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假定那些怪人果真都是神話。他們採用現代的掩飾是出自他們自己的某些原因嗎?他們戴著墨西哥人式的帽子,穿著一身綠衣服是有什麼特別的動機嗎?或者,那些小矮人被人在十分奇怪的情況下看見的方式,取決於看見它們的那個人嗎?
神秘的巨貓
有一個神秘動物學上的神秘事件,而且不乏證據,那就是遊走在英國荒野中的巨貓。1990年代,看到這種貓的人成倍增加,一年之中的目擊記已達到300 多次。大部分目擊記都發生在相對而言較遠的範圍內:最典型的是一隻大黑貓,也許有紐芬蘭猞猁那麼大,是在中等距離內看見的。如果這種動物發現有人在看著它,就會立馬跑掉。這樣的報告一般還伴有偶爾在一個農夫的田裡發現有內臟掏空的羊屍,或者有模糊不清的照片,甚至還有攝像機攝下來的一小段記錄。
不過,罕見的是,這些目擊記還有距離更近和更令人吃驚的。1993年10月26日下半夜,一隻巨貓襲擊了37歲的簡·富勒,當時,她正在英國的博德明穆爾溜狗。她一時驚呆了,但馬上恢復過來。第二天,兩隻羊的殘餘物——其中一隻的腸子沒有了,另外一隻的頭沒有了——在鄰近的田野裡找到了。兩個月後,一位名叫薩莉·戴克的教獸醫的講師與她丈夫尼克一起冒險進了威爾士的邊界地區,想找到一種英克貝羅獸——一種巨貓。過去的4 年當中已經被人看見30多次。這對夫妻在英克貝羅的聖彼得教堂墓地裡設下誘餌,第二天晚上再回到教堂的墓地。他們朝自己下的誘餌走去時,走在前面的尼克·戴克實際上一腳踩在一隻巨貓身上了。那只受驚的動物跳了起來,奪路狂奔而逃。它發現薩莉擋在它的道上,巨貓就猛勁朝她攻擊了兩下。一下擊中她肋部以下的地方,刺穿了她的蠟布外套和好幾層衣服,並把她打到一邊去了。因為天黑,再加上受了很大的驚嚇,因此,兩個人都沒有看清襲擊者是什麼樣子的,只能說它是個黑東西,很大,可是,薩莉身上有爪印,可以表明那種動物決非他們想像所致:她的右肋部有三處12.7 厘米大的傷口,流了很多血,4 個月後還能看見傷疤。
英克貝羅獸只是無數神秘巨貓,或者巨貓種群中的一種,這些貓目前在英倫三島上四處可見。劍橋郡有沼澤虎,康沃地區有博德明和艾克斯莫獸,德漢姆郡有德漢姆獅,諾丁漢郡有諾丁漢獅。其中一些見到的人多,另外一些見到的少——諾丁漢姆獅就是一例——只看見過一兩次,或者只在幾個月內為人所見,然後就永久性地消失在叢林裡面了。可是,總起來說,身處異地、描述各異的巨貓在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的30多個郡都有報告。
這個神秘事件最令人困惑的一點是,它好像是相對而言很現代的一個現象。說真的,最早也只是在1962年才有這事的報告。當時,第一次和最有影響的異形巨貓就是薩雷獅,才第一次出現。
比較起博德明、德漢姆和艾克斯莫爾來說,薩雷、漢普郡和薩塞克斯的邊境地區,似乎不太可能成為一大群大型野生貓的家園。這是倫敦經常有人往來的一個地帶,從首都很容易就能到達這個地方,而且人口也很稠密,有很多田野和森林,但經常有農夫出沒此地,還有週末遠足的人到這裡來。可是,就在這些人跡罕至的地區,竟然會有數百例巨貓目擊記,還有很多照片、遺留物、一些死動物和一些蹤跡石膏模型佐證,其中一些還被人明確地標明為美洲獅留下來的。事情鬧得最凶的時候,薩雷鎮警方還在哥德爾明警察局的日間登記簿上登錄每天的目擊報告,1962年9月至1964年10月間共有362項目擊報告。
1962年夏天之前,薩雷獅到哪裡去了?它們是不是在同一片野地和同一片林區悄無聲息,不為人注意地生活著,然後等到兩年後被人發現?它們是不是從原來在西南地區野地裡的家園向人口稠密的地帶移動?它們是不是在打賭,準備到霍姆康迪某個地方的後園裡的二個籠子裡,或者到私營的動物園裡呆上一陣子?不管答案是什麼,薩雷獅在1962年決不是一個單純的現象。在澳大利亞,也有類似但更古老一些身處異地的巨型貓的傳說,自1880年以來就一直不間斷地出現此類目擊記。還有更多的報告——老虎和獅子——出現在30年代,新南威爾士艾姆威爾的農夫們報告說,1956-1957年之間,有340多頭羊被一隻「豹」咬死了。
在美國,當地的一些野獸,比如美洲獅,似乎是與別的獅子和黑豹一起分享某個地域的。 在這裡,對身處異地的巨型貓科動物的報告,至少可以追溯到1917年7月。當時,有個名叫托馬斯·蓋勒特的管家在伊利諾伊州中部蒙迪塞羅的羅伯特·阿勒頓房舍附近被他描述成一種「非洲母獅」的東西所咬傷,後來,在附近發現了一頭雄獅。更近一些時候,巨貓也出現在德國,據報,1988年,一頭「小獅子」出現在薩爾一帶。一年之後,警方在達馬施塔特地區發佈警告,說附近的林子裡有危險動物出沒,而在奧登沃德,就是赫斯和巴伐利亞交界地區,來自菲爾特和斯坦貝克的很多人都說,他們看到一頭黑豹。一開始.警察認真對待這些目擊報告,並堅持認為,他們調查的那些目擊者都沒有喝酒,而且相當可靠。不過後來,有很多報告堆積起來,並且出現了明顯的不一致的地方。到此時,警方發言人就宣佈,說奧登沃德野獸要麼是騙局,要麼就是一種幻覺。
這樣一種模式已經成為靈境非常熟悉的一種類別——一開始發現,嘗試性地接受,不完全的調查,進一步的、各種各樣的報告,越來越多的懷疑,然後是放棄。而且,說真的,假定在英國的灌木叢或者林區裡有大型貓科種群或者單個的巨貓存在,這是有很多問題的,更不消說,事實是,很多證人,特別是生活在城裡的證人,經常過度估計他們看到的動物尺寸。在最極端的例子中,這樣的傾向會產生滑稽的後果。1994年3 月11日在倫敦的溫奇莫爾山,8 名證人分別打電話給警方,警告說有一頭母獅正在安靜的郊區的街上閒逛。警官們拿著擴音器到各處警告各家各戶留在家裡不要出門,同時,警方的直升機在頭頂飛來飛去,從倫敦動物園派來的神槍手帶著麻醉槍站在一旁。不過最後,「母獅」給拍照下來,發現她躺在花園的棚子上曬太陽,它被認出來是比爾勃,是一隻很大的姜色雄貓,其主人卡麥爾·佳維斯認為,它「根本不是什麼猛獸」。不過,英國的某些神秘貓科動物卻有可能是真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在過去的15年裡,兩隻美洲獅,一對叢林貓科動物和5 只較小的豹,在從康沃向北到因弗內斯郡的一大片鄉間地帶被人看到、抓住或者殺掉——這個總數並不包括從動物園、展覽室和私營收藏所裡跑出來的已知的幾頭動物。那麼,真正的問題在於,不是這些大貓科動物是不是還在英國的鄉間裡跑來跑去,而是說,它們從哪裡來,總共有多少。在某些情況下,證人們曾報告過成對的貓科動物,或者成年貓護著小貓,在另外一些情況下,發現一隻死動物並沒有讓當地的巨貓目擊記停息下來,這意味著,其中的一些動物正在荒野的某個地方滋生著,並且展現出未曾料到的適應當地環境的能力。
不過,至少其中的一些肯定的報告都沒有做神話的解釋。1980年10月,一位蘇格蘭農夫名叫泰德·諾貝爾的,打到了一隻成年獅,是他在高地的夾尼奇自己田地裡設夾抓住的,這使當地一年多時間再也沒有目擊報告了,並且好像解決了他家羊群失蹤的謎。可是,仔細一看,這種明顯可怕的動物結果是一隻老年的、患有關節炎的母獅,非常溫順,竟然能夠容忍別人在她耳後撓癢。她營養極其不良,從抓住她的人那裡逃脫以後,或者被那人放掉以後,根本就沒有能力在野外活下來。
研究者認為;由於1960年以前沒有令人滿意的數量報告出現,而自1980年以來所發現的死體的數量和在英國發生的目擊記的數量增長太快,因此,對這個神秘問題的解決關鍵在於要把抓到的動物放回自然,特別是1976年的危險動物法案實施以後。該法案讓一些熱心此事者很難將大批陌生的動物保留在家中,因此而有可能有意促使一些現在又開始製造麻煩的巨貓到英國鄉間去。
這種假設有很多值得讚許的地方,特別是當人們意識到,一隻大型貓科動物要消費掉多少肉類的時候。像獅子那樣大小的動物,每週必須吃掉相當於5 只成年鹿那麼多的肉才能存活。儘管有時候看起來,神秘之貓每年靠吃掉數千隻羊來慢慢存活,可是,很少有證據證明,真的就有那麼多動物被吃掉了。而這個數量又是大群未知獵食者存活所必須的。一份英國政府的報告講到大型貓科動物在康沃爾——那是傳說中的博德明獸的家園——中心地帶的證據時總結說:「沒有可檢驗的證據表明有『大型貓科動物』出現。在近6個月的時間裡,只有4例受懷疑的家畜被咬死的報告,其中沒有任何一個報告指明有除家畜和狗以外的任何動物牽扯在內。在博德明荒郊,沒有『巨貓』形成的對家畜的威脅。」
雖然博德明獸靠什麼東西生活的問題一直沒有回答出來,可是,一種身處異地的動物的出處卻是更有趣的一件事,當我們知道所說的這種動物在其新家園裡面並沒有原來的地方更適於生存的時候。從這個觀點來看,最奇特和最多產的身處異地的動物無疑就是鱷魚了。在英倫三島,已經有很多可檢驗的發現,說明這種動物到處都有,包括1836年在劍橋郡的奇手諾頓發現的一隻。更近一些時候,1970年曾在烏斯河口,1975年又在斯道爾河口看到過這種東西。
奇平諾頓獸是只很小的獸,而且並不是一種要命的獸,約有12英吋長,曾在一塊公用地上追趕一群散步的人,直到其中一位更勇敢的人轉身用石頭砸中了它的頭。這個發現之所以很有趣,是因為在接下來的30年當中,它是這個小小的鄉間公地上出現的數次案例最早的一次:第二次,一隻小鱷魚約在1856年的同一個村子裡的農場裡發現了,然後被人打死,另外也有兩隻被看見了,是19世紀60年代在上諾頓附近的地方。雖然不太可能,可也有這種可能性,即,某些鄉下的農夫對養危險的爬行動物很有興趣,他不知怎麼就讓自己的愛好掩蓋了好多年,當地的人一點也不知道。再換個說法,但也不怎麼可能,即,也許是一小群鱷魚不知怎麼就在30多年時間裡,想辦法在難以生活的劍橋郡一帶生活了下來,而且並沒有引起當地漁民的注意,也沒有在吃掉其獵物的時候留下任何蹤跡。我們也可能永遠也無法弄清楚這些問題。不管如何解釋,鱷魚、美洲鱷和凱門鱷的確是在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了。1843年7月2號,據說有一條鱷魚在一次暴風雨中,從查爾斯頓上面的天空掉下來;另外有一條在飛在空中的齊柏林飛艇的氣囊上掙扎著;第三條是於1937年6月6日在紐約布魯克林博物館的地鐵裡面找到的;第四條是1973年2 月在從慕尼黑到科隆的國際快車的旅客廁所裡發現的。1980年5 月,蘭開夏郡的普裡斯頓的警察接到三個電話,是摩托車手打來的,他們看見便道上有一條1.8米長的鱷魚正橫穿M55 公路。其中一人相信,他通過道路的時候,將它的尾巴壓了一下。其中有些動物是一些家養寵物,要麼是從家裡跑出來的,要麼是其主人正準備將它偷運到其新家去,不過,因為身處異地的爬行動物的故事層出不窮(自從第一隻奇平諾頓獸出現以來,已經有超過100多例報告),因此,這表明答案可能不只一種。
「逃跑的家寵」一說,作為對身處異地的動物報告的一種解釋是相當受歡迎的,這也不無道理,可是,如果把它應用到任何一例案件中,那又是相當危險的。比如,1981年出現的離奇的哈克雷熊跡又如何解釋?12月27日晚上,4個男孩子,年齡在9到13歲之間,他們在哈克雷沼澤地一帶玩耍,卻在雪地裡看到一串三趾腳印,其中一個孩子認出那是熊的腳印。不久之後,男孩子們就遇到一對中年夫婦,問他們知不知道附近有一頭熊。「他們說:『知道啊,就在那邊,』」13歲的托米·默雷後來告訴警察說,「他們要我們快走開,因為那是危險動物。他們還朝我們扔雪球,好嚇唬我們。」這當然只會使孩子們更加好奇,因此就一直到處找,直到發現「一頭巨大的、毛乎乎的、怒吼著的東西」,它豎起它的後腿來,嚇得孩子們拔腿飛跑。
第二天,警方帶著警犬和直升機搜尋了5,000公頃的地面,什麼也沒有找到,但發現了幾處極有說服力的蹤跡。不過,奇怪的是,那些蹤跡開始和結束的地方都很突然,周圍全是一動未動的雪。警方明顯懷疑有人在搞騙局,當然,一定也有人給報社打了電話,聲稱他們應對此事負責,並解釋說,他從一家熊玩具店裡租來了一套東西,因此而開了一個玩笑。這有可能是一個合理的解釋,直到警方承認,他們無法找到一家出租過這樣的玩具的店於為止。一家著名的玩具店指出,熊玩具製品是做成能夠穿到普通的腳上去的,當然不會留下三趾蹤跡。
可是,別的什麼解釋能說通呢?雖然那個沼澤地很荒涼,可是,它仍然是大倫敦極其顯著的一個部分,裡面全是工業地產和市鎮的房子,很難為甚至一頭熊提供長久的安全之所。而那對中年的夫婦,他們看上去很是奇怪,好像很知情,還扔雪團來轟孩子們。為什麼呢?哈克雷熊跡是個有用的提醒物,說明神秘動物學的年鑒上還包括極其複雜奇怪的案件。
復活的絕跡動物
神秘動物學家們的案例冊上,記載有很多案子,牽涉很多明顯已經絕跡的動物可能的復活。有人在遠處看見過活體猛瑪,它們在西伯利亞的針葉林帶裡慢慢地爬動。活著的恐龍曾在新西蘭的叢林裡短暫地出現過。甚至還有人提出——不過,令人傷心的是,那只是一種猜測——渡渡鳥有可能還生活在毛里求斯北部人跡罕至的荒涼小島上。
不過,在所有據說已經絕種的動物中,最有可能仍然生存下來的一種就是塔斯馬尼亞虎,袋狼科動物。這是一種兇猛的袋狼目掠食動物,約有1.8米長,身上長有極大的張開的鉗口,臀部有斑紋,它的俗名就是這麼來的。這種動物曾在澳大利亞極常見,一般認為在公元前1000年以前就已經從大陸上絕種了,主要是因為引入澳洲野犬後造成的。袋狼科動物在塔斯馬尼亞存活了相當長的時間,可是,這種動物被英國早期的殖民者瘋狂殺滅,因為英國人認為,這種動物對他們的羊群是個巨大的威脅,到1910年,這種動物在野外就很少見到了。最後一隻確認的樣本是1933年在弗羅倫泰谷抓到的,3 年之後死在霍巴特動物園,1936年,這種動物就被宣佈「可能絕跡」。
可是,袋狼科從來就沒有完全從視線裡消失。1937-1938年和1945-1946年由政府資助的狩獵隊,都曾找到可確認的蹤跡,1936年之後共有400 多目擊者報告,這比大多數神秘動物報告的次數都要多。國家公園及野生動物服務處的斯迪夫·史密斯1980年還主持過進一步的追查,想找到一些證據,他估計,目擊報告約有1/3是高質量的報告,並發現,在許多報告中,觀察者都處在與獵物不到9 米的距離內。
一件典型的事件發生在1982年3 月,當時,一位布須曼老人名叫漢斯·納阿丁,他住在塔斯馬尼亞西北部薩爾曼河的河口。這天夜裡兩點,他給弄醒了,伸手抓到手電筒後,他就朝四週一照,發現一頭大型動物站在離他5到6米遠的地方。那看上去當然很像一隻袋狼:「它一動不動地站著,每一個部分都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隻成年的雄性動物,一身的細毛像沙子一樣的顏色,狀態極好。我數了一下,背部足有12條黑色斑紋。它有一顆很大的長角的角形頭,耳朵很小,圓圓的。尾巴很細,但靠近臀部的地方很粗,跟狗尾巴一點也不像。」當納阿丁伸手抓攝像機的時候,那頭動物就跑了,可是,它在那個地方已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留下了很強烈的蜃香一樣的味道,這位布須曼人將這種氣味與獵狗特別的氣味進行了比較。
一小群虎類在宣稱其在塔斯馬尼亞絕跡的60多年中存活下來,這個想法聽上去並不顯得荒唐,可是,動物學家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解決,就是說,事實上,還有500 多份報告稱澳大利亞大陸上還有袋狼存在,而它們在那裡的生存卻看上去是非常成問題的。這些目擊報告也不是集中於一兩個不易進出的地方,這個地區的範圍從昆士蘭一直向南延伸至墨爾本的近鄰,在那裡,一種叫做旺它吉的怪獸在過去40年裡被人看見過100 多次,目擊地點一直向西到了海邊,離帕西南部160 公里。北邊也有報告,包括在金伯利附近發現的一小片腿骨,那是澳大利亞西北部的一個山區。對該腿骨附近的骨頭做的碳元素測定,確定其年代早至1890年(那片腿骨本身沒有進行碳元素測定,否則有可能會毀壞它)。
確切的證據仍然很少,哪怕一位證人,也就是一位職業獵野豬者凱文·卡麥隆,最近拿出了6 張照片,表明一頭老虎的尾巴和後腿,那隻老虎正在永加里拉普附近的叢林裡探路前進。那些照片一開始引起了人們相當大的興趣,可是,不久便有人指出,那些照片拍攝的角度非常之多,不可能像卡麥隆宣稱的那樣是在「20到30秒」之內拍攝下來的。那位獵豬者的可信度後來又一次受到懷疑,因為他宣稱,在他追逐那只獵物時,為了減少噪音,他曾脫下自己的褲子,穿著短褲追。因為沒有更確鑿的證據,說袋狼存在的案件仍然停留在很有說服力,但又沒有證據的階段。
來自地獄裡的蛇
離開西方數千英里遠的地方,在南美人獸難行、密不透風的熱帶雨林中,據說隱藏著巨大的同樣引人興趣的未知動物。神秘動物學家們收集到各自獨立的一些敘述,講的都是一種大型水獺一樣的動物——3.6米長的南美犰狳和甚至未知的猿類物種。不過,最讓人心動的,卻是一種比上述任何一種都更大,也更危險的動物。
在過去20多年時間裡,貝倫的哥爾迪自然史博物館的戴維·奧倫一直在追尋一種怪獸,當地林區的人稱之為mapinguary,據說這種東西一直在馬托哥羅索一帶遊走。雖然早期的神秘動物學家們嘗試性地給這種動物取了一種未知猿的名字,可是,奧倫相信,那有可能是一種仍然存活著的巨型地面樹獺,跟史前的磨齒獸相似,據說,那種動物是在基督時代滅絕的。樹獺一般認為是動作很慢,無法保護自己的食草動物,可是,奧倫收集到的敘述卻表明,mapinguary有出於預料的摧殘性的防禦能力:它的腹部有一種可以放射味道的腺體,它釋放出來的氣體如此難聞,當地雨林的獵手們都稱它為「臭味獸」。雖然mapinguary非同尋常的武器似乎使它到當時為止沒有為人所獲,可是,奧倫得到一些物證,他相信那些都是這種動物的毛髮和糞便。有可能的情況是,對毛髮的DNA 測試有可能得出更好的證據,以便給這種動物分類。
不過,到目前為止,有關南美神秘動物的報告當中,最出名的是講遭遇巨蛇的。亞馬遜早已經是已知最大蛇種森地的家園,那是一種半水族的爬行動物,它主要在遍佈雨林的河道內覓食,已知可以長到9 米長。可是,這個尺寸與據說在巴西和委內瑞拉很多未被深知的地區裡面生長的巨蛇相比,真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很多人知道,也的確可想而知,野外的活物極難知道它們的尺寸,如果是蛇,就更困難了,因為蛇一般是盤在一起的,或者是在平面水平上波動前進的。的確,在這樣的情形當中,未經訓練的眼睛是很容易將尺度百分之百準確地度量出來的。可是,就算我們將每一份活體巨物的報告排除在外,剩下的報告就都是關於死動物的,這些動物多少都有準確的測量,有的也長到驚人的程度。
著名的英國探險家帕西·富塞特1907年就做了這麼一次觀察,當時,他在馬托哥羅索的邊境地區進行探險活動。他的獨木船順著亞馬遜叢林深處的裡奧阿班納河漂流。
這時候,幾乎就在船底下,出現一個三角形的頭,還有數英尺波動前進的身體。那是一條巨型森蚺。因為那動物開始往岸上游了,我就跳起來拿步槍,沒怎麼瞄準就將點44口徑的軟頭子彈朝它的脊椎打出去,就在離它那擺來擺去的頭3 米遠的地方,此刻,一陣大浪洶湧,船底受到撞擊,劇烈震盪起來,就好像船已經開到某種障礙物上了一樣。
我用極大努力才說服印第安船手將船往岸邊劃去……我們踏上岸,小心地接近那條巨蛇。蛇已經沒有動靜了,可是,身體還在動,就好像一陣陣風在山如扣湖面刮過一樣。到可以測量的時候,水面以外的部分有13.7米,水裡面有5.18米,總長18.9 米。對於如此碩大的長身動物來說,其身體倒不粗,不到30厘米粗,可是,它有可能很久沒有吃到東西了。我想去割下一塊皮,哪知這野獸根本沒有死,它的身體突然間的隆起使我們嚇了一大跳。一陣極濃烈的氣味從它身上冒出來,也可能是它的呼吸,有人相信,那種氣體具有麻醉效果,先是吸引獵物的注意,然後使獵物癱瘓。有關這條蛇的一切都是令人不快的。
富塞特的報告如此不同尋常,當時竟引起人們的批評,可是,由於他消失掉了,就是在1925年的一次探險活動中神秘而且永久性地消失了,現在就無法再去證明什麼東西了。可是,1947年,一位法國人塞爾日·波納卡斯支持他的報告,那年,他參加了一支探險隊,探索中阿拉爪亞河,並與沙萬特印第安人建立了聯繫。波納卡斯的探險隊橫穿兩條支流,在裡奧曼索和裡奧克裡斯達利帶河之間的沼澤地,發現了一條在草叢中睡著的森蚺。成排步槍一齊開火,打死了那隻怪獸,用繩子測量後發現,身長為21-22.5 米。不幸的是,當時沒有人意識到他們所殺死的東西的意義,也沒有人想到要保存它的一小塊骨頭或者一小片肉,更沒有人去拍它的照片。
有4 張照片登載在巴西鄉間的報紙上,說明亞馬遜叢林中的確存在巨型蟒蛇。一張是正面照片,照的是一條長39米、重五噸的蛇,是在曼納奧附近打死的;另一張是快照,據說是一條長30米的死蛇順流漂到亞馬遜河口;第三張描述的是一條29米長的巨蛇,是在內格羅河岸上打死的;最後一張描述一條據說長約34.5 米的蛇,據說是在一個廢棄的古堡裡用500 發機關鎗子彈打死的。不過,所有照片的價值都非常有限,因為沒有哪一張達到有說服力的尺度。
來自亞馬遜濕熱內陸的這些紛亂的報告,倒的確向人們表明,地球上每個未曾探明的荒野都有可能藏著極其豐富的動物學寶藏。比如澳大利亞的內地,就曾有過一些報告,不僅僅有袋狼,而且還有未知的袋類虎貓,3.6米長的巨型袋鼠,巨型史前袋熊,身體跟河馬差不多大——甚至還有怪獸樣的巨蜥,長可達9 米。而且,毫無疑問,在人跡罕至的林區,還有大量空間可以讓這樣的一些動物生存,有很多食物供給它們,在很多情況下還沒有任何捕獵活動危及它們的生存。
的確,儘管神秘動物學家們很少承認,不過,真正的問題在於,不是說神秘動物能不能夠存在的問題,而是要解釋為什麼看起來還有那麼多神秘動物,是不是有很好的歷史記錄證明它們的存在,它們為什麼還能夠被人所看見,聽到,而且一年接一年還有人拍到它們的照片,而又沒有任何實在的、無可爭辯的證據來證明它們的存在。
非人非獸的怪物
在離博裡薩爾西邊好幾百英里的地方,就在米德拉普爾的本加利地區,印度一個名叫辛格的牧師,曾在一個白色蟻山底下的狼窩裡找出了兩個小孩子和兩頭小狼。那是1920年的秋天,兩個小孩子都是女孩,一個約6歲,一個約3歲,最後,她們都成了少數由動物養大的孩子中的名人。
雖然米德拉普爾的狼孩是記錄最全的一個案子,可是,還有更早的例子可以引述。神話中的兩個羅馬城市創立者羅莫拉斯和雷馬斯,據說就是由一頭母狼養大的,而且,歷史記錄還可能追到很早的時候,至少可以追到1341年,當時,德國赫斯城的獵手發現了一個野孩子,他似乎也是由狼養大的。(跟伍爾皮特的綠孩子一樣,他的發現使200 多年前的蘇福克的村民們得到警告,那孩子被迫吃當地的食物時身體很差,最後竟很快死掉了。)
狼也不是惟一展示了如此崇高的本能的動物。有3 份立陶宛的記錄,講熊養大的孩子,還有據說由羊和豬養大的孩子。在世紀之交的澳大利亞,一位悉尼婦女被罰款一英鎊,因為她拋棄自己的孩子,把孩子丟進雞食槽裡餵養。法庭聽說,那個可憐的孩子只能學那些長羽毛的朋友,甚至在夜裡與它們一起打鳴。更近一些時候,70年代,一個猴孩在斯里蘭卡的叢林中被發現了,還有一本書是寫西班牙薩哈拉的一個「羚羊男孩」的,那個孩子長有比例不當的很粗的踝骨,會跟著他的羊群一起跳,會躍動,而且從來沒有被抓住過。
當他檢查那些從蟻山救出來的孩子時,辛格牧師發現了很多適應野獸生活的痕跡。她們白天昏沉沉的,想睡覺,而到了晚上則非常清醒。她們的膝蓋、肘子和手上都有很厚的繭,因為她們總是手腳並用。她們的毛髮很厚,而且纏在一起,她們無法站立。她們還很野,任何想抱抱她們的人,她們都會狠勁抓和咬。如果想給她們洗澡,她們會堅決抵抗,她們會以非常茫然的眼神看著救她們出來的人,就好像她們心中並無人性一樣。
辛格到底也沒弄清這些孩子是誰,她們是如何會跑到森林裡去跟狼生活在一起的。可是,他下決心要關照她們,並盡一切可能來恢復她們的人性。那兩個姑娘,辛格給她們分別命名為卡瑪拉和阿瑪拉,帶到了他在米德拉普爾開的孤兒院,並放在一個臨時做的籠子裡面,直到她們可以開始重新教育為止。進展非常非常緩慢,令人痛苦。一開始,狼孩除了生肉之外什麼都不吃,有時候,午夜之後,她們就嚎叫起來。「這種嚎叫是非常特別的一種」。辛格在日記裡寫道:
「開始的時候,那是一種很粗的聲音,最後以尖聲的哀嚎結尾,非常響的聲音,連續不斷,既不是人類的,也不屬於任何動物。我想,那是在召喚它們的同類,狼或者狼崽。這聲音可以在很遠的地方聽到,在安靜的夜晚,當別人都熟睡時,這聲音更是響亮,別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貓頭鷹在發出尖叫,還有一些動物在悄悄爬動,四處覓食或者找水喝的聲音。」
這兩個狼女被救回來的1 年以內,較小的狼女阿米拉死掉了。卡米拉接著又活了8 年,最後教會她站立起來,並穿上了衣服。她還學會了30個字的本加利語,但從來沒有學會能夠講述她以前生活的那麼多語言。1929年秋天,她染上斑疹傷寒死掉了。她幾乎是一輩子生活在公眾注意之外,也得到保護,沒有任何人來問她,所以,很多聽說過她的故事的人都堅決懷疑,它真的是不是由動物養大的人類的孩子。
以這種方式養大的孩子,還有在野外把自己養大的兇猛的野蠻人,提出了很多深刻的問題,都關係到人類的獨特性的問題,還有動物的智力和能力以及無法溝通的人獸隔閡。儘管有人提出,這樣的案子都有誇大的成份,或者有部分捏造的被其父母拋棄的孤獨孩子(他們的確展示出野孩子的特點),但是,至少有些例子是真實的,還有相當強的證據。除了展示出內在的一致性以外,那些數據還展示出一些相當令人愉快的擬人化特點,比如,由肉食動物養大的孩子,一般就被描述成很陰沉和疑慮的樣子,而由食草動物養大的孩子,他們就更開放一些,也更容易接近一些。
這些案例所喚起的強烈興趣,特別是在18和19世紀,對於人類神聖起源的爭論是非常重要的。畢竟,如果人類是由神仙特別創造出來的,以區別於動物,那麼,在野外長大的孩子就應該保持更多的人性,而不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際的樣子。這些故事當中的另一個持久的主題,就是使這些被剝奪了作為一個人類的全部指導和愛的孩子得到康復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他們就總是對那些研究我們如何以及怎樣和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的人有興趣,對於希望理解是什麼東西(假如有這個東西的話)使人類與動物分開的科學家來說,他們也有很大興趣。
阿維龍的野男孩維克多的案子,從這個角度來看就特別有意思。1800年,他從法國南部的叢林裡跑出來,當時12歲或者15歲,他在野外至少生活了3 年,或許更長時間。那個男孩子明顯是自己一個人生存下來的,因為,一般來說,根本看不到任何跡象可以證明,動物曾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給予過什麼幫助。他主要是以森林裡的漿果和蔬菜根莖為食物,他可以從鄰近的農田裡偷來那些東西,而且知道他自己是人類。在冬天,他有時候會到當地人家去,而那些人也會給他一些生蔬菜,他就扔到火裡去煮。維克多不會講話,而且根據著名教育學家的判斷,他被分類成無法根治的癡呆兒。後來,他又有了很好的運氣,由讓·伊塔德親自來關照他,這位醫生花了5 年時間使他回到人類的社會生活中來。除其他問題以外,他還有「歇斯底里症」的毛病,而這個毛病有可能是由無法交流的性慾造成的。伊塔德醫生教他講幾個單詞。伊塔德的方法在當時屬於革命性的,後來成了所有現代聾啞學校教學的主要方法。
還有一個非常類似,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案例,就發生在70年代的關諾,那是北方邦的一條河。1973年2 月,當地牧師看見一個約15歲的光屁股的孩子,在河裡游泳和抓魚。當他向附近的巴拉格達瓦村的人們說起這個孩子的事情時,一個名叫索姆尼的婦女說那孩子是她的兒子,名叫拉姆昌德拉,她說,他只有1 歲大的時候,一場洪水將他沖走了。於是就到處找那個孩子,可是,那孩子就是找不到,也的確如此,直到1979年才見到他,當時,索姆尼見到他在一塊田裡睡覺,並根據他背上的一個胎記認出他來。拉姆昌德拉醒來後逃跑了,可是,村民們開始小心盯著他了,最後捉住了他。檢查的時候,發現那孩子是個圓頭,不會說話,也幾乎沒有頭髮,皮膚呈黑綠色。他吃生魚和青蛙,也吃青菜。雖然很快又逃回到河裡去了,可是,那個男孩子再也不怎麼怕人了,而且,跟維克多一樣,他有時候還會到居住地裡來,吃掉大碗的菠菜和村民們給他留的水。
最後,關諾這個兩棲男孩子的事情得到英國作家赫伯特·亞當森的注意,他對野孩子特別有興趣,1985年,他來到北方邦進行進一步的調查。亞當森發現,拉姆昌德拉3 年以前就已經死了,是在一種很神秘的情況下死掉的。當時,從莫魯德哈希城派來的警察到了這個村子。村民們和警察一起抓住了他,並想辦法把他帶走,可是,拉姆昌德拉掙脫跑掉了。幾個小時以後,他來到鄰近的一個聚居地,而在那裡,人們都不認識他,他在那裡的一個茶店裡朝幾個婦女走去。其中一個婦女非常害怕,因為他一身奇怪的樣子,因此將一平鍋開水澆在了他身上。那個兩棲孩子非常疼痛,趕緊跑回河裡。幾天之後,他渾身水泡的屍體就從河裡冒出來了,身上還有魚咬的痕跡。
這個神秘故事,對於亞當森來說有兩重意義:是什麼東西使這個孩子過一種奇怪的、傍水而棲的生活,而且一過就是15年呢?而在當地,相對而言有很容易的農業資源可以找到,而且,是什麼東西最後使巴拉格達瓦村民們去叫來警察的?儘管他問到很多人,可是,他最後的結論是,問題可能在於拉姆昌德拉逐漸成熟的性慾,從而使他不斷地騷擾村中婦女。近兩個世紀以前,阿維龍的維克多也是有同樣的問題。因為他樣子長得很怪,又無法交流,那個男孩子一定使人們感到驚訝,因此,一定是他的性慾引起的那種沮喪令人討厭,才使村民喚來了城裡的警察的。
「馬士思的瘋狂毒氣機」
神秘動物學家都已經接受,猿類動物和天鵝樣的長頸湖怪生活在野外。可是,跟這些明顯屬於血肉之軀的動物一起,還生活著大批凶險的沼澤蟲、發瘋的天然氣井,還有小綠人,它們的樣子如此奇怪,很難相信它們是在現實中生存著的。
這些案子經常如此奇怪,它們一般要麼是為人所忽略,要麼就是丟棄一邊。可是,看起來沒有什麼理由要把它們從一些很小的。屬於普通的外星人和毛乎乎的兩足動物的報告區別開來。看到這些極奇特的案子的證人們都是值得信任(或者,換句話說,不是那麼憑空想像的)的人,不比報告常見現象的證人們差到什麼地方去,有些人還很勉強,不願站出來澄清自己因為所看到的東西而感到心煩的情況。如果這樣的人是在說真話,至少就事物的樣子那樣描述,含義就非常之大了:因為,一方面,相信一系列外星訪問者和一系列未發現的猿人是合理的,那麼,在後園裡跳舞的那些江湖騙子的狂歡就暗示,有些答案一定就在心理學或者通靈學的領域裡面。
比如,在美國南方,許多沼澤地和河灣據說都是一些奇怪的,明顯屬於爬行兩足動物的家園。1988年夏天,有一種這樣的動物就跑到了南卡羅萊納比肖普維爾附近的沼澤裡。最早是一個叫喬治期門的人看見的,這人正從一個人工井裡往上打水,突然間,他說,一個奇怪的大眼睛動物從林中朝他奔過來。接著,7 月15號,住在附近的布蘭勒特公路旁的湯姆和瑪麗·威思夫婦醒來時,發現他們的汽車上蓋滿沙土,還有抓痕和牙印。
威恩夫婦的發現很快就廣為人知了,因而使另一個證人也站了出來,報告了一個更有戲劇性的遭遇。 17歲的克裡斯托弗·達維斯來自布郎城的一個小居住地,6月29號清晨兩點,他一個人開車經過沼澤,突然間車胎爆了,他被迫停到一邊去換輪胎。剛剛換完,準備把工具放回去的時候,他抬頭看到一個奇怪的動物正穿過田野朝他奔來。看上去很像人,可是,卻又非常之高,眼睛還在黑暗中閃著紅光。達維斯嚇壞了,跳回自己的車想開車逃走,可是,他這麼做的時候,那個動物已經抓住了他的車,並從半開的車窗外將雙手伸了進來。達維斯倒上公路,使勁踩下油門:「我可以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分,還有那3 根大手指,長長的黑指甲和綠色的粗糙皮膚。他很有力。我看著後鏡,看到一股綠色在閃光。我可以看到它的腳趾,然後,他就跳上了我的車頂。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陣怒吼聲,然後,我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就在車前的擋風玻璃窗外,兩隻手卷在車頂上。」按照這個故事的一個版本說,那輛車直到升至每小時35公里的速度時,那個動物才跳下去。
達維斯直接開到他父母家,並停在車道上。他不肯離開車座,直到他父親打開前門為止。他的父母和當地的警官都認為,這個孩子真的是嚇壞了——而且不無理由。從他斷斷續續的描述中可以明白,他受到一種氣味很難聞的動物的攻擊,至少有2.5米高,皮膚像蜥蜴,有長胳臂,而且,按照一份報紙的報道說,「牙齒很不整齊」。
作家約翰·基爾在全範圍內收集了近20多種類似的記述,也就是他稱之為「可怕的沼澤之怪」的材料。有好幾例涉及對司機和小車的進攻——有時候,與那些已經隱退的猿人動物,比如巨足人的性格很不相符。比如,1958年11月1 號,查爾斯·魏特澤爾在加利福尼亞里費塞德的聖塔安納河附近開車,突然間,他調諧好的無線電台慢慢有了靜電干擾,一個1.8米高的動物跳了出來,直接來到車前面。它有發著光的眼睛,像樣的嘴,而且看不到鼻子或者耳朵,全身都蓋著樹葉一樣的斗篷。魏特澤爾猛地剎車,那頭動物就來到他跟前,發出一種音頻極高的尖叫聲,並在擋風玻璃窗上留下了橫掃而過的爪印。他加速的時候,看到他的攻擊者朝後倒在公路上,開車壓過它的時候,感覺到保險槓撞到它了。雖然後來的調查表明,那輛車的確是壓過什麼東西,因為擦到了一些油脂在車底下,可是,沒有發現公路上有皮膚或者皮屑。也許有意義的是,在10多種所謂的「蜥蜴人」報告當中,只有兩個報告是在1954年的著名恐怖電影《黑潮動物》公演之後發生的,那部電影所描述的也是差不多的一種動物。
「馬士思的瘋狂毒氣機」是這個神秘王國的另外一個例子。在他於1944年早秋進行的那幾天恐怖統治當中,馬士恩的人相信,毒氣機完全是個實在的東西。他的受害者當中有活下來的人,他們講述了遇到的故事,而且,他們都相當肯定,聞到過他那種飄在房間裡的、令人作嘔的、甜甜的、令人窒息的毒氣,感覺到那種毒氣燒灼他們嘴唇和喉頭,而且,有很多次看到那一身黑色的闖入者在逃跑的過程中的樣子。可是,毒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毒氣機無法被抓住,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警方也沒有能夠抓到任何嫌疑人,對那入侵者的擔心使這個案子失去了控制。一夜之間,總共有25例事件報告出來。然後,就如同他曾出現的一樣,那個幻影麻醉者停止了他的工作,完全消失掉了。
伊利諾斯到底有沒有瘋狂毒氣機出來活動?一般的懷疑是,哪怕在當時,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今天,馬士思案經常被人引述為一個極好的例子,說明一種「集體歇斯底里」。當地的報紙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它以譁眾取寵的方式講到了那些攻擊事件,而且在第一次事件報告中寫「第一批受害人」,就好像在暗示說,還將會有更多事件發生。伊利諾斯大學的一位心理學家曾到過那座城市進行調查,調查表明,證人中有很多婦女,這很不成比例,而且都還是低收入生活區裡的婦女,他指出,毒氣機並沒有造訪馬士恩的兩個富人區。
另外一方面,更新的一些研究表明,馬士思的毒氣機並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極其相似的一系列攻擊案例,在1933-1934年冬天的弗吉尼亞波特多特縣也發生過。不僅僅兩個案子都涉及噴射致病的毒氣,並引起喉部阻塞,臉部浮脹,而且,還有奇怪的詳細情況,說在馬士思一個受害人的家外面發現了一個空化妝盒,而在波特多特,有人看見高跟鞋的印跡出現在好幾個犯罪現場。波特多特案在當地的媒體當中有所報道,可是,在全國性的媒體當中,那僅僅只是順帶著提過。這種事情,10年之後還在馬士恩引發了一種恐慌,這是不可思議的。再說,一種使人癱瘓的氣體,這對一個新聞記者來說,好像不是一個很正常的發明。它更多讓人想起戴維·哈福德在紐芬蘭發現老巫婆的體驗。
一些見到過許多不那麼壯觀,但也同樣令人困惑的東西的人,仍然可以在一個老案例文件中找到。1931年5 月,在得克薩斯的一個農場上工作的3 個小男孩看到一個很小的人,高約45厘米。「他戴著一種讓人想起墨西哥人的帽子,」其中一個回憶說,「那是一頂小圓帽,看上去就好像帽子就生在他的頭上一樣。他沒有穿任何衣服。包括帽子在內,一切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套橡皮制服。」那些孩子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那個小東西,就被農場上的一群狗給撕成碎片了。他的內臟和血看上去好像是人類的,可是,他的皮膚卻是一種深綠色。同時,在新澤西的艾弗裡茨鎮,1959年11月6 號,一個名叫約翰·特拉斯哥的人出去餵狗,遇到一個約0.9米高的人,而且一身綠妝,那人對他說:「我們是和平的人民。我們並不想製造麻煩。我們只是想要你的狗。」特拉斯哥的回答就是要攆走那個人,他大叫著:「你他媽趕快走開!」
這些怪怪的東西來自何方?飛碟研究者有可能懷疑,他們是某個飛碟上面的人,不過,報告卻沒提到任何一種飛行器,也沒有提到神秘教徒,也沒有說他們是空心地球裡面的居民。珍妮特·波德是研究神話傳統的專家,她曾嘗試性地將這類案子與一個涉及小矮人的古老傳統聯繫在一起,那些小矮人喜歡穿綠衣服的傾向,象徵著他們與鄉村的聯繫。另外一方面,持懷疑態度的人指出這些遭遇的不合理的地方,他們願意認為,許多類似的案例都是騙局,而其餘的東西僅僅只是想像的產物罷了。
我們很走運,因為我們現在處在一個極有利的位置,可以看到所有那些極需提出的重要問題——這些問題對於在靈境裡面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核心至關重要——這些問題是那些飛碟研究者和那些持懷疑態度的人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去問過的問題。假定那些小綠人是飛碟上下來的人,那也不會使我們更加明白飛碟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來自何處,更不用說他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不管怎麼說,他們要某個人家的狗幹什麼?50年代末期的一個案子為什麼會包含如此前後不一致的暗示?為什麼外星人綁架案的狂熱需要20年才能時興起來?
另外一方面,假定那些怪人果真都是神話。他們採用現代的掩飾是出自他們自己的某些原因嗎?他們戴著墨西哥人式的帽子,穿著一身綠衣服是有什麼特別的動機嗎?或者,那些小矮人被人在十分奇怪的情況下看見的方式取決於看見他們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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