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身冷冽死亡的氣流竄動著,特別不舒服。
我拽著蒙上眼睛的領帶:「讓我乖乖聽你的話就能活命,開玩笑!你以為你是炎黃老子,現在又不是玩捉迷藏,你把我的眼睛給蒙上什麼也看不到,我死的豈不是更快。」
張呂拉住我胳膊反捆於身後說:「你要相信我!」
我掙扎著說:「信你個狗屎!快放開我,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你不去對付他,反而綁架我?」
「我會解決一切……你安靜點兒,你現在就算看見了,也全是幻覺。」
軍司的黑眸抹上一片異色鮮紅,唇角仰著一絲嘲諷:「怎麼這麼囉嗦……要動手就快動手,即便他看見了你的摸樣又能怎麼樣……若是你們能活著,之後消除他的記憶不就得了,誰也不會知道你是誰……。」
張呂怒聲道:「你閉嘴!我不會消除他的任何記憶,我也不會讓他再忘記和我有關的任何事情。」
「噢……哈哈哈……。」軍司嘲笑著。
我冷汗直冒的掙脫他:「張呂!你到底是誰?你和他們始終是一夥的吧!」
張呂不言,我糾結著要拉掉被蒙的眼睛,結過像是被點了穴一動不能動了。
我軟了口氣好生說道:「好啊你…張呂…什麼時候入了他們的門派也不通知我一聲。還請各位大爺繞小人一命。」
張呂火氣的說:「白居翼,別把我同他們歸為一類,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得到一些力量,你應該最明白我對你的心意,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
「我不明白!你蒙上我的眼睛……是不是怕我看見你變成了豬頭!」
張呂摸著自己的額頭說:「你……好……煩!以後我會解釋。」
然後聽見他開始行動,耳邊傳來嗶嗶啪啪和軍司的打鬥聲,正因為我什麼也看不見,所以非常害怕,大蜘蛛會不會乘他們打鬥的時候襲擊我。
過了一會兒,感覺祥和許多,張呂回到我的背後揭下了領帶,我睜開眼睛,眼前的東西一切恢復正常,軍司站在對面,蘇甜也恢復了神智。
軍司臉色十分難看,一口腥膩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染浸了衣服,他用手捂著胸口,濃眉緊鎖,看來是受了很重的傷。
我靠!他會被張呂打敗,張呂到底是何方聖神?這可不是隨便能矇混過關的考試。
軍司並沒有仇視張呂,而是,他伸手掐住了身旁蘇甜的脖子。
他咆哮著問她:「說……你做了什麼……?」
蘇甜握著那個要扭斷她脖子的手,支吾不上話語,滿面淚花,險要斷了氣。
糟糕,不是張呂厲害,肯定是夏柳他們找到了軍司的人偶,同時把木劍插了進去。
軍司嗜血紅瞳的雙目流出血淚,青筋佈滿臉上,可怕的要命,他扭頭衝著我狠狠的說道:「你們現在把我的人偶還來,要不然,我現在就弄死她!」
「別……別……你千萬別……。」
發狂的他已經不顧一切,就算剩最後一口氣也能殺了蘇甜,情勢非常的緊迫和不妙,,那些笨蛋為什麼當時不帶她一起離開,現在落下成了他的把柄,沒有燒了他的人偶便不能徹底解決,還回去他日後必然會來報仇,但不還,蘇甜她……。
他一隻手伸向我討要,另一隻手加緊了力道:「快點!」蘇甜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
我著急又顫抖的掏著口袋裡的手機,摸了好幾次都沒有摸到,最終還是拿了出來。
撥通了夏柳的手機只說了一句:「軍司的人偶千萬先不要燒,現在給我送過來。」
夏柳見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不滿的問:「為什麼?」
「蘇甜會死!」我壓了電話。
我對軍司安撫道:「你別衝動……有話好說……蘇甜她沒有錯……是…是…我們……騙她……騙來你的人偶,馬上還你……馬上還你。」
軍司用手抹去唇邊鮮血,說道:「你不用為她狡辯,背叛就是背叛。都怪我疏忽大意,當時早應該將你們全部趕盡殺絕。」
張呂說:「你要是殺了你的飼主,你也不能留在現實,並且會受到比死還嚴重的懲罰。」
「哼……不用你為我操心,我一定會讓背叛我的人得到比我更慘的下場。」
軍司已經瘋了,他聽不進任何話,他會殺了蘇甜,已經恨到了怨,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二戰的時候便是,對敵人的心軟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他沒有心,他和人形師打賭,賜他重生的機會,人形師答應了他,交易是如果他能愛上一個人便要無條件的將靈魂永遠出賣給他,作為奴隸,若不會就讓他永遠不死。
貌似是一個穩贏的交易,直到遇到一個純潔的靈魂,他決定覺醒,他不想相信誰,勉強的完成施願者的任務,然後獲得永生。
但……為什麼……世界一切都改變了……這種安寧讓他不適……蘇甜……卻讓他想……簡簡單單的生活。
他的心會隱隱疼痛,比傷口疼上萬倍,果然誰也不能相信,又是她令他受了傷,那純淨如水無辜的眼睛裡,到頭來居然是……希望他死……。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夏柳和張敏飛快趕來了,夏柳拿出了那個被木劍所刺的人偶,是一個與軍司一摸一樣的人偶,唯獨穿著軍裝。
「白居翼,由你把它給我送過來。」
「我去。」張呂說。
「不行!」軍司沒有給予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接過人偶,緩慢的走向軍司,說著:「你先鬆手放了蘇甜,她經不住你那樣掐著。」
「少廢話!」
我走了過去,他現在沒有任何的力量,只盼他拿走自己的人偶馬上消失,與蘇甜以後再也不要有任何的來往,我們才有機會找神父從長計議。
他一把將自己的人偶奪過,人偶瞬間與他的身形融為一體,但他並沒有鬆開掐著蘇甜的手,甚至飛快就近用臂腕勒住了我的脖子掐著我的臉。
「你想幹什麼?你說話不算數。」我渾身悚然知道自己即將成為真正犧牲的對象。
「軍司……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毛……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張呂已經在那邊黑青了一張臉,龍顏大怒,拳頭發出了咯吱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