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世紀傳說 正文 Part9 第25話 做客卓冠堂5
    度天涯不時地側過頭去觀察公主,她正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卓遠之和幸之霧那一邊。她是想跳舞嗎?度天涯試探性地走上前,“一起跳舞吧!”揚著頭望向他,公主不確定地問道“可以嗎?”“當然可以。”他牽起她的手走到舞池中央,燈光下他是驕傲的王子,而她是幸運的灰姑娘。公主不大會跳舞,大多數的時候她只是跟著天涯的步伐,他帶著她向左她就向左,他拉著她向右她就向右,前後全都由他決定,進退皆在他的掌握中。他是主導者,而她只能盲從。“度天涯……”她很少連名帶姓地稱呼他,在天涯的記憶裡,他的名字在她口中總是一長串——自大、奸詐、膽小、沒品又愛公報私仇,還會起雞皮疙瘩,又是個娘娘腔,外加雞婆的男生。他在她的心裡就這麼差勁嗎?仔細想想,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喊他了。“度天涯……”“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吞吞吐吐不是她的習慣,這樣的她反倒讓他有些不習慣,他情願見到那個大聲罵他的小矮魔女。他個子高,腿也長,跟著他的步伐,公主慢慢疲憊了……音樂那麼溫柔,但越是溫柔的東西有時候對人的傷害就越是厲害。她的心跳一點點從激動恢復到平靜,許多從前看不清楚的事情清晰至極地顯現在她的腦海裡,她的忍耐這一次終於走到了盡頭。“度天涯,我不再愛你了。”度天涯聽在心上,沒能激起大大的波瀾。之前她也說過類似的話,或許沒有這次莊嚴,但走到最後她依然沒能走出他的世界。從他平靜的反應中,公主知道他沒當真。但他當不當真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這一次她是真的這麼決定了。“奧古斯塔斯?克裡斯塔貝爾?艾伯克龍比,我——公主從此將不再愛你,不再纏著你。今生除非你愛上我,否則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親密的交集。”音樂那麼溫柔,心卻有一種被剝開的痛。抽回自己的手,她提著晚禮服的裙邊行了個標准的公主禮,屈膝微笑,她帶著自己的愛回到平民的世界。灰姑娘之所以在鍾聲敲響前離開王子,不是害怕被發現自己只是個灰姑娘,而是她認清了灰姑娘永遠不可能成為公主——這並不妨礙她尋找幸福,每個女孩都有一雙屬於自己的水晶鞋,只是你還沒找到它。平日裡的小矮魔女沒有這麼冷靜,她也不會叫他“奧古斯塔斯?克裡斯塔貝爾?艾伯克龍比”,度天涯依稀察覺到她心境中的變化,只是他還不想面對。“公主……”音樂那麼溫柔,但許多事情卻已經發生改變。搖搖頭,她已經清楚地明白了童話和現實的差距。“我不是公主,你卻是王子殿下。”慢慢向後退,她的微笑中收藏著他的身影。“很多年以後,再回憶起這段經歷,我可以很驕傲地說,我曾經愛上了一個真正的王子殿下,他風度翩翩,雍容尊貴,比我這一生見到的任何男子都要帥氣。我很認真地愛了,可是王子不可能愛上假公主,但我不遺憾,至少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音樂還是那樣溫柔,她卻越來越清楚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她曾經也這樣,一步步將自己逼到了絕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根本沒有再多的勇氣走下去。沒有什麼可再努力的,於是她沒有了希望,也就不存在不切實際的奢望。放棄他,放棄這段感情對她來說是惟一能做的事。“……別、別這樣!”她的後退讓度天涯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身為政治家,他需要掌握全局,不能錯算一步,而公主恰恰是他無法算清的那一步。“我們像平日那樣相處不好嗎?我並不討厭你。”若不是因為她,他跟卓遠之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換作其他人,被卓遠之利用也好,被龍鎧傷害也好,他不會皺一下眉頭,這份心意還不夠嗎?“……對不起,也許你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我卻覺得不夠!不討厭還遠遠不夠,我要的是你的愛,你可以對我好,只是你無法愛上我。”要怎樣他才能明白,“我不是你閒來無事的玩偶。”閉上眼,望著王儲殿下那張絕美的容顏,公主平靜地說出心裡曾經的怨懟。“你高興的時候就玩一下,不開心便丟在一邊——我是人,我是女生,面對感情我貪婪,永遠不會知足。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要愛,我要你愛我,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有一天,我還會期盼你娶我為妻,我不管你是王儲殿下,還是尋常人家的兒子,我只是想嫁給你這個人。”度天涯被她說得頭痛,什麼時候起她有了這些想法,他以為他們可以像現在這樣相處,一直這樣……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可能嗎?不可能!公主比他先一步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身份上,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差距。“你沒想過要愛我,要同我共度一生,可我卻想要這些。既然你無法給我想要的一切,我得去尋找能給我最平凡幸福的人。所以,再見!”這一次是她走出了他的世界,走得決然。就在公主和王儲殿下決定分離的時刻,另一邊卻迸發出冷光陣陣。咻——一只飛刀飛到靶上,將車神的憤怒深深地插入。什麼嗎?她比幸之霧差嗎?算起來,她還比幸之霧更早認識卓遠之呢?卓遠之憑什麼將她丟在一邊,跟幸之霧翩翩起舞。真以為她想跟卓遠之跳舞嗎?她還不是想跟他套套近乎,以便了解夢中情人的一切消息,好做個最完美的少堂主夫人。說不定日後卓遠之還是她的保鏢呢!他憑什麼對她不理不睬的?反了他了!隨便抓個人過來,她需要用競技比賽來疏導心頭的郁悶之氣。“你——”她手一招,侍應生立刻上前,“有什麼吩咐?”少堂主說了,今天他們的身份是侍應生,他們要將禮貌周到的服務當成置敵人於死地一般。將三只飛鏢遞到他的面前,車神想跟他一較高下,她要證明自己身為少堂主夫人的實力。“你先!”客人的要求要盡量滿足——想到少堂主的吩咐,黑衣男子不管怠慢,接過那三只飛鏢,一一甩向靶心。車神瞠目結舌地望著靶上的結果,拉過那個侍應生,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人是神?“你……你經常練習\\*飛鏢?”要不怎麼三只飛鏢都扎在紅心中間的那個黑點上?黑衣男子整整西裝,面帶羞澀地搖著頭,“我不常練飛鏢。”他主攻的是散打,拳上功夫甚為了得,飛鏢……一般般啦!當少堂主面臨危險,又不能使用槍的時候,他的拳頭起關鍵作用。不過他的功夫比起少堂主的跆拳道那還是小菜一碟,少堂主會的功夫很多,他常說實戰中根本沒有人管你使用的是什麼功夫,只要能擊倒敵人就是好功夫。而且少堂主的劍術至今未曾在眾人面前施展,不曾展現的功夫往往是最可怕的絕招,嗚,真的好想看看哦!“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這小姐的眼睛瞪得好大,看上去怕怕的。其實光從她的外觀上,侍應生也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只是她的喉結不突出,就暫且當她是“小姐”吧!“如果您沒什麼吩咐,我就暫行告退了。”你到底還有沒有鳥事?沒事老子滾了。揪住他的衣袖,車神絕對不能放過神人。“你丟飛鏢的技術是怎麼練出來的?說來聽聽!”“每天堅持練習臂力,舉槓鈴,練臂肌。然後每天擲飛鏢三干次,十年下來差不多就能達到鏢無虛發的境地了。”他說得很輕巧,但聽在車神的耳中簡直如同神話。卓冠堂小小的侍應生都能達到這種境地,換做卓遠之這樣的少堂主保鏢豈不是更加厲害。那少堂主呢?車神眼冒綠光,她想沖上去向卓遠之問個究竟。猛轉身,正撞上戰野的胸部,哦!那堅硬的胸部啊!差點兒撞掉了她的鼻子。“你干什麼慌慌張張的?”他能不慌嗎?怪不得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卓冠堂的保鏢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本質,隨便丟丟飛鏢就曝露了身份。平常侍應生哪有這麼狠的殺人功夫?攔住她蠢蠢欲動的身體,戰野好言相勸“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應生,你干嘛慌成這樣?”“我哪慌了?”究竟誰在慌?“我只是覺得卓冠堂小小的侍應生的功夫都如此了得,所以想向卓遠之問個究竟。”戰野擋住她搜索的視線,這時候他發現個子高還是有點兒好處的。“他正跟幸之霧跳舞呢!你這時候去打擾他太不合適了,說不定還會鬧個不懂事的罪名,給他……他的少堂主留下不好的印象。”說得也是哦!車神無奈地站在一邊,那就等吧!反正她等待心中的少堂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干等著多無聊,“不如我們也去跳舞吧!”戰野橫掃舞池,卓遠之和幸之霧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對,宇文浪和朵貓貓那叫跳舞嗎?怎麼看都比較像在玩摔跤。還有天涯和公主,他們倆怎麼停了下來?公主離天涯越來越遠,好像就快離開他了。不管別人的閒事,戰野只想和車神跳上一支愉快的舞。“跳舞!跳舞!”他拉著她的手走進舞池,車神也沒有拒絕,跟著他走到舞池中央,下一刻兩個人都傻了。應該先邁左腿,還是先出右腳?要不,左右一起動?戰野比劃了半天,終於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車神。“我應該先邁哪只腳?”“你不會跳舞?”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比靶心中央的紅點還大。“你不會跳舞你拉我下舞池干什麼?”不會跳舞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誰生下來就會跳舞?“你告訴我先邁哪只腳,我不就會跳了嘛!”有這麼簡單的事嗎?車神仰天長呼一聲,准備離開舞池。戰野急了,上前拉著她,死也不肯松手。“告訴我啦!快點兒告訴我啦!”“如果我知道應該充邁哪只腳,一定會告訴你的。”“呃?”鬧了半天她也不會跳舞啊?他們倆果然很般配噯!戰野傻笑的表情讓車神非常窩火,“你笑什麼笑?你一個大男生都不會跳舞,憑什麼笑話我?”“我沒有!”“你就有!”“我真的沒有!”“你就是有!”兩個人爭執不下,吵鬧聲夾雜在舞曲中竟有種奇妙的感覺。車神說到氣憤處,忍不住拿夢中情人跟戰野作比較。“少堂主一定不會像你這麼齷齪,他笑話我就會直說,才不會加以掩飾呢!”又提那個幻想出來的少堂主,是可忍,孰不可忍,戰野拉直了嗓子吼起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你又沒見過他,你憑什麼說他不會?自以為是的死人妖!”死人妖總比*男好吧!“你連參加晚宴都不忘要小姐幫你把《蠟筆小新》錄下來,你不*世界和干。”他是世界危機的制造者嗎?憑什麼那樣說他?戰野自認動感青春,比陰沉沉的梅菲斯特好太多了。“你別幻想了,我告訴你,你的夢中情人根本不是什麼玉樹臨風、高大威猛、舉世無雙、天下無敵,他就是……”“亦悠,你在干嗎?”幸之霧一聲吼叫讓全場的音樂聲瞬間停了下來,朵貓貓和宇文浪的摔跤比賽到此為止;公主和度天涯的告別儀式暫且放下;戰野沒說出口的真相也成了暫時的秘密。順著幸之霧的聲音,眾人看見亦悠單腿掛在樓梯扶手上,眼見著就要滑下來。小惡魔又在惹事了!卓遠之大步上前想要抱下亦悠,順便狠狠揍他的屁股,讓他明白在他尚無能力飛躍樓梯的時候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冒險。他剛跨上樓梯,另一邊又傳來朵貓貓的驚呼聲,優優這小丫頭人小身體也小,竟然穿越了二樓的欄桿,雙手向下,大有表演仙女下凡的意思。這兩個小惡魔同時在玩命!朵貓貓大概被嚇呆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一群偽裝成侍應生的保鏢也傻了,不知道是該顯出真功夫救下亦悠少爺和優優小姐,還是繼續保持侍應生該有的本分留在原地待命。卓遠之再度被擺在選擇的槓桿上,如果他去救亦悠,無疑優優被擺在了死神的手中,反之,他可能會失去亦悠。阿貓被他送去了津庭叔那邊,現在惟一能救兩個小惡魔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究竟放棄誰,救誰?卓遠之被逼到了瘋狂的邊緣。“你去救優優!”千鈞一發之際,度天涯的冷靜救了兩個小惡魔,他將卓遠之推到優優那邊,梅菲斯特的功夫可以飛到半空中救下優優,而天涯沒有這麼高深的本事,他只能順著樓梯救下亦悠。卓遠之幾乎是無意識地飛身上前接住了從樓上飛下來的優優,小丫頭不知道害怕,仍咬著手指沖著遠之笑個不停。度天涯那邊就沒這麼簡單了,他的擊劍術還不錯,身為混血兒他可沒練過輕功。好不容易抱住了亦悠,下滑的力道卻讓他的身體順著樓梯滾了下來,他用自己的懷抱保護好亦悠,眼見就要摔得鼻青臉腫,幸好戰野夠機靈。他“隨拿隨擲,隨擲隨中”的功夫在這一刻發揮出威力,隨手拿起吧台旁邊的沙發墊,他也不管輕重,將那些墊子一個個丟到樓梯上去,正好抵消了天涯向下滑的趨勢,柔軟的墊子解除了天涯被毀容的危險。危機在瞬間發生,在瞬間解決,而三個人彼此間的默契卻不是瞬間能醞釀產生的。度天涯掙扎著站起身,抬眼瞥見沉黑的眼眸中盛滿感激。頃刻間,度天涯感到卓遠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無所不能,他也有害怕、怯弱,甚至自卑的時刻。只是,他掩飾得很好,不叫人看見,連最親密的人也掩飾。將亦悠送到卓遠之的懷中,看著他一手抱著一個小惡魔,滿臉寫著擔憂。度天涯竟有種錯覺,仿佛卓遠之是這對小惡魔的……爸爸。他的過往像這黑夜,濃得叫人看不清。“羅蘭德三騎士少了誰也不行!”剛才的危機讓戰野認清了這一點,或許他沒有卓遠之那麼“超人”,但他也有被需要的時刻。這感覺真好!“所以……”戰野望向度天涯,303寢室是他們三個人的,天涯也有發表意見的權力。撩過垂在肩頭的金色卷發,天涯迅速收起拳頭向著卓遠之的腹部就是一拳。“喔——”那痛呼不是從卓遠之的口中發出的,而是兩個小惡魔互相對視之後,替他們的遠之做的配音效果——怎麼聽都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雖然卓遠之不問,但天涯還是會告訴他挨打的原因。“你現在兩只手都抱著小惡魔,絕對沒辦法反擊。這時候不打你,我怕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叫什麼解釋?卓遠之翻了個極沒氣質的白眼,算了,這一拳就當是回報他救下亦悠吧!“你確定一拳夠嗎?”“你被嚇傻了嗎?”三個人之間又恢復了從前的玩笑態度,這感覺真好,好到卓遠之忘了心底的害怕。“回來吧!”海藍色的眼眸真誠地凝望著卓遠之,天涯替他作了最好的決定。回去吧!羅蘭德三騎士少了誰都不行!正當他們三個人握手言和的時候,朵貓貓接到消息走到卓遠之的身旁。“邀海稈闖入兩個不明物體。”不需多語,只消一個眼神。“阿土!”阿土早已准備好最詳細的報道,卓遠之大致聽過,唇角勾起梅菲斯特特有的微笑。“隨他們去吧l”能躲在汽車的後備箱裡到達卓冠堂,進入邀海軒而不被卓冠堂的精銳保鏢發現,記者團團長柯柯的功力非同小可啊!還功力?梅忍禮差點兒沒被柯柯的功力害死,都是她啦!說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弄清幸之霧和卓遠之的關系,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蹤到卓遠之的家尋找最確切的證據。害得他跟著她蜷縮在汽車後備箱裡跟到了這兒,人家是歌舞升平,他們是比鬼還慘。這裡這麼大,到處都黑漆漆的又不能開燈,干嘛?省電費啊?在這種鬼情況下,就算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他們也看不見啊!早知道該寫封信給學生會,申請給記者團配備夜視鏡——柯柯為自己工作不周詳而自責。情緒不能低落,她為自己和梅忍禮打氣,“你就權當自己是瞎子,想想人家盲人是怎麼生活的,你借著月光還能看見東西,該覺得幸福才是。”是是是,他跟盲人比簡直幸福得要飛翔了。聽從柯柯的話,梅忍禮索性閉起眼四處摸著,手指碰到堅硬的物體,他被自己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小聲點兒,你想被人以非法入侵罪給告上法庭啊?”不知道是誰在扯著嗓子吶喊,梅忍禮不敢指責她,只好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繼續暴露兩個人行徑的愚蠢行為。將那個堅硬的物體拿在手中,借著走廊的燈光,柯柯仔細瞧了瞧,原來是相框。那裡面有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裡的男人手裡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仔細瞧那男人,與卓遠之竟有七分相似,只是比他略老了些。“哈哈!梅忍禮,這下咱們可逮著證據了。”柯柯端詳著照片,像看到了揭露政界丑聞的頭版頭條似的,“我倒要看看卓遠之這下可怎麼狡辯。”梅忍禮沒她那麼得意,眉頭緊鎖,他忽然意識到,“這照片中的女生跟幸之霧長得很像,看這照片似乎有些年頭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不是卓遠之的照片,這是幸之霧小時候的相片。”對哦!柯柯動手拆起相框來,梅忍禮壓根沒來得及阻止。“你干嗎?”嫌私闖名宅罪名不夠大,還要安上個“搶劫”才覺得過癮嗎?這他就不懂了,“一般值得紀念的照片背面都會留下些字樣,我想看看幸之霧會不會做愚蠢的事。”幸之霧沒有做,卻有人為這張照片留下了些什麼。順著走廊裡幽暗的光線,照片的背面浮現出歲月的印記——“卓英冠父女合影留念。”落款不是人的名字,而是留影的原因——記之霧五歲生日快樂!這一次記者團團長柯柯的冒險行動的確揭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被黑道掩埋了數十年,一個沒有人願意碰觸的秘密。隨著那秘密的揭開,卓遠之與幸之霧的真實關系也在日趨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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