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再次停留在虎山鎮進行整頓,若惜小朋友窩在馬車裡死活不肯下車,任憑青山在外如何喊叫,她就是一個字不應。
終於,外面的人不叫了,楊若惜正在對天感恩的時候,馬車簾子「霍」的一聲被拉開,皇甫酷哥一張邪魅的臉湊到她眼前說:「怎麼,昨晚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本王抱你下來。」
話剛說完,便將若惜小朋友打橫抱起,一步跨出馬車,幾百雙眼睛向兩人行注目禮。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若惜小朋友臉一下紅到耳根,為了挽回面子,她連抓帶扯,連蹬帶踢的掙扎著,心裡還找了個堂而皇之的借口:昨晚所做的一切已經夠她羞愧了,如果再處處將她置於尷尬之地,這叫她臉面何存!
皇甫酷哥一臉曖昧的將若惜小朋友抱下馬車,楊若惜雙腳剛著地,就像觸電一樣跳開,正好撞在無痕身上。
「若惜姑娘小心。」
無痕一把抱住若惜小朋友,等她站穩了才鬆開手。
「恩人,你……也來啦!」
友好的打了聲招呼,若惜小朋友立馬換上了一副燦爛的笑容,掩蓋剛才與皇甫酷哥之間的不快。
「我很好……」
「表哥——」
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剎那間竄進眾人耳裡,若惜小朋友只覺眼前纖影一晃而過,慕容婉兒的嬌軀便撲進了皇甫酷哥的懷裡。
「表哥,聽說你最近過於操勞身體不適,婉兒特來看看你。婉兒身為女兒身不能為你排憂解難,所以婉兒特地給你帶的一棵上好的人參,待會兒就叫下人弄點湯給你補補身子。」
慕容婉兒再次現身,並向所有人表明,她要鞏固自己的地位。
看著婉兒小姐的嬌媚之態,若惜小朋友心裡頓時覺得不舒服,忽略掉那抹感覺,朝著酷哥懷裡亂蹭的慕容婉兒翻了翻白眼,轉身就走。
「若惜姑娘你上哪兒?」
無痕拉住轉身欲走的若惜小朋友問道。
「我累了,休息去。」
瞄了一眼坦然接受婉兒小姐擁抱的皇甫酷哥,若惜小朋友瀟灑的揚了揚手,故意大聲的回答。
靠,死男人,花心男,佔了老娘便宜,還當著老娘的面摟著別的女人情。
嗚嗚嗚嗚……老娘雖沒失心但失了身啊,以後還叫她如何面對美男呢!該死的皇甫酷哥,你叫老娘情何以堪。
無痕細細的打量著若惜小朋友的神色,眼中含笑,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若惜姑娘,客店在這邊。」
o(╯□╰)o好丟臉……
「婉兒,難為你這麼有心。我沒事,這次出門在外多有不便,我讓青山送你回京吧。」
「不嘛,表哥,我要和你一起嘛!」
汗顏,這媚功可謂練到爐火純青!
楊若惜與無痕都走到客店裡了,還聽到兩人在外面嘰嘰歪歪個不停,特別是婉兒小姐那一聲一個「表哥」叫得她滿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不容易被無痕扶到了桌邊坐下。抬一看,婉兒小姐挽著皇甫酷哥也跟著跨進了客店。
「不行,婉兒。此趟很危險,你不能去。」
皇甫酷哥斜睨了一眼懷裡的婉兒小姐,眼中劃過一抹冷色。
「表哥,就因為很危險,所以婉兒才要陪著你。」
「婉兒……」
皇甫酷哥意在為婉兒小姐的安危著,極力勸說。
不待皇甫酷哥說完,婉兒小姐一跺腳,轉身撲向皇甫酷哥身後的慕容副將,扯著慕容副將的袖袍淒淒哀哀的求情。
「哥——你說話呀,你就幫妹妹求求表哥嘛!」
若惜小朋友暗自一驚,怎麼都就沒想到同姓一個慕容,兩人眉宇之間又那麼相似,這不是親兄妹是什麼!得,怪不得婉兒小姐像個冤魂似的,總是纏著皇甫浩南,原來,有個線人在酷哥身邊呢。
「妹妹,別鬧了,這次真的很危險……」
「不嘛不嘛,哥,你怎麼也不懂人家的心思呢。再說了,表哥的事還不是你告訴我的嘛,怎麼現在……」
「我……你……放肆!」
被婉兒小姐搶白,慕容副將的臉一下子變得紅白相間(感覺像原始森林裡的毒蟲),這個貌似不懂事的妹妹讓他甚覺難堪。
「好了好了,如若表妹真要去的話,我們也不要壞了她的心意。允兄,我就把婉兒交給你,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唯你是問。」
皇甫酷哥正式下達命令,將慕容婉兒的安全問題交給了她的親哥哥慕容允。聽聞此話,慕容婉兒一下子摟著皇甫酷哥的脖子笑得像朵花似的。眾官兵集體臉部抽搐,將目光投向一臉淡定的若惜小朋友。
皇甫酷哥面無表情的扯下脖子上修長白晰的蓮藕臂,將婉兒交給身後的慕容允。扭頭一看,若惜小朋友正與無痕相談甚歡,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怒意。
「無痕兄很欣賞本王的貼身丫環,你們二人似乎談得很開心呢!」
皇甫酷哥走到兩人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若惜小朋友,頭頂似有青煙冒出。
「若惜姑娘,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有嗎?」
對於無痕的打趣,若惜小朋友很認真的響應,並朝四周嗅了嗅。
無痕瞥了一眼皇甫酷哥,現他已經開始抓狂了,於是很識相的退出了遊戲。
「啊!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房歇息去了,明日一早還要趕(1*6***無痕說完這番話,朝若惜小朋友眨眨眼,下一秒連同氣息一併消失。
若惜小朋友不是呆子,聽到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若惜小朋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最後一拍桌子,起身朝無痕消失的地方衝去。
「你幹嗎?」
皇甫酷哥眼急手快,提著她的衣領將她扯了回來。
若惜小朋友的眼裡噴出的熊熊大火,咬牙切齒的回答:「我要滅了他!」敢公然揭老娘的傷疤。
「哦——是嗎?剛才你們不是很親熱嗎,怎麼現在跟仇人似的?」
冷冷的盯住若惜小朋友,彷彿是老婆出牆被老公抓到的不貞之婦。
「我抽風,不行嗎?」
勇敢的迎上那道殺人的目光,若惜小朋友理了理衣襟,瀟灑的捋了一下垂在臉頰上的絲,淡定的朝客房走去。
剛關上門,就聽得「砰」的一聲,皇甫酷哥修長的身影已經站在了房內。
「靠,誰那麼沒教養,難道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嗎?」
某只生物很欠抽的開口,待看清來人,下巴頓時掉在了地上,嚇得她後退數步,直抵床沿,頭上似有一股陰風吹過。
皇甫酷哥反手一揚,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老……老大……好好好身手……你……你的房……房間在隔……隔壁。」
「你說得很對,但本王說過,你不能離開本王半步,可你卻將此話當耳邊風。說,本王該如何懲罰你呢?」
皇甫酷哥邊說邊逼進若惜小朋友,全身上下透著危險的氣息,眼裡分明佈滿了凌亂。
若惜小朋友臉頓時慘白,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至到現在她都回味無窮……咳咳……是懊惱無比,況且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別人當工具使。
「你想到什麼了,為什麼害怕?」
「我……我……」我想拍飛你,像蒼蠅一樣。
若惜小朋友邊腹誹邊後退,已經被皇甫酷哥逼到了床上,一張酷臉與她的小臉只有一線之隔了。
「說話,怎麼結巴了,剛才你不是很會說麼,是不是還想重複一次昨晚的故事。」
皇甫酷哥的聲音低沉沙啞,半傾著身體在若惜小朋友耳際呢喃。
若惜小朋友頓覺口乾舌躁,使勁嚥了嚥口水,好不容易才掙脫那麼魅惑,在腦袋瓜子裡艱難的升起一口警鐘,呻吟道:「我想起了倩兒小姐的父親。」
是啊!倩兒小姐的父親還在水月堡的地牢裡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呢。
皇甫酷哥身體一滯,隨即起身,臭著一張臉坐回了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溫茶一飲而下。
「也許你很想知道第三張布片上寫的是什麼吧!」
「想,當然想。」不想,為嘛一直掛念著!
危險一過,若惜小朋友立即恢復了常色,老實的點頭。這個可是她早就想知道的事,只是一直沒來得及開口尋問,或者說不知道問了有沒有人願意說給她聽。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
皇甫酷哥眼裡精光一閃,繼續誘惑之。
「我,我還想知道倩兒小姐的家……家被……怎麼樣了!」
呃……為毛皇甫酷哥會主動提及這些,莫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難道……
咳咳……咳……罪過罪過,皇甫酷哥乃堂堂南王,要女人哪裡找不到,他不屑於對老娘糾纏不休的。
「好呀,知道這些並不難,只不過本王告訴了你,你會保守秘密嗎?」
「會,當然會,肯定會!」
若惜小朋友立馬指天誓,她要是說出去就不得好死,天雷轟頂,五馬分屍……那是不可能滴!
「誓有什麼用,要使本王相信你也不難,從今以後不許離開本王半步。」
得,轉來轉去又回到了起點,為毛男人也有龜毛的時候!
「這,那小人就不勉強老大你了。」
「你敢,本王今日就要說給你聽,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所以,從今以後,你便寸步不離的跟在本王身邊。」
若惜小朋友感覺到背後淒風慘慘:這酷哥說的是什麼邏輯,這不是強買強賣麼!
「怎麼,不想聽,那可由不得你。」
額……口吐白沫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