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人形店 第一卷小俞 第三十八章 怨恨面前出現的店舖(一)
    夏柳走後,我又抬頭望了一眼張敏,問:「李穆燃的屍體驗的如何?你……沒事?」

    張敏說:「昨天已經驗過了,是死於凌晨,她身上的傷口……不是由任何利器所為,是某種東西啃咬,傷口處有人的屍油,你知道屍油嗎?」

    我說:「屍體在高度腐爛時脂肪成油狀溢出,天氣熱的情況下數天未處理的屍體上可以見到。你的意思是李穆燃被人的屍體啃咬死的,為什麼不是動物?」

    張敏點點頭,「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的屍體,被其啃咬都很詭異吧!況且動物和人類的齒痕根本不一樣。她的死亡第一地點,從她身上沾染的泥土化驗出的結果是墓地而不是白色公館,與她被屍體啃咬至死的方式完全符合。」

    我愣愣的看著有些情緒激動的她,說:「最近你的身邊發生了什麼恐怖事情?看你的樣子,你已經非常確定這些都是人為範圍外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應該和我一樣再次遇到了危機?」

    我有些內心愧疚的又講:「昨天小呂他保護了我,所以受了重傷,如果他能只顧自己,也許現在昏迷不醒的人該是我。」

    「張呂雖然嘴上對你惡毒,但是他的心是善良的,況且你和他必經朋友同宿一場,遇到危機時刻,他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最近的我也確實不好過,尤其是對方將你至於恐懼的險境卻不直接殺了你,像是等待時機或者是它有何種目的。」

    「我想問你個問題,雖然現在問有點多餘,但是……,張呂他真的是你表弟嗎?他到底是誰……?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的父母為什不來看他?」

    張敏若有所思,好像難以啟齒說著難懂的話:「他是我表弟,但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的身份和以前的事情他讓我替他保密,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訴你,他的父母很忙,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沒有時間來看他。如果他有一天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哦!我早發現他的身份肯定與我這種平民怎麼可能是同一個級別,他一定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張敏從我的眼神看出一絲難過和低落,她說:「張呂就是怕你知道他的身份和事情會遠離他,他只是希望找到一個平等的朋友,所以希望你理解。」

    我表示明白,轉移的又提起關於人偶的事:「我想它是否算著日子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七日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莫非真的只是讓人飽受七天的精神折磨才肯下手。如果是我接觸名片開始算起的七日,我應該天天受到它的折磨,要是這樣算,明天該輪到我真正的死期了。」

    張敏黑色眼眸如此閃爍,面容如此淡定:「請您別說喪氣話,無論何時越到何種狀況,我們會好好活著的。我想這案子馬上快水落石出了,任何事最終會有轉機的。你看你手上拿的日記本就是咱們最好的救命稻草。」

    我看了一眼本子說:「你說的非常對!不愧是幹警察的法醫,你真的是很堅強,若是一般女子,豈有你這般膽識。」

    我問:「你看過日記本了嗎?」

    張敏搖頭:「我一直在驗屍做化驗,日記本僅被夏柳完全看過,他從中發現的真正兇手,如果你也能認為是同一個人,所以我留下來,希望我們盡快找出證據。」

    「嗯!」

    對面的女人自信滿滿,讓我坦露的沮喪心情平復許多,我挪出一個位置,心裡樂滋滋的示意她坐過來:「那麼請你一起看吧!兩個人可以更快的發現問題。」

    她坐過來,我心裡竟然有點感謝這次應禍得福的意外。

    「你看到哪裡了?」

    我指著日記本剛看完的那頁說:「正好看到關鍵,原來李明威真是心裡有嚴重的問題,他為什麼會讓小俞去做這件事?難道只是因為李穆燃說的看上小俞了。」

    「你說的事情,警方先前在查案的時候發現……。」

    我邊聽她講邊一起大概翻頁掃視著日記本,說:「我知道為什麼了。」

    「嗯?」

    「你看這裡。」

    我指著翻到的那行字念給她聽:「李明威變換個各式各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和『我』,將『我』折磨的遍體凌傷,他最恨的竟然是『我』,因為『我』居然與她的前妻有著同樣的臉,原來並不是她前妻先離開他造成他心裡變態,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有問題,他的前妻受不了他的虐待,所以才逃跑了。李明威每天說愛『我』,而他所謂扭曲的愛是纏繞在對方脖頸上的毒蛇,緊緊勒死,時刻讓人無法喘息。『我』該如何擺脫這種地獄!」

    「對,小俞確實和李明威的前妻張的很像。」

    「而最終使小俞怨恨激化的原因是……李穆燃欺騙她停止對谷成的支援治療,並且她懷有了李明威的孩子,」我看著上面寫的字,不禁倒吸口冷氣,繼續說:「硬是讓……李明威用棍子……活活打掉了……,他發了瘋的非說是野種。」

    我謾罵道:「他們還是人嗎?簡直……畜生不如。」

    張敏坐與身旁,她細緻的柳眉上一絲緊鎖。

    我翻過日記本,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我說:「請進。」

    病院的房門推開,他的衣領內裡微露出纏滿了繃帶,張呂舉著枴杖一瘸一拐的進來,張敏起身過去扶他坐在我的床尾,關心的問:「你醒了,怎麼不在床上好好的躺著?」

    我竟然有點內斂和愧疚感說不出話來,張呂則潑皮的把手壓在我高吊起的石膏腿上說:「我來看看咱家的詩人是不是掛了?」

    他的手重壓我腿生疼,我用另只腳蹬掉他的驢蹄子,罵道:「操!你先掛。」

    「白居易,最近你的嘴巴變的很不安分,你好歹是個文人,說話要注意。」

    「你沒發現我第一個詞就注意到了麼!你睡的太平所以難受的來找我罵就是你的愛好,我怎麼能不滿足你呢?而且我只對你使用文雅詞語。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

    張呂笑笑,用手遮著嘴說:「你的意思好像是非常需要我似的。」

    「需要你個鬼,沒事別在這礙眼,小敏過來,繼續一起看,別朝理他。」

    張敏看著一如既往關係要好的我倆也笑著說:「好!」

    日記本中真正面目的「暗殿黑靈」第一次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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