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特別特別感謝支持我的各位米娜桑,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全家幸福團圓O(∩_∩)O哈!)
我留下她到客廳外,雖然她總是副很害怕的表情,但我受不了,迫切的想要呼吸些新鮮空氣,緩解我過於高度緊繃的神經。
我把口袋中的錄音筆關掉放回我的背包。
來回渡了一圈,張呂好像有點悶悶不樂的專注於上網玩遊戲,都懶的回頭看我一眼。
我歎了口氣,不得不鬱悶至極的對他說,「你的神眼真是穿透鏡,彷彿可以看穿女人的內心世界,她真是個不該值得同情的人。」
他用手指彈彈手上余剩半截的煙絲,極為直接,「剛才讓我去陽台是為了讓我幫你偵查屋外有可疑物體是嗎?我報告您,一切OK。你滿意嗎?」
沒有想到他十分介意剛才的事情,當然他看不出來也是不可能的,我聽聞他的口氣,也有點不爽的回答,「非常滿意,沒想到你竟然會和我較真,我承認我膽子比你張呂小。」
我一屁股坐在我的老地方,盯著他的背影,他此時連對案件搭理的好奇心理都沒有半分,佯裝與世隔絕的隱者。
拿出鐵盒的鑰匙和黑死名片的卡紙,我仔細端詳,兩個不起眼的小物件背後卻牽著極為異端的世界,此時的我如迷途羔羊,給了路也不知如何去尋找。
最叫人不能理解的是,七日必死的說法最撓亂我心,因為實實在在見到了李明威的死,不怕死的人世界上除了烈士估計不存在二般人。
我打巧的說,「我知道鐵盒鑰匙的秘密了,所以作為你為我小小犧牲的回報,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把開另一間密室的鑰匙。」
頗為管用的招數在他身上馬上見效,由隱者現身於世,停下手中忙碌,背轉反坐像騎馬一樣,拖個椅子直奔我而來。
興奮奕奕的問,「另一間密室?在哪裡?」
「她不說,好像也不知道。」
一句話打擊到他彷如洩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差點滑下椅子,苦悶的說「你的審問做的太不完善了,她不知道?是不肯開口回答吧!」
「看樣子也不像在撒謊,而且很有可能我們找到這把鑰匙的密室,說不定會找見人偶小俞的屍身,她不會平白無故蒸發了,或許她的屍身也不在密室,在黑色名片地址上的店舖裡。」
「你問她店舖在哪裡沒有?」
「沒有,因為……,」我停頓下,舉起最普通紙張的黑卡說,「黑色的名片如是通往另個世界的鑰匙,稱為它『死亡冥片』的邀請卡。李穆燃說,內心有強烈意願的人店舖才會出現,我們即使知道地址,也未必能找到進入。並且去過那地方的人,非死的,但必然會沒有好下場,而且它絕對不是這世界上的存在,是個纏繞怨念和厄運的地方。」
「呃!玄幻的穿越世界這題材真好,但白居易這稿子相當不好發表哦,誰會相信。」
我搖搖頭,「哎,我至今感覺在夢遊!我現在一定是做夢!」
「哈哈,你要是夢遊,我豈不是跑錯場啦!我要回我的世界去。」
「即使當它是做夢,不論真假,你說你哥現在我已經大半腳踏上不歸路,還容易抽身麼。如果我要停止繼續追查下去,過幾天你真的在我墳頭上多插兩束花。」
「呵呵,當然不行,我第一次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不能輕易放過,雖然危險點。」
「危險點?我連青春大好年華的生命都搭進去,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危險的?好像你是世外高人一樣,最後能輕易的妥善處理,那麼我就交給你第一個任務,依你的身世背景,去查李明威旗下所有的樓房別墅應該不成問題吧!」
我把手上的鐵盒鑰匙遞給他。
「您老太抬舉我了,我又不是孫悟空,你記者太敏感了吧!還懷疑我身份。」
「反正我是交代給你了,要不然你就去找你姐張敏的同事『下流君』去幫幫忙。」
「你會讓警察參與進來。」
「他們早晚會查到不是嗎?雖然『下流君』是衣冠禽獸,說話還古董的老土,但是我想他的辦事能力不會差到哪裡,如果你不靠他能幫我辦成此事,我更感謝你。」
「我去查李明威的樓房,你去幹嗎?你要繼續陪著女瘋子?既然警察要查,怎麼又可能把她輕易的交給你,我看你想問清楚的事情現在問清楚比較好。」
「不,我明天會把她交給警察,警察定會今日去別墅區找她,而且也該立案了。」
「他們不應該在發現李明威死的時候就該立案通知家屬,為何會拖時?」
「因為此次案件估計連警察都不能輕易定為是自殺還是他殺。況且多少案件能死成那副摸樣,如果是普通人家誰又能輕易的接受自己親人變態的死法。警察刻意的壓低這回案件在社會上的影響力,也是怕以厄傳厄,造成他人的恐慌,所以能看的出『下流君』對與身為記者的我特別排斥。而且他認為他殺可能偏重,所以馬上會查到李穆燃家裡。」
「勉強留她一晚我同意,你不說我也知道她是個黑心女。」
「哼,好像我沒和你說事情經過你都瞭解,誇你神眼好真坦然接受了,但也別一竿子打下一船人,年輕時你是不是受過女人的傷害所以心裡有陰影。」
「去你的,你才心裡有陰影。該知道的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那些人與人悲歡離合的糾葛我懶的去理,我只對探索發現的過程感興趣。」
「我明日要去個地方,你早點睡吧!我看我最近沒法睡覺,得陪她熬到明早。」
我踱步回到房間臥室,不禁心頭赫然,床上空空無一物,人呢?
我趕緊連忙滿家翻找,大晚上的被小俞擄走了。
「……李穆燃……,你在哪?」
床底的地板發出衣服摩擦的吱吱聲,我把床單撩起,爬下看見她個大活人像老鼠般鑽在床底最角落裡。
「你給我出來,你鑽地下幹嗎?」
她支支吾吾的說,「她在外面,在外面。」
「我今晚不再出去了,有我們在,她不會輕易出現的,我還有話要問你,你先給我出來。」
她將頭埋向黑暗裡一動不動。
我不得不爬進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拽回床上,只聽張呂死小子在門外咯咯笑個不定,完全不予幫忙。
她真是受刺激到滲入骨髓,明天我不送她到警察局療養院,我的精神同樣快承受奉陪不起她的折磨。
累的我岔氣到汗流浹背,坐穩後,我問,「小俞的家在哪裡?她患絕症的朋友活著嗎?在哪家醫院?你不再維持他的醫藥費想必支付不起醫藥費,估計只能回家等待生命的終結,你說你這人怎麼良心被狗啃了,你一起告訴我他家在哪?」
她膽小受挫的用手示意想要寫下地址,我起身拿支筆和紙給她,顫抖的指尖輕劃紙面。
「我忘記黑色名片上店舖的地址了,如果你記得,一起給我寫下來。」
她抬頭驚詫的彌望我,眼神裡充滿忐忑,「你要去……?」
「你都說了內心有強烈意願的人店舖才會出現,我就是想進不也得看緣分,人家歡迎我才行。你給我寫上就是了。」
「我勸你別抱有太多的期望和好奇心裡,當初我見小俞回來抱著個與她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形人偶時還和我講關於店舖的時候,她的表情陰霾,背影總感覺有黑色寒冷之氣籠罩她,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心裡害怕恐懼。因為我也好奇才偷找到她的手裡的黑色名片去找地址,卻沒有找見。」
我不耐煩的說,「你寫下就是,找不找是我的事。你寫完趕緊睡覺,我不會離開床邊的。」
她寫完給我,紙上寫下的地址,最後一個地址,心裡咯登,怎麼和我看到的不一樣,「我
見到的不是這個地址。」
「店舖的入口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原來如此,黑色名片的內容時有時無,是地址再不停的轉換,若是它不主動請人進入,根本無從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