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從陽台上一閃而入,可是甫一進門,卻跟一人來了小眼。
眼前這人可是熟人,顯然對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他,於是兩人一時都呆了。
房內之人赫然就是——趙敏。也只有趙敏這種內力深厚的人物,才會躲開楊辛的耳力。
趙敏正端起茶杯湊近唇邊,看到楊辛立刻僵住了,只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楊辛,一時不知做何表示。
楊辛也大吃了一驚,他也太相信自己的耳力了,趙敏那細微微的呼吸他還以為只是一個小寵物,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大活美女。
幸好趙敏不是那種見不得事,在緊急事件生的時候大呼小叫的女人。她略一頓之後,手一抖,那茶杯立刻脫手飛向楊辛。
楊辛驀然伸手接了過來,中間使了點卸力的技巧,那茶杯中的茶水竟然一點都沒灑出來,那原本是影視中的情節,現在就活生生地上演了。
楊辛將茶水一飲而盡,砸把嘴巴說:「好茶。」
趙敏的臉驀然一紅,因為那茶剛才她也是放到嘴邊的,現在被他喝了,那不是間接的親近了一回嗎?正要喝叱他,楊辛卻豎起食指說:「噓——禁聲。」
「你來做甚?」趙敏喝問,聲音果然不是很大。
楊辛彈了彈西裝,在趙敏的面前坐了下來:「郡主,你看我穿得這麼氣派,還能來幹嗎呢?」
「誰知道?你穿得很氣派嗎?怎麼跟下面那些保鏢一個德性呢?」趙敏不無諷刺地說。
「是嗎?郡主真是目光如炬啊。那麼郡主又來幹嗎的呢?」楊辛自己沒回答問題。卻反問了趙敏一句。
「我嘛,自然是來防範某人從陽台上翻進來了。」
趙敏是黑色地靴褲配一件油綠色帶小領的大衣,頭挽在腦後,露出明月般的額頭。可是這麼熟女的打扮,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就像是俏皮的小女孩。
楊辛也不尷尬,嘿嘿一笑道:「又怎麼證明郡主你不是從陽台上翻進來的呢?」
「很簡單,現在我們一起出去轉悠一圈不就得了?」
楊辛笑了笑,跟趙敏對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今天晚上要有好戲,咱們何不閒坐著看看?」
趙敏心裡沒在想他說的話,只是死盯著他的嘴,他的嘴方正厚實。轉著圈兒朝茶杯裡吹氣兒,那樣子敢情不在喝茶,而是在跟茶杯親嘴,問題是那茶杯剛剛和她親過嘴地……
「你是來殺張世雄的?」趙敏終於沉不住氣了。直戳戳地問。
今天她突然對楊辛有點狠不起來了,因為這小子穿著正統的服裝,還正正經經地陪她坐著,陪她喝茶還陪她說話。很聽話的「三陪」。
「不是。但是你一定是來保護張世雄地。」楊辛望著趙敏說,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那你是來幹嘛的?」趙敏相當於默認了楊辛的說法。
「跟你一樣,保護一個人。不然我幹嘛穿得跟保鏢似的?」
「保護誰?」趙敏並不知道他跟張家兩兄弟地糾葛。因此也就猜不到箇中的玄妙。
「張世雄——的弟弟。」楊辛拉著長腔說。
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錯。因為他看到趙敏竟然也沒有像他自己預想地那樣刻骨仇恨。當小昭和周芷若都不在身邊。趙敏表現得反而更像個女人。雖然她很想露出自己的「刺」來,可是那刺卻是軟的。
「張世雄還有弟弟嗎?是誰?」趙敏對這些完全不知情。說到底她也沒打算真心幫助張世雄地。
楊辛覺得趙敏這話問得可一點都不聰明,他答:「張世傑。」然後在心裡說,「我就是說一個張世英,你又知道個什麼真偽嗎?」
「他們兩兄弟竟然是窩裡鬥地一對嗎?」趙敏如此猜測,然後求證地問了一句。
這話倒是問到了關鍵,可是楊辛不會說,因為這個窩裡鬥是個不是秘密地秘密,但是畢竟還是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清楚。」楊辛說。揣著明白裝糊塗。
「呵呵,我知道了。如果我要去對付張世傑,你
去保護他的吧?」
「正是。」楊辛說,「那麼我們不如看戲好了,你不去管張世雄,我也不去管張世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不可以。」趙敏大眼流轉,顧盼生姿,可是她如此嬌媚地神態說出來的話卻很叫人暴跳:「我不僅要管張世雄,還要去對付張世傑,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恐怕你分身乏術。」楊辛感覺趙敏突然變成了一個不懂事的丫頭。今天的事情可不是他嘴裡說的那麼輕鬆愜意的,搞不好是真的要開「追悼會」的。
「哼?是嗎?如果你沒有被我現,你在暗我在明,也許我會吃虧,可是現在,只要我喊一聲,就會有無數的保鏢衝過來,他們還會拿著現代武器來對付你,想想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抵不過吧?」
趙敏說得很在理,楊辛卻歎息道:「郡主,你竟然準備喊叫嗎?你不覺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嗎?你想怎麼喊?尖叫?狂呼?又用什麼詞喊?救命?來人啦……你想想,這哪個詞不是掉價十分的?」
「你!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喚人嗎?」趙敏厲聲道,不過把剛才的喊改成了喚。這個字改得倒是挺玄妙的。
楊辛又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然後飲酒一般的一仰脖吞了,放下茶杯擦了擦嘴一副膽氣很粗的樣子說:「喊吧喊吧,你就是叫非禮叫**我都不怕,反正本人是光**攆狼,膽大不怕羞的。」
趙敏聽著他說的什麼「光**」十分不雅,說的非禮**更是放肆,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在內心裡的感觸卻很奇怪——即使楊辛連光**都說出來了,她也沒怎麼生氣呢。
「你還真的很無賴呢,以前我怎麼沒現呢?」
「我看你還是別來掘我的無賴了,現在我自己出去自,你不要跟著來,否則可要被人誤會了。」
「誤會什麼?」
「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沒有讓人聯想的空間嗎?如果你要出來,麻煩在心裡從一數到一百,這樣才好避嫌。」
說完楊辛起身就往外走去,趙敏冷冷一笑:「我信你才是傻瓜呢,渾小子,你想溜嗎?沒門!」
說到這裡,趙敏躍將而起,施展輕功,後先至,一腳襲向楊辛的後腦。兩人剛才還談笑風生以至打情罵俏的意味,可是說翻臉就翻臉,轉瞬就打起來了。
楊辛聽腦後勁風呼嘯,叫了一聲「來得好。」猛一回頭,伸手一抄,將趙敏的腳捏在了手心裡。
他看了看趙敏那黑色的長靴,嘖嘖道:「郡主就是郡主,古代女子一般送情郎繡花鞋,你竟然要送偌大的一隻靴子給我嗎?」
趙敏又氣又羞,可是腳被楊辛抄了去,她一時動彈不得,但是這麼被他捏著腳也不是個事兒,她猛力跳了起來,人在空中,另外一隻腳向楊辛的太陽**掃去,那架勢看上去就是腿功的「雙鋒貫耳」。
楊辛舒臂一擋,這次卻撈住了趙敏的小腿,趙敏兩隻腳都被落入了楊辛魔掌,頓時失去了控制,香軀後仰,直直地往後跌去——
如果趙敏就這麼摔下去,來一個高空墜落臉部先著地,那就實在可樂了,當然趙敏身手何等敏捷,一掌拍向地面,身子呼地再次騰躍而起,揮掌擊向楊辛的頭部,這一招如果擊實了,那楊辛定然會腦漿崩裂,死狀相當淒慘難看。
楊辛目前是雙臂夾著趙敏的雙腿,雙手不得空啊,如果放掉趙敏的雙腿,那可就被她順利地解圍了,那又不是他原因看到的局面。
於是情急之下他猛低頭閃過趙敏的這一招,然後一旋身,將趙敏在空中來了一個180旋轉,離心力使得趙敏的重心再次往後仰去,因為楊辛的選擇,眼看著趙敏的頭就要撞到那堅硬的牆壁上。
那麼秀美的腦袋瓜兒,如果跟堅硬的牆壁來一次親密的撞擊,出「噗哧」的撞擊之聲,以至造成腦震盪之後果,實在暴殄天物令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