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光淺淡。
我邁步向著房間走去,而身後,腳步聲不響,隱約卻有一陣風過,吹得我渾身發冷,正在瑟縮,肩頭一緊,已經被人牢牢按住,只聽那聲音在耳旁,曖昧氤氳:「采衣妹子既然如此關心哥哥,不如再深入地替哥哥檢查一番,若真有不妥,也好及早……」
趙承澤低低地說著說著,頭一低,吐氣如蘭,直直吹到我臉上:「也好及早進補,妹子你說,是麼?」
我來不及多想,一伸手,將他的在一邊上,頓時漲紅了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向後退了一步,我暗暗警惕,為什麼趙承澤走起路來,悄然無聲。我都沒有聽到他過來的聲響,他已經到我身邊,實在是匪夷所思,叫人驚心。
此時的我,尚且不知道人世間有所謂輕功這回事,而趙承澤,則是高手中的高手。
見我警惕,他反而不*前,扇子展開,雪白的花朵染著月華,光波閃閃,此人仰頭一笑,才說:「妹子你在怕什麼,哥哥總不會將你吃了。」
「那可說不定。」我咬牙說,想到他對趙深宵處處進逼,而方才又是那麼悄無聲息地就到了我身邊,若方纔他有意對我圖謀不軌的話,現在的我恐怕……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沒有同他調笑的心思。
「看樣子哥哥給采衣妹子留下的印象並不好。」他鳳眸斜睨,微微含笑,面色一如平常。
果然是法力高深,而我初出茅廬,自歎不如,正想直接轉身離去,只聽得另一個聲音,清涼如水,在門邊響起:「皇兄夜半不睡,這是在做什麼?」
我一轉頭,看到在月門邊上,卻是斜斜披著單衣,頭髮散著的趙深宵,雙眸明亮異常,透過夜色,看了過來。
趙承澤面色不改,轉身說道:「皇弟竟然也沒睡,看樣子大家各有心事。」
「皇兄若是無事,就請離開此地如何。」趙深宵淡淡地說,雖然是詢問,卻無詢問之意。
趙承澤笑著說道:「哎呀,還沒有過了那天闕門,皇弟你就如此的袒護著,這若是有個……」
「皇兄!」趙深宵聲音突變,尖利提高。
如一把刀,赫然斬落。
「好好好,我不說了。」趙承澤卻淡淡一笑,竟果然不再堅持說下去,反而轉過身來看著我,腰身一擺,扇子合起在胸前,裝模作樣地說:「采衣妹子,我先告辭了。」
我哼一聲,揚起頭不理他。
而他深深看我一眼,轉過身,邁步向著趙深宵那邊走去,直直地同他擦身而過,飄然修長的身段,緩緩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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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深宵扶著月門,鬆手,向我這邊走了兩步。
「你……你應該好好地躺著休息。」我邁步向他那邊走過去,伸手扶住他胳膊。
「采衣,」他反手抓著我手臂,「不要……同趙承澤多接觸。」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雖然心底也是如此的想,可是既然趙深宵這麼說,我便很想知道在他心中,到底對趙承澤此人,是怎樣認為。
趙深宵眼皮垂下,然後抬起,看著我說:「他……他是個危險的人,不可捉摸。」
居然同我的念頭不謀而合。
我望著他,展顏一笑:「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心底有數。」
「這便好了。」趙深宵臉上泛起淡淡笑意。
「何況我們明日便離開了,以後也見不到他。」我笑了笑,抬頭望著天上月亮,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說的也是。」趙深宵顯然沒注意我面色改變,釋然地說。
「傷口還疼嗎?」我低頭,望著他問。
他的臉色有一絲窘然,眨了眨眼,說:「沒事,很快就大好了。」
「可不要撒謊哦!不然吃苦的只是你自己呢。」我衝著他,輕輕地擺手,笑。
「真的,真的沒事……」他仍舊在嘴硬。
我壞心大起,伸手輕輕地拍上他的屁股。
「啊!」趙深宵低聲叫一聲,身子一晃,幾乎跳起來。
「怎麼這樣!」我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劇烈,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扶住他手臂,「疼得厲害麼?讓我看看……」
「不不……」雖然嘴唇顫抖,他仍舊連連拒絕,銀色月光下,那臉色也潮紅起來。
「你在怕什麼,」我著急地說,想了想,「跟我進屋來。」
趙深宵還要推辭,我不由分說拉著他手臂,將他橫拉豎拽,扯到我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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