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影 正文 第四集(1),還是她符合咱的性取向
    第四集

    許非是一個市級小報報社廣告部的,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記者,她叫來的那個女伴,也是跑廣告的,是電視台下屬一個公司的人,叫代真。本來董波就打算叫的就是她們兩個人。

    但董波下樓的時候,遇見了報社經濟部的蘇納,問他幹什麼去,董波借坡下驢說請你吃飯去不去?

    蘇納:開玩笑呢,咱倆不親不近的,憑什麼就請我吃飯呀?

    董波:一大幫同行瞎湊熱鬧,走吧,沒準有你認識的呢。

    蘇納:我還以為單獨請我呢,原來是一大幫呀。那我得考慮考慮,先說去哪呀?

    董波:他們定的地,說是北郊一著名地,現在特火,叫桫欏吧,哪兩個字估計你不知道。

    蘇納一聽這名字,立刻來了神,大叫,桫欏吧?我知道我知道,我正想有機會去見識見識呢。

    轉瞬間已經華燈初上,在桫欏吧,***輝煌的樓外,停車場上,董波開著輛躍達起亞,車上是一起來的蘇納。對面開過來一輛紅色的尼桑琪達,匯車時董波瞥見車上,開車的女的不認識,但坐車的是許非和代真。

    兩輛車停在一起,幾個人下了車,董波介紹雙方互相認識的空檔,回頭看著自己的破車和人家漂亮的新車停在一起,更顯得自己的車不景氣,心裡有點不舒服,但見眼前幾個女人寒暄的還挺熱鬧,沒什麼人在意他的車不怎麼強,就什麼也沒說出口,隨著眾美女往桫欏吧裡走。

    一邊往裡走,董波跟在她們的身後,就有意無意地打量幾個女人,他最注意的是許非。

    蘇納發現他的神情,朝許非背影看了一眼,沖董波那看著比較上勁的眼睛看了看,說,不至於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多瘦呀,和你不般配。

    董波認識許非的時間並不算長,雖然在一個城市工作,認識卻是在省會的一個會上。大概幾個月前,他去開一個全省的新聞界知識產權研討會,非常偶然,他看會議的花名冊上有和自己一個城市來的人,還以為是男的,等跟自己身邊的女人順口搭訕,才知道跟自己說話的女人就叫許非。

    當時沒好意思多說話,隨後,那女的出來進去,很自然地,他就多看了她幾眼。那女的,大面上看還行,臉上明確的聰明相,就是眼睛溜溜轉那種,長得比一般人稍微強一點,但卻是董波喜歡的類型,許非的身架很好看,即使很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很順眼。吃飯的時候,他假裝很隨意其實是有心正好坐在她的旁邊,大家寒暄著,很簡單的交流,他們也一樣,並沒怎麼多說話,只是算認識了。會議結束以後,他們倆一起坐火車回來,因為是夜車,也沒過多的時間交流。但董波感覺許非不煩他的慇勤,當然他的慇勤一點都沒過分。回來以後,董波約她出來喝茶,她就來了,董波有點興奮,滔滔不絕地跟許非談這談那,正談得上勁,好像是說到一個國際問題,大概是說烏克蘭留學的同學想往那裡倒騰牛仔褲呢,突然,許非湊到他面前,說,你別動!

    看她往他臉邊湊,董波嚇一跳,心想,怎麼回事,這麼快就要跟我練把式呀,夠猛的,可憐我一時也沒辦法逃脫,就等著接招吧。

    接著,就是董波發出一聲慘叫,原來,許非把他鼻子凹處一個冒出白尖的青春蕾給擠了,看著他的慘相,許非哈哈大笑。

    沒有什麼尷尬,擠過疙瘩後,兩個人就算是有了不謀而合的肌膚之親,關係走近了一步。董波因此也瞭解到許非的性情,竟然還很頑皮,很快給他起了外號叫「董屁」。

    今天許非的妝扮很簡單,臉上比較素,那個開車的女的,轉過身來主動跟他自我介紹,說是許非的朋友,叫楊陽,和代真都是電視台的。代真聽見他們提到自己,也走過來,跟董波互相介紹,說自己是拉廣告的,人家楊陽是製片人。董波自己介紹完自己,剛要把一旁的蘇納介紹給大伙,大伙說,我們自己已經介紹認識完了。大家笑著奔已經定好的後院空場走去。

    蘇納一直東張西望,打量桫欏吧的環境,不由地連連讚歎,覺得真的不錯。

    對方的人已經到了,是位姓魏的處長,顯然因為眾多女士的陪應感到滿意,除了董波帶來了四個美女之外,賀鈞也把他公司外號叫「扳倒井」的女的帶來了,算上邱方圓賀鈞董波,五女四男,場面很圓滿。

    董波看出魏處長在觀察打量自己帶來的幾個女的,就順眼看了賀鈞的「扳倒井」一眼,感覺不很好,那個女的,歲數不大,但臉上擦了太多的粉,都飄到皮膚外面了,即暴露了原來皮膚質地的粗燥,也暴露了沒有什麼品味的生活質量。他對這樣的女人一點興致都沒有,轉臉看跟自己進來的幾位,別說,除了許非,代真和楊陽都比較漂亮,代真身材頎長,一雙美腿,楊陽小巧玲瓏,精巧有致,自己的同事蘇納也是報社著名的大美人,真的是每個女人都不遜色,他再次看了一眼許非,覺得跟別的女人比,她的知性魅力更多一些。

    但今天董波感覺到許非的興致並不很高,雖然她帶來了朋友,來這裡也算幫襯他,但好像她的心思有點散,好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酒喝得不錯,邱方圓的事情,魏處長當場表示明天邱方圓就去他辦公室找他,邱方圓樂壞了,連聲說著感謝的話,猛邀請再去練歌房練練,因為那個魏處長酒席間兩次提到他的歌唱得很好。

    於是,吃過飯,九個人從桫欏吧出來,去了晶木練歌房。許非一進去就先給魏處長點了《當兵的人》和《小白楊》,果然,魏處長都很拿手。

    趁著魏處長在那聲情並茂抒發豪情,董波邀請許非跳舞,問許非,你怎麼知道他愛唱什麼歌呀?

    許非淺笑,看長相唄。

    董波回頭看魏處長,沒覺得長得有什麼特殊。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許非。

    許非說,長得比較主旋律,你沒發現呀。

    董波笑,說,你很陰險。觀察觀察我的臉,屬於哪一種旋律的?

    許非說,估計是《無所謂》系列的。

    董波一聽,來勁了,說,你說的真準,我就是特能唱楊坤的歌,不行,我得給你表現一下,弄首《月亮也能代表我的心》獻給你怎麼樣?

    董波開始唱,別說,跟有鼻竇炎似的,模仿的很像,許非帶頭鼓掌。大家的情緒也高漲上來,賀鈞假裝玩美聲,結果關鍵地方沒能挑上去,很漏怯,「扳倒井」跟蚊子叫差不多,沒法恭維,男的唱得有像野狼嚎的,就是邱方圓,純屬是被火鉤子燙著腳心了,嚎聲慘烈,但自己表現得如癡如醉,等報社電視台的美女這種場合歷練的多,表現自然非常不俗。

    一夥人,直到午夜才算盡興,賀鈞和邱方圓肯定要負責送魏處長回家,等「扳倒井」上了車,賀鈞還回頭張望,邱方圓問,還想捎著誰咋的,還望呀望的,人家有車。」

    楊陽已經把車倒出來,但這邊賀鈞卻對代真喊,上我車吧,就當陪送領導回家,然後我專車把你送回去。

    楊陽見代真有點猶豫,就說,去吧去吧,我可不是非要跟他搶你,別人誰和我順路?

    董波見還有蘇納和許非在車下,索性跟楊陽說,這麼著吧,你誰也別管,我全包了,你就自己安安全全回家,好不?

    楊陽無所謂的一聳肩,關上車門已踩油門走了。

    於是,許非和蘇納都上了董波的悅達起亞,董波抖擻精神,車子啟動,而前面賀鈞的本田和楊陽的琪達已經不減了蹤影。

    許非和蘇納坐在董波的車上,董波問,說,先送誰?

    蘇納故意,當然是先送我,還用問呀。

    董波假裝不明白,什麼意思?

    蘇納看著許非,由你回答,他問你什麼意思?

    許非也打岔,什麼什麼意思?你倆打什麼啞謎呢,故意讓我迷糊。

    蘇納:得了,現在是當局者明白,旁觀者迷。

    正說著,蘇納突然叫,停停停,我到了,然後沖董波說,努力啊,明天向組織匯報。說著,等董波把車停在路邊,跟兩個人告了別後下車走了。

    車上就剩了董波和許非兩個人,董波回頭問許非,上前面來坐吧?

    許非順從地起身下車,一邊換了前面副駕駛的座位,一邊問,她和你很熟嗎,叫你匯報啥。

    董波訕笑一下,腳下加速。

    沒有了熱鬧並且一路插科打諢的蘇納,車上的兩個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一下子空氣變得很靜寂。開車的董波心想,今天的許非似乎是真的不怎麼開心,難道是真的有什麼心事?想關心一下,又覺得自己要說出來的話怪突然的。沉默了幾秒還是幾分鐘,董波打破沉寂,假裝嗓子癢癢,自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樣子,說,剛才用力過猛了,嗓子給唱劈了。

    許非笑,不是剛才才唱劈的吧。

    董波:啥意思?你是說我早就在歌廳給練劈了咋的?

    許非:沒那麼晚,我估計從生下來就劈了。

    董波:天生劈呀,沒那麼天生,怎麼也得哭兩年以上,才能劈成我這個程度。

    董波覺得許非說話的口氣好像很古怪,不由地就問,許非,我怎麼覺得今天你不怎麼高興呀,能跟咱說說不,我好歹也比你大幾歲,生活的閱歷和坎坷多一些,不行,我給你點人生指點。

    許非聽他說前幾句,還很耐聽,接下來就覺得有點玩世不恭的腔調了,她沒打定主意是說還是不說,就回答道,說什麼,你想要我跟你說什麼呀。

    董波: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唄,比如你今天晚上為什麼不開心,說說。

    許非:我挺開心的呀,誰說我不開心呀,你看我不開心嗎,你覺得我有心事,我很想聽聽你覺得我哪裡不對勁,快,說說。

    董波;你不願意說,我就替你說。

    凡是女人的煩惱,無外乎那麼點事。

    許非等著他說下去,他卻不說了,許非緊催著他,說呀,哪麼點事呀。

    董波接下去:你工作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小破報,地攤上擺的,也不是主流媒體,都是些個賣個褲子買個襖啥的,能出什麼政治問題呀,我今天趁你不注意,特意偷摸觀察了一下你的面相,我大膽地估測,你是犯了桃花了。

    許非已經對董波的話感了興趣,連聲問,犯啥桃花呀,我不明白,說清楚。

    董波故作深沉:就是感情沒著落,愛情沒寄托呀。

    本來許非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雖然它仍然沒說什麼,但情緒卻很好,停頓了一會,兩個人都覺得氣氛變得很溫馨,剛彷彿有了點什麼感覺,許非卻打斷董波的話,我到家了。

    董波有點失落,假裝生氣地樣子,說,怎麼這麼快呀,你們家怎麼這麼近呀,我還故意繞了遠呢。許非笑,下了車,繞到駕駛窗一邊,示意董波不用動,董波覺得她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就等著她說。

    許非說的話是:我結過婚,去年分手的。

    董波假裝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你今晚上那股子懊喪勁,還以為你今天才離婚呢。

    說完,伸出手,握許非的手,許非真誠地,謝謝你。說完轉身往樓裡走。當許非走到樓門口時,聽見董波喊她,許非,我也是,前年。

    許非聽了,沒回話,進了樓,站在電梯門前,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等剛要進門,董波的電話又打進來,許非問,怎麼啦,?

    董波坐在車裡,眼睛看著許非消失的樓道,說,以後我們繼續來往,你看怎麼樣,我還行吧。

    許非:你挺好玩的,以後我們就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得了,我看大家也很高興,朋友在一起,很開心。

    董波:我更願意你也開心。

    許非:別拽了,我要休息了,你讓我睡覺吧行不?

    董波覺得許非真的又像他認識的時候一樣了,自己也很高興,覺得今天自己的表現是比較讓自己滿意的,決心繼續努力下去,下回爭取擁抱,加快點進度,他愉快地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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