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一卷 重生!位面世界 第十五章 冬天
    第十五章冬天

    冬天到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看長城內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鱷站在雪地裡,忍不住剽竊了**的這篇《沁園春·雪》。只是才念了不到半闕,就被尤的聲音打斷了。

    「喂!鱷你又在那念什麼啊?長城是什麼地方啊?還有還有,那個大河是哪條河啊?是我們部落南邊的那條河嗎?可我不覺得那河很大啊。」裹在三層獸皮裡面的尤,哆哆嗦嗦地問到。看著只穿了一塊獸皮的鱷到處亂跑,尤第一次嫉妒起鱷的身體來。「鱷,你就不覺著冷嗎?」

    被打斷詩興的鱷有些尷尬,畢竟這不是自己寫的。正在猶豫如何解釋長城和大河,尤最後的一問拯救了他。鱷一蹦一跳地從雪地裡躥回尤身旁,自得地拍拍胸脯,自誇道:「哈哈!也不看看我是誰!這身板,怎麼會怕冷呢!」

    瑪法從後面不客氣地插了句話:「恐怕你也不知道為什麼吧!」

    鱷「嘿嘿」地笑著撓了撓後脖:好久沒洗頭了,長長的頭髮養了不少髒,癢的緊。

    尤退後了幾步,讓開了鱷帶進坑屋的一團雪花。尤一把抱住同樣只裹了一層獸皮的瑪法,急切地問到:「瑪法姐姐,你也穿這麼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啊?」這丫頭一到冬天就天天鑽在草堆裡,也不知平日裡那股子勁到哪去了。不運動,冷不是自然的嗎?

    瑪法卻不這麼解釋。瑪法捂了捂尤冰涼的小手,哈了幾口暖氣,幫尤搓了幾下手,這才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說到:「想知道嗎?」

    尤點點頭,迫不及待地問到:「想知道想知道!瑪法姐姐你快說啊!」

    瑪法咬著尤的耳朵說:「其實啊,我配了一種新藥,可以取暖的。鱷就是喝了我的藥才那麼暖和。不然以他那身體,敢穿那麼少嗎?」

    尤對瑪法的話半信半疑,畢竟這位姐姐有不少前科。只是瑪法的話聽起來也有些道理:若是說鱷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可以保暖,尤說什麼也不會信的。尤遲疑了片刻,又問到:「那瑪法姐姐你呢?」

    瑪法露出一副「你好白癡」的神情,別過頭去不說話了。尤這才相信瑪法的那種新藥的確可以取暖,急忙討要:「好啦好啦,阿尤知道錯了。阿尤不應該懷疑瑪法姐姐的。瑪法姐姐你就行行好,給我喝點吧。求你啦。好不好嘛!」邊說邊搖晃著瑪法的胳膊。

    瑪法裝出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態來,猶豫著答應到:「好吧好吧。阿尤你不要搖了,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搖斷了。我給你還不成嗎?你等一下。」

    尤趕忙放開瑪法的胳膊,生怕再搖下去瑪法一怒之下不給自己喝藥了。眼巴巴地看著回去取藥的瑪法,尤不高興地問鱷:「鱷,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有這種藥啊?虧我對你這麼好!哼,小氣鬼!」

    這個尤,為什麼都吃了那麼多虧,還是不吸取教訓呢?你什麼時候見過瑪法那麼好心了?雖說有些藥草的確可以作暖,但不適合女孩子服用啊。呵呵,今天尤可有苦頭吃了。鱷彷彿已經看到尤藥性發作的淒慘模樣,自是不去計較尤的話了。不過,我自己又是怎麼回事呢?鱷自小就不怕冷,身子是虛弱,卻沒得過什麼病。雖然奇怪,鱷可不想把自己解剖開了研究一番。

    瑪法端出個熱氣騰騰的小陶罐,遞給了尤。尤接過陶罐,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鱷鬼鬼祟祟地靠到瑪法身邊,壓低了聲音偷偷問到:「姐姐,你又拿尤試藥啊?這樣不太好吧?」

    瑪法低頭白了鱷一眼,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到:「你當我跟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臭小子一樣!那是加了蜂蜜王漿的熱水。阿尤畢竟不比你我。你天生不怕冷,我經常外出採藥,身體很好,也不怕冷。阿尤是在最熱的天氣出生的,特別怕冷。還有,你別以為阿尤不知道你的那些伎倆,她只是甘心幫你試藥罷了。唉,我這個傻妹妹,怎麼會遇上你這麼個小壞蛋。」那一聲「唉」婉轉迴腸,直歎得鱷心裡一陣泛酸。

    鱷還來不及體會瑪法話裡的意思,尤已經幾口喝完了那一罐蜜水。放下陶罐,尤興奮地拉著瑪法的手,感激個不停。「瑪法姐姐你太好了,阿尤好久沒喝到蜂蜜了。啊!喝了點蜜水之後身子好暖和好舒服啊!鱷!我們出去玩吧!瑪法姐姐也一起來好嗎?」說著就拽著瑪法往外走。

    瑪法一臉無奈的被尤拖了出去,鱷自然只有跟上了。你個丫頭,剛剛我要你出去玩,你就推三阻四的,現在瑪法給你點好處,你就急著往外跑了。唉,女人心海底針,才這麼點大心眼就這麼複雜,將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倒霉吶!鱷不由得為將來的受難者提前禱告了一番:阿彌陀佛,但願不是我……

    冬天的野地裡可不比春天那麼色彩豐富。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半點其他的顏色。尤從部落裡又拖了十來個相熟的小孩,眾人在雪地上玩起了堆雪人。

    鱷對這個可謂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步帥二十幾年的記憶裡,從未遇到過下大雪,下的那點雪,剛剛落地就融化了,自然也就沒有這些經驗了。而鱷的這一世,不知是什麼原因,對堆雪人這樣的「藝術」行為,同樣一竅不通。鱷堆出來的雪人,不是頭重腳輕,就是身子太大頭太小,對照一下尤和瑪法她們的作品,鱷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不甘讓尤她們專美於前的鱷,提議打雪仗。雖然以往鱷都被那些同齡的男孩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但這次是對付女孩,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惜鱷的算盤又被無情地敲碎了。女孩比男孩發育早,雖然先天上要弱於男子,但對付鱷這個弱不禁風的小男孩,還是輕而易舉的。在被尤和瑪法兩人輪番照顧了幾十個雪球之後,鱷不得不悲哀地承認自己不是打雪仗的料。

    再次被人打得抱頭鼠竄之後,鱷又發了一遍「以後再也不玩雪」的誓言。可惜第二天就在瑪法和尤微笑的恐嚇中被打破了。自此,鱷患上了嚴重的雪地恐懼症,具體症狀為見到雪人就發呆,見到雪球就抱頭蹲下。好在我似乎有著小強命,鱷安慰自己到。

    不過天天堆雪人、打雪仗未免無聊了些,尤其這些玩耍消耗了大量熱量。往往第一天大家玩了個盡興,第二天就餓得爬不起來了。當然,鱷、尤和瑪法這樣或有私人倉庫或有充足食物供應的人不會有這種感受。只是鱷的大姐阿鈴最近總是抱怨半夜有人在用食物勾引她,讓半夜起來熬粥吃的鱷憂心不已。

    「不如我們出去逮鳥回來吃吧!」鱷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篇文章,「掃開一塊雪,露出地面,用根短棒支起一面大竹篩,下面撒些吃的,棒上系一條長繩,人遠遠地牽著,看鳥雀下來啄食,走到竹篩底下的時候,將繩子一拉,就逮住了。」鱷對自己竟然還記得《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得意不已,唯獨有些可惜的是不能拿出來向尤和瑪法炫耀。

    「竹篩是什麼?」瑪法問到。尤也跟著問了句:「是啊是啊,竹篩是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個這個……」鱷免不了解釋一番竹篩的編織。於是又被問到竹子如何砍伐,直問得鱷頭大三分。在解釋了許久之後,鱷不得不遺憾地承認,自己沒有本事砍開竹子來。不過--

    「雖然做不來竹篩,不過我們可以去挖竹筍啊!」一想到冬筍那個鮮嫩,鱷的口水就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深知鱷那種對食物莫名的偏執,瑪法和尤知道這次鱷這小子肯定又想到了什麼好吃的。前不久剛剛嘗了水煮魚的瑪法二人,眼睛立馬放出期待的光彩來。「鱷,那個竹筍很好吃嗎?」尤急急問到,「還有,竹筍是長在竹林裡的嗎?」

    廢話!竹筍不長在竹林裡,難道長在你家裡?鱷飛了個白眼給尤。「竹筍就是竹子發芽的時候長出的那種尖尖粗粗的東西。這玩意味道那個鮮啊!等我們把竹筍挖回來了,我給你們做點好東西吃。」

    瑪法目露疑色。「鱷,你說的那玩意就是春天竹林裡面滿地冒出來的那種漸漸粗粗的東西?」

    「是啊!姐姐你這不是知道竹筍嗎?」鱷有些奇怪大家為什麼不挖回來吃。那麼鮮美的竹筍啊!放到肉羹裡面該有多美味。一想到肉羹鱷就更生氣了:沒鹽沒味精還沒料酒,連蔥姜都沒有,吃嘴裡啥味都沒有,還不如啃蘿蔔吶!

    瑪法摸摸鱷的腦門,不解地說:「沒發熱啊。鱷今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鱷推開瑪法的手,有些生氣地反問到:「姐姐,我看是你不舒服吧?竹筍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們難道就從來沒有挖過?」

    尤也一臉怪異地看了看鱷,說到:「你說的那個竹筍那麼硬,怎麼吃啊?」

    鱷苦惱地拍拍額頭:「天吶!你們難道不會把外面那層硬殼剝掉嗎?」這下,鱷算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品嚐過竹筍的美味了。

    介紹了如何剝去竹筍的外殼之後,尤和瑪法的胃口又被鱷所描述的美味調了起來。三人準備了一番,這就要出去挖冬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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