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賓斯克,這是一個小城,很小的城市,在這所城市以東的公路上,一輛車裡雅賓斯克牌照的汽車停了下來,熄火了。車燈開著,但是在熄火之後,車燈也關了,油表很清楚地顯示著油箱沒有了。
“***,該死的毛子貨!”
一腳踢在車門上,就踢出了一個深坑。
如果按照德國車的標准,他至少還能再開兩公裡。
媽的……
“喂喂!有信號嗎?”
張賁說道。
“目標正快速朝你的方向來。”
是仕廣仁這個雜碎的聲音。
在仕廣仁的顯示器前,一個紅點不斷地沿著公路向張賁方向而去。
“處長,這人是什麼人啊,夜間跳傘成功?這也太扯了吧!”
一人問道。
“人家是超人,你是嗎?”
仕廣仁沒好氣地說道。
此時是夏天,但是在這裡,kao近唐努烏梁海,夜間很涼爽,公路上的路燈亮著,只是能夠讓人看到一個咋舌的景象,一個巨漢身上掛滿了彈鏈,手中一挺七點六二口輕的重機槍。
這把六七-二式重機槍,可真是老物了,不過很顯然,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
在一排路虎車的保護之下,中央一輛凱迪拉克,這是費多洛維奇在遠東地區的布置了。也可以想象這個金融寡頭家族在這個國家中的無孔不入。
普沙皇能夠上位之後那他們開刀,真是不知道承擔了多大的勇氣和信心。
“卡秋莎,你難道不高興嗎?”
或許是以為女兒累了,妲莎小聲地問卡秋莎。
小蘿莉抬頭看了看母親,媽媽她是喜歡的,可是……她更愛爸爸。
低著頭,小聲地問道:“媽媽,我很喜歡中國啊。”
“那裡沒什麼好玩的,等回到莫斯科,到時候媽媽給你買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你的外公也會給你一切,哪怕你要一個游樂場也可以給你。”
妲莎.主兒科娃.費多洛維奇終究沒有歐洲那些傳統貴族的那種氣質,正如葉利欽這個竊國大盜強吻英國女王這個老女人的手背一樣,這個國家,尤其是俄羅斯這個民族給人的感覺,就是極盡粗糙。
哪怕是女人,也遠沒有精致的感覺,而是宛如一座冰雪雕塑,充滿了強硬的內在硬朗感覺。
“阿裡,怎麼了?”
她感覺到了車子在降速。
“薩門多他們說在前面遇到了一點兒麻煩。”
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男人回頭說道。
他是保鏢。
這些從信號旗和阿爾法退役的士兵是這些前蘇聯暴發戶們的最愛,勃列日涅夫讓紅色帝國崩塌,誕生了無數權貴,但是士兵們是無辜的,他們拼命訓練,拿起武器,最後發現,那些叫囂要將帝國崩塌,給人民希望的家伙,其實都是一群雜種罷了。
但是……沒有錢,這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麻煩?”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立刻皺起了眉頭,看著前方。
她第一反應是俄羅斯國內的人,她沒有想到是中國人,之所以這樣想,那是因為她離開中國還不到六個小時。
轉道外蒙古烏蘭巴托然後前往俄羅斯,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
中國人怎麼可能發現她的秘密?
妲莎.朱科娃不認為這會發生。
遠處,一個壯漢站在公路的中央,一邊的路燈昏黃,年久失修的道路看上去就像是中國的鄉鎮公路,缺乏保養,而使得大多數路段都是一段開裂一段松散。
壯漢臉上抹著油彩,手中一把重機槍對准了前方,兩輛路虎停在前面,車燈大開,但是壯漢戴著墨鏡,身上掛滿了彈鏈,身後可能還有手榴彈。
那黝黑的槍口,讓人一陣心悸。
哪怕是路虎,也未必擋得住這樣的火力。
車內的保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問道:“薩門多,這個家伙不會是瘋子吧?”
“那是七點六二口徑的中國貨,白癡!這是一把貨真價實的重機槍!”
光頭大漢戴著墨鏡,冒著冷汗,獰聲說道。
“開什麼玩笑!”
“下車吧!”薩門多突然命令道。
“談判,看看有沒有機會!”
他很果斷,這位阿爾法第一支隊隊長,當然,曾經的。
薩門多.薩卡斯基的判斷是不會錯的,這樣彪悍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哪個野戰軍的瘋子,這裡距離第二十七集團軍又很近,這把重機槍看上去是中國貨,這兒是大演習的邊緣地帶,難道是有士兵流竄出來了?
他不會認為這是玩具,那些彈鏈和槍機身上的反射光澤,都讓薩門多.薩卡斯基一陣心悸。
頭皮發麻的東西。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本來是想要下令轉頭逃走。
但是被薩門多.薩卡斯基制止了,如果突然逃竄,恐怕對面這個家伙可能就會開槍了吧。
“放下武器!投降!”
洪亮的聲音,用的是俄語。
薩門多.薩卡斯基雙手高舉,大聲問道:“你需要什麼?我們可以談談!”
嗒嗒嗒……
一梭子子彈打在了薩門多.薩卡斯基的身前,彈射起來的塵土水泥塊讓薩門多.薩卡斯基渾身發抖,他被嚇到了,心中暗罵:這個婊子養的雜種!
周圍的人都是握著手槍,不敢動彈。
而在凱迪拉克裡面,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摟著卡秋莎,緊張地說道:“卡秋莎,不用害怕,沒事兒的。一定會沒事兒的。”
透過玻璃,遠遠地看去,臉上的油菜遮擋不住那雙熟悉的眼睛。
雖然……戴著墨鏡,但是那副終結者的模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酷斃了!
卡秋莎心中暗中說道。
“把衣服拖掉!站到一邊去!”
張賁大聲喊道!
薩門多.薩卡斯基一愣,聽到卡嚓一聲,一個原本信號旗出身的家伙還沒有開始舉槍,就看到一梭子火焰打中了那個可憐蟲。
突突突突……啪啪啪啪……
整個人被打成了七零八碎,成為了肉餡兒,落在地上還有窗玻璃上,張賁猙獰地看著薩門多.薩卡斯基:“別耍花招兒……我可是好人。”
好人……
看著地上的一攤爛肉,薩門多.薩卡斯基只得舉起雙手,然後將身上的西裝拖掉,還有褲子。
“這樣可以了嗎?”
他們十二個人站在後面,薩門多.薩卡斯基在前面,小聲地問道。
“全部!”
lou著胸毛的一群俄羅斯大漢不得不嘴角抽搐地拖掉了自己的短褲,心中暗道如果被眼前這個瘋子菊爆的話,也就咬牙忍了,或許沒那麼痛……
捂著自己的蛋蛋,一群人站到了一旁。張賁一手托著彈鏈,單手握著重達二十斤的槍身,開槍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轟!
一輛路虎就此飛天。
引擎蓋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落下,卡迪拉克根本不敢走。
車內的兩個人緩緩地走了出來,然後他們看到了旁邊十三個光屁股猛男,正捂著自己的蛋蛋站在那裡,此時雖然是夏天,可是唐努烏梁海的夜晚是寒冷的。
寒風微微吹過,驟然之間,這些人不約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你最好快點兒。”
張賁盯著那個司機,催促道。
地上那灘爛肉就是悲劇,不過很有說服力。
毫無疑問,十五個壯漢捂著自己的蛋蛋站在冷風中對著路燈站著,這感覺可真是非常的糟糕,非常非常的糟糕。
張賁獰笑一聲,將那些手槍全部提到了燃燒的路虎車中,還有這些可憐蟲的衣服,看到皮帶燃燒產生的焦味,這些人的表情很痛苦,他們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變態,至少他們是這樣想的。
很快傳來了肉香味,是地上那灘爛肉的香味。
走了過去,凱迪拉克的車門剛剛打開,發燙的槍管就在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的臉上燙出了一個圓圈。
“啊——該死!啊——你這個混蛋!啊——”
尖叫聲傳出去兩公裡遠。
張賁冷笑一聲:“臭婊子,把衣服拖光了站到一邊去!快點!”
“你是要侮辱我嗎?!”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顯然沒有認出來這是張賁,只是張賁在說俄文的時候,帶著一點點庫爾斯克的方言,這是非常強悍的技能。
“你覺得你身上有哪個部位是吸引我的嗎?快點!”
妲莎不得不拖掉了她的大衣……是的,她在夏天也穿著大衣。
“扔到火堆裡!”
“什麼?!這可是要兩萬……”
“扔到……火堆裡!”張賁將重機槍緩緩地抬起來,對著她的眉心,說道。
滋滋滋滋……價值兩萬英鎊的大衣,就這樣熊熊燃燒著,然後是她的紅色連衣裙,除了一雙豹紋高跟鞋,她身上能有的東西全部燃燒的干干淨淨,捂著胸部,這個女人用惡毒的眼神盯著張賁,她發誓一定要發動她在俄羅斯的全部能量,將這個家伙從地球上抹去!
但是張賁的冷笑和不屑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惱怒。
卡秋莎被張賁抱在了手中,張賁盯著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冷笑道:“莫斯科只需要一個有錢人,但他不叫費多洛維奇!”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她是我的女兒!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三倍,不,十倍!怎麼樣?十倍!”
妲莎捂著私處用聲嘶力竭的腔調大吼著。
張賁冷笑一聲,拿起重機槍,將凱迪拉克打成了篩子,轟的一聲巨響,同樣爆炸。
端起重機槍,瞄准了這些人,張賁大聲說道:“現在,先生們女士們!沿著這條鄉村公路,給我跑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驚愕地看著張賁,她簡直不可置信!
但是很顯然,這十五個**猛男和一個裸女還是很有價值可言的!
薩門多.薩卡斯基硬著頭皮朝著西邊跑了起來,當然,他們確實都在跑,唯有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因為穿著高跟鞋而跑的一扭一拐,最後竟然是將高跟鞋一左一右拎了起來,然後也顧不得現在光屁股,身後一把重機槍對准了他們,鬼才知道這個家伙會怎麼辦呢!
這就是一場悲劇,而且所有人都不得不去做的悲劇。
等到他們已經跑出去大概三四百米了,張賁調轉車頭,開著那輛路虎,然後將最後的一輛車也打成了篩子,將卡秋莎放在副駕駛位置上,扔了一顆手雷過去,轟的一聲巨響,再度一片火海四起。
接著,撥通了鄂木斯克的一家娛樂雜志電話,這是莫斯科一家娛樂八卦周刊的分號,要找到這個號碼並不難。
“你好,這裡是娛樂周刊,如果有什麼請盡快說,因為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會在掛斷電話之前把你罵個狗血淋頭!這該死的早晨!”
顯然,打破人家的好夢不是好習慣,但是夜裡值班的家伙可是個運氣不錯的家伙,他的好運來了。
“我的車剛好經過巴拉賓斯克,我在公路上看到十五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全身**正沿著公路向西行走!是的,其中一個女人看上去很像是費多洛維奇家族的那個大小姐,是的,我發誓!”
“噢上帝!先生你稍等,請稍等,我記下來,該死……我的筆呢?好吧先生您請再說一遍,謝謝,請再說一遍!”
電話中聽到了那匆忙翻找執筆的聲音,張賁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看到了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小姐正在和十五個壯漢裸奔……是的,我確信我沒有看錯,他們就在那兒。就在巴拉賓斯克東面一點兒,好吧,我是路過,不不不,我可不敢拍照,他們有十五個壯漢,肌肉發達的家伙……你覺得我會是對手嗎?”
張賁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可憐的俄羅斯小蝦米。
“先生,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您知道身為一個新聞工作者,發掘觀眾喜聞樂見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一件……喂喂喂?先生?”
手機綁在了一顆手雷上,那該死的膠帶看上去還不錯。
“給,你可是盯了好久了。”
張賁將手雷遞給卡秋莎。
“小甜瓜!”
卡秋莎眉開眼笑地接過了手雷,然後又有些欲拒還休地說道:“倫家……倫家才不是很想要呢。”
然後拉開了拉環,熟練地從窗戶外面扔了出去。
七秒鍾後,轟的一聲,手機在手雷的爆炸中成為了渣滓。
張賁開著車子,笑道:“哥哥這樣對你媽媽,難道你不恨我嗎?”
“沒有啊。”卡秋莎搖搖頭。
“為什麼呢?”張賁很奇怪。
卡秋莎雙手拍了拍,因為腿短,她的腳是懸空的,踢騰了一會兒,才嘿嘿笑道:“其實呢……我知道媽媽不是因為想我才來找我的……爸爸的藏寶圖啊,藏了好多好多寶藏的!”
當然,對於小蘿莉來說,這就像伊凡說的那樣。
“童話故事總是美好的!”
卡秋莎看著張賁,一副我是大人的模樣。
張賁覺得好笑,手指頭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卡秋莎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記住哦,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拖的精光哦,這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張賁如是說道。
毫無疑問,卡秋莎之所以沒有覺得張賁這樣做有什麼,那僅僅是因為,她完全無法理解在別人面前拖光光意味著什麼。
至於羞恥……話說這個小蘿莉完全是無壓力的說。
寒風中,十五個壯漢和一個女人緩緩地**著前進,男的捂著下體,女的已經表情麻木了。
他們的通信裝置全部被丟在了火堆中,天已經開始泛著魚肚白,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可能被耍了。
死了一個人,這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一輛輛從鄂木斯克出發的八卦娛樂周刊汽車飛速地朝著巴拉賓斯克方向開去。
張賁沒有將他們全部干掉的緣故就在於,這裡是俄羅斯,同時,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那個老混蛋還活著。
讓這些家伙回去惡心惡心那個老東西,也好讓他們長點記性。
路虎車開的很快,張賁選擇了下公路,在茫茫原野上開著,從定位儀上的標識來看,他現在是朝著俄羅斯和外蒙古的邊界開去。
這邊俄羅斯邊防軍只有少量的駐軍,很少。
但是開到一半的時候,張賁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兒,是塔吉克斯坦。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新西伯利亞是三百公裡左右,但是離塔裡克斯坦卻只有一百多公裡,開快點即可。
算算時間的話,差不多現在那群裸男裸女已經被圍觀了吧。
張賁所料不差,實際上,在克拉賓斯克的一些車子都是要去新西伯利亞倒騰點東西來回賣的。
一些年輕人驅車出去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勁爆的場面,拿起手機就記錄了這一切,在八卦娛樂周刊那些新聞車抵達之前,就有幾十個人在那裡打著電話,當然薩卡斯基中校閣下的怒火是發不出來的,這些人不是傻瓜,這些壯漢可不像是什麼好惹的家伙。
然後……那個裸女貌似是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大亨的女兒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那個號稱石油公主的女人?
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信號。
一個能夠讓一群俄羅斯宅男擼管擼到精盡而亡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想要在電腦屏幕前意淫到死。
不過現在這個女人正在喊著一萬盧布換衣服,當然……惡趣味的青年們除了用手機偷偷地拍下來之後,就是開著車子就像是拿到了一件大寶藏的混蛋。
視頻能夠讓他們賺到一萬盧布嗎?
那必然是可以的。
只要他們的車子開的夠快,到新西伯利亞還來得及。
在西伯利亞這片鬼地方,卡秋莎還是覺得有一種回到家鄉的感覺,就在塔吉克斯坦的邊境上,張賁果斷地將路虎炸掉。
然後背起卡秋莎,笑著說道:“要走了喲!”
“嗯!”
卡秋莎點點頭。
張賁將一件衣服裹在她身上,隨後開始深吸一口氣,手中一挺重機槍拎好,只看見他雙腿上的肌肉開始膨脹,此時此刻,張賁正在給自己的肌肉血管加壓,心髒就像是大功率的馬達,正在給身體的每一根血管源源不斷地輸送著血液,身體就像是服用了過量的興奮劑一樣。
彭的一聲,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開始奔跑。
就在不遠處,便是俄羅斯聯邦和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的過界,這裡荒無人煙,一眼看去,便是中亞高原的那種荒涼,就在遠處,便是看也看不到邊的草原,一如外蒙古的那種凋零無人,這片兩百七十二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僅僅只有一千四百萬人口,典型的地廣人稀。
最重要的是,庫倫達平原上,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人口稠密區,雖然……這個地方已經是號稱哈薩克斯坦共和國的主要經濟區。
張賁以人類難以想象的速度在狂奔,此時的他可以輕松地刷新馬拉松世界紀錄。
卡秋莎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飛,俄羅斯邊境很快就在張賁的高速奔跑去消失在了身後,而遠處,燃燒的路虎車終於迎來了一堆俄羅斯邊防軍的巡邏軍,他們上前搜尋了一會兒,然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哈薩克斯坦共和國這邊則是另外一番景象,這邊更像是無人區,仿佛什麼人都沒有。
和偌大的繁華比起來,這兒就像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張賁甚至有一種這裡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感覺。
在四十五公裡外,便是額爾齊斯河。
順流直下,就能夠抵達齋桑湖,然後邊上就中國邊境。
到了那兒,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只是在哈薩克斯坦北方邊境,幾乎沒有什麼人,除了牧民就還是牧民,這個國家和蒙古一樣,除了除外資源給中國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收益,很多時候,在大國生存著,也是一種壓力。
尤其是像哈薩克斯坦和蒙古,他們夾在兩個大國之間,本身的存在,也僅僅是中國和俄羅斯聯邦的緩沖區。
悲劇的存在。
“莎莎!你潛過水嗎?”
張賁問道。
“潛過啊。”
卡秋莎點點頭。
張賁笑了笑,停頓了一下,繼續一路狂奔,在天亮之前,他們終於出現在了額爾齊斯河河畔,接著,在卡秋莎驚愕的眼神中,張賁給她塗抹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東西,類似果凍一下,黏黏的,可是沒有惡心的感覺。
“這是什麼?”
卡秋莎奇怪地問道。
張賁笑了笑:“好東西,可以讓你潛水哦。”
“可是哥哥你是放在哪裡的呢?”
卡秋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張賁,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沒有找到張賁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張賁笑了笑:“藏好了,你怎麼找的到呢?”
最後將這些粘質塗滿了卡秋莎的臉頰和面部,隨後張賁抱著卡秋莎躍入額爾齊斯河,卡秋莎抿著嘴正要閉氣,這是本能。
但是很意外地發現,在水下,似乎也可以呼吸誒。
那些粘滯物,就像是魚鰓一樣,在水中進行著二氧化碳和氧氣的輸送。
張賁拉住了卡秋莎,將她抱好,身上的粘滯物越來越多,包裹住了身體之後,只看到張賁以非常怪異的姿勢向前快速沖了過去,宛如是流線型的海豚一般。
而實際上,這是粘滯物不斷地向外噴射氣泡,形成了推力,只是這種循環,是粘滯物形成了一個保護膜之後,從內部實現的。
毫無疑問,張賁的生命之泉升級之後,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水中的速度遠比他奔跑時候要省力的多。
卡秋莎能夠不斷地感受著外部的水流在從身邊一閃而過,她甚至能夠想象,自己如果在水中睜開眼睛看清楚的話,會不會看到那些魚兒從身邊就這樣游啊游啊地游過?她想象著,可是又覺得奇怪,為什麼哥哥可以做到呢?
這是為什麼呢?
她想不明白,但是她又想到,呆在哥哥身邊,還真是有趣啊。
想起離開時候,張賁對她的保證,她越發地相信,哥哥是會保護她的,毫無疑問。答應的,就要做到。
而與此同時,在公路上,俄羅斯的軍隊和警察都出現在了那裡,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小姐正在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她恨不得要將這些士兵和警察撕成碎片,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好吧,這個女人已經自動將這個原因怪罪在這群士兵和警察身上,當然,外頭的媒體記者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不停地看到話筒遞過來采訪,那大喊大叫的樣子,仿佛是開記者發布會一樣,記者們覺得很亢奮,從來沒有這樣亢奮過,想想看吧,明天,哦不,就是今天早上的頭條,或許就會看到,費多洛維奇家族的女兒,石油公主殿下,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和她的十五個保鏢壯漢全身**遠足?
這還不夠,重要的是,這群裸男裸女會上任何一個版面。
時政板塊也會有,然後……生活版塊也會有。
道德作風以及恐怖襲擊,然後當然是人名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周刊。
能夠讓大多數男人看到這個女人的**,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段該死的**視頻價值一萬五千盧布,還真是有不少大膽前衛的家伙們對於這樣的小玩意兒感興趣。
當然,這或許也是將來敲詐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這個婊子的好東西,只是很顯然,這個女人或許鐵了心要出來賣的話,也就不會在乎這點小名聲了。
而在幾千公裡外,就在中國中海市,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這個老東西接到了電話,然後打開國際新聞,他就看到了屏幕上被打上馬賽克的女兒和他的保鏢們。
勁爆的標題黨差點兒讓他心髒病突發去見上帝,他現在還不想死呢。
“該死的!到底是誰?!是誰!”
“是誰干的!到底是誰干的!”
大吼大叫的亞歷山大在酒店中咆哮著,而東方剛並不知道這一切,他還是按部就班地和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談判,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今天貌似談判很順利,一些甚至東方剛覺得有點惡心的條款,這個老東西竟然答應了下來,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了,東方剛甚至覺得這個亞歷山大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當然,亞歷山大不會腦子進水,他是要回國救場,俄羅斯的那些媒體還在炒作這件事情,他的女兒給他名聲抹黑,他會上天堂也會被一腳踢下來。
該死的,做這些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但是噩夢沒那麼快結束,重點在於,他的外孫女,葉卡捷琳娜.波多爾斯基不見了!
用他女兒的話來說,他的這個外孫女,是被一個恐怖分子給劫走的。
並且,那個該死的恐怖分子口音帶著庫爾斯克那裡的方言,聽上去是那麼一回事兒,但是很顯然,他們猜到了十萬八千裡之外。
如果他們能夠想到這是六個小時前在中國出現的那個中國男人,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至於張賁神出鬼沒地突然出現在千裡之外,根本就沒辦法得知。
而在仕廣仁那裡,一切消息都是靜默了,仕廣仁處長眼睛盯著屏幕,然後才歎了一聲:“操***,這小子簡直就是妖怪!”
何止是妖怪……
沿著額爾齊斯河,這條河流直通齋桑湖,然後流入新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賁能夠輕松地沿著河流之下,根本不需要擔心。
當然,如果沒有攔截的大壩就更好了。
只是在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境內,人煙稀少的地方還是有大橋建立的,好歹也要連接這兩百七十二萬平方公裡上的人民。
雖然悲摧的連鳥兒都沒有幾只從這裡飛過。
“是誰干的還不知道!”
亞歷山大.費多洛維奇身旁的首席保鏢黑著臉如是說道,FSB那邊毫無消息,也沒有人給出結果,很顯然,人是在俄羅斯聯邦消失的,那麼,和別人可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雖然離蒙古和哈薩克斯坦是有那麼一點點近的距離,但是邊防軍的人找到那輛該死的著火路虎的時候,人已經早就不在了。
雖然薩卡斯基中校閣下說他們是朝著東方而去,從描述上來說,應該是去了蒙古那個方向,但是車又是在這裡發現的,而俄羅斯士兵們明確表示,他們沒有看到有人從這裡越境。
他們用他們對俄羅斯聯邦的忠誠發誓。
雖然那並不值幾個錢,可是總算也是一場誓言不是?
這是一場鬧劇,俄羅斯國內都在將費多洛維奇家族嘲笑著,哪怕是在莫斯科,俄羅斯杜馬會議的時候,也有議員在那裡笑呵呵地私下裡討論著這些,只是費多洛維奇家族的人還是緘默了此事,不過還是有警察介入,畢竟有人被劫走,綁架案這種事情在俄羅斯雖然經常發生,但是發生在這樣的大富翁身上,還真是不多見。
更何況,通過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的描述,對方是一個職業軍人,而且應該是就在俄羅斯第二十七集團軍附近的軍人。
而且看上那個人絕對彪悍,要排查的話,也是不難,如果按照描述的情況來排查的話,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但是很顯然並不匹配。
讓一群猛男按照妲莎的描述打扮好,然後站在那裡讓她挑。
當地的媒體戲稱這是費多洛維奇家的石油公主殿下在找駙馬。
真是讓人笑到肚子疼。
至於張賁和卡秋莎,已經沿著額爾齊斯河,進入了齋桑湖,三天後,他們出現在了新疆的阿勒泰,那邊的一些牧民都是驚愕地看著這兩人。
張賁早早地將那把重機槍扔到了湖裡,一路過來,竟然是連個危險都沒有遇到,不得不承認,哈薩克斯坦這樣的國家,雖然地廣人稀,民族成分雜的一塌糊塗,可是什麼鳥人也看不到。
至於回國之後,總算是踏實了下來,隨便找個派出所,就能發配中海。
輕松的一塌糊塗。
找了個電話,撥通了尚和心的號碼,尚老板一聽張賁突然出現在了新疆,把他嚇了一大跳,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毫無理由地憑空出現在了國內?
這是有傳送門麼?
尚和心至今也沒有搞明白張賁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國內的,因為從監控上來看,根本就沒有看到張賁本人是怎麼出現的。
而且他從俄羅斯消失,也是頗為蹊蹺,但是越發如此,越是讓尚老板對張賁感到稀奇和佩服。
這樣的家伙,總算沒有和自己成為敵人,已經是萬幸了。
而比尚老板要震驚十倍的人,是仕廣仁,處長大人雙眼鼓在那裡:“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國內了!”
飛機?火箭?飛船?
搞毛啊!
仕廣仁想不出張賁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這麼快就出現在國內,他完全想不到可能性,飛行器?開什麼玩笑,只要過來肯定就被打下來!
汽車?路卡不是說笑的!軍用飛機?除了他們還有誰可以讓他順利進入?
完全是一頭霧水啊!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來的?而且,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不論是仕廣仁還是尚和心,都陷入了苦思之中,他們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