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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儀殿前請辭的事情很快就傳揚開了,引得一干大臣立馬上表為劉儀說情,說什麼太子縱然有錯,也不至就此罷免,除了那些太子黨的人大部分誓與太子同進退,其它立場的人也有人勸說靈帝廢黜太子一事非同小可,也有說太子無道,既然太子有心請辭,成全便是。如此一來,反對的支持的各據一詞,引起朝上朝下的軒然大波。
不僅如此,連後宮也未得平靜,太子妃連日來一直在成皇后面前哭訴,成皇后後來嫌煩,索性躲著不見。誰知太子妃不屈不饒的繼續跪在成皇后殿前,最後直接暈了過去,並且流掉了剛懷上不久的孩子。如此一來,成皇后心裡愧疚愈加,靈帝知道後,也時常歎息。畢竟這是靈帝第一個孫輩的人。
蘇晴抿了一口茶道:「太子妃有了身孕別人怎麼會不知?顯然是太子故意隱瞞的。兩個多月的身孕,想來也就是趁著我們查案的檔口種下的。太子也真是狠得下心的人。」
洛第雙斜眼看蘇晴,「你怎麼那麼確定太子是知道太子妃有身孕的?」蘇晴瞇眼一笑,「猜的。」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本來不提太子妃這件事,光是太子上表請辭,大臣威脅地事情,是足以引得聖上但怒,打退聖上心裡原本的那絲猶豫的,然而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只怕聖上就是為了補償太子妃,也不會對太子重判了。」
「就算不會重判,他的太子之位,還保得住麼?」洛第雙一個反問。而後說道:「但若是讓陛下覺得一切都是太子自導自演的鬧劇,你覺得陛下會如何處置?」
蘇晴一笑,「洛世伯,你可真夠狠的……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聖上稍加深思,再加上外人一個指引,就怕聖上不往那去想都是不可能的。」
「你要親自出面麼?」洛第雙抬眼問道。
蘇晴搖搖頭,「我出面難保不會弄巧成拙,聖上本來就忌憚我,我若是那樣指引他,反而會讓太子得了便宜。這件事,還得麻煩洛世伯交代宮裡的人去辦才行。」
洛第雙頷道:「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洛第雙眼底露出一點笑意。「眼看就要過年了。今年這個年。你陪我這個老頭子一起過罷。」
蘇晴一愣。已經快過年了?轉眼間來這裡已經半年多了。蘇晴輕輕一笑:「好。」
告別了洛第雙。蘇晴捨了車子。慢慢地踱著。這半年多來。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從一開始地黃虎山一案。到後來地柳艷劫囚。何晚晴為父洗冤。以及齊言夢地大鬧壽辰。到最後於羅過聯手調查太子一案。所有地種種。如今看來都是恍然如夢一般。
蘇晴歎了一口氣。來長安不過半年多。然而她出面地事情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地日子。她要好好地隱在人後。不再管這許多雜事了。劉仲也漸漸地成長起來。掌控了衛尉及執金吾。至少在這一座長安城裡。他能調動地力量就不小了。這些日子來。他與一些中立大臣們地交往。也足以讓他贏得一定地人緣。現在唯一要做地。就看劉仲母妃蕭貴妃地行動了。
6雲那邊也漸漸地接手蕭奕地力量。聽說前一段日子6雲在校場上一人力挫蕭奕手下地八大將。神勇讓人歎服。6雲不驕不躁。平穩如水地個性也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好印象。無論是品行還是能力。他都讓眾人無話可說。
想至此。蘇晴地腳步微微停滯。一世情緣。卻原來是如此錯過。難道她真地在這個朝代待過麼?那麼那時候地她又是怎樣一個身份?呼吸有些阻滯。小營見蘇晴不舒服地樣子。趕緊上前一步扶住蘇晴。蘇晴皺著眉頭。艱難地緩過一口氣。而後笑著搖搖頭。「無妨。」
小營一邊幫蘇晴順氣,一邊有些責怪的說道:「天氣那麼冷,公子何必強著要走路?公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別人受了寒氣是小事,但是對公子你來說,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公子該多愛惜自己才是。」
蘇晴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無可奈何的看著小營道:「小營,你在我的身邊愈久,就變得愈嘮叨了,真真都快成一個小老太婆了。」
「還不是公子你給逼的。」小營倒是坦然地接受蘇晴地評價,而後埋怨的扔出這麼一句話,嗆得蘇晴哭笑不得。
兩人正在說笑間,卻聽見幾步開外有人用脆脆地聲音喊著蘇青二個字。蘇晴順著聲音看過去,微微一愣,只見6雲陪著皎月公主並一干奴僕正在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她跟小營。皎月臉上一副笑意,見蘇晴回過頭,揚過臉對6雲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是他吧!」
6雲深沉如墨地眼,在蘇晴與小營的身上繞過一圈以後,回到皎月的身上,笑著應答道:「還是你眼力好。」引得皎月羞赧的一笑。
蘇晴用指甲狠狠的刺了自己,才勉強壓住心裡的難過。離開小營的攙扶,蘇晴堆上一個笑臉上前,對著他們二人作揖道:「蘇青見過公主,見過小侯爺。」
6雲長久無語,倒是皎月率先說話,扶了蘇晴起身。她奇怪的看了一眼6雲後,對著蘇晴笑道:「我聽得雲哥哥跟四哥都喚你蘇先生。蘇先生若是不介意,皎月也這樣喚你可好?」她與6雲雖然成親,但是稱呼因為叫著習慣,於是也就一直沿著成親前的叫法,沒有做什麼改變。
雲哥哥,雲大哥。蘇晴溫煦地一笑,「公主高興就好。」而後目光劃過6雲,「這天寒地凍的,小侯爺與公主這是?」
6雲這才開腔說道:「我們剛從宮裡出來,皎月興起。便央著我帶她逛一逛罷了。」
「宮裡?」蘇晴挑眉,見皎月在旁邊哈氣,於是避開這個話題,於是笑道:「我看公主是覺得冷了。不如小侯爺早點帶公主回去吧,仔細公主凍著。」
6雲聞言,看著皎月凍紅的小鼻子,皺著眉將她的披風拉好,關心的問道:「冷了?」
皎月哪裡肯,趕緊抗議道:「不冷不冷,我們去那邊的酒樓坐一坐便好了。」又邀向蘇晴道:「蘇先生與我們一起吧!聽得雲哥哥說,你幫了他許多,皎月禮數不夠。今日補請蘇先生吃酒,蘇先生萬萬不要推辭才好。」
6雲正了神色,僵著聲音說道:「皎月別胡鬧,蘇先生不能吃酒。」
在皎月的詫異中,蘇晴笑著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青身體不好。酒之類的是大忌。公主難得與小侯爺出來玩耍,自己盡興就是。青就不打擾了。」
然而皎月哪裡肯,且不說今日6雲諸多奇怪之處早引得她上心了,光是平日裡聽得他人談論這個蘇青,就早已經讓她對蘇晴心生好奇,然而她一個女兒家,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邀請蘇晴。而6雲自從成親之後。也一直有意無意的逃避著與蘇晴有關地話題,今日難得遇上。她怎會輕易放棄?
於是微微變了神色,加重口氣說道:「蘇先生是看不起皎月。這才不願與皎月同桌而食的麼?」
蘇晴趕緊欠身道:「蘇青不敢,公主言重了。」
「那就好,蘇先生請吧。」
蘇晴無奈的撇了一眼6雲,暗地裡歎了一口氣,而後伸手道:「公主與小侯爺先請。」
眾人選了一間包廂,依次坐下,小營站在蘇晴身後,繃著張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皎月知道自己剛才說地有些過了,於是執起茶杯,笑著道:「剛才皎月多有得罪了,皎月以茶代酒,向先生賠罪了。」而後放在唇邊輕輕一抿,目光帶著笑意的看向蘇晴。
蘇晴應付的笑道:「公主言重了。」而後也拾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
皎月見蘇晴不再說話,於是打趣道:「蘇先生向來如此簡言少語麼?對了,蘇先生前些日子辛苦了,太子哥哥的事情,讓你費心不少。」
「青不過是赴皇命做事,食君之祿,青理應為聖上做事,談不上費心不費心。」蘇晴淡淡的答道。
皎月見氣氛尷尬,趕緊丟了一個眼色給6雲,誰知6雲竟然裝作沒看到,只顧著低頭品茶。皎月撇了撇嘴,而後道:「剛才我與雲哥哥進宮去看望母后,太子哥哥的事,還有太子妃的事情,讓母后很是難過。」
靜了半晌,才聽到蘇晴輕輕的「嗯」了一聲道:「公主該多勸著點。」
皎月聽見蘇晴對這個話題有反應,於是順著說道:「哎,太子妃也實在是不小心,有了身孕為什麼不小心點?還要跪在母后殿前哭訴,如今好了,白白的掉了一個孩子。」
又靜了半晌,才看見蘇晴納悶地看了一眼皎月,似有話要問,而後眉頭微皺,還是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皎月見他神情如此,知道蘇晴是有話要問,於是道:「蘇先生是想問什麼麼?但問無妨。」
蘇晴深深的看了一眼皎月,而後踟躕的問道:「太子妃少說也有兩個月的身孕,難道一直沒有人知道麼?」
皎月聽了之後微地沉吟,而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睜著有些驚恐的雙眼看著蘇晴,而後再看向6雲,最後勉強的將所有的驚嚇都掩藏起來,面上幹幹的笑道:「可能是沒注意到吧。」
蘇晴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而後瞄了一眼6雲,歎息地搖了搖頭。
6雲看了一下外面地天色,忽然道:「下雪了。」這一句話成功的將眾人地目光都引向了窗外。皎月率先起身,奔至窗前,嬉笑著道:「真的下雪了。」
蘇晴與6雲對視一眼,而後也紛紛起身,站在皎月地身後,,看外面忽的飄起鵝毛般光潔的雪花,一片一片慢慢的在空中翻飛,姿態說不出的優美。蘇晴微微一笑,不諳人間事故的,又何止明月。
窗外噠噠的騎過幾匹馬,皎月的目光微微一滯,連臉上興奮的表情也僵硬了一會兒。蘇晴看過去,那揚長而去的背影,正是蔣越。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蘇晴抬起頭,陷入了6雲那一波深潭般的目光之中。她輕輕一笑,將所有的尷尬都掩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