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卿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惡男的怒火
    「砰——!」

    穿過層層樹葉,磕磕絆絆終於在崖底墜落,兩人突然的墜落,使得地面的灰塵紛紛揚起,林中在地上覓食的小鳥也嚇得紛紛起飛。

    由於水若伊一直被曲靖卿緊緊抱在懷中,使得她並沒有受多少傷,扒在曲靖卿胸前的水若伊動了下手,正準備坐起來,不料這一動,全身有如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星星點點的照耀在水若伊的臉上,慢慢的伸展了一下手腳,忍住隨之而來的酸痛感,活動了下手腳。待她漸漸適應後這才發現曲靖卿此時仍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曲靖卿的外裳已經完全看不出樣子來,手臂上的袖子想是剛才墜落下來時被樹枝劃到,現下已被劃成條狀,勉強掛在身上,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來。

    只是白色的裡衣似乎也不能抵禦樹枝與崖壁上石頭的尖銳,隱隱泛出一道道血痕來,甚至有些地方的裡衣直接劃破,露出裡面被割破的皮膚。

    「太子,醒醒。」輕輕推了推曲靖卿,見他仍沒反應,水若伊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來,看他現在的樣子,哪還有當初騎在馬上的颯爽英姿。「曲靖卿,你快醒醒!」

    她被他一直緊緊抱在懷中,並不知道落下來的情況,從那麼高的地方掉去來,不受點傷是不可能的,只是這麼久還沒醒過來,莫不是…她不敢在想去,只是慌亂的用力使勁搖晃著曲靖卿,以求能讓他清醒過來。

    「曲靖卿,你快醒過來,聽見沒有!」

    用力拍了拍曲靖卿的臉,水若伊原本自做鎮定的心情馬上土崩瓦解。不會的,他不會就這麼死了的,他不是有武功的嗎?怎麼可能流了這麼點血,就死掉!

    對了,呼吸,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和心跳!小心翼翼的將手慢慢湊近曲靖卿的鼻子,停頓了幾秒,還好,還有呼吸,雖然只是微弱的呼吸。抬頭看著曲靖卿緊閉著雙眼的臉,慌亂的心情因探到他的呼吸而有所好轉。

    「謝謝。謝謝你還活著!」

    還好他沒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應該只需好好休息。調理一番就可康復了吧。只是。她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懂醫理。哪怕知道些簡單地止血止痛地草藥也行啊!

    而現在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全身是傷地曲靖卿。卻什麼也做不了。身單力薄地她。如何將他帶離這裡還是個問題。望著一眼望不到頭地森林。從未有過地無力感沖上心頭。

    「靖卿——。你在哪裡?」

    一聲聲地呼喚遠遠傳來。傳進水若伊地耳中。使得正低頭思考該如何將曲靖卿搬動地她有些喜出望外。難道說上面這麼快就派人找到他們了?

    「靖卿。你在哪裡?」

    「在這裡!我們在這裡!」傳來的聲音透出一絲焦急與不安。想來是曲靖卿三個好友中的一個吧。只是為什麼只聽到這一個聲音?

    她記得她掉下來時出於求生的本能,拉了一個人下來,當時上面只有她與曲靖卿還有宮沛文,曲靖卿為了救她已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宮沛文!

    果然不出她所料,正前方,向著她奔過來正是宮沛文,雖然他也一同墜落山崖,卻遠遠沒有她與曲靖卿這麼狼狽,尤其是曲靖卿,沾著泥土的一身衣裳已是殘破不堪,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華麗,看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歉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如若不是她,曲靖卿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宮沛文聽到聲音後,便朝著發聲的方向跑了過去,遠遠的便瞧見水若伊坐在地上,而她身邊躺著的人,不就是曲靖卿!

    出什麼事了?

    「靖卿怎麼了,發生了何事?」人還沒跑到跟前,聲音便已傳了過來,宮沛文穩了穩氣息,有些忿然的看著跪坐在曲靖卿身旁的水若伊。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受了重傷。」水若伊低著頭,說完緊咬著下唇,隱忍已久的淚似要奪眶而出,只是她死咬的著紅唇,倔強的不讓一滴淚落下來。是啊,她連曲靖卿如何昏迷的都不知道,她情何以堪,她沒資格哭!

    「什麼叫不清楚!他捨身跳下來救你,你卻連他昏迷的原因都不知道!」宮沛文原本就已經很惱水若伊將他拉下崖了,雖然見著曲靖卿奮不顧身的跳下崖來救水若伊有些妙名奇妙,,但是也不能理解是什麼原因讓曲靖卿這麼做,不過這也是兄弟的選擇不是。但這女人竟然連曲靖卿為何昏迷都不知曉,叫他怎能不怒!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傷得不輕!」

    嘴唇蠕動了下,卻說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是啊,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為了救她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她無話可說。

    「打從你第一天進清風開始,我就看你不順眼,原來…哼哼,你還真是個喪門星!走開!」

    宮沛文粗魯的一把將水若伊推開,也沒那個心思留心習武之人的手勁會有多麼大,低頭將曲靖卿全身到腳稍做了一番檢察,便輕輕將曲靖卿橫抱了起來。雙眼怒瞪了一眼水若伊之後,便抱著曲靖卿頭也不回的往樹林裡走去。

    雙腿因跪坐時間有些而發麻,抬手想支撐起身體,不料左手卻完全使不上力氣,輕輕一碰,便覺冷汗直冒,刺痛難當。

    好痛!難道是骨折?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曲靖卿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管怎麼樣,她置少要看見他醒過來才會安心些。

    微瞇著眼看著抱著曲靖卿已經走遠的宮沛文,水若伊咬緊牙關,靠著右手的力量站了起來。雖然左手不能動,雙腳每手一步便覺一陣針刺的痛楚,但她還是朝著宮沛文的方向快步趕了上去。

    水若伊在後面跟著抱著曲靖卿的宮沛文一路沿著崖壁往前走,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處山洞,山洞不大也不算小,容納三個**綽綽有餘,雖然洞口要彎腰而過,好在洞內剛好有一人多高,可以讓人站直身體。

    藉著洞外透進來的一點光亮,宮沛文找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將曲靖卿輕輕放了下來。見水若伊單手拿著幾根樹枝走了進來,不禁有些火大。

    雖然他們一路過來,並沒有遇見野獸,但也不能代表沒有,就算沒有,總要抵禦風寒不是。就憑她手中幾根小小的樹枝便可讓他們抵禦一整晚的風寒嗎?如若曲靖卿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還不快去多拾些柴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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