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龍傳奇之斬花宮 正文 第七章 假扮侍衛
    凌風見得皇上進去了,不由歎了一口氣道:「但願皇上長話短說,早早回去。不然我這裡提心吊膽的真是難受死了。」

    月冷也歎口氣道:「我又何嘗不是。」

    凌風埋怨道:「你應該勸著皇上先去見太后才是啊。」

    月冷道:「他既是皇上,又是我的長輩,我又怎能勸得了他。」

    凌風道:「菩薩保佑師父他老人家這會可別來查囚啊。」話音未落,就聽前方侍衛唱諾道:「見過魏統領。」

    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前面傳來腳步聲,正是魏長髮帶著兩個護衛一起行了過來。凌風和月冷欲躲閃已是走避不及。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迎了過去。凌風與月冷拱手行禮。

    魏長髮見了凌風和月冷先是一楞,隨後不由怒道:「凌風,你帶何人來天牢。」凌風只得答道:「是皇上。」「皇上在裡面。」凌風道:頭在不答話,揚手一掌,打在凌風臉上,怒道:「你好大的膽。給我跪下。」

    凌風被師父一個耳光打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卻不敢辯駁。連忙跪下。

    魏長髮道:「可是你告訴了皇上。」凌風只得答道:頭一聽,又揚起手來。

    月冷忙道:「魏總侍衛長,您請息怒。」

    老頭看了月冷一眼道:「冷侍衛,老夫教訓自己的徒弟,你有何話說。」

    月冷忙躬身道:「屬下不敢,只是凌大哥他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身不由己。」魏長髮哼了一聲,若不是這個孽徒違背老夫命令將抓獲女刺客一事稟告皇上,哪來什麼奉皇命之說。這話卻是不便出口。便道:「等見了皇上在和你算賬。」

    「魏老卿家,不知道你想算什麼賬。」子庭扶著香兒出來了。香兒好像臂部有傷,子庭輕輕扶著。眾人慌忙見禮。子庭揮手讓大家起來。凌風因是師父罰跪,故未敢起身。

    子庭看了一眼凌風,道:「魏老卿家,朕可否跟你討個人情。」

    魏長髮忙道:「皇上言重,皇上有話但請吩咐,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子庭道:「凌風的過錯,你看在朕的面子上,就免了吧。」

    魏長髮忙道:「是,是。既是皇上吩咐,微臣自然照辦。」回顧凌風道:「你還不起來。」凌風這才站起,道:「謝謝皇上,謝謝師父。」

    子庭道:「月冷,咱們走。」

    魏長髮忙道:「皇上請留步。」子庭皺眉道:「魏老卿家有事?」魏長髮道:「不知道皇上想將刺客帶到哪裡去。」

    子庭道:「這個難道要向老卿家你稟告嗎?」

    魏長髮道:「老臣不敢,只是微臣職責所在,這乃是私闖禁宮的重犯,皇上還是將她交與微臣收押的好。冒昧之處還請皇上見諒。」

    子庭道:「老卿家何出此言?我已說過,她不是刺客。」

    魏長髮道:「既然皇上如此說,老臣自是相信,可是太后那裡……」

    子庭道:「此事以後全由朕處理,你就不要管了。」

    「微臣遵旨,微臣恭送皇上。」魏長髮等的就是皇上這一句話。魏長髮在宮內為官多年,焉有不知厲害之理,只是夾在太后和皇上之間空自受罪而已。如今得了子庭這句話,正中心意,忙抽身而退,卻是跑的比什麼都快。

    凌風見皇上等人走遠了,低聲問道:「師父,這件事咱們就不管了?」老頭眼一瞪:「你管得了嗎?再不許多事,否則打折你的腿。」凌風諾諾稱是,哪敢再說。

    子庭帶著香兒卻是甚為不便。此時,天已放亮,宮裡人來人往的,見了皇上帶個黑衣女子都很詫異,雖不敢問,卻也悄悄私語。月冷道:「皇上叔叔,我們這樣一路直行,好像不大好。」子庭也知道,這番情形必會傳到太后耳朵裡,可也是沒法子。

    香兒一張臉早已紅的不能在紅,這時也道:「我可是給你添麻煩了嗎?」

    子庭溫柔的笑道:「怎麼會。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那才是大大的麻煩。」略一思量,對月冷道:「去你的住處。」三人加快步伐直奔月冷的住處。

    月冷住在一座獨立的帶花園的房子裡,這裡離皇上的寢宮很近,穿過兩個花廊就是。月冷這裡並沒有宮女伺候,正是幽靜而避人耳目。月冷推了門,請子庭和香兒進去。

    香兒對月冷福了一福道:「打擾你了。」

    月冷連忙避開,道:「香兒阿姨你不必在意。」香兒比月冷也大不了幾歲,見月冷稱呼她為香兒阿姨,不禁有些難為情道:「月冷少俠不必如此稱呼,我虛長你幾歲,如蒙不棄,你叫我一聲姐姐便了。」月冷望了眼子庭笑道:「這我可不敢。」

    子庭也道:「你不必和他客氣,他是我的子侄,你又是我的……」說到這裡,香兒已經含羞橫了他一眼,子庭便將下面的話收了回去道:「他稱呼你一聲阿姨也是應該的。」

    月冷道:「香兒阿姨,你的傷可要緊嗎?」香兒雖然害羞,但也默認了月冷的稱呼,道:「不妨的。只是皮外傷。」

    子庭道:「月冷,你這裡可有乾淨的衣物。」月冷忙去拿了套新的侍衛服裝,道:「只有這個。」子庭道:「正好。你去換上吧。」

    香兒點了點頭,自去後屋裡換衣服去了。過不多久,香兒換好出來。子庭眼前不由一亮,香兒竟便成了個十八九歲的美少年。香兒見子庭看她,不由低下頭道:「我這樣穿可是很醜嗎?」子庭笑道:「哪裡會丑。」

    月冷比香兒身材高大,這套衣服穿在香兒身上雖然寬大些,但看著也還過得去。子庭道:「你以後就是宮裡新來的侍衛了,就叫子時可好。」原來子庭第一次見到香兒正是子時,而這個子字與子庭的子一樣。香兒點頭笑了。

    三人正在說話,門外有人喊道:「冷侍衛在嗎?盧嬤嬤找你問話。」

    子庭道:「太后的消息好快。」月冷緊張道:「怎麼辦。」子庭對香兒道:「香兒,你不要怕,記得咱們在天牢裡說的話。」香兒看著子庭點了點頭。子庭對月冷道:「太后問話,一切有我。」月冷點頭應是。

    子庭推門出去,香兒與月冷也跟了出來。

    門外盧嬤嬤正和一個內宮的侍衛等候,突見了皇上出來,連忙見禮。皇上讓盧嬤嬤起來,問道:「太后找月冷何事?」盧嬤嬤打量了下香兒,回道:「太后當然是想請皇上過去。」子庭道:「好,那咱們一起過去吧。」

    盧嬤嬤遲疑道:「皇上,有一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子庭笑道:「盧嬤嬤你儘管問好了。」盧嬤嬤道:「聽說昨天夜裡皇上將天牢的一名囚犯帶走,不知道可是真的?」

    「嬤嬤你的消息很快,」說完一笑,又道:「那名囚犯乃是冤枉的,我已查明真相,放他出宮去了。」

    盧嬤嬤聽皇上這麼說,呆了半響道:「皇上英明,這樣做定是有皇上的道理」。口中雖這樣說,卻不停地往月冷的屋子看去。

    子庭當然明白,道:「盧嬤嬤還是第一次來月冷這裡吧。」盧嬤嬤笑道:「是,以前到是我粗心了,不知道月冷少爺可住的還好嗎。」

    月冷忙抱拳答道:「叫盧嬤嬤掛念了,月冷一切都好。」

    子庭卻道:「月冷真是。過門是客,還不請盧嬤嬤進去坐坐。」月冷忙道:「是啊,盧嬤嬤進來喝杯茶吧。」

    盧嬤嬤十分想進去看看,口中卻道:「太后還等著皇上呢,就不進去了。」子庭道:「也不急於一時。」說罷轉身進屋去。

    盧嬤嬤也跟了進來。房子很寬敞,東西卻不多,外間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轉過屏風,乃是臥室。子庭在椅子上做了,道:「子時,你帶著盧嬤嬤四處看看。」香兒低應了一聲,道:「嬤嬤請。」

    盧嬤嬤口中道:「不看了,不看了。」卻在香兒的引領下都看了一遍。屋內沒人。

    盧嬤嬤很是納悶,明明侍衛報告說,皇上將人帶來月冷這裡,怎麼沒人,難道真的送出宮去了。一邊笑道:「月冷少爺真是太委屈了,這裡連個使喚的人也沒有,我這就吩咐人給送幾個粗使的丫頭來。」

    月冷道:「盧嬤嬤不用費心了,真的不需要了。」又一頓道:「我這裡也沒什麼要用人的地方,有子時一人就夠了。」

    盧嬤嬤道:「哦,只怕他們粗手粗腳的服侍不好。」子庭站起來道:「那盧嬤嬤就看著辦了,咱們也該見太后去了。」

    月冷道:「子時,你將屋裡整理整理。」香兒低應道:庭會心一笑,去見太后。

    太后此次,可是真生氣了。任子庭和月冷跪在地上,卻是不開口說話。子庭心想,這回可要好好應對。便再次叩首道:「太后。」太后仍是不理,卻問盧嬤嬤道:「從哪裡尋著了皇上?」盧嬤嬤便把到月冷那裡所見之事說了一遍。

    太后聽了更加生氣,道:「皇上真將那刺客放了?」子庭忙道:「正是。」

    太后道:「好啊,皇上,私放刺客這麼大的事,你也敢自己做主了。難道皇上不知道那個刺客我要親自審問嗎?」

    子庭道:「太后,這些宮內瑣事,不想勞太后費心,所以兒臣查明真相後,特來稟報母后。」

    太后道:「什麼真相?」

    子庭道:「這女子真不是什麼刺客,這次進宮乃是來找兒臣的?」

    太后道:「她來找你做什麼?」

    子庭道:「其實這位姑娘乃是性情中人。上次兒臣與他一起到宮外分手後,來不及多說,就回來了。她卻擔心兒臣可能因此背上刺客的黑鍋,故又回來找尋兒臣的。如今得知兒臣本是皇上,羞愧欲死,兒臣規勸後,已讓月冷送她出宮了。」

    皇上說的輕描淡寫,太后聽的目瞪口呆,卻也找不出理由辯駁。呆了一下,問道:「月冷,皇上說的可是真的?」月冷道:不多說。

    太后看著子庭和月冷分明已經訂下攻守同盟,也問不出什麼,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盧嬤嬤在旁邊勸道:「太后,事已至此,在責怪皇上也是無用。太后也累了,還是回宮休息吧。」

    太后想了想道:「這次就這麼算了。皇上下次不可任性妄為了。」子庭道:後道:「我也累了,我回宮去了。皇上也起來吧。」

    子庭忙道:「謝母后教誨,恭送母后。」又道:「母后,這裡的侍衛走路重手重腳,我換個新的侍衛來可好。」

    太后道:「這些小事,皇上看著辦吧。」

    子庭道:「月冷,還不去把子時帶來。」月冷這回是徹底做了皇上同謀,只好道:將子時送到這裡。還有一堆善後要做,自然都是月冷代勞。

    宮裡新來了侍衛,凌風當然是不能瞞過。皇上和月冷正是有意拖他下水。就由月冷將子時領了去見凌風,凌風嚇個半死,可也不敢得罪皇上。月冷不禁也佩服他子庭皇叔的膽子實在夠大。也安慰凌風道:「以後出了事情,自然是皇上頂著。」

    凌風心想,事已至此,只能做個順水人情,以後自然也有好處。只得瞞了師父,傳話說以後由新來的侍衛子時直接服侍皇上。宮裡換個小侍衛,本是常事,竟也無人起疑。

    又過了幾日,皇上按時朝事,晚上給太后請安後就在書房讀書,都由一個叫子時的侍衛服侍,再也沒出什麼亂子。太后很高興。也和皇上提了幾次梅府的婚事。皇上卻總以小時候陰影太深堅拒。

    太后也信以為真,覺得皇上真是不喜歡那梅家姑娘,便招來梅夫人將皇上的意思說了。只說有好人家在給那丫頭提親。心裡琢磨著誰家的姑娘適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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