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生天能夠饒恕你們的罪過,那也是我所願意看見的。」玉昔帖木兒淡淡說道。
「既如此,司馬德宗告辭!」司馬德宗也不傻,馬上拱手辭行。
玉昔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司馬德宗深深看了玉昔一眼,然後掃視一圈,扭頭便走。
「稍待。」就在司馬德宗已經走到門口之時,玉昔帖木兒突然說道。
「還有何事?」司馬德宗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難道對方要扣留自己?
「司馬德宗,你是個人才。」玉昔帖木兒輕聲說道,「回去告訴司馬玄,華夷之爭之嚴酷,我們都知道,不過有些事情需要時間。」
說罷,玉昔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而司馬德宗則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徐徐回去。他至今也不知道,玉昔帖木兒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統其實心裡並沒有表面那麼踏實,事實上,自打回到這個時代以來,蕭統一直就像契訶夫說的那樣,是一個「生活在套子裡的人」,他沒有真正能夠掏心窩子信任的人,更遑論對別人講述一些後世來的人,雖然說自古都有君王皆是孤家寡人之謂,可是,沒有誰像蕭統那樣,完全的徹底的成為孤人,畢竟他的思維體系和價值觀,和當世所有人都不一樣,雖然他來到這裡已經七八年,可是說到底,蕭統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然後自己從那些黨文化裡涅磐出來的獨立思考的知識分子,雖然經過痛苦的異化,可是至少到了現在,蕭統是蕭統,趙是趙,他們依然沒有合二為一。
每天,蕭統呆得最多的地方。還是密室,還是需要閱讀著堆積如山地密報,根據上面的密報來判斷敵人,判斷自己的臣子。判斷眼前的形式,並且需要作出自己的決定,雖然說他的決定往往能決定不少人的身家性命。
照舊閱讀完每日地密報雖然這實際上很多已經是四五天前的東西,蕭統猶豫了一下,提起筆寫道:「爾等可全權度之,然文丞相天祥,朕實欣之。」
然後照舊將密件放回特製的信封。然後正欲發出。沒想到一陣香風飄過,一個俏生生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蕭統地面前。
伊人一身玄衣,身材玲瓏,舉止嫵媚,讓人心折不已,就是蕭統,也忍不住呼吸一窒。
早就已經熟捻,蕭統也不客氣,咧嘴一笑。便說道:「你也終於來了,怎麼樣,一切都好?」
「不是太好。」來人的神情卻並不輕鬆,「你放心的人,目前都很安份。而你提防的人。也都是值得你提防的,雖然說目前一切還在你控制之中。」
蕭統的手停了下。然後照舊將信封封好,放到預備好的盒子裡,淡淡說道:「那麼,你父親那邊,你可說好了?」
來人身子顫動了一下,然後平靜下來,不過臉色依然有些不對:「父親大人一切安好,而且陛下地密旨也都有執行,不過父親讓我回稟陛下,事情並不像陛下想像地那麼簡單,有些人,陛下可能還沒有認清他的真面目!」
「是麼?」蕭統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定,「乃父之言,朕一直銘記在心,永不敢忘,不過他受的委屈,朕也記在心裡,日後是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如此,也就謝過陛下了。」女子恭敬的說道。
「你我之間,又何須如此?」蕭統洒然笑道,同時跨前一步,抓住了那溫潤如玉的小手,笑吟吟說道。
來人小臉歃的一紅,羞道:「陛下……」
「你英姐姐早已來了,如今算上你,也就齊了。」蕭統滿臉壞笑道。
「陛下……賤妾,賤妾還有事情……」來人微微掙扎了一下,由於蕭統的手勁不大,也就掙脫開來,「陛下既有英姐姐相伴,賤妾也就放心了,如今台島之上波詭雲譎,賤妾不敢有絲毫怠慢,請陛下恕罪。」說罷,美女倉皇而去,神色略有驚惶,蕭統也不追趕,只是淡淡看著伊人地背影,神色甚是玩味。
統深深嗅了一口手上餘香,「倒也有些韻味呢,小妮子!」
「陛下,香麼?」一個優雅女聲如清風般傳來,而蕭統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訥訥應道:「香啊。」
「噗哧。」來人忍不住失笑,而蕭統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不由虎起臉道:「英兒,你又調皮了!」
不消說,這一次來的,自然也就是陸英了,只見佳人一聲白綢,縹緲如仙,比起方纔之人,多了半分嫵媚,而少了一絲青澀,可謂春華秋菊,各有專擅。
「陛下百忙之中有此雅致,乃是大宋之幸百姓之,陸英自然該高興了。」陸英神情輕鬆,俏生生站在蕭統面前,頗有韻味的挺挺胸脯,而這一舉動,讓蕭統不由嚥了嚥口水。
「你……你回來了,幸苦了啊。」蕭統吃力的將目光從陸英的酥胸上挪開,勉強正經地問道。
「哎……」陸英喟歎一聲,「幸苦地,永遠不是陸英,而是陛下啊,陛下心思之縝密,手段之果決,那是一萬個陸英也比不上的,陛下又何必自謙呢?」
「呵呵,英兒,你就別揭朕地短了。」蕭統嘿嘿笑道,還是使出老辦法,一把拽住了陸英的胳膊。
果然是美人如玉啊,甫以摸到玉人的肌膚,蕭統頓覺渾身神清氣爽,彷彿心中疲勞也為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