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左側傳來了兩聲低嘯,十來條人影從右側的黑暗中鑽了出來,出現在周圍,將我們幾人圍住。
高樹健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秋將軍,你上當了!我一直在等第二批人手的到來。你當時如果突圍,想必我們也無法攔下你。」
我心頭倏然一沉,這傢伙竟然在等援兵。扭頭細看多出來的十三人,一見即知非是扶桑人,準確的說,我認識他們。是風雲會的人,厲老頭、還有那名中年書生。
我緩緩後撤,勉強笑了笑「怎麼了,高樹先生,不想再比了?」
「還用得著比嗎?」高樹健二淡淡的道「高下已分。」
厲老頭驀然狂笑了一聲「高樹先生,不用跟他們客氣了,動手!」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在長街上響起,夜空下清晰可聞。
我臉上露出了湛然的神光「你以為只有你們有援兵不成?此來之前,我已留了後手,專等你們入網。」事實是,我在外面留了兩人策應,以嘯聲傳訊,兩人聞訊後,迅速與呂娘娘控制的城衛聯繫,派兵來援,由兩人領路。
黑衣人皆大吃了一驚,眼中光芒閃爍。他們是見不得人的,一旦為其他人知道有扶桑人在此出現,形勢則大糟,恐怕連掩護他們的人也不敢再留他們。
「先斃了你再走。」一聲怒吼,厲老頭火雜雜衝上,喪門杖暴進猛攻,攜起風雲,迎胸就是一記斜劈,內勁如山爆發。
喪門杖這玩意專門用作喪事,非常忌諱,但用在打鬥上,由於粗的一頭在下,揮動時重心靠前,打擊的力道非常兇猛,刀劍撞上必定折斷崩散,打到人體保證一杖就散,非常的霸道。
「哼!」我沉著臉舉起左盾,極為奧妙的一旋,順勢向襲來的喪門杖迎去,用的是「九天落石」的架勢。
「鏘」杖盾相交,火光四耀。
「啊……」我一聲尖叫,被凶狠的撞力擊得向右斜飛,馬步不穩,左臂像是抬不起來了,不斷的顫抖著。
「納命來!」厲老頭大喜,狂叫著衝上,招發「毒龍翻捲」,杖花疾翻,橫空就是一掃,劃過一道流燦的半弧,杖上隱隱傳出風雷似的震鳴。這一記志在必得,要將我打折成兩半。
「小心,那是陷阱。」高樹健二不假思索的叫道。他當然知道我的修為,對厲老頭的一身功力瞭解也不少,知道厲老頭不可能一杖將我擊飛。
我身形倏然停止斜飛,待杖尖及體前的剎那,扭身切入,左盾一揮,「匡」一聲震開了喪門杖,厲老頭中門大開。人影如電,切入,破天錘動如天雷,光芒飛閃,呼的一錘砸下。
一聲慘叫,厲老頭屍體高高拋起,凶狠的撞向馳援而來的高樹健二,身上全是血污。
馬蹄聲越來越近,如在耳邊震動,吶喊聲隱隱可聞,若再不走,可能就要被大軍所圍,想走也走不了。
高樹健二猿臂一舒,將厲老頭接住,當機立斷的吼了一聲「退!」
他不知我調來多少人,又怕扶桑人來此的消息散佈出去,不得不忍痛退去。
麻理一聲斷喝,清水丸拉出一道半弧劍影,震退了穗子「好功夫,以後有時間我們再切磋一二。」身形斜掠而起,與其他黑衣人一起,潮水般的退去。
風雲會的人大感窩囊,剛出現就又不得不退去。只是眼見敵人鐵騎彪至,再不走很可能就成刀下亡魂了。打了一聲呼哨,帶著厲老頭的屍體退去。
風雲會與青空流的人怕見到城衛,我也怕。要是被城衛抓住,在這裡砍砍殺殺,四處放火,有理也說不清。
「進入屋裡看看你們的人在不在?帶人一起走。」我大聲喝道「快一些,時間不多。」
劉飛與三才僧衝入屋內,不多久,各挾著兩人出來。
「走吧!人救出來了。」劉飛的聲音裡有著喜悅,也有著一分傷感,可能是因為只有四人的原因。剩下的人各帶一人,匆匆向北面退去。
人剛隱入黑暗,兩路鐵騎就震開大門,旋風般的衝入,捉匪聲驚天動地。
這件事鬧得挺大,城衛系統為此撤了好幾人,嚴厲查辦。由於這處豪宅接近禁城,因此將我也給扯上了。
越牧風指責我瀆職,未曾迅速領軍緝拿盜匪,致令盜賊脫逃,使得洛城人心惶惶。
在楚笑嫣與楚兵鋒的壓力下,呂娘娘迫不得已將我官降半品。
氣怒之下,我立誓報復。先通過寒怡秀,告知吳懷莊呂娘娘的一處秘窟,接著再利用情閣的力量,向越牧風洩密,然後親自調動禁衛,在外圍設伏。
於是,就在吳懷莊的人衝入呂娘娘秘窟血戰半天之後,越牧風的人登場,趁火打劫。
然後是,我「正好」趕來查看,將兩方人馬全數拿下。只是事後一時「疏忽」,讓吳府的人跑了。
經過這件事以及其他一些蛛絲馬跡,我也終於可以確認寒怡秀確實是在為吳懷莊做事,不再忠於呂娘娘,只是將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告知呂娘娘,偏偏呂娘娘還未曾察覺。
嚐了一次鮮,就想再嚐第二次,可惜呂娘娘再不給我機會,每回見她,她的身邊要麼是有卓麗在,要麼就是另有一群人。
總而言之,不給我單獨見面的機會,令我心裡癢得難受。這呂娘娘還真會玩弄男人,令我的胃口吊起,就是不讓我滿足。
慾火無法在她身上滿足,只能找別人了,現成的女子就在我的旁邊。
清柔的琵琶聲而來,如流水嗚咽,極盡抑揚頓挫,高山流水之意。恍若夕陽西下、雲破月來,舒緩的流波聲方才入耳,塵懷俗慮即霍然而消。
琵琶聲婉轉悠揚,旋律流暢,泛音清澈,一種「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的壯闊景色油然而生。
江風習習,花枝搖曳,碧水清然,層迭恍惚,白帆點點,遙聞漁歌。江南水鄉的風姿異態,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盡顯眼前。
這一曲「春江花月夜」出自高人之手,果是令人心醉沉迷。
只可惜我此時心情並不在這上頭,此時的我正死壓在凱茵身上,挺槍躍馬,奮戰不休。
好半晌,兩人方才分開。
「知不知道那雍南皇現在藏身何處?」凱茵氣喘著問道。剛才消耗體力太多,連她也有些受不了。
「我找過了,未曾看到他本人,不過很可能就藏在南宮娘娘處。那裡守衛森嚴,日夜皆有四百名高手鎮守,結界力量更是強大,內裡的法師力量不俗。」我哀歎著道「實在是無法接近啊!」
我已經去過南宮好幾次了,但地下結界力量依然強大,無法無聲無息的突破。
南宮娘娘就是大皇子的親生母親,向來與吳懷莊打成一片,所以猜想雍南皇藏於她處,合情合理。
「嗯!你還是再想想辦法。只要找到了他,要來虎符,即可輕易調動兵馬,將吳懷莊一舉剿滅。」凱茵恨恨的道「看到他那只色眼,我就來氣。」
「不太容易。」我可不看好這件事「吳懷莊在皇宮裡同樣有勢力,我無法調動人手圍攻南宮,且圍攻也不可能有效果。」
「算了,我不管你的事了。」凱茵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我還是去整頓你的禁軍,分辨出誰才是可靠的。光這個,就耗盡了我的心神,到現在也只能篩出一千多可靠的人。」
「有一千多就足可運用了。」我笑嘻嘻的道「我操心的事才叫多呢!還得想著楚笑嫣這混蛋,楚兵鋒那小子一直按兵不動,不知是為何?燕飛此來據說是為了阻止呂娘娘與楚笑嫣達成一統東方的協定,但卻也一直沒有下文。這些事真夠我煩的。」
「你現在立刻回家,就什麼也不用煩了。」
我橫了她一眼「回家就更煩了!拉、乞兩州,北方、東方打得正歡。」
「噓,小聲點,外面還有別人呢!」凱茵大驚小怪的叫著。
其實屋外的寒怡秀不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我與凱茵剛設了兩個結界。
話音剛絕,穗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公子,札德來報,呂娘娘請公子前往東宮一行。」
「又有事了不成?」我訝然從床上爬起。
「最近兩天,兵馬調動過於頻繁,很可能是要對東方動武了。」凱茵也迅速的穿上衣服。
「我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東宮殿中仍是那幾位,賢者威特馬克,雷世藝將軍與貝炯將軍,田相田大夫。正中的呂娘娘身著宮服,端莊典雅。
「末將秋雷見過娘娘。」我先向呂娘娘行過禮後,這才在呂娘娘的手勢下坐下,向另三人一一見過。
「今日風微氣爽,特邀眾位前來,飲酒賞樂。」呂娘娘拈起一隻水晶杯,向眾人盈盈一舉。
眾人連稱幸事幸事,與呂娘娘共同飲下此酒。雖說是飲酒賞樂,但卻無一名歌舞者,看來此來必有他意。我微仰首,向呂娘娘拱手道「娘娘,不知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我小心的將目光轉動了一下,發現兩位將軍臉上也有著傾聽的神色,看來他們也不清楚此事,只有田大夫與威特馬克一臉的從容,可能對所知不少。
「幾日來,我已經與惠珠國使者達成協定。」呂娘娘一臉輕鬆的微笑,喜悅之情流於言表。
我心中倏然一沉,此協定中必定有出兵北方,大事不妙,只是我仍能沉得住氣,未露出異樣。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此一協定的完成,雷、貝兩人如果都不知情,那想必呂娘娘另有一名精通軍事之人在暗中助她。
她一個婦道人家,所知再多,也不及軍事專才。
貝炯臉上露出了訝然神色,拱手問道「娘娘,不知此協定內容為何?」
看來是真的另有軍事專才助她,雷、貝二人中以此貝將軍頗富智計,那雷世藝僅是一名猛將,若姓貝的不知,姓雷的也不可能知道。
果然,雷世藝也沉聲道「娘娘,末將也願一聞。」
「東方五國以及三路義軍中,以奉國最弱。我們楚南出兵奉國,以便奪取奉國的富饒之地,將本國領土向東南擴展二百餘公里。惠珠國答應拖住另四國,不令其參戰,也不派兵干擾。」呂娘娘侃侃而談。
「我們所許的代價應當是出兵北上!」貝炯微微皺起了濃眉。
「貝將軍可是認為有何不妥?」呂娘娘目光掃至,以詢問的口氣道。
「恕末將直言,兵分兩路,各抗一敵,此乃兵家大忌。」貝炯濃眉一沉,放聲道。
我差點抱著他打一個轉。太好了,千萬不能向北方出兵。
「貝將軍多慮了。」田大夫微笑著道「出兵北方乃為佯動,並不真與敵人交戰,只是虛應故事,以塞惠珠國之口罷了。」
貝炯搖頭道「此事怎會如此簡單?楚笑嫣是惠珠國一代名將,又怎會計不及此!如果我們出兵北上,他們必有辦法引青龍軍團來攻,他們肯定可以得到實惠。而我們則不然,一旦惠珠國反悔,東方五國結成鐵板一塊,我們兩方迎敵,恐會吃上大虧。」
呂娘娘一怔,微微沉默下來「這麼說,貝將軍認為此議有所不妥?我們太過吃虧?」
「是的!」貝炯直言。
「雖說風險不小,但那奉國卻是一塊相當大的肥肉,棄之可惜。」
我知道終於該我出場了。我微咳了一聲,以吸引眾人的注意「娘娘,不知我們以何名義出兵奉國?」
「名義多得很。」田大夫微笑著道「前幾日,我國商販在奉國無辜被殺,正可用來當作藉口。」
「呵呵,此也僅是藉口而已,仍是師出無名。娘娘,凡兵出征,皆須有理,否則士氣大跌。我國此次出兵,名不正,言不順,將士怎能用心?此乃出兵奉國不妥之一。」
呂娘娘大怔,滿臉的不解與好奇「既有其一,必有其二,秋將軍速速道來。」
「奉國雖說土地肥沃,卻非我等首選。惠珠國正是有見我們吞下奉國,對她也無大害,方才答應我們出兵東方。」
「不知我等首選為何?」呂娘娘望著我「你不是一直支援出兵東方的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我哪是支援出兵東方,我是支援不出兵北方。
「東方五國一直是我等盟友,如無一個好的理由而冒然出兵,恐會引得東方大亂,反給他人坐得漁利。」
眾人紛紛點頭,以示信服,皆明白那他人所指為誰。
「奉國雖是小國,但奉國主自三百年前以來,就一直管治這片土地,聲望極隆,賢能之士眾多,奉國地勢又極為險要,易守難攻。這種國家應當結成盟友,而不是輕言吞併。要知道,一旦久戰不下,反致另四國趁機攻來。」
呂娘娘臉上露出悚然神色,應是想到久攻不下的後果,她可能是忽視了奉國地形對戰事的影響。
「不錯!」貝炯叫道「奉國山勢較多,適於以步兵迎戰我騎兵,確實是不易發揮我等所長。」
「據我看來,如果要攻,也得先占青風府、泗水府。此兩府南有泗水,北有漢江,皆可作為屏障。兩府資源豐富,土地肥沃廣大,乃天然富饒之地。此地又東連三國,西通會馬府,順泗水南下可至惠珠國,古來即是兵家必爭之地。但現在此地由兩路賊兵控制,生靈塗炭,雖說人口眾多,但卻屢次敗於他人之手,百姓皆渴望賢能之國取而代之。如若我楚南國佔領此地,控扼險要,北拒惠珠、二國,南蠶食三國……」我侃侃而談。
「秋將軍此言盡得天下之勢。」貝炯仰天長歎,眼中儘是喜意。
我很是不好意思。我會這麼說,也是為我將來打算的。
「嗯!看來是有必要與楚笑嫣再談一次,改變計劃。」呂娘娘不是聽不入意見之人,聞我說得大是有理,大為心動,沉吟起來。
「娘娘不用談了,楚笑嫣肯定不會答應。」我喟歎一聲,冷冷的道。也不等呂娘娘開口問,接著又道「據我所知,惠珠國一直想佔領此地,但由於鞭長莫及,只能不斷的將自己的影響力滲透至泗水府,又怕其他勢力對此地有妄想,於是挑撥周圍勢力之間的關係,令其自顧不暇,無能對這二府動手。娘娘與她商談此事,她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
呂娘娘鳳目含威「如果不答應,那就不用談了。」
「娘娘,我一直認為一統東方是目標,但為了達到這一目標,應當先取淮水。」見呂娘娘心動,我趁機進言,再接再厲。
「這絕不可以!」貝炯首先反對道「一旦攻打淮水,將會令兩淮軍潰散,一旦放出了青龍軍團,必對三國聯軍造成莫大威脅。到時,玉石俱焚,我楚南也將不可倖免。」
顯然眾人都不看好這個建議,一致搖頭,附和著貝炯的意見。
我哈哈一聲大笑「貝將軍仍是用原來的眼光看問題,懼怕日不落帝國,殊不知眼下形勢已是大變。」
「此話何講?」田大夫好奇問道。
我略整思緒,開口言道「交戰以來,日不落帝國雖談不上節節敗退,但日益後撤卻是不爭的事實。從戰略上,他們採取的是防守反擊之勢。由於此時戰爭緩慢發展,此地的形勢相對平靜,因此我南方各國開始施展各種手段,進行先前因畏懼帝國而擱下的計劃。喜合帝與原惠女王皆不斷的向四外擴張,只是一直不敢動我們楚南。何故?我楚南兵不及其多,友無其強,影響也不如他厚。之所以如此,正因為有青龍軍團的存在。一旦青龍軍團全面敗退至定州,三國聯軍在定州展開廝殺,我楚南國的戰略地位即完全喪失,到那時,恐怕就要任喜合、原惠宰割了。」
此話說來,聽得眾人皆冒冷汗,這些人以前可能是想過此點,但從未想得如此深。
「因此,我們從大局著眼,一方面大肆擴張,另一方面則要維持青龍軍團與三國聯軍的均衡,千萬不可打破。」
眾人沉默著,消化這與眾不同的意見。他們久處青龍軍團威脅之下,一直想除之而後快,思想已成慣性,自是沒有想到反要保全青龍軍團之舉。
但我可是不同,出發點本來就是要保全青龍軍團。貝炯首先於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贊同起我的意見來。
「嗯!出兵淮水,一來師出有名,理直氣壯;二來,淮水沃野千里,可資糧倉;三來,又可以令軍北上阻止青龍軍團南下搶奪勝利果實,這一來又對聯軍有了交待。」貝炯欣然道「秋將軍的建議一舉數得。」
「攻佔淮水另有一大好處,就是屆時可沿淮水南下東進,從青風府、泗水府背後插入,兩路夾攻,可輕易攻佔此兩府。」我趁熱打鐵,又加了一句。
呂娘娘眼裡閃著異樣的眼光,定定的看著我滔滔不絕,臉上綻開了如花笑容,柔聲道「秋將軍所見非凡,大異尋常,但聽來字字皆是真理,令哀家心動。此事即如秋將軍所言,我當與吳、越兩位大人商討出兵淮水之事。」
「娘娘聖明,出兵淮水甚至還可以打擊越牧風的勢力,青龍軍團並不是好對付的,恐怕越大將軍有的頭疼了。如果將吳懷莊的人也調去,那就更好了。」我輕笑著。
呂娘娘聽得精神大振「不錯,不錯!」
「娘娘,如果出兵攻打淮水,此大將軍之職,微臣以為由秋將軍所任為妙。」貝炯突然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建議。
我心中一震,立時明白這貝炯有意陷害我。這個職務誰不想要,如果讓我這資歷淺的人得去,天下誰會心服。
果然,貝炯話音剛落,雷世藝與田大夫臉上就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只是眼見我雄辯滔滔,謀略甚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出言反對。
「不妥!」我念頭一轉,忙出聲阻止,引起眾人的一致驚訝。
我卻未理,仍是繼續道「末將所立之軍功無多,不足以當此大任,若強行任用,反會引得士氣大亂。不如,以雷世藝將軍任前鋒,貝將軍任大將軍,末將只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這話一出,兩位將軍臉上皆有了笑容。貝炯撫鬚笑道「雷將軍莫要多謙,如此將才,充任謀士,可惜了!應該獨當一面。」
呂娘娘笑道「我本有意秋將軍任攻打奉國右路領軍,商談也快完畢。眼下卻又得改動。不過,秋將軍領軍不會改變,只看是領多少。」
「還得多謝娘娘與各位抬愛,小將不過初來,便當得如此大任。」我感激涕零的看著眾人。
「將軍回去之後好好準備一下,任命可能擇日就要下來,我大軍已經調動,不論如何也須打上一場了。」呂娘娘笑道。
「是!」我恭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