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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晶頭骨與十字架


  當我們還在墨西哥的時候,傑色告訴我們,他聽說在附近還有另外一個水晶頭骨的存在。他不清楚它是不是真正的古物,但他願意替我們去調查一下。這聽起來很是奇怪。它不是一個真正的水晶頭骨,而是用黑曜岩做成的。黑曜岩是一種烏黑的火山岩,阿茲特克人用它來做祭祀時用的刀片。在他們的神話當中,這種黑色的原料與神的黑暗力量之間存有關聯,例如泰茲哈特利波卡就是用一面黑色的黑曜岩鏡子代替他的一隻腳。

  這就引發了我們的想像。這個頭骨——不管它是水晶做的還是黑曜岩做的一一會不會代表著黑暗勢力呢?我們心中還縈繞著阿茲特克文化給我們留下的血淋淋場面、那些戴著用割下的人心和手做成的項鏈的女神們、在架子上公開陳列的人類頭骨以及成排成排的石刻頭骨。阿茲特克人有沒有可能是利用頭骨這一意象來恐嚇和征服他們的人民呢?

  據說這個黑色的頭骨在蓋爾那維卡城的某個地方。蓋爾那維卡是墨西哥城南面約50英里(80公里)處的一個工業城市。我們對它發生了興趣,因為我們最近從華盛頓水晶美術館的主人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他說在亞利桑那州圖森城的一個國際礦石交易會上,曾經出售過一個現代水晶頭骨,它的標價竟然是10萬美元!這個現代水晶頭骨很顯然是在蓋爾那維卡的水晶雕刻作坊裡製成的。因此說不僅在德國能生產現代水晶頭骨,而且在墨西哥這裡也能。美術館的主人還給我們留了這家作坊的電話號碼。

  這家作坊的主人是一個名叫俄·奧格的男人,開始時他不情願透露出他工作的確切地點,因此他安排我們到位於城市邊緣一個交通繁忙的島嶼上會面,具體地點「在扎帕拉雕像下面」。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來到後,讓我們跟著他的摩托車走。在狹窄的街道上曲折穿行了一陣子,我們最終到達那個實際上不過是一間小木屋的水晶作坊。

  俄是一個細長身材的銀髮男人,他對我解釋說,他很久以來就對象徵權力與權威的避邪物和宗教用品頗感興趣。他第一次見到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是它在接受弗蘭克·道爾蘭多的檢驗之時,從那之後他就對它一直非常著迷。曾把這個頭骨的一張相片拿給他的首位雕刻師看,這位名叫克瑞蘇弗羅的雕刻師說他永遠也雕刻不出這樣一件物品,但是最後他答應可以試一試。用一個真人頭骨做模型,克瑞斯和俄兩個人沒日沒夜地工作,想完成這件頭骨的雕刻。這項工作的工作量相當地大,即使用以機器為動力的現代鑽石刻刀也非易事。他們在製作過程中弄斷了許多正在加工著的頭骨。最後,唯一一個沒有被他們弄斷的頭骨花費了他倆一年多的時間才得以完成,而他們的機器是一周七天、一天18個小時地運轉,兩個人也是輪番上陣。

  這個在礦石交易會上出售的頭骨大大遜色於原來的米歇爾一黑吉斯水晶頭骨。它不僅在體積上小,而且還顯露出機器雕琢的痕跡。製成頭骨的水晶是他們從巴西進口來的,質量也不一樣。甚至俄本人也覺得它缺少米歇爾一黑吉斯水晶頭骨的那種美感與雅致。同時,它還證明在同一塊水晶原料上,想成功地雕刻出下頜是不可能的。用雕刻腦殼的同一塊石英做出來的頜骨在雕刻過程中破碎了,兩位雕刻者試了五次,用的是另外一些水晶塊才最終完成了頜骨,然而在它剛剛首次被拿出來公開亮相之後,頜骨立即又一次斷裂了,根本找不出什麼明顯的原因。

  看起來這個頭骨缺乏點什麼——某種幾乎難以確定表達的質量。然而,俄聲稱即使是這個現代的複製品也有著某種特殊的威力。他指出,事物並非要一定是古物才會具有宗教上的意義,儘管他自己也承認他的現代頭骨遠不如那個古代原物強大有力。

  然而俄對於那個黑曜岩頭骨卻講不出更多的東西來。在我們動身返回墨西哥城的路上,我們又在思考它會是怎樣製造出來的。是誰雕刻了這個黑曜岩頭骨呢?其用途又是什麼?它和阿茲特克人的祭祀刀片之間有什麼聯繫嗎?水晶頭骨也許與「黑暗的一方」之間存有某種關聯吧?畢竟,曾有人告訴過簡·沃爾士博士,說她的水晶頭骨曾遭過詛咒,而尼克·那切瑞諾又告訴我們,在二戰期間蓋世太保曾搜尋過水晶頭骨。納粹曾把十字這原本是印度代表太陽的標誌拿來改造成一個黑暗邪惡的標誌。阿茲特克人會不會也是以類似的方式來濫用頭骨這一意象的呢?他們會不會是向那些反抗阿茲特克帝國擴張的人們警示那正在等著他們的命運呢?

  我們最終又回到墨西哥城,坐在旅館的大堂裡,等著從傑色那裡聽到更多的信息。電視裡肥皂劇不斷發出單調沉悶的聲音,孤獨的商務旅行者們在那裡辦旅館登記手續。而我們的腦海中,卻一直在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些問題。

  第二天上午傑色來了,除了那些傳聞以外,他再也找不到有關那個黑色頭骨的進一步信息。他說,這到底是因為它根本就不存在或是屬於一個神秘的宗教團體或組織,我們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解釋說,基督教教堂在中美洲的主導地位,使那些還在實踐古代宗教行為的人們不得不秘密行事,以此來避免被當作是女巫和惡魔。然而,他又消除了我們的疑慮:

  「如果說阿茲特克人創造了水晶頭骨是為了恐嚇人們和向他們警示人祭,那未免也太簡單了些。一個用黑曜岩雕刻而成的頭骨有可能代表的是黑暗勢力,但是對於墨西哥人們來說,事情總是存在著雙重性。任何地方只要有黑暗就一定也可以找到光明。你們只是把阿茲特克文化看作是野蠻的,認為頭骨是被用來恐嚇人們的,但我們卻並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實情。阿茲特克人的後代,即現代墨西哥人,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在使用著頭骨這一意象。

  「在中美洲土著居民的心目中,關於生命與死亡總是存在著一種顯著的雙重性。它們是並存的兩個概念。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

  這種對於死亡的截然不同的態度,至今還存在於現代墨西哥。「死亡之日」慶祝活動是一個極好的例證。每年的11月1日和2日的晚上,人們通宵舉行活動,紀念那些先於他們離世的人。城市裡的大多數人都裝扮成骨架的模樣,或者戴上頭骨面具,在大街上遊行,通宵狂飲狂歡。然而,通常是在鄉村,那些仍然沿循古老宗教方式的人們會搭起一座祭壇,有時還沒有幾個真人頭骨,在它們上面則擺上本地區所有的鮮花和水果。女人們負責裝飾祭壇,而男人們則被允許吃任何他們特別愛吃的飯食,喝他們最喜歡的酒及抽最貴的雪茄。傑色解釋說:

  「對於他們來講,這是對死亡進行的一次深奧的宗教探討。你是在以你希望自己離世後別人對待你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

  「他們還認為自己能和祖先及親人們的靈魂進行交流,這些靈魂被認為是在這一專門的日子裡重返物質世界,進入到屋子裡和活著的人談話。有些人則前往墓地,坐在他們祖先的墳墓前,這樣的話他們交流起來就更容易一些。

  「但是這個沒有什麼不言祥或令人恐懼的。死亡之日是所有家庭成員都要慶祝的。甚至小孩子們也真正喜愛這個節日,這不僅因為他們能吃到最精美的食物,而且還因為這時他們有機會吃到頭骨形的糖果。這些頭骨是用晶糖製成的,還被染上了鮮艷的顏色。那些常有真人那麼大的糖,都帶附上他們最喜歡的己故親人的名字,而小一些的則起著孩子們自己的名字,以此來讓他們知道:同樣的命運也在等著他們。孩子們把頭骨吃下去,糖溶化在他們嘴裡的時候,這會幫助他們熟悉死亡,與死亡達成妥協,並且能意識到有一天他們自己也會消失。這教會他們不要恐懼死亡,要看清它實際上僅僅是跨入另一世界的一步,而在另一個世界裡,你可以再一次見到你的祖先,並且還會過上比今天好得多的生活。

  「阿茲特克人的後代們對死亡的這些看法,表現出頭骨未必就是用來恐嚇和征服人們的意象。相反,它倒更像是用來代表那些已經離世的人們。它是祖先的標誌。」

  我正要問傑色,死亡之日的儀式是否有可能起源於古代人們對水晶頭骨的使用,傑色又接著講下去:「不管怎樣,我為你們又找到了另外一個頭骨。這個不是用黑曜岩製成的,它是一個地道的水晶頭骨。」

  「它在哪兒?」我很想知道。

  「就在墨西哥城這兒。」他回答說:「它的主人認為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哥倫布到達美洲之前。」

  克利斯和我想瞭解到更多的信息。打了幾個電話之後,我發現這個水晶頭骨屬於一個被稱為瑞多斯的富裕墨西哥家庭。現在已交給他們最小的女兒諾瑪·瑞多斯了,我安排好要與她會面。我來到墨西哥城最時髦地區的一幢很別緻的房子前,迎接我的是諾瑪的一個助手。諾瑪在她家裡做著內部設計的生意。在裝飾著油畫與新采的鮮花的大廳盡頭是餐廳。在這間通風、自然光線明亮的屋子裡存放著她的水晶頭骨。它被置於餐具櫃上,幾乎被一大碗熟透了的水果完全遮住了。

  這個水晶頭骨比真人頭骨要小,它長著一張像猴子似的臉,坐在一個用金子做成的底座上。一個巨大的,經過精雕細琢的黃金和水晶十字架從它頭頂炫耀似的冒出來,使它顯得更矮了(見圖片15)。這令它看起來有些古怪。整個設計安排似乎是完全不成比例,很是失衡。整體效果有種巴羅克藝術式的怪誕與華麗,這與諾瑪裝飾考究的家有些格格不入。

  

  圖片15:諾瑪·瑞多和她的十字架水晶頭骨。

  諾瑪本人現在進了這間屋子。她長得很迷人,穿著雅致,留著齊肩的頭髮,臉上呈現一種自豪的表情。「這麼說你已經看到了我的水晶頭骨了?」她說:「在我看來它非常美麗。」她走到頭骨跟前。「自從19世紀40年代起就一直在我們家裡。我不知道它是買來的,還是在政府接管教堂物品時,有人送給我的一位曾祖父的。」

  我向諾瑪解釋說,簡·沃爾士博士的理論提到,多數墨西哥的水晶頭骨實際上都不是原產於墨西哥的,而是製成於歐洲,然而運送到墨西哥出售給有錢的遊客和輕信的古董商。主要的罪犯很有可能就是尤金·波班。但是看起來似乎在波班開始他在墨西哥的生意之前約30多年的時候,這個帶有十字架的水晶頭骨就已經進入了瑞多斯家庭。這倒增加了它是真貨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這個頭骨有多久的歷史,但我相信它是古物。」諾瑪說:「但我的確知道十字架有多久的歷史。」

  她拿起那個頭骨,旋開螺絲把十字架卸下來。我看著它,在它中心處有一個藍顏色的小珠子。諾瑪把它拿給我看,上面刻著一個日期,說明它被製成的日期是1571年。這證明了十字架是在西班牙人抵達墨西哥以後不久就被製造出來了,但對於頭骨是什麼時候製成的,它卻什麼線索也沒給出。

  我告訴諾瑪有關測試的計劃,解釋說通過測試就可以證明她的水晶頭骨是否為真正的古物,是被古代墨西哥文明製造出來的呢,還是一個贗品?是運用西班牙的殖民地技術製成的,或僅僅是從德國進口來的?

  「也許這個頭骨是在哥倫布抵達美洲時製造出來的,但是我相信它要比這個年代還要久遠得多。」諾瑪說:「這個頭骨不管對於阿茲特克人,還是對於古代瑪雅人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象徵。」

  我問,如果認為她的水晶頭骨有可能像征阿茲特克帝國的黑暗勢力,她會如何看待。她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人們花費精力制做這麼一個頭骨並非是為了恐嚇人的。有許許多多的真人頭骨可以被用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頭骨是一件藝術品,我相信它的製作是出於一種宗教上的用意。

  「我認為阿茲特克文化中有不少地方都被歐洲人曲解了。從許多方面來看這都是很糟糕的,但是接著你得看到隨後而來的是什麼,人們在殖民統治中所遭受的苦難真是太深重了。

  「西班牙人來到美洲時,我相信他們看得出這個頭骨對於墨西哥人們來說是極其地珍貴。基督教徒們見到它時,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能顯示新宗教至高無上的機會。他們想說的是,這裡的人們以前所擁有的一切信仰,將要受到耶穌教義的改造——這就是為什麼要在這個頭骨上加一個十字架改造它的原因。基督教教會並沒有毀滅這個頭骨,而是加上十字架來體現新宗教的至高無上。

  我再一次望著那個頭骨和十字架。十字架聳立在那裡,好像是基督教徒們勝利的手勢,就是他們來到了美洲,然後「征服」了本地人的宗教。這讓我想起了在墨西哥城主廣場上看到的那座教堂,它正建在阿茲特克人原來的神殿頂部。

  我的注意力又被頭骨下面的黃金底座吸引住了。它上面雕刻著一些極小的人物,整個看起來像一座金島。諾瑪在它的前面指出了施洗者約翰和聖克裡斯托弗以及一個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小畫像:

  「在這些小十字架上,甚至還有極小的金頭骨,估計是

  來代表耶穌被釘死的地方。這也應該是早期西班牙征服者們

  為什麼不毀壞這個頭骨的另一個原因了。在聖經裡耶穌死時

  也提及了頭骨。這是西班牙人並不陌生的一個主題。」

  諾瑪說對於歐洲的天主教國家來說,頭骨這一意象也是個極為有力的象徵。西班牙的僧人階層,例如弗蘭西斯科人和多米尼亞人,都對它很著迷。她解釋說聖弗朗西斯的畫像總是顯示出他手裡拿著一個頭骨。她接下去又說許多美麗的墨西哥藝術的最終都流失於海外了:

  「我很幸運的一點是,早期的西班牙殖民者並沒有在征服之後立即就把這個頭骨作為一個聖物帶回歐洲去,使它成為歐洲基督教王國的宗教物品。許許多多的物品卻是這個命運——流落國外。」

  我們都確實聽說過在羅馬的梵蒂岡還秘密保存著一個水晶頭骨。諾瑪接著又說:

  「我記得曾經讀過一本書,上面說德國藝術家阿爾布萊特.多爾看見了考提斯帶回去送給查爾斯五世國玉的藝術品。多爾說,他一生中從未看到過其他藝術品能比來自這塊土地的美麗藝術品更能讓他興奮的了。很有可能在這些藝術品裡就有水晶頭骨。」

  這會不會就是在墨西哥不容易再見到古代水晶頭骨的原因之一呢?也許它們被裝船運回了歐洲。我想起了中美洲研究專家約翰.波爾博士在我們以前的談話中所說的話。他表明,在中美洲再找不到更多水晶頭骨的原因有可能是:當西班牙人抵達美洲時,當地人們已經把它們隱藏起來了,為的是避免西班牙人的垂涎和破壞。它們曾被用來治病療傷:

  「我們知道今天的印第安人用水晶來治療。在西班牙的征服時期,成百萬的人們死於來自歐洲的疾病。那些診病者當時為了留作給自己治療,會想方設法保存這些水晶頭骨,這是很能講得通的。它們是原始的工具,原始的用來治病的醫療工作,因此他們會把它們藏起來,留給自己。」

  諾瑪也同樣認為她的水晶頭骨有治療的功能:

  「我是一個正常的,有理性的人,思考方式也極具科學性,但是自從這個頭骨跟隨了我之後,我就開始感覺不一樣了。我覺得這個頭骨有一種魔力。當我拿起它的時候,我就感到受了保護,感到更有精力和更為強壯了。

  「當我站在頭骨周圍的時候,我的感覺真的很好,這是事實。但是它不僅能影響我的精神,而且還能作用於我的身體。它使我覺得氧氣在我體內更容易流動,從而讓我倍感輕

  松。當你放鬆下來,不再感到焦慮、緊張和害怕時,石英水

  晶的清瑩剔透也就成了你內心裡的清澈透明。

  「我的一個朋友認為這個頭骨是和其他頭骨一起來到這

  個世上,目的是為了給人類知識,非常重要的有關我們應當

  如何生存的知識。」

  我告訴諾瑪說,我們正在盡力找到盡可能多的水晶頭骨,然後放在一起進行科學檢測。儘管不能把它們集聚起來揭開宇宙間的奧秘,但這項檢測至少能判定它們是不是真正的古物。

  「我願意去那兒。」她說

  我問她是否對她的頭骨有可能是個贗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不在乎。」她回答說:「即使它是個複製品或者是個贗品,它也照樣是個很重要很神聖的象徵。在歐洲人到來之前就已經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們心目中,它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象徵。」

  諾瑪手裡拿著那個頭骨,從法式窗戶裡透進來的陽光照在它上面。她接下去又說。

  「象徵都是強有力的,它們比文字要強有力得多。是它們把我們和深刻的真理聯繫在了一起,而文字卻達不到這種效果。據說它們比文字更接近神秘的經驗。它們是一種標誌,說明我們能接近精神的王國。它們能把我們和一種比我們目的更高的意識聯繫在一起,幫我們變得更超越世俗。

  「並不是說僅僅因為這塊水晶被雕成了頭骨的模樣才使得它如此重要,才使我們想到了死亡和精神。還因為它是塊水晶。」

  我們早已經聽說水晶對於許多當地人來講是極為神聖的,不僅在墨西哥,而且在全世界都與光明之間存在著關聯,許多當地人都說它是來自天國的。愛斯基摩人把它稱為「光明之石」,認為它來自上天,是固體化了的光明。澳大利亞土著人也把水晶看得很神聖。他們稱它為「原始的石頭」,並說他們偉大的神貝阿密的寶座也是用水晶做成的,他會把寶座上剝落的水晶塊扔到地球上來。諾瑪又舉了另外一個例子:

  「希臘神話中曾說,眾神們從天上往下看,發現了地球上人們的疾苦。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可怕的戰爭與打鬥不斷。眾神們對他們的所見感到很悲哀。他們極為傷心,就一邊看一邊哭泣,眼睛裡蓄滿了淚水,落下去的時候穿越大氣,然後就變成了一塊塊的水晶。眾神們的眼淚被人類淒寒的風凍成水晶。因為古代希臘人都把水晶稱為『神聖的冰』。在他們看來,水晶是作為眾神的禮物來到地球上的,是來幫助地球上的人們醫治創傷,讓他們之間和平共處的。也許水晶頭骨與這一點有關。」

  她接著又說:

  「我認為這個頭骨是有用意的。我是它的監管人,但是它來這兒不但是讓我,而且還是讓其他人受益的。我幾乎感覺到它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講,儘管我並不清楚會是什麼事情。我和它已經處了很長時間了,我很想知道它的用途到底是什麼。」

  我問諾瑪是否能說出它的用途有可能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弄清楚它是否和希臘神話裡的水晶一樣,是來這裡把神帶到我們中間,來幫助我們展現出人性中積極和美好的一面,幫我們達成和諧,從而使我們之間以及我們和神之間的關係更貼近。」

  諾瑪的小兒子這時候走進這間屋子。我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呆的時間比原打算的要長得多,該是告辭的時候了。第二天我們得往南走,去瑪雅人那裡,在這之前,我想要找到一些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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