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在壁壘總部,張世傑見到了楊辛,他非常吃「阿辛,你怎麼還要過來呢?」
韓靖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他昂然道:「他如果不來他就不叫楊辛了。」
楊辛在韓靖那並不堅實的胸部上釘了一拳說:「兄弟,說的是,楊辛一無所有,爛命一條,誰敢跟我賭,我就跟他賭命。」
張世傑大搖其頭:「唉,你的這種人生觀真的是太彪悍了,換作我,還是好死不如賴活的來得實在。」
楊辛走到窗台邊,將窗簾撩了起來,說:「如果現在有一顆子彈向我飛來,一槍將我腦袋削去半邊,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死得很慘?」
韓靖說:「是很慘。」
張世傑很驚悚地說:「幹嘛打這種比喻?」
「你就說慘不慘?」
世傑說。
「那值不值?」楊辛繼續問。
「不值!」張世傑大聲說。
韓靖則說得更加形象:「我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這叫不得好死……」
「那什麼叫好死?」
「正常的死法……至少得死在自己的家裡,死在自己的床上,床邊兒孫滿堂吧……」韓靖說。
楊辛笑著說:「我不覺得慘,我覺得值。一槍解決,世界幾人有這資格?被病魔活活折磨死那才叫慘!至於韓靖所說的好死,在我看來,那不叫好死,叫賴活。身體已經臭了,還不死乾脆點。躺在床上害人害己,那才是最可悲的死法,也是最不值得的死法。」
韓靖叫道:「你這是歪理邪說。同意的舉手。」
說著他率先將手舉起來,然後拿眼看著張世傑。
這房間裡除了張世傑再無第四人。
張世傑還在猶豫,楊辛卻自己將手舉了起來:「韓二,我同意你地說法,不過呢,我就要這種歪理邪說的人生。怎麼樣吧?」
「還能怎麼樣?我們總不至於要祝福你心想事成?」
三人正瞎扯著。張嘉敲門進來了,他說:「出來吧,兄弟們,大伙為你們準備了盛大的入會儀式呢。」
楊辛笑道:「這麼囂張啊。好啊,見識見識,看看有多盛大。」
張嘉打開門,外面死黑死黑的,在三人進去之後。聚光燈突然亮起,然後將三人罩在其間。
然後是張嘉那充滿誘惑力的說辭:「今天,是我們壁壘兄弟會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我相信。這個日子將載入我們壁壘兄弟會的史冊,萬世流傳。因為今天,有三個非常重要地人物要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們相信,這三個壞蛋的加入,將會為我們的壁壘兄弟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改變……唔,誰叫他們壞得那麼有特色,壞得那麼有品呢?」
楊辛保持著冷靜的表情,呈胯立的姿勢。旗桿一般的豎立在聚光燈下,他的姿態跟楊辛地惡搞簡直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和諧境界。
如果楊辛真是張嘉嘴裡的壞蛋,那這個壞蛋就壞得太大義凜然了。
跟楊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韓靖和張世傑。
韓靖一副洋洋得意地樣子,在聚光燈下的他充分的展現出了自己的表演**,他就像明星登台那樣向大家揮手,雖然在聚光燈的照射下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沒有人。但是他依舊擠眉弄眼的四下裡放電,貌似下面坐著一排排的美女粉絲,而且在聲嘶力竭的尖叫。
張世傑則截然相反,他有些拘謹地站在那裡,就像是被老師叫到講台上去回答問題的小傻瓜。
張嘉介紹完他們之後,然後燈就亮了。在這個大約八十平米地房間裡,竟然擁擠著不下50人,其中自然也不乏淫情汲汲的美女
然後張嘉讓三人逐一向大家交代是怎麼完成入會挑戰任務的。
張世傑說的時候,激起了場下一片噓聲。
韓靖說的時候,依然是激起了場下一片噓聲。不過噓聲以女聲為主。還有火爆的女生大聲喊:「韓靖,你太無恥啦。本來我想寵幸你一把地,現在已經沒這打算了,因為,你實在太無恥啦,竟然把自己賣給一個老女人。」
而楊辛說的時候,則一片喝彩之聲,有個男人在高叫:「辛哥哥,你
偶像。**你的菊花。」
楊辛暴汗,他聽那聲音是屠夫,那五大三粗的傢伙……汗,暴汗。
那些女孩子卻沒領會楊辛完成這個任務的難度,她們只是跟著屠夫起哄:「支持屠夫gg爆他的菊花。」
張世傑和韓靖則有些僥倖:「還好沒像楊辛那麼愛出風頭,否則被一群男人給爆了菊花那可不是什麼可樂的事兒。
場面一時混亂,然後熱舞狂歡。
作為新人,在入會的這天夜裡,自然是眾人的焦點,好多淫情汲汲地**都想趁這個時機來把把這些菜鳥的脈呢。
韓靖在一幫女人當中混得相當開心,楊辛卻撇開了眾人,將張嘉帶到一個僻靜之處。
張嘉好笑地問:「哥們,今天難道你又想臨門腿軟麼?」
楊辛坐進沙裡,陰晴不定地說:「兄弟,別扯那些了。我問你一個事兒,你認得s市一個叫譚飛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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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一愣,他沒想到楊辛會問起這個人。
「這是個咱們惹不起的人物,兄弟,怎麼了?你跟有過節嗎?」張嘉看楊辛的表情覺得事情不太妙。
「是惹不起,可是咱已經惹了。」楊辛說。
張嘉眼睛瞪得像銅鈴:「我的天,你不會這麼恐怖吧?」
「有些事,是緣分。比如我和這個譚飛強,就有一個殺劫。」楊辛輕描淡寫的說,關鍵時刻,鎮定比什麼都重要,自亂陣腳是最最可怕的事情。
「你還敢開玩笑。你說殺劫?難道事情已經鬧到必須以命相拼的地步了?」張嘉更驚悚了。
「事實確實如此。」楊辛說,「現在是他在派人追殺我,我不想這麼被動,所以也想讓他難受難受,明白麼?」
「不明白。我不知你為什麼會惹到這一號人物,你跟我說說事情的始末,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可以去找一個夠級別的人跟他談談。」
張嘉說,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替楊辛急。
楊辛無奈,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事情跟他說道說道,他是不會放棄做和事佬的努力的。
於是他也不隱瞞張嘉,把事情長話短說的跟他說了一遍。
張嘉聽得人像是被石化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他驚道:「我的天啊,你的馬子竟然是廢了張家二少爺的命根子啊。這事外人確實是無法說進去話的,你知道嗎?這個譚飛強原本就是張家老爺子**來的啊……以前他打江湖的時候,誰在後面用雄厚的經濟實力支持他,就是張家老爺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是阿傑也說不進去話麼?雖然他進張家不久,但畢竟也算是張家的兒子吧,他應該可以說上幾句話的。」
楊辛不得不佩服張嘉的消息之靈通,這麼快他就把張世傑的身世給摸得一清二楚的了。
不過他歎氣道:「千萬別再跟阿傑談這事了。他能做到的絕對已經做了,而且你也想想,張世豪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幫著我說話鬧個什麼勁呢?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如果因此惹惱了他的父親,那以後就甭想在張家混下去了。」
張嘉也歎了一口氣:「是啊——你說的是,兄弟……不過——兄弟難道就沒想過離開s市麼?」
「你是說跑路嗎?」楊辛笑了笑說,「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呢,我並沒有認輸,我倒要看看,在法律的夾縫裡,這些黑社會到底有多囂張。」
「法律?」張嘉冷笑,「阿辛,雖說你是學法律的,但是我說句不好聽的啊,你如果在這種情況想依靠法律,那就太幼稚了些。你憑什麼告他們?你有什麼證據?他們財大勢大,你根本就不是對手。兄弟,你還是走吧。上次賭局我是輸掉了,我一併給你100,你換個地方另起爐灶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做大的。」
「我可以做大嗎?做大還不是被他們盯上,然後再來找人來滅我?呵呵,算了,這次我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吧。兄弟,你甭勸我了,好意心領了,你告訴我譚飛強的住處和電話吧,我想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