道,少堂主幾年前完成了卓冠堂和龍門全世界最大的兩大黑幫的聯手。」「他沒有完成兩大黑幫的聯手,而是用卑劣的手段毀了龍門門主龍鎧的自尊。前些天,龍鎧找到了卓冠堂少堂主,想用同樣的方式毀滅他,結果你崇拜的卓冠堂少堂主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犧牲了朋友,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女生。」「你胡扯!少堂主不會做這種事。」闔上眼,為了讓她從夢中醒來,卓遠之不介意撕開自己最醜陋的傷疤,攤在她的面前以供參觀。「誰說他不會?他親手將公主推到了最危險的地步,他差點兒就失去了朋友。」車神嚇得倒退一步,「難道說……難道說你是……」「卓冠堂少堂主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老,他的確年輕有為,但不是三十八歲,減一半吧!他今年十九歲。」謎底揭曉,也許真相不是你喜歡的,但卻是你必須得面對的。搖晃著地面前的冰水,她的確該清醒清醒了。「我就是串冠堂少堂主,真名卓遠之。等我做上堂主的寶座,『卓冠堂』便會更名為『卓遠堂』。」「我不信!我不相信」車神甩著頭,說什麼也不肯相信,「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是卓冠堂少堂主?少堂主怎麼可能像個平常學生一樣在羅蘭德學院上大學?你還跟度天涯、戰野他們相處得那麼融洽。這決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是戰野拜託你來騙我的,他想要我對少堂主死心,所以就要你來說這番話,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卓遠之做慣了梅菲斯特,不知道該如何縱容一個女生的自我催眠。他拿出手機,按下幾個鍵,很快那邊傳來了車神最熟悉的聲音——「有什麼吩咐,少堂主?」是哥哥車鬼的聲音l車神無論如何也不會聽錯這個聲音,哥哥叫卓遠之「少堂主」,難道他真的是……卓遠之表情平靜地跟手機那頭的車鬼作著交代,看似平常卻全是卓冠堂內部的事務。臨了,他還向車鬼問了津庭叔的情況,然後話題轉移到卓英冠身上。「爸的車需要檢修了,你盯一下。」掛上手機,車神的臉再也掛不住了。他真的是卓冠堂少堂主,卓遠之真的是她的夢中情人?「現在明白了吧?你根本不瞭解我,你對卓冠堂少堂主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荒唐無稽的兒童遊戲。」卓遠之嗅著龍舌蘭的氣昧,卻不喝。有時候醉和清醒都在一線之間,你想清醒就不會醉,你想沉醉,清醒卻不會放過你。車神低著頭,終於見到夢寐以求的卓冠堂少堂主,她卻根本激動不起來。事實出乎她的意料,那根本是她無法掌控的局面。「為什麼告訴我?你隱瞞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的身份屬於卓冠堂的秘密,你應該繼續隱瞞下去才對!為什麼要告訴我?」原來,當事情的真相讓人難以接受的時候,身為高等生物的人類會出於自我保護,而情願永遠不面對現實。這就是人,處於青澀年代的人更是如此。卓遠之承認自己的自私,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會犧牲公主;為了讓自己的朋友獲得真愛,他不會管車神會不會受到傷害。他是梅菲斯特,愛與恨都來得殘忍。「你可以不接受現實,戰野卻不能活在虛幻的世界裡。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我要告訴你……」「別說!」車神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捂起耳朵,她什麼也不想聽到。「別說!別說!」要痛就一次痛到底吧!「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愛你。你就死心吧!」抽身離去,龍舌蘭在特洛伊酒吧的燈光下散發著醉人的魅力。度天涯坐在吧檯的另一邊看著車神的對面來去著戰野和卓遠之兩個人,他卻自始至終沒有出面,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問題,多了誰也解決不了。何況,他也不是愛情顧問,連自己的問題都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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