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辛要譚飛強的住址和電話,楊辛不由一愣,他說:人,他的住址肯定就不止一處的,我派個人去幫你查查吧。他的電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嘿嘿。哥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找人我還是挺在行的。不過,兄弟,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有退路麼?既然他不給我退路,那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的了。」楊辛那淡泊的目光突然射出一道銳利的光來。
張嘉看在眼裡,打了個寒戰,笑著說:「兄弟,你還真是小鬼難纏啊,幸虧我們是哥們,不是對手。不然我一定夠嗆,我現在倒對你有些信心了,希望這次譚飛強陰溝裡翻船,被你幹掉好了。」
楊辛拍了拍張嘉的肩頭說:「兄弟,謝謝你的鼓勵。但我不要做小鬼,要做也要做梟雄。所謂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在我眼裡,他譚飛強才是小鬼。」
楊辛匪氣十足的說,那極具穿透力的眼神讓張嘉為之一凜。
他喃喃道:「阿辛,你還真是有大氣魄啊,到時候稱王成霸了,可別忘記罩著我。我這人雖然喜歡鬧騰,可是卻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器量啊。」
楊辛說:「不是你沒有,是你從小就不這麼要求自己。無論你是什麼材料,只要十年如一日的打磨,終究會把心性練得像鐵一般的強硬。」
張嘉笑道:「我還是不要打磨了,我就過點有錢人的日子,身邊放幾個美女好了。那些凶悍的人物,我還是不惹地好。」
「瞭解。」楊辛說。「聰明的人生觀。」
「唉,只能這樣了,阿辛,我保證,兩天內幫你找到譚飛強的匪**。」
楊辛當然相信他的能量:「嗯,我當然相信,這世界還沒有張嘉打聽不到的事情呢。」
「呵呵,當然還是有的。你有李思媛的手機號碼嗎?她又換號碼了呢,這件事情,我還得請你幫忙啊。」張嘉說。
「李思媛真的那麼可愛,那麼讓人魂牽夢繞嗎?」楊辛問。
「這個……我也鬧不明白,如果僅僅說相貌,她只能算中等,可是她卻是我唯一看上卻未能征服地女人,我自然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如果是這樣的。我勸你放過她吧。她是賢妻良母型的,如果你無心娶她,那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張嘉沒想到楊辛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他看了看楊辛。他的態度是相當認真的。於是他沉吟了一陣說:「這麼嚴重啊,那我再考慮考慮。」
「嗯,慎重一些不壞事。」
三日後的一個夜晚,譚飛強吃完午飯後在星沙區的豪宅裡散步。
管家突然拿著電話向他奔來,說:「強哥,您地電話。」
「誰的?」譚飛強問。
「一個陌生人,本來想回了他,但是他說一定要跟你通話,否則後果自負……」
看來這人很厲害。知道一個管家是擔當不起「後果自負」這四個字的。
譚飛強皺了皺眉頭,接過了電話。
「你好,請問……」
「我叫楊辛,我找譚飛強。」果然是楊辛這小子。他已經通過張嘉得到了譚飛強的電話。
譚飛強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恢復了平靜:「楊辛?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楊辛乾脆地回答。
「那你找我……」
「我想要你的命,就像你想要我的命那樣。」楊辛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像是扯家常那樣的平淡。
譚飛強知道再裝也裝不下去了,他用非常陰冷的聲音說:「是嗎?你有這個資格麼?」
「資格不重要,關鍵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我有能力讓你殺不死我,那麼我就有能力殺死你。」楊辛的聲音依然那麼平淡,但是他那平淡的語氣中卻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哈哈哈哈——」
譚飛強突然聲狂笑起來,他地笑聲異常洪亮,他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笑過了,這一笑,似乎又令他回到了大碗喝酒,大刀砍人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以至於他躬身在旁的管家都被他的笑聲給唬了一跳。
楊辛聽著他的笑容。不得不把電話拉離自己地耳朵,因為那實在太刺耳了。
等到
笑夠了,他再次將電話湊近耳朵。
譚飛強說:「小伙子,你這是屎殼螂放屁——口氣不小哦。」
「強哥,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最近舒坦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我要告訴你,我這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裸的給你下催命符!」
—
譚飛強還想說什麼,楊辛已經收線了。
管家看譚飛強那雄偉的身子矗立著,似乎就像一根石柱一般,他猛然將電話摔在石子小路上,然後狠聲對管家說:「去把小林叫來。」
管家嚇了一跳,譚飛強的刀疤眉上積聚的殺氣令他心驚膽顫,他生怕譚飛強牽怒於他,因為是他把那陌生人的電話交給譚飛強的。
他快步小跑著走了進去,拿了另外一個電話,撥通了小林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居住在城市另一頭的小林趕來了。
小林聽管家地口吻知道事態比較嚴重,不過等到他到來的時候,譚飛強已經冷靜了下來。
譚飛強讓人搬了根椅子坐在泳池邊,手裡捧著酒杯。他從腳步聲就知道小林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回頭,他說:「小林,你來了。」
「義父……」小林恭聲叫道,然後走了過去。
「坐吧。」
譚飛強早已經叫管家為他準備了一張椅子。
小林坐下之後,譚飛強回過臉來盯著他說:「小林,目標還沒出現嗎?」
小林覺得很奇怪,他向來不負責情報工作的。他只負責出擊,在目標鎖定後由他出擊。不過譚飛強既然問他,他也只能回答:「嗯。」
「這些負責情報的還真是一些吃乾飯的傢伙,該死啊。」譚飛強冷冷的說。
小林沒有吱聲,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生了,不然以譚飛強的個性不會如此**裸的說出狠話來。
「今天晚上,就在剛才,那傢伙竟然打電話到我這裡來了。」譚飛強說。
「什麼?」小林顯然也有些始料未及。
他的行動是非常隱秘的,到目前為止,楊辛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誰襲擊了他,他們連一個照面都未曾打過,可是楊辛又怎麼擒賊先擒王的找到了譚飛強呢?
譚飛強繼續說:「他是來威脅我的,他說他要要我的命。」
雖然譚飛強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但是說到這裡他的刀疤眉已經不自覺的抖了抖。
小林終於明白譚飛強為什麼那麼憤怒了,像他這種大哥級別的人物,自然是只有恫嚇別人的時候,現在竟然被一個自己久拿不下的小人物給嚇了,那種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義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搞定他的。」小林很肯定地說。
「負責情報的那些人已經不值得信任了,我想你親自去監視一個人。」譚飛強突然說。
小林相當意外,雖然讓他去負責監視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是他自出道跟著譚飛強以來,還是第一次做這種監視人的任務。
雖然有這種疑慮,但是他回答得很乾脆:「好。」
「這個人非同小可,是張家的三少爺,也就是那個才進門不久的三少爺。據我所知,他們是朋友,我想,他們一定會碰頭的。我們不急,慢慢來。他想要我的頭,我就等著他過來拿,我這頭還算頑固,這麼多年來,多少人想把它拿去?可是這個吃飯的傢伙不照樣還在我的脖子上嗎?」
小林非常堅決而冷靜的回答說:「義父,只要小林還有一口氣在,我決計不會讓他傷害你半根毫毛的。」
譚飛強非常滿意小林的態度。他之所以讓小林去監視張世傑,也是不想惹起太多的麻煩,雖然這個三少爺才進張家,但是如果自己派人去監視他,這個三少爺上上下下都有交際,如果什麼人到他耳邊去一說,搞不好還會讓他對自己心生怨恨。
只有讓小林去監視他,他才能放心。
而另一個方面,他也在懷疑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怎麼被人出賣的,而知道這個真相的人並不多,張世傑是一個,難道貌似忠義的張世傑卻是一個出賣兄弟的人嗎?這種想法令譚飛強非常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