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想自己欺騙她才得知了人偶的所在地,但是萬一眼前的蘇甜回去,那個殘暴成性的人形會輕易放過她麼。
「你和我一起去,之後正好還給你。」
「不…行…他在等我,要是連我也離開了,他會不高興,而且會很快知道自己的人偶被借走了。」
張敏微皺了一下秀眉,只能讓他們先頂一會兒,要是先找到了他的人偶,把劍插進人偶的心臟,他們就都會沒事了。
「好吧!你先回去,你的白大哥已經先進去了。」
「他為什麼又回去了,明明你們知道軍司他……。」
「他們馬上就會都離開,所以請你好好看住你的……老…師,他應該會聽你的話。」
「這………。」
「反正,你們之間很快就會沒事的。」
蘇甜不知道張敏口中很快沒事是不是真的,她把事情看的太過簡單,以為也許他們很快都會離開這裡就沒事了。
張敏出去與夏柳回合,匆匆趕往蘇甜的學校。
新準備的包間裡,軍司看著剛進門的我說道:「怎麼你一個人來了,我不是叫你…去請你的朋友們嗎?不來……是不願意給我面子?」
「他們……他們有公務在身,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說是改日定來一睹您的雄姿。呵!」
「是麼……是怕死的不敢見我吧!一群和你一樣的鼠輩我也不想見。」
「你……。」
我要吸氣,呼氣,平靜,我用鄙視的眼光注視著眼前喝茶的男人,等我的木劍插插插進你的心口,看你能狂妄到幾時。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沒好氣的對門口的張呂說:「你杵在那裡幹什麼?門神啊!既然來了別浪費了人家一番好意,趕緊過來動筷子,我快餓死,就算死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對面的軍司笑了一笑說:「真是個奇怪的人,見了我怎麼不像剛才一樣恐懼……還能吃下去東西。」
「你是你,和我吃東西有什麼關係。」我把桌上的食材扔進鍋裡。
「算你有點膽識,我就先留著你這條命。」
張呂見我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卻不敢放鬆警惕,坐了下來,死死盯著他。
我在鍋裡攪來攪去,其實是要拖延時間,我們之前的計劃,就是要想方設法的分開蘇甜和這個人形,然後在利用蘇甜的老媽逼她交出人形的人偶,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出入和意外,但是剛才正好看見她一個人出來,真是天助我也,機會難得,我就讓張敏去勸說她,拿她老媽當條件,一定可以,希望她和夏柳進行的順利,我就要看看這個人形怎麼樣在我的眼皮底下灰飛煙滅。
「寶貝兒……你去哪了?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軍司見蘇甜回來了,伸手示意讓她去他身邊。
蘇甜愁眉不展,害怕又膽怯不敢上前,根本是做了虧心事後的明顯表現,這個單細胞的妹子也太好騙了,真的說了。
蘇甜左思右想,戰戰兢兢的說:「那……那個……我……。」
我見她有意說出,飛快的把她一把拉過,用手摀住了她的口。
「唔…唔…唔…。」蘇甜拚命的掙扎。
軍司像被惹惱的獅子很生氣的從座位上彈起,嚷道:「你想幹什麼?」
我嚇得立馬鬆手舉起雙手:「沒…沒…幹什麼,叫她吃東西而已。」
他坐下說:「快到我身邊來。」
「哦。」蘇甜咳咳兩聲,眼帶霜霧去了軍司的身邊。
我埋下頭用筷子把鍋裡的涮肉夾入碗裡小聲哼道:「不就是稍微用了點力氣捂了她的口,至於這麼緊張麼,切……。」然後沾了兩下正要送入口中,「別吃!」手上的筷子就被張呂一巴掌拍掉。
「怎麼了?怎麼了?」等我定神一看沒讓我翻江倒海的把胃吐出來,我的筷子上哪裡夾得還的是涮肉,整個一扭動的大蜈蚣,桌上的盤子裡各式各樣的蛆蟲,鍋裡是死人頭和胳膊腿的湯料。
軍司用手一揮,包間的大門被一陣邪風死死關上,他把蘇甜推在身後,她像是被施了法眼神呆滯一動不動,又惡劣的對我們說:「白居翼……我請你們吃的這頓飯還滿意嗎?知道我事情的人……誰也活不成,留著你們是禍害……哈哈哈……吃完這頓飯好去西方極樂世界。」
屋內立刻變得像陰曹地府一樣黑暗陰綠,四周還結滿蜘蛛網,有臉盆那麼大的蜘蛛,身上褐紅色的斑點不用試也知道它們一定是帶著巨毒的東西,它們順著蛛網漸漸向我們爬近。
媽媽呀!他來真的了,這個騙子,屢次說留我一條命,根本是耍我玩,我摀住自己的眼睛,幻覺,幻覺!
只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登,睜眼自己已經被張呂拉到一旁:「小心,它們有巨毒,雖然我們現在是在幻覺裡面,但被碰到它們的唾液就會死。」
「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快想想辦法。」
我的腿又開始不停使喚了,靠著張呂勉強支撐,軍司仿若在操縱自己的寵物般操縱著它們,只見三五隻蜘蛛逐漸靠近,蓄勢待發,那漆黑N只眼睛和八條腿倒勾刺、嘴鉗子看著就讓我噁心。
爺爺我老婆沒有抱上,還不想歸西呢!
接著頭頂上的蜘蛛便順著自己的絲攀沿而下,嘶嘶的想從上方攻擊,張呂見勢不妙拖著我後退幾步,上前飛腿出擊,它們還沒有來到跟前,便被他幾腳踢了出去。
「好呀!你小子,平時沒少練踢皮球的本事,關鍵時刻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他十分煞風景的反駁:「是足球!!!」
「我不管皮球足球,總之,趕緊給我解決!」
軍司狂笑對張呂說道:「彫蟲小技,你不使出點真本事,都要死。」
張呂來到我的身後,從背後抱攬住我,並且一手攬住腰,一手伸向脖頸的衣領。
「你…你…要做什麼?」我驚訝他莫名其妙的舉動,這個變態現在要幹嘛!
他小聲的貼著我附耳說:「如果你想輕鬆的渡過,就聽我的話,站在這裡,聽到任何聲音,什麼也不要做,也不許偷看。」
「啥?」
他從衣領上解下我的領帶,然後用領帶蒙住了我的雙眼。
「當我讓你拿下領帶的時候,你就能從幻覺裡出來了。」
我被蒙著雙眼,異樣感覺和波動從身後傳出,看不見的是他已變成金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