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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私自利、冷峻無情的臭老頭,要嫁不會自己去,敢威脅我!」

  這些天來,除了照顧嚇出病的母親外,伊籐優兒就是喝喝茶、畫畫圖,優閒地度她的假;對於關係自己一生幸福的婚禮,她不但不聞不問,甚至能避則避。反正這個婚是父親強迫她結的,她只負責出現在禮堂即可,其他雜事自然該由他去打理。

  可是,一想到會失去剛起步的事業和二十多年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她就不禁咒罵。

  「不要臉的大色狼,天下女人這麼多,你娶誰都可以,幹嘛找我麻煩?」

  伊籐優兒氣嘟嘟地罵著,隨著她手邊無意識的動作,腳下累積的碎花瓣也越堆越高。平時,伊籐優兒絕對是個愛花惜花的人,但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搖身一變成了摧花能手,纖纖小手可媲美碎紙機,再如何艷麗的名花經過她的「剪刀手」,都會化成碎片。瞧這滿地的碎花瓣,可知她此刻的心情顯然極度不佳。

  「是誰向天借膽,竟敢惹我的優兒生氣呢?」

  戲謔帶笑的嗓音響起,伊籐優兒猛然回頭,眼廉登時映入了道熟悉的身影。

  是剛從德國出完差回來的伊籐龍。

  「龍。」

  嬌嫩清脆的呼喚充滿驚喜,伊籐龍連忙丟開手上的禮物盒,張臂抱住她飛奔而來的身子。

  「你終於回來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喔!」

  「是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以前你都不曾這麼想念我,怎麼這一回特別呢?」

  伊籐龍輕鬆地抱著她沒什麼份量的身子坐入白籐椅。「你該不會又惹了什麼麻煩,要我這替死鬼來替你收拾善後吧?」

  「我哪有……」她直覺地想要反駁,但念頭一轉,心想這次確實要向哥哥求援,只好改口道:「你是我哥呀耶,妹妹有事,哥哥自然要服其勞;你又這麼疼我,是我的大靠山耶,我有麻煩不找你找誰?」

  「是呢。」他聞言皺眉,彈了下她的俏鼻頭,沒轍地投降。「說吧,伊籐小姐,到底有什麼大事要哥哥我赴湯蹈火的。」

  「耶,龍最好了。」她粉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胖子,高興得又叫又跳。

  有求必應,常然好羅!唉,誰讓自己將她寵上了天,現在只好自作自受。伊籐龍在心裡嘀咕著,可是瞧她那烏雲盡去的歡天喜地、普天同慶的模樣,卻又忍不住跟著開心。

  「龍,你幫我告訴父親大人,人家不要嫁給任少懷那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兼野蠻人啦。」

  伊籐龍聞言一愣,「任少懷是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兼野蠻人?這麼荒謬的謠言是誰告訴你的?」基本上,優兒沒有當三姑六婆的天賦,所以這樣的話八成是有心人士待地跑來造謠生事的。

  「這是我親身體會的第一手資訊哪還需要聽……」伊籐優兒倏地摀住小嘴。雖然及時發現自己失言,卻已經來不及。

  「親身體會?」他渾身一僵,緩緩挺直背脊,銳利的鷹眸直視她懊惱的小臉,「我說優兒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告訴哥哥呀?」

  「我……」白嫩的十指絞成一團偷瞄了下哥哥的包公臉,除了氣自己大嘴巴之外,她哪還敢猶豫?「其……其實,在玫瑰園的晚宴之前,我曾在溫室見過他;那時不認識,可他一見面就……亂親人家,後來在玫瑰園,他又色性大發……亂摸亂親,還很凶很凶地警告我……不准我和其他男人跳舞。」

  伊籐優兒將和任少懷的兩次會面說得吞吞吐吐又模糊不清。不過,從她低垂的星眸、紅艷欲滴的粉頰,伊籐龍也可猜到大概;他氣急敗壞地想找任少懷算帳,卻也瞭解到任少懷也許還來不及將伊籐優兒拆解入腹,不過,大概也只差最後一口了。而最教人氣結的是,他那差點「屍骨無存」的笨妹妹卻還一臉無辜。

  只是,在他印象中那個能力卓越的工作狂,怎麼一到優兒面前卻搖身一變,成了萬惡的色狼?

  雖然從優兒的描述裡,他可以察覺到任少懷對她似乎只有慾望;可是當這份慾望強烈到不惜將她娶回家時,那是不是代表除了發洩慾望、傅宗接代外,優兒對任少懷還有其他特殊意義?

  如果是,他是不是該乘機將這個一天到晚測試他心臟強度,媲美「燙手山芋」的笨妹妹丟給他?

  「哥,如果連你也不幫我,我就只有逃婚了。」

  「別傻了,優兒。」伊籐龍翻翻白眼,捺著性子像在教小孩子似地道:「雷風集團和伊籐財團都是知名企業,這個婚禮更是眾所矚目;如果你膽敢當個落跑新娘,這個醜聞會對兩家造成嚴重的傷害,別說父親不能原諒你,任少懷都不會放過你。到時在兩家通力合作撒下天羅地網的情況下,你能逃多久,又能逃到哪裡去?」

  「我一個人當然逃不了,可是我有你嘛!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我?」伊籐龍差點昏倒,沒想到她竟是打這個主意。要他真這麼做,就算父親不宰了他,任少懷也不會放過他!不過,伊籐龍當然不會這麼誠實的告訴伊籐優兒,否則在她的淚眼下,他有九成九會捨命陪英雌。

  在伊籐龍苦惱得頭痛欲裂之際,他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滿。

  可惡!求婚本來就是新郎的工作,要娶老婆的人是任少懷,他這個大舅子幹嘛窮緊張?對,將這份工作再丟還給他,讓他瞭解娶老婆哪有這麼容易。

  「優兒,如果你真的討厭少懷,不想嫁給他,哥哥當然不願讓你受委屈;可是……」伊籐龍頓了下,捧起她焦急的小臉,「逃婚是最不得已的下下之策,只能暫時逃避一時,我的優兒是聰明人,當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對不對?」

  「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我向父親抗議過了,他根本不理我。」

  「你有沒有找過任少懷?」

  「找他?」伊籐優兒滿臉錯愕。

  「對啊,找任少懷。父親聯姻的目的是為了鞏固雙方關係,所以你只要能說服任少懷主動解除婚約……這可能比較困難,因為聯姻的消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彼此都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族,怎可能說解除就解除?但你還是可以說服他更換新娘人選,反正只要新娘還是伊籐家的女性眷屬,父親都不會有意見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可以直接找任少懷呢?只要他答應……」伊籐優兒小巧的臉蛋驀地燃起希望之光。

  「而且,根據我的瞭解,任少懷有些大男人,對女人的品味也較偏向性格溫婉柔媚、身材豐滿火辣的。」

  伊籐龍邪氣的眼珠子在她的上圍轉了圈,不住搖頭歎息。

  「這根本和你是兩種不同的典型。他常初會選中你,我想應該是一時糊塗,畢竟你們才見過兩次面,交談的時間也有限,所以才會認識不清:既然如此,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親自』到他面前去,讓他張大眼睛看看真正的你,這麼一來,要說服他應該不是難事。」

  伊籐優兒本來就認為另外兩名異母姊妹比她更符合男人的品味;因此,對於兄長的貶損,她只是白他一眼,隨即好心情地不和他計較。

  「好,就這麼決定;我現在就去和他說個清楚。」她神清氣爽地揚著小拳頭,決定親自去找任少懷,說服他改變新娘人選。

  「少懷啊少懷,我可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到最後你還是說服不了優兒,那麼要不到老婆是你活該了,可怨不得我這個青悔竹馬沒道義了。」伊籐龍低喃。

  各幕僚小組長輪流將小組成員討論出來的成果和建議向總裁任少懷做匯報。

  任少懷聆聽、審閱手中的資料,經過一陣沉思之後,隨即明快地做出各種裁示和命令。

  一疊又一疊的資料和文件,流水似地呈上他面前;一件又一件關係企業生存發展的重大策略,在任少懷流暢果決的決定中有了理想的處置。

  楊鏡月快速紀錄著任少懷的指示,但當他審閱資料、凝神思索時,她這個效率極高的總裁秘書仍會禁不住心底的渴望,偷偷對她英挺卓絕的上司投以愛慕的眼光。

  像這樣成熟自信、氣度昂藏的男子,教她如何能不心生愛慕?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楊鏡月被震回神連忙起身開門。

  「總裁,伊籐小姐來訪。」

  眾人抬頭,頓覺眼前一亮。伊籐優兒穿了一襲色彩鮮嫩的鵝黃色洋裝,高雅的剪裁將她玲瓏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極為出色。瞧著她款步而來,儀態優雅而輕盈,絕美之姿用筆墨難以形容。

  「優兒?」一見來人竟是連日來一直聯絡不到的未婚妻,任少懷起身迎上去,驚喜的神情根本掩不住。「真是稀客,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東南西北風嘍!」小手搭上他迎接的臂彎,掀了掀長而卷的眼睫,回眸避開他發亮的鷹眼,對室內其他成員點點頭,輕聲道:「少懷,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有事和我商量?」濃密的劍眉微挑,玩味的目光在她心虛的美顏上轉了下,轉眼吩咐一幹部屬:「這件事就這麼決定,其他的下回再討論。」

  「是。」眾人點頭,起身欲退。

  「總裁,再二十分鐘,『慶泰』的人就要到了。」楊鏡月要離開之前,不忘盡職地提醒接下來的行程。

  慶泰的合約是雷風集團極力爭取的,兩方人馬的討論已到緊鑼密鼓的階段,目前只差臨門一腳。

  任少懷沉吟了下,突地靈光一閃,對他的幕僚之一——錢明道:「待會兒的會議由你主持。」

  日本分公司的總經理準備退休,爭取這個職位的人不少;錢明的表現出色,任少懷一直想調整他的職務,現在剛好可以乘機測試他獨當一面的能力。以慶泰的合約當功績,那麼錢明出線主掌分公司,其他人也就沒話說了。

  「可……可是這個會議很重要。」在任少懷的目光下,楊鏡月的聲音迅速減弱。

  「錢明,到目前為止,慶泰這件案子你全程都有參與,各項細節、我方的要求和底線你也清楚;從現在起,這件案子就交由你負責,沒問題吧?」

  錢明立即瞭解他的意思,驚喜之餘也對自己充滿信心。「當然!」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伊籐優兒這才鬆了口氣,順勢坐進沙發內。

  「說吧!」從小吧台倒來一杯果汁給她,任少懷便倚著她入座,長臂環住她單薄的肩,輕鬆的語氣中帶些調侃道:「聽說你忙得分身乏術,連我們即將到來的婚禮都無法顧及。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有什麼事這麼重要,能讓伊籐小姐在百忙之中特地撥空前來和我商量。」

  自從宣佈兩人的婚訊之後,任少懷就搬出伊籐家,回到他原先在飯店暫住的總統套房:一個多星期來,他幾次想找她聯絡感情,她卻滑溜得像條泥鰍,總有辦法讓他找不到人。

  不過,他一點也不緊張;一旦婚約簽訂,她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躲也躲不了。而他的行程原本就很滿,現在又多了個婚禮耍舉行,大批急須處理的事情也忙得他無法分身去逮人;不得已之下,只好再縱容她一陣子。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她會主動來找他,絕對是有目的。

  「不要……別動手動腳的行不行,你這樣我怎麼講話?」伊籐優兒強忍著惱火,努力閃躲他的毛手毛腳和不安分的大嘴,「我真的有事要找你談。」

  「為什麼不能對你動手動腳?你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夫妻親熱是天經地義的事。」

  「任少懷!」格開再度爬上她腰際的毛手,推開他俯來的毛嘴,她惱怒地瞪他一眼,乾脆起身坐到他對面。

  「好吧。」他脫下西裝外套、拉開領結,放鬆地倚進沙發,「你到底想商量什麼?」

  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他沒必要惹惱她;雖是這麼想,嘴巴仍不免嘀咕:「希望你要談的事真有那麼重要。」

  她小心翼翼地看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別緊張,有什麼話就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任少懷微笑地安撫她,「我們就快要是夫妻了,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我都會答應你。」

  「我……」她深吸一口氣,趕在勇氣消失之前脫口道:「我要你主動解除婚約。」

  任少懷笑容一僵,黑暗的深眸爆出致命的冰箭直射向她;她倏地屏住呼吸,冰冷的汗珠滑落鬢角,輕鬆的氣氛瞬間消散一空。

  「我是不是聽錯了?」他緩緩開口詢問。

  也沒見他有特別的動作,但她卻直覺地緊張起來,彷彿眼前是只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會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你要我主動解除婚約?」

  「我……」她緊張地抿抿乾燥的唇。怎麼回事?她不過是要求他主動解除婚事而已,他有必要這麼嚇人嗎?

  「其……其實也不一定得取消婚約,我知道這樁婚事關係到兩個家族在事業上的合作關係,不是說解除就能解除的;不過,我也只是要你解除和我的婚約,反正只要新娘是伊膝家的人,就不會影響到兩家的合作關係。你還是可以在伊籐家其他未婚的小姐中另做更好的選擇,比如艷麗的蓮娜,或者溫柔的美紗子……」

  「夠了!」任少懷冷喝一聲,中斷她的滔滔不絕,「我沒耐性聽這些,我只要知道,既然我可以在伊籐家所有小姐中任選其一,為什麼不能選你?」

  倏地,他像觸電似的挺直背脊,一幕親暱的景像在腦中一閃而逝,妒火轟然而起,黑亮的眼眸像要噴火似的。

  「兩天前,我在樓下大廳看見你和一個衣著花俏的男人親匿地走進來,他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該死的,雖然兩人尚未結婚,但既然婚約已經成立,她就該和所有男人斷得一乾二淨,聯想想都不行,更何況是摟摟抱抱。

  想到那個男人可能就是她拒婚的原因,一股怪異莫名的情緒立刻在胸口氾濫成災,令他難受得想殺人。

  「他是你的男人?你喜歡他是不是?說!」

  「我……」她想要否認,卻被他的咄咄逼人激怒,忍不住氣道:「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幹嘛向你報告?」

  「住口!」任少懷猛地起身撲向她,將反應不及的伊籐優兒壓入沙發中,鐵掌如閃電般鎖住她細緻的咽喉,似乎恨不得捏斷它,陰鬱的風暴在深沉的眼底狂捲。「伊籐優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沒有,我沒有和別的人勾搭。」她急叫道,全身驚顫起來。「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山本大哥,他是龍哥的死黨,就像是我的另一個哥哥一樣,那天我們不過是一起吃個飯而已。」

  再大的不滿也在他狂暴眼神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馴的野貓登時成了飽受驚嚇的乖巧貓兒,怕痛又懂得愛惜小命的她,再也不敢隨意挑釁。

  伊籐優兒是在溫室呵護長大的嬌花,自出生就獲得母親兄長全力的疼愛,即使做錯事,他們責備氣惱的表情裡還是滿含寵溺;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也沒見過這般恐怖的怒火。

  見他表情有些微放鬆,她偷偷鬆口氣,小心翼翼地扳著他鐵條似的五指,見他沒有反對,膽子又大了些,輕輕推了下健碩的胸膛,可憐兮兮道:「起來嘛,你很重的,這樣壓著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雙眼凝視她無辜的神情,猶豫了下,他緩綬坐起,順手也將她拉起來。

  大難不死的伊籐優兒急忙站起來,拂了拂洋裝上的皺紋,再吸一口甜美的空氣,總算有力氣抱怨。

  「什麼勾勾搭搭,告訴你,我可是巴黎時尚界的未來之星,要看要學要吸收的知識這麼多,哪有時間浪費啊,你講話好難聽……」

  倏地,伊籐優兒和山本司旁若無人親匿笑鬧的景象再度浮現在任少懷腦際。

  「我不信!」鐵掌冷不防地再度扣上她的頸項,黑眸再度閃動凶狠的光芒,「大庭廣眾之下也這麼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說你們只有單純的兄妹情誼,誰信?」

  啊……怎麼又變天了?

  「是真的。」她急急踮高腳尖,美麗的小臉因呼吸不順而漲得通紅,卻更顯紅艷誘人;小手攀住他鋼鐵般的臂膀,哀哀求饒道:「任少懷,你……我和山本大哥真的沒什麼;何況,山本大哥最近要結婚了,那天他請我吃飯也是為了感謝我答應替他的寶貝未婚妻奈奈設計婚紗,那天奈奈也在,不信你可以問她。放開我啦,我快不能呼吸了。」

  天啊,她真是白疑!明知他很可怕,剛才一得到自由,該拔腿就跑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著床,見風就長,瞬間長成了「懷疑」的大樹。

  日本女子外表雖然拘謹,其實對性是很豪放的;一想到她雪白無瑕的玉體可能已被壓在某個野男人身下……

  如雷般暴吼響起,伊籐優兒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啊……」伊籐優兒驚叫著,被扛進另一間裝潢高雅的臥房,門砰的一聲被踹上,她隨即被拋入柔軟的大床上。雖然床很軟,但在重力加速度之下,她還是被撞得差點岔了氣。

  此時,任少懷早被燎原似的妒火燒去所有理智,哪還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狂暴的大掌三兩下便將她身上的衣物撕個精光。

  「啊……不要臉!」她嚇白了小臉,又叫又罵,一雙手又要遮住胸前又要掩住下身,簡直恨不得多生幾隻手。「你這莫名其妙的大色狼……噢……」

  「囉唆,不准遮!」他一把將她壓在床上,大掌鎖住忙碌的雙手,壓扣在她頭頂上方。

  她羞忿交加,又踢又扭。他只好扯下領帶纏住她的手綁在床頭,大手方能得空拉開她蜷縮成團的身子;一雙焰火四射飛濺的鷹眼來回掃視她潔白赤裸的嬌軀,像在檢查什麼似的。

  「任少懷,你在發什麼瘋?」憤怒的伊籐優兒挫敗又沮喪地大吼,無法相信他竟敢這麼對她。「你到底想怎樣?」

  跨坐在她大腿上的任少懷黑髮狂亂如海盜,聞言狠狠瞪她一眼後又低頭不理,忽地怒氣沖沖地指著她纖腰上的一處紅痕,「說,這指印是怎麼來的?」

  對他的質問,伊籐優兒莫名其妙又氣惱到極點;她告訴自己要忍耐,硬碰硬只會讓情況更難看。低頭瞄了眼腰上的瘀青,跟著又見到自己赤身露體被他壓住,頓時熱辣辣的血氣上湧,小臉蛋霎時紅透,連耳朵都充血,整個身子染上一層暈。她深吸口冷氣,才咬牙回道:「是你剛才抓的。」

  「我?」他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拿手去合……果然大小剛好。

  白嫩的柔腰上印著猙獰的紫紅瘀痕,剌眼地昭示他的粗暴。

  抬頭對上她閃爍著委屈水光的杏眸,所有的怒氣登時消散一空,任少懷心疼又愧疚地在指印上吻了下。

  「對不起,優兒。」輕輕拂開她臉上散亂的髮絲,俯身在柔嫩的嬌顏上溫柔輕吻,刀刻般的俊臉貼著她溫潤細膩的頰,不住地來回摩挲。「我剛才氣壞了,情緒有些失控,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你……」他熾熱的氣息拂上她敏感的肌膚,一波波麻癢的熱流竄至全身;她困難地嚥了口口水,頸背的寒毛全立起。「你相信我,也不生氣了?」

  「嗯,不過……」任少懷貼著她的耳畔吹口熱氣,靈舌一捲,便將她圓潤的耳垂含入口中。

  「啊!」優兒驚喘,像被電流擊中似的,直覺撇開頭急叫:「別……你快起來啦。」

  大掌輕而堅定地捧住她紅燙的小臉,深幽的眼眸像溫暖的湖泊,閃動著誘人的波光。「是嗎?你真的要我放開嗎?」燙人的薄唇在她甜美的頰畔吸吮、舔咬,印出一道濕熱的痕跡,纏綿地滑下雪嫩的玉頸。

  「我……」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潔白的下巴,露出一截雪嫩無瑕的頸項。

  「不要抗拒我,我的優兒,你不可以的。」任少懷呼出的熱息吹拂在她的鎖骨上,長有薄繭的掌心在圓潤的肩膀來回摩搓,緩緩滑下,隨即扣住兩隻軟綿的雪丘擠壓揉弄;櫻桃似的峰頂瞬間充血,發出誘人的邀約。他順從誘惑,大口一張,以舌挑逗。

  她驚喘,緊繃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戰慄,下腹湧起奇異的熱流。

  「別折磨我了,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要你,想狠狠的進入你。」他含住香甜的乳頭貪婪地吸吮,驀地,牙齒咬住乳頭一拉。

  「唔……」胸口的剌痛化成銳利的電流劃入女性深處,令她打著哆嗦。

  火熱的手掌順著美好的曲線而下,滑過腰臀、大腿,隨即扣住她圓潤的膝蓋用力一分;白嫩的大腿被分開到極限,她隱密的女性秘地像一朵紅艷的玫瑰在他眼前盛開。

  跪坐在她兩腿之間的任少懷,疑望這絕艷的景象,不禁熱氣上衝,渾身像著火似地沸騰起來。

  「別看,不准看!」她從不曾這麼無助過,尤其是他貪婪的目光緊盯住她最羞人的秘地,讓她又羞又驚,渾身熱燙得難受。「你、你……我怕。」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邪惡地笑著,食指在她緊繃的小腹劃圈,而後緩緩地滑下那盛開的花瓣。

  「住手!」她無助地扭動,口中發出尖銳的喘息聲。

  「不要!」他斷然拒絕,兩指捏住花核技巧地揉搓,食指突地探入濕熱的花心。

  身子緊繃得像蓄勢待發的弓,被綁在頭頂的雙手緊握成拳,伊籐優兒緊閉雙眼,急促地喘息著,宛如置身熊熊烈焰中。「求求……噢,不!」她發出破碎的低泣聲,直覺地收縮下腹要將他擠出去,卻反而緊緊的將他邪惡的指頭裹住,更敏銳地感受到他長著薄繭的指腹貼在細膩的肉壁上的揉搓進出。

  不行,她太小了!為了讓她能更容易接受他,他旋轉的指腹直入深處,誘得她熱液迅速湧出;突地,他再探入一指,兩指撐開狹窄的甬道,野蠻地旋轉、進出。隨著他動作的加快,更多的蜜汁源源流瀉,讓他衝刺更順暢,速度更快。

  「啊」她尖叫,世界化成一片空白,靈魂瞬間脫離肉體,在溫暖的雲端上悠悠浮湯著。

  伊籐優兒嬌慵無力地癱在床上,空白的腦袋什麼也沒辦法想,任由神智在虛浮的空中飄蕩。

  他迫不及待地下床剝除身上的衣服,顫抖的手阻礙進度,耐心全失的他乾脆用撕的,速度果然快多了;等他再回到床上時,已赤裸得像初生的嬰兒。

  「優兒,我的優兒。」黑鑽似的晶眸緊盯著她那高潮過後益顯紅艷的嬌媚美顏,扯掉領帶釋放她的小手,隨即拉開她虛軟的大腿,雙掌緊捧住她柔軟的臀瓣,腰下一挺,腫脹如熱鐵似的勃起瞬間沒入愛液淋漓的女性甬道。

  「啊——」痛!她感到自己被撕開到極點,身體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灼痛,她直覺地想退,卻逃不開那雙牢牢制住她的大掌。

  她不曾有過其他男人的事實讓他感到莫大的滿足和得意,雖然他不是花花公子,也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但他也不是和尚;以前他從不在乎女伴有過多少男人,但優兒不行,她是他一個人的,絕不容他人分享。

  「乖,一下子就好了,你忍忍。」他咬牙輕哄,任由汗水滑下漲紅的臉龐,火熱的手不停揉撫她緊繃的肌肉。

  「痛的人又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盈盈水眸氣惱地白他一眼:她只好咬著牙,努力擴張自己好接受他以減輕痛楚。

  天!怎麼可能?她發現體內的異物變得更大、更燙人。

  「可……可以了嗎?優兒。」他顫聲的問著。他知道該給她多點適應的時間,但他真的等不急,鑲在她體內腫脹的慾望正叫囂著快爆炸了。

  他忍不住偷偷的動了下。

  「不……」她直覺地叫了聲,貼在他健碩胸膛的手才將他耍推離,卻發覺並沒有想像中的痛楚;反而因他的抽動摩擦使下腹隱隱泛起麻麻癢癢的感受,像千百隻小蟲子在啃嚙,她難耐地扭動著,「少懷。」

  她的嬌喚瞬間解除所有的禁制,緊嵌在她體內的堅挺更迫不及待地緩緩抽動起來,一記接著一記,速度越來越快。

  「少懷。」伊籐優兒小手緊抓床單,深沉狂烈的快感讓她失控地嬌吟,狂野地擺動頭顱,直覺地弓起身子迎向他。

  她的迎合像是強力春藥,令他下腹的堅挺更加充血而熾烈;他嘶吼著,咬緊牙關,再度加快律動的節奏,衝刺得更深沉、強悍。

  「不要……我……夠了,求求你,不……」紅艷的唇逸出一聲聲哀求,渾身的肌肉緊得像滿弦的弓,她覺得自己像過度充氣的皮球,即將爆炸。

  「噓……可以的,別怕。」他親吻她,雙手將她的大腿分開、壓貼在床上,讓自己得以更深入她銷魂的花心。他像只飢餓的野獸,一再加快速度,不停地將自己深深埋進她緊窒的體內,恣意享受她美好的滋味,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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