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三百八十九章 屠戮
    許寒心中思考的十分明白,如果就這麼放任吳金施展完這個符篆陣法的所有威能,那麼到時候未免自己還是要落入下風。([])這符篆陣法,是相當可怕的,不但是能攻能守。更重要的是,它還可以為吳金補充體內所需要的靈氣。

    柳夢琳在這一行人中。極其的低調,她們家族這時就在最外邊的一個地方,靜靜的看著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許寒彷彿是從他們的眼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這些人是不會來救自己的。

    雖然許寒也從柳夢琳的眼中看到擔心,但是那種擔心卻更多的像是對待朋友間的問候。這一刻許寒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跟她還是有感情的。只是柳夢琳把那個感情給壓抑了下來,她不想讓自己變得被凍起來。所以才退婚。

    因為許寒變成了眾人口中相稱的廢物,柳夢琳當然也就沒有義務在繼續等待下去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引起內鬥。更重要的是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跟柳夢琳的家族關係不太好,許寒承認這是事實。

    可是也不能就因為這一點。就抹殺了太多其它的東西。

    許寒從無緣真人的遺稿中,已經得知了陣眼這種東西的妙用所在。他之所以敢在這個場合下,把身上所帶的陣眼顯露人前,一方面是為了威懾柳孟辰,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顯示出他的富有。

    最後一點,也是許寒一直想要展現的,因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跟柳夢琳的感情之路。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樣簡單。柳夢琳身在這樣一個豪族中,一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這一次如果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從柳家出去,恐怕將來就更沒什麼話語權了!

    許寒看著柳孟辰那神色間充斥的恐懼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剛在幹什麼去了。竟然還要跟我比試,要不是看在你是心儀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許寒真的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陣眼來,這可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貪婪的顏色。頓時浮現在臉龐上。那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滿目的陣眼,給全都吞到腹中。

    其實也難怪許寒會如此生氣,畢竟剛才這柳孟辰的所作所為也著實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單單一點面子也不給許寒,還想盡辦法的要羞辱許寒。許寒隨身攜帶的這些陣眼,都是從無緣真人的秘境中帶出來的。一直存放在空間錦囊中。所以此時才會絲毫不費時間的快速拿出來。

    柳孟辰的吼聲,頓時在院子裡響徹開來。沒過多久,便有一位僕人飛奔了過來。因為這是在內院。一般沒有僕人在這裡,剛才許寒進入這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這僕人一臉慌張,生怕惹怒了這位『小霸王』。

    柳孟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聽清楚了嗎?誰也不許進來!」

    這僕人神色間有些畏畏縮縮,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如果是可聞少爺要出去呢?那又該怎麼辦呢?大少爺。」

    柳孟辰神色傲然,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也不能!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些東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說不得還真能把柳家的長輩也引來了,到時候即便是賭鬥贏了,分到自己手裡的能有多少?還有,當著長輩的面,這小子還輪得到自己殺嗎?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會殺了那小子,賭鬥一結束,馬上把這些陣眼賣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後才給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說,許寒,你乾脆把包裹都打開來吧,一個個的打開,一個個的給我們驗證。你要攤到什麼時候?」柳孟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受了一次次摧殘的心了。嗯?不驗證了嗎?許寒先是一呆,見眾人都沒有反對後,才笑了,讓林敏林曉也把兩個包裹完全打開,再把自己的這個包裹完全攤開了。裡邊,果然全是陣眼!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少說也有八十個了!要是都是地階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鄉下小子的家底?不會是哪個大門派、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吧?乖乖,沒事裝的那麼低調做什麼?連包著陣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嘰的,這不擺明了非得讓我們瞧不起麼?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氣後,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殺了這小子的想法。也轉眼間就動搖了,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來那麼多高階陣眼?我說,這小子就算是陣法師,也不用這麼恐怖吧?這出個門而已,都帶了多少個陣眼了?柳孟韻暗暗咋舌道,他終於有點『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化神修士為什麼會栽在許寒手裡了,看樣子。這小子厲害的不是修為啊,他都忘了,許寒可還有藥師和陣法師雙重身份了。

    柳孟韻此時隱隱約約的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叫什麼歸名煙的傢伙,一闖進去,就直接鑽進扎堆的陣法裡面了,然後是一顆顆詭丹砸下。最後在悲憤絕望之中,使出了壓箱底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招,重創了許寒,然後才很無奈的倒下了……幸好剛剛柳孟辰那頭豬替自己跟許寒約鬥上了啊,要是許寒用對付那個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兩成,那最後,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麼多陣眼?這小子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或哪個超階大門派的弟子吧?」旁邊一眾介弟子抽氣道。

    「你缺心眼啊,當然不可能!一個大家族或是超階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沒事帶著一堆的陣眼嗎?再說了。大家族或是超階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帶陣眼出來吧?分明是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麼我就沒這個運氣了?」在後邊圍觀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頓時反駁道。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柳孟辰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是了,就算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著一堆的陣眼出來的啊!好運的鄉巴佬啊,不過,你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過了今天,這些陣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地階陣眼的賭注,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邊賭鬥邊讓人去籌集資金。我這裡總共有三十顆高階一品獸核和三十萬的金幣,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個地階陣眼了,就先壓在這裡,等賭鬥完了,我讓人籌集的資金也齊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閃動,和這鄉巴佬賭鬥時間長一些。東西多放在這裡久一些,就多一分讓長輩們過來的危險!

    許寒並未如柳孟辰的意願同意了,而是微微笑著搖搖頭。不同意嗎?

    柳孟辰心下一沉,這小子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他就可以把賭鬥時間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約裡既定期限的日子,違約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點虧。把柳家長輩請來,這樣一場比賭注,足夠讓他們替自己拿出賭注了,頂多就是有哪些長輩在,只能日後再尋機會幹掉這小子……「許寒當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麼身份,會拿那麼多陣眼出來?」柳孟韻得意笑道。

    「那是什麼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聲問道。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麼身份?

    「許寒可是陣法師,難道他腦子進水了拿出一堆的無量明鏡,放在這裡做賭注?當然拿來跟你比鬥用的。」柳孟韻放聲笑道。這一堆的陣眼。全是地階以上,足夠那小子豎著上比鬥台,躺著讓人架出來了。許寒還是藥師的身份,要不要也一併和柳孟辰那傢伙說了呢?

    柳孟韻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指不定一會許寒還想用一些詭丹陰柳孟辰呢。自己說了豈不讓許寒露餡了?

    然而許寒這話剛剛說完,原本還微微笑著的柳孟辰面上明顯一滯,他就那麼像腦子進水的人嗎?陣法師?這小子才多大年紀,已經是斗師階修為了,還有一個陣法師的職業?

    柳孟辰先是一呆,繼而覺得後背發涼了!眼前一堆的起碼是地階的陣眼,要是都是這小子刻畫的,豈不是說,這小子的陣法造詣也是極高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哪一個陣法師上比鬥台後,會用自身修為對敵的?

    柳孟辰這時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陣眼時,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就算這些陣眼全都只是地階低階的陣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個,不,是三十個,甚至更少,絕對能把自己的鬥勁以及身上的全部家當都消耗殆盡!

    「小子,你真的是陣法師?」柳孟辰語氣中,明顯有了濃濃的忌憚。全大陸都知道和一個同等階修為的陣法師為敵,尤其是隨時帶了一堆刻畫好的陣眼的陣法師為敵,絕對是找死的行為……許寒點了點頭。這個在柳家上一輩人當中,知道的人應該不少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柳孟辰,你沒想到吧,許寒可不僅僅是符文陣法師,而且還是三品化神的陣法陣法師!現在剛剛進階到斗師階修為,估計不久就是四品陣法師了。」柳孟韻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興萬分。為什麼不比啊!現在是絕好的機會,我看你還跟我搶嘛!現在你就去好好嘗一下陣法師的滋味吧!

    旁邊眾人此時卻全都驚訝了。一個個在心中歎道,三品,還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陣法師!此時圍在周圍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化神的陣法師啊,還難得是品階這麼低的化神陣法師,現在在講武堂呆著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在柳孟韻喊完話後,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無比的看向了許寒,就是柳孟辰身後的幾個貴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陣法師啊。可以想見,要是和他關係弄好了,自己的隨身兵刃豈不是就能提上幾個品階,晉階成化神法寶了?化神的法寶,哪怕是黃階化神下品,全帝都也沒多少啊!

    甚至還有不少自認艷壓群芳的貴族少女已經開始對她們剛才還覺得老土的許寒頻頻送秋波,似乎這一時間。都忘了許寒的對象可是號稱帝都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夢琳了。這也是他的福氣啊。

    許寒此時頗為無語的看著柳孟韻,你騷人騷人你自己去。我是什麼階別的陣法師用得著大肆宣揚嗎?幸虧這廝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陣法到化神法寶是因為以前給自己陣法的。也只有黃階化神法寶而已,而且一個月的提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讓這個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遙子前輩的無量明鏡記錄中,有能將化神法寶陣法到太古階的影像,還讓自己學會了。

    許寒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後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麼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後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著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著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著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鬥士階化神武器,就是斗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仙人就是厲害呀,轉眼就把皇帝的金鑾殿給拆了。」看得目瞪口呆的百姓何曾想過。在他們心中高大神聖的金鑾殿眨眼就被人拆了。

    「看來陛下這次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又一個百姓感歎道。

    當金鑾殿被拆散,露出了站在龍椅前的三個人,中間一個穿著龍袍,相貌威嚴的男子,就是安國皇帝安如山了。

    看著半空中懸著的許寒,兩個修士對視了一眼。顯然,情報有些錯誤,這小子不是煉氣四……

    不過也就是煉氣六層而已,也不用太過擔心,高了兩層,對兩個築基修士來說,就算你再高兩層,又能如何?

    「我先過去看看。」年輕修士讓老修士保護安如山,而他則是收起傘形法器,扔出一柄飛劍飛起。

    「對面的煉氣小修可是許寒?」年輕修士指著許寒,囂張地問道……

    「你是何人?」許寒雙手抱在胸口,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恐的神情。

    狂妄之徒!就算在靈藥山,那些煉氣修士也得規規矩矩叫我一聲師叔呢!

    年輕冷哼一聲,說道,「本真人乃是靈藥山煉凡塵老祖座下三代弟子黃家祺。」

    這黃家祺雖然看上去牛逼哄哄,可許寒還是聽出,這小子不是核心弟子。煉凡塵老祖座下,全靈藥山所有修士都可以這樣自稱,若是象煉若蘭或者馬師弟那樣,就應該自稱自己是某某大修士的親傳弟子,而不是含糊地說三代弟子了……

    黃家祺自報了家門,發現對方一點沒有尊重前輩的意識,他有些惱火,斥道,「許寒!本真人的任務是保護安國皇帝,你反叛造反的事,與我們無干,我們也不想追究你,你就該隱居山林安心修煉……可你如今居然膽大妄為,殺上門來,還毀了金鑾寶殿,就不要怪我們這些前輩手下不留情了!」

    「手下不留情?你要如何?」許寒用眼角看著他……

    這小子如此不尊仙長,黃家祺有些動怒了,一拍儲物袋,一柄古樸的飛劍飛懸在他面前。

    「一個煉氣六層的散修,也不知道你狂的哪門子,本真人不給你點厲害瞧瞧是不行了!」

    「是嗎?」許寒也一拍儲物袋,烏索劍出現在他手中,隨後又飛出一隻黃銅小鈴鐺,鈴鐺出來就長成海碗大小,懸在許寒面前……

    「築基真人,也想教訓我嗎?」許寒冷冷說道。

    下邊觀戰的。最緊張要數安如山了,剛才那陣大風,已經吹得他魂飛魄散,那點勇氣早就嚇地從pi眼放了。

    看見上邊就要開打。他問身邊的老修士,「仙師,黃仙師能取勝嗎?」

    老修士並不像黃家祺那麼莽撞,他看看許寒一下拿出的兩樣中品法器,說道,「沒想到這小子有點名堂,不像普通散修呀。他居然敢挑釁黃師弟,就說明他有兩把刷子……」

    聽老修士說許寒有兩把刷子,安如山頓時緊張了起來,「那我是不是會有危險?」

    老修士看他怕成這樣,想到他剛才還口口聲聲要出去,心中不由得鄙視,當下說道:「陛下,你也不用太害怕。他只是有兩把刷子而已,我們黃師弟可是築基真人中的新秀,佼佼者。怎麼會戰不過區區煉氣期小修呢?再說,不還有我呢?如果我們兩個築基真人都打不過一個煉氣六層的小修士,那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安如山這才放心下來,點點頭,說道,「仙師說的有理,是朕過於小心了。」

    他這邊才放下心來,上邊卻已經開始動起了手。

    只見黃家祺抬手一指許寒,口中喝道:「去!」

    頓時那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對面飛毯上的許寒……

    「就這點本事?真是丟人顯眼。」許寒已經經歷大小不少戰了。對上的都是築基、結丹修士,從未遇過弱手,像眼前這築基初期,法器又不厲害的小真人,他已經不看在眼裡了。

    黃家祺聽見許寒鄙視自己,心中惱火。恨不能當場把許寒斬殺,這才解了心頭之恨。

    誰知就在飛劍快要刺中許寒時,許寒突然食指對著面前的攝魂奪魄鈴,彈出一縷勁風……「鐺!」

    清脆的鈴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下邊觀戰的老修士只覺得心神猛地一震,神識彷彿和氣海都失去了聯繫,腦中只有一個思想,「不好,是音攻法器,還是非常強悍的音攻法器!」

    一般來說,法器,包括音攻法器,要看使用者的修為,如果是對跟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弱的對手使用,那自然是效果非凡……可是若是對上比自己高,還高很多的對手,那效果就差了。

    老修士哪裡知道,這攝魂奪魄鈴裡有一個結丹老祖的魂魄,那種威力幾乎不亞於一個結丹初期的老祖對他們施展音攻,他們這些築基初期的修士又怎麼能倖免呢?

    黃家祺也是心中叫苦,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法器如此強悍,一下竟然震得他神識混亂,眼前一片迷糊,靈力根本不聽使喚。

    等他心神稍定,再一看,卻發現,許寒已經站在他面前,一把又細又黑的烏索劍正抵住他的咽喉部位。

    作為靈藥山的得意弟子,平日都是高高在上,哪裡會料到自己如此不濟,只一招,就敗給了一個煉氣小修,這讓黃家祺滿臉通紅。

    不過心中不是害羞的時候,現在是要命的時候,許寒的劍就指著他的咽喉,自己的生死只在對方一念之間。

    「葉道友……」黃家祺想要求饒,可是又說不出口。

    「哼,你不是很囂張嘛?靈藥山的黃真人?」許寒冷哼了一聲,撤回了烏索劍,這才說道:「要不是我跟你們靈藥山的煉若蘭真人、馬曉緯真人還有點情分,今天定要取了你性命!」

    烏索劍離開了黃家祺的脖子,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獲得安全的黃家祺,心中卻又有了想法,剛才是自己不小心著了道,說不定有了防範就不怕他呢?

    許寒看出他眼中的不服,哧了一聲,說道:「還想再戰?不過我警告你,我的耐心並不好,在南都城我的外號是瘟神……我至少有10種方法可以取你性命,不信的話,就試試!」

    三個男人都有點兒緊張,妖狐實力強大超出想像,鬼刀偷襲竟被它躲過,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許寒看向兩隻黑虎,妖狐一出現,兩隻七品妖獸馬上變得狂燥不安,卻又不敢上前。說明妖狐實力起碼在八品以上。暗罵天殺的枯骨森林,有這麼多妖獸。

    才飛走妖狐,又傳來三股強大氣息,許寒提醒大家戒備。很快從空中飛來三名修士。見到下方一行人,神識掃過沒發現追殺目標,不做停頓繼續前飛,跟著也消失不見。

    三名元嬰修士!許寒暗暗吃驚,三名元嬰修士追殺一隻狐狸?看來妖獸恐怖還在自己想像之外,打起精神謹慎戒備。

    馬車以靈力驅動,許寒以斬殺妖獸為目標。所以行進速度很快,半天時間跑出百里來到離城。妖獸禍亂起於離城,破敗景象猶甚於望亭。從望亭到離城,除卻空中飛過的三名修士,連一個活人都沒見到。離城城中更是如此,殘破景象目不忍視,馬車徑直駛向離水湖。

    曾有人言離水湖水美人美,此時人水皆已不在。只剩黑土一片,深深窪地中有一處漆黑洞口,陽光照到其上如同被吃掉。許寒見到第一印象就是黑。

    獨自飛到黑洞上方查看,長寬約有五米,洞口平整似鏡面,鬼知道鏡子下面是什麼。揀顆石子丟過去,啪地一下,竟反彈開去,搞的許寒一愣,通道又關閉了?找根長樹枝刺向洞口,只聽喀嚓聲響,樹枝如刺到硬牆上斷裂。許寒眉頭緊皺。難道只有活物才能進入通道?可是湖水又到哪裡去了?

    飛回岸邊把情況說一遍,張天放道:「我有許多鬼獸,要不放一隻試試能否進入?」鬼獸沒有靈智,不吃不喝,以少女處子血增長修為,只知聽命令殺人。他搶來後還沒實戰過。許寒笑道:「那東西可不會生育,用掉一隻少一隻,留著吧。」

    方漸有點不平衡,這哥倆怎麼什麼都有,和他們比,法寶比不過,打仗幫不上忙,自己這個天才如同廢物一般,問道:「你還有寶貝?」

    張天放搖頭道:「算什麼寶貝,一百三十四隻傀儡而已。」

    宋雲翳問:「現在怎麼辦?」一群人裡她最是擔心著急。

    「即使能進到枯骨森林咱也不進,現在首要任務是滅殺妖獸,平息禍亂後南下宋城。」許寒決定道。

    成喜兒有些擔心問道:「這通道會不會再跑出妖獸?」

    許寒回道:「無論通道是否關閉,我們都不能留在這裡;第一,妖獸作亂一個月,只開始跑出一批;第二,即使再出現妖獸,無法確定其準確時間,我們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裡;第三,萬一真的跑出妖獸,其中若有許多高階妖獸,我們留在這裡只是等死;第四,南下滅殺妖獸,大多是低階妖獸,若不幸遇到妖狐那樣的恐怖傢伙,相信小豬能幫我們自保。」

    眾人想想,是這個道理,於是轉方向繼續搜尋滅少妖獸。

    宋國地域遼闊,宋城與離城相隔幾近五千里,不在妖獸災禍範圍內,這也是宋雲翳能堅定不回宋城看望爹娘的原因之一。許寒卻不這樣想,他想讓宋雲翳帶丫頭們先回宋城,自己與張天放方漸滅獸。

    成喜兒不同意:「從你救下我以來,都是小心照顧,讓我們安穩生活,現在我也是修士,可以照顧自己,還可以幫忙殺妖。」

    成喜兒最大特點就是美麗,美麗的讓人一見之下再不能忘懷,處子之身,卻擁有傲人的乳波臀浪,配上長腿細腰絕色容顏,她的美麗可以殺死人。

    好在整日相處的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單純,面對如此妖冶身軀竟沒有非分之想。許寒擔心宋雲翳不高興,張天放方漸以為成喜兒和宋雲翳一樣都是許寒的女人,刻意保持距離。所以她一說話,張天放當即否定:「老爺們還沒死光呢,聽許寒的,你們去宋城。」

    成喜兒辯道:「萬一坐飛咫南下,遭遇高階妖獸怎麼辦?」

    許寒道:「先送你們去宋城。」宋雲翳馬上反駁道:「不行!必須盡快消滅妖獸,還黎民百姓一個平和世界,否則國將不國大宋必亡,到那時百姓還要遭受更多苦。」

    誰也說不服誰,於是維持原狀,引車南下。

    黑色妖獸只吃活物,每到一地將人畜蠶食一空後,便離開奔赴下個地方繼續禍害,所以一路走來儘是空城空村,很少見到落單妖獸。

    走到日頭西斜。噬地鼠傳回信息,前方發現大群妖獸,並拚命往回跑。許寒放神識查探,奇怪。地下地面都沒有異常,它跑什麼?擴大範圍繼續搜尋。

    驀然間神識如同撞到一堵針牆上,刺痛無比,趕忙收神識回體,可是那堵針牆竟跟著神識一同向他飛來。不好!陣旗傾灑匆忙佈陣。

    神識不過是元神意念,說白了也就是許寒的念頭,而那針牆速度竟不比他念頭慢多少。陣匆忙擺成。神識入體,這時針牆迎面撲來,根本不觸動陣法,直接刺入許寒身體。許寒這才發現對方也是神念離體,當下吃驚道不已,這是什麼攻擊手段?

    暗念煉神曲,固神凝志,可是念頭才起。已是遍體疼痛。外放元神的只有許寒一人,針牆便將許寒密實裹住,直接扎入靈台金丹。扎入神識當中。

    這種痛苦難以想像,痛的肌肉抽搐,手腳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面容變幻不停,汗滴似水流週身湧出,卻偏是不出血。

    他一生從沒遭受過如此疼痛,瞬間昏死過去。可惜太過疼痛,才昏死過去便又痛醒過來,片刻間昏迷醒來數個來回。只待金丹被破,元神覆滅,就要不支而亡。

    與許寒心神相連的是締結心約的許多妖獸,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可是限於實力,只能在馭獸袋中著急發狂卻幫不上忙。再與他有心神感知的是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平時呆在五行法袍右袖中,可是同樣受陣法限制,雖然知道許寒危險,同樣無法出來。

    同時感知到危險的還有胸前神淚,在許寒昏迷瞬間,神淚綻放五色光芒,五色靈精如同五顆光球飛到體外,交織糾纏形成一道七彩流光射向五行法袍右袖。接著靈息瘋狂湧出,光芒大漲,帶動許寒點滴元神,直接衝進右袖陣法空間,搭成一座七彩光橋連接內外,一百二十八條伏神小蛇便順著七彩光橋飛出,帶著驚天憤怒射向遠方。

    黃家祺雖然恨,可是他也害怕,想到剛才那音攻的威力實在是太強,就算自己有了防備,怕是也會被震得心神激盪。

    「算你狠!」黃家祺駕著飛劍,又飛了回去。

    下邊老修士看見黃家祺敗退,他知道,這煉氣小修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是自己和黃家祺一起進攻,也搞不定,畢竟這音攻法器,普通的防禦法器根本無法抵擋。

    「這這這……這如何是好?」安如山一下慌了神,本來他以為牛x哄哄的兩個真人一定會輕易斬殺許寒,誰知道,大失所望,鼻孔朝天的黃家祺真人,居然連一擊都沒擋住,人家敲了敲鈴鐺,就敗了……

    簡直是不堪一擊。

    「沒事!」老修士低吼一聲,也不多說,一腳踹開安如山身後的龍椅,只見龍椅下,赫然是一個陣法的控制台。老修士又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中品靈石,快速安裝在控制台上,頓時一道黃光升起……

    黃家祺看見老修士已經啟動了陣法,他也快速飛了進去。

    隨後,黃光忽地一亮,再接著,兩個修士和安如山都失去了蹤跡。

    「不好,是傳送陣!」許寒一驚,沒想到這金鑾殿裡竟然設置了一個傳送陣,這如何是好,讓安如山逃走,再找他就難了。

    這時,大玉開口說話了,「公子,不要著急,這不是傳送陣,這只是一個陣法,有障目的功效,我可以感覺到,他們三個都呆在陣法裡……」

    「哦,沒有走,這我就放心了。」許寒取出上次被火麟損壞的木盾法器,操縱他變大,然後猛地砸在陣法上。

    「砰!」一聲巨響,震得陣法中的安如山心驚肉跳。

    「二位仙師,這如何是好?」安如山慌了神,眼中滿是恐懼。

    「這就怕成這樣,虧你還叫安如山!」黃家祺被許寒擊敗,心情很是不爽,嘲諷了一句,說道:「這是師祖傳的小型天罡地磁大陣,雖然只是小型的,不過防禦力也是驚人的,你莫要驚慌,就算是元嬰老祖來,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攻破的!」

    「公子,這可能是天罡地磁大陣……」大玉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剛才法器砸在上邊有磁電閃爍,我猜測一定是這種陣法。」

    「這種陣法很強嘛?」許寒皺眉問道……

    大玉點頭道:「確實很強悍,這天罡地磁大陣很多門派都用來作為護山陣法。怎麼能不強,不過這並不是真正的天罡地磁陣,可能是一個簡略版,如果我出去,應該可以硬撞開,不過費些時間。」

    「哦,是這樣。你不會有危險吧?」許寒又問道。

    「不會,這天罡地磁陣法雖然防禦力驚人,可攻擊力微弱,而且又需要一個巨大的磁母,所以一般門派都放棄了用此做陣……」

    聽大玉這樣說,許寒這才放出她。

    「轟!」當大玉的巨大龍尾狠狠砸在陣法上時,裡邊的三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天吶!這真是龍!」黃家祺驚呼失聲,他本來以為許寒只不過是用的水龍術。哪裡料到,他真的放出一條龍來。

    雖然水龍術也可以放出這種水凝成的龍,可是怎麼可能搞這麼大。也沒有這麼靈活兇猛……

    老修士點點頭,說道:「這可能是條變異的龍,雖然不是神獸龍,可是威力也是驚人,恐怕我們這次真的有危險了。」

    黃家祺怒道,「那你還廢話?趕緊放出傳音符,請山門老祖來救援啊!」

    正在此時,就聽見外邊,許寒的聲音清楚地傳了進來。

    「安如山,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沒想先殺你……你滅我滿門。我也滅你滿門……哈哈,讓你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皇帝陛下,葉某稍去就來!你可別急呀,哈哈哈……」

    陽光普照,天氣不錯,可安都城的今天。所有的百姓都在驚慌失措地看著皇城方向……

    半空中,一條晶瑩透明的巨龍正不停甩動大尾巴,一下下猛敲在金鑾殿的廢墟上,每一下敲擊,都可以感覺到地皮被震得抖了一抖。

    對於神龍的崇拜,讓無數百姓都跪下磕頭,同時各種傳言也在城裡流傳……有的說這是葉浩然將軍的兒子回來復仇了,也有人說是皇帝安如山得罪了龍神,得到了懲罰……總之,平日高高在上的皇宮,現在卻變成了地獄,那些文武百官倉惶而逃,而那些士兵守衛還有太監也不敢久留,紛紛偷了皇宮裡的一些值錢的東西跑了出來。

    不過他們剛出來,就被大量的百姓截住了,百姓認定他們觸怒了龍神,上來就是一陣暴打,能活命出去的沒幾個……

    皇城後宮,天嘯宮,皇長子居所。

    「大皇子,快逃吧,那個煞星說要滅了安家滿門!」一個老太監拉著大皇子就走。

    可少年皇子卻猛地一甩袖子,怒道,「我生為大皇子,越是危難時刻越不能逃走,丟棄皇宮是為不仁,不顧百官是為不義,看著父皇危難不思解救,是為不忠不孝……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事,我豈能為之!」

    老太監苦笑,真是個書獃子皇子啊,這個要命的時刻,保命要緊,還管忠孝仁義?

    「大皇子,算老奴求您了,您快逃吧,老奴相信您以後一定是個好皇帝,可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大皇子安飛遠說道,「難道那十萬禁軍是吃素的嘛?我們這一逃,皇家的臉面何在?」

    老太監道,「來報仇的是仙人啊!那些凡人兵士早就逃了個乾淨!」

    大皇子歎道,「父皇糊塗啊,我當初就不贊成將葉浩然將軍滿門抄斬,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錯,後悔都來不及了!」突然一聲冷笑從殿外傳來,一個和安飛遠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走了進來。

    「逆賊!你不要過來!」老太監驚慌地站起來,擋在安飛遠身前。

    「你以為你擋得住我麼?」許寒不急不緩往前走,臉中帶著無情的冷笑。

    「上仙!大皇子不是壞人,他會是個好皇帝,他沒有殺你葉家任何一個人……你就饒了他吧,他不該這樣糊里糊塗的死掉!」老太監跪在許寒面前,不斷地磕頭。

    整個過程非常短暫,宋雲翳等人見到他胸前出現彩光,皆感好奇想要詢問,就這時候許寒疼痛難當,面色慘白昏倒地上,大家知道出事了。張天放方漸操控法器警戒。宋雲翳成喜兒過來攙扶,查看傷勢,許寒便在二美懷抱中疼的昏死過去再痛的醒轉過來。

    宋、成二女見許寒痛苦模樣,內心不忍。卻又不知道如何救助,束手無策空著急,只能替他擦汗,不停呼喚他。

    小豬發現許寒昏迷,小眼怒睜,撇嘴重重哼一聲,一道火焰啪的打到地上。將沙石泥土燒焦,然後箭一般尾隨小蛇而去。

    片刻後便見到遠處火光四起,一道道火焰沖天燃燒。再過會兒,小豬驕傲飛回,幾條小蛇叼著一隻肥大豪豬屍體跟在後面,再後是其餘小蛇。

    許寒終於清醒過來,虛弱躺在宋雲翳懷中,一身汗水都流到宋雲翳成喜兒身上。見二女焦急神情,心下感動,強笑道:「沒事了。」顫抖著取靈藥服食。

    待身體情況稍微好轉一點兒。宋雲翳和成喜兒二人合力將許寒抱上馬車休息,百多小蛇和小豬落到車頂保護。車內丫頭們見許寒受傷,緊張的大呼小叫,被成喜兒轟下馬車,車上只有二女陪伴許寒療傷。

    元神金丹受傷,比身體受傷嚴重百倍,萬幸各種靈丹妙藥充裕,七天後傷勢痊癒。見他養好傷,宋雲翳等人放下心,丫頭們更是歡呼雀躍。許寒深受感動:「讓你們擔心了。」

    傷好第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怎麼受傷的,小蛇帶回的豪豬屍體扔在車外,許寒過去查看。肥大有如家豬大小,黑黑的一身箭刺斷碎殘破,露出滿佈血洞的身體,一看便知是被小蛇們穿體而亡。

    就是這東西以元神攻擊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這麼詭異的攻擊方式。若不是小蛇及時滅殺豬妖,我現在應該和它一樣成為冷屍。招過小蛇跟它們說謝謝。小蛇已有兩指粗細手臂長短,百多條聚在一起絕對份量十足,壓得許寒大叫:「太沉了。」卻緊抱小蛇入懷。

    小蛇們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便是許寒,和他親暱一會兒,又變成懶洋洋模樣,或纏或咬掛在他身上,它們喜歡和許寒呆在一起。

    小豬湊熱鬧,氣哼哼飛到許寒頭頂蹲坐,表示強烈不滿,抗議他厚此薄彼的不公做法,許寒笑著感謝,拍拍它又丟出幾粒靈氣丹,小豬才開心地飛回成喜兒懷中休息。

    方漸羨慕道:「你和妖獸的關係真好,都不用結心約。」張天放仔細打量許寒,確認其痊癒後大咧咧說道:「你受傷的方式真嚇人,還走不?」

    許寒眼神變得凌厲,硬聲道:「走!為什麼不走?」一把火燒掉妖豬屍體,派噬地鼠頭前探路,引馬車繼續南下。

    一個時辰後來到處平地,便是適才豪豬等妖獸憩息所在地。此刻大地依然平整,但平整大地上的景象卻是慘不忍睹,放眼看去一片焦黑,沒有絲毫生機,如地獄般恐怖。

    方漸吃驚道:「這是小豬干的?」許寒道:「厲害吧,咱仨要殺半天,它一把火就全燒了。」小豬火焰兇猛,燒死燒光無數妖獸,連骨頭渣子也不留下。

    走過這片黑地,再往前百里又是一片空地,駐守著各宗門修士。許寒等人已是到達南面防線,見到眾多修士有點吃驚:「妖獸跑哪兒了?」

    眾修士見到三男兩虎帶只馬車出現此地倍感吃驚,飛出十幾人過來查問,神識掃探知道許寒等人是修士,心神一鬆,飛出個道士打揖問話:「越國天雷山真木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從何處而來?可否告之名諱?」說著話心下疑竇叢生,這人怎地很是眼熟?

    許寒見到真木,心下道:「太巧了吧,這樣都能遇到?」卻又感動於眾師叔的大度仁愛之心,天雷道觀遭遇群雄圍山,知道宋國逢難後,依然派人相助,不得不佩服稱讚。當下不作隱瞞長揖不起,躬身道:「弟子見過師叔。」他想的很清楚,反正有多名元嬰修士知道自己沒死,沒必要再隱瞞,何況對方還是同門師叔。

    他這一下拜,真木身後飛出個道士,不敢相信問道:「你是宏悟?你還活著?」

    許寒不起身,再衝他恭敬拜禮:「弟子宏悟見過真空師叔。」

    真空嗖的竄到身前,一把抓住他仔細端詳:「就知道你命大福大,哈哈,很好很好。」正笑著突然呆住,適才元神探查,查出對方是修士,修為深不可測,疑問道:「修到高階了?」

    許寒恭敬答道:「結丹期頂階。」

    這五個字一出,真木真空甚為震驚,根本不敢相信。原本是天雷山小小童子,不過煉氣修為,下山後因緣機會,變成築基弟子已是讓人吃驚不已,沒想到幾年沒見,竟變成頂階高手,而自己二人卻依然是結丹期中階修為。真木訕訕道:「不錯,現在我該叫你師兄了。」

    許寒忙躬身回話:「弟子不敢。」

    周圍其餘修士知道來人修為高深,又見三人聊在一起,紛紛聚過來問話:「是天雷山前輩?」

    真木多個心眼,笑道:「是同門師兄遊歷歸來,還有許多師兄弟沒見,過會兒再向諸位介紹。」拽許寒向後走。

    許寒向張天放招手,張天放便帶著馬車黑虎方漸跟在他身後,一起進到天雷山營帳。

    見到兩隻七品妖獸,並且還是黑色巨虎,與枯骨森林妖虎十分相像,眾修士嚇得各擎法器戒備,張天放笑道:「別怕,是我的大黑二黑。」修士們才如釋重負,各自笑笑離開,卻也對這只奇怪隊伍感到好奇,馬車無馬自行,高高大大不知道裡面裝些什麼;一個築基修士擁有兩隻高階妖獸;清秀男子留著長及肩頭的奇怪髮型;哪一點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

    進到天雷山營地,許寒神識掃過,營地內共有四十一人。真木道:「你先進篷屋歇息,我去叫真天師兄。」說著話走向不遠處一個帳篷。

    真空在前面引路:「此次圍剿妖獸,天雷山共派出結丹中階修士十名,結丹初階修士十名,築基頂階修士十名,由真天師兄統領。」邊說邊掀門簾,請許寒等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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