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月院,楊慕羽長長的吐了口氣,郝男猥瑣的湊過來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你不是挖了一條密道嗎?放著也是浪費了,不如我們去見識一翻?」楊慕羽笑道。
「公子!」鬼僕皺眉,想要阻攔,但轉念想想,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聽,明明怕他老爹怕得要死,但依然敢在外面胡作非為,哎,這算什麼個性,叛逆期?
「你要是不願意跟著,可以回去。」楊慕羽笑道。
「我能夠不跟著你嗎?」鬼僕在心中苦笑,要是再吧楊慕羽弄丟了,不用墨先生說話,他自個兒就得自殺謝罪。
「公子終於準備去看看我的密道了?」郝男頓時就來了精神,縮著腦袋猥瑣的笑著,「我保證,我那條密道非常隱秘,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是偷窺的絕佳場所。」
「很好,今天我們就將偷窺進行到底。」楊慕羽笑道。
「走!」郝男興致勃勃,很快,一行三人就來到了海邊,當楊慕羽再次看到那塊大礁石的時候,不禁呆了呆,難道郝男的地下密道,居然在這礁石下面?轉念一想,這附近的海邊都有人,只有這裡一代比較冷清,而且,這裡就在水月院的後面,確實是挖掘密道的大好地點。
「這地方不錯,果然是殺人棄屍、偷窺美女的絕佳場所!」楊慕羽點頭道。
「啊……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郝男忙著拍馬屁道,但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陡然一把被鬼僕從後面提了起來。
冷冰冰地聲音同時傳了過來:「你算什麼東西?記著你只是我們公子的奴隸!」
郝男縮著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前面帶路!」楊慕羽衝著鬼僕使了個眼色,吩咐郝男道。
「是了,主人……」郝男估計把那個「主人」的尾音拉得老長老長的,楊慕羽冷笑了一聲,跟在他後面,礁石的巖洞內非常黑暗,進入不到兩丈遠,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郝男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一盞油燈。點燃後提在手中,向前走去。
楊慕羽這才發現,這巖洞內外面看著小,裡面卻是出奇的大,而且,看樣子這巖洞是早就存在的,並不是郝男加工挖掘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巖洞的?」楊慕羽好奇的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地,我起先不過是想要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挖個密道,後來發現這個礁石後面人煙稀少。所以就準備選擇這裡,但是——後來卻發現,礁石內本來就有一個老大的巖洞。如此倒是省了我很多功夫,白天黑夜都可以動手,泥土挖好了,趁著夜裡跳出去,扔海裡就是了。」郝男說到這個,頗為得意。
楊慕羽心中起疑,就為了見一見那個蘭姑娘,他居然巴巴的在這裡挖了這麼久的地道,這……可能嗎?換成他,那是絕對不會做如此無聊的事情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別過頭去看了看鬼僕,鬼僕明白他的心意,傳聲說道:「公子還是小心點,這人……只怕邪門得緊。」
楊慕羽點頭,兩人跟隨在郝男的背後。進入密道走了大約一盞茶地時間,密道越來是越是狹窄。
「等等!」楊慕羽突然叫道。
「怎麼了?快了,前面就是了!」郝男提著油燈轉過頭來,猥瑣的笑道。
「是嗎?」楊慕羽陡然冷笑道,「郝男。這地道真是你挖的?」
「當然。這難道還能夠有假?」郝男挺了挺胸膛,似乎頗為自豪。
「我看著這地洞只怕存在不下三年了。嘿嘿……」楊慕羽說道這句話地時候,不禁冷笑起來,真當他是孩子好騙嗎?這地洞規模可不是普通的大,居然容得下一個人站著了行走,而且從底下的泥土顏色來分辨,雖然有著海水沖刷過的潮濕,但絕對不像是新的。
「怎麼會?這明明就是我剛挖出來不久的。」郝男的笑有點勉強。
楊慕羽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甬道壁上被海水沖刷過的痕跡,冷笑道:「這些痕跡,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夠形成的,這裡確實是人工挖據出來地,不像的天然形成,但是——也絕對不是你短時間內可以挖出來的,除非,你會仙人的搬移大法。」
「公子,那你還要不要去看蘭美人?」郝男沒什麼好說的,硬著頭皮反問道。
「看美人不急,得先弄清楚你是做什麼地。」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鬼僕使了個眼色,鬼僕正欲動手,陡然,遠遠的後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鬼僕忙著一把衝了過去,制住郝男,同時滅了他手中的油燈,四周頓時就陷入一片黑暗中——
「公子……你沒事吧?」楊慕羽的耳畔,傳來鬼仆地聲音。
楊慕羽估量著那聲音隔著還遠,低聲答道:「沒事!」三人忙著隱藏在甬道地暗處,伺機欲動。
又過了一會子,只聽得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是接近,兩個黑衣人提著一盞昏暗不明地油燈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道:「最近真是奇怪,這水月坡怎麼就這麼熱鬧起來了?」
「我們管那些閒事做什麼?只要有酒有肉,辦好了姑娘吩咐的事情,就好了!」另一人低聲答道。
原先的一人又道:「姑娘說,這地方好像有人知道了,以後只怕就沒這麼太平了。」
「還不是那個王八蛋,再讓我抓到,非得把他扔海裡喂王八不可。」另一人說道。
「上次都怨你,早把那王八蛋殺了,哪裡有現在的麻煩,要是讓小姐知道了,我們兩個還活不活啊?」原先的人又道。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距離楊慕羽等人不遠的地方陡然站住,伸手在甬道壁上摸索了一會子,然後眾人耳畔聽得一陣低微的「軋軋」聲,隨即,好好的一道甬道壁就裂了一個口子。
躲在暗處的楊慕羽和鬼僕都不禁大驚,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看著不起眼的巖洞內,居然還有著暗門,看樣子真不是普通的不簡單。
那兩人進入暗門後,暗門隨即關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子,楊慕羽估量著兩人已經去了,從海星魂內取出一顆夜明珠,擎在手中,冷冷的看著郝男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不知道為什麼,郝男在看到楊慕羽那冷冰冰的眸子後,不由自主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脖子更加瑟縮的厲害,但是,他畢竟不是海裡的王八可以把整個腦袋縮進烏龜殼裡,他必須要面對楊慕羽和鬼僕的怒氣。
「說!」鬼僕的一張醜臉在夜明珠暈暈光輝下更是顯得猙獰恐怖,如同是一尊煞神。
「我……真的不知道啊……」郝男低聲的說道,雖然他自己很像爭氣完整的說完一句話,無奈他的整個語音都在顫抖,如同是琴弦的尾音欲罷不能。
楊慕羽懶得和他廢話,一隻手舉著夜明珠,一隻手已經取出了一根銀針,淡然冷笑道:「我很不想使用這麼殘忍的法子,這一針下去,你從此就是一個白癡了,但好處是我想要知道什麼,你絕對不會再說一個傢伙……呵呵,這事實上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讓一個喜歡說謊的人從此只說真話,不說假話,我還真是功德無量。」
眼看著楊慕羽舉著那枚銀針越來越是靠近他的腦袋,郝男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簌簌如同是秋風中的落葉,煞是可憐的緊,那一枚在夜明珠的暈暈光澤下發出銀質的光芒,他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銀質的光芒是如此的恐怖……
「我說——」就在楊慕羽的銀針在刺入他的腦袋的瞬間,郝男如同是洩了氣的球,軟趴趴的焉了下去。
楊慕羽鬆了口氣,他的銀針雖然有著重重絕妙之法,可是——用來逼供的的話還是很難達到理想中的效果,雖然另有一種法子可以讓郝男說實話,但他卻又不想用。
「我確實是在無意中發現這密道的……」郝男說道這裡,一接觸到楊慕羽冰冷的目光,忙著低頭繼續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一點蘭姑娘的秘密……」
「什麼秘密?」楊慕羽的驚問道。
「蘭姑娘有兩個人……」郝男整個人都在顫抖,低聲說道,唯恐自己的答案不能讓楊慕羽滿意,或者不能取信與他,自己就得送命,送命還是事小,要是他真的有法子逼供他把上面都說出來,那才是真的糟糕。
「繼續說下去,你是怎麼發現的!」楊慕羽冷冷的問道。
郝男繼續縮著脖子,低聲道:「你也知道我的一個混混,那天手氣太背,輸了不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輸光了,沒錢住客棧,我就跑來海邊躺在礁石上準備睡上一天,明天在想法子謀個生計……」
「你也有手氣背的時候?」鬼僕冷冰冰的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