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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夠了,少懷……人家真的好累。」她都累得快睜不開眼了,為什麼他還不停?

  「再撐一下。」任少懷拉開她白嫩大腿掛在他厚實的肩膀,調整姿勢,扣緊她豐腴的臀瓣,再度衝入她濕緊的甬道猛烈抽抑,擺動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有力。

  她甜美的滋味就像毒品一般,一旦嘗過之後就戒不掉;反正他不需要也不想戒,故更加沉淪得難以自拔。

  「這一句你已經說了好多遍。」

  「活該,誰教你讓我餓了那麼久。」

  「你太壞了,我……再也不理你了。」面對他兇猛的索求,她無力得想哭。

  「不理我?那我這回得吃個夠本。」

  結實有力、不見一絲贅肉的優雅男體緊趴在雪白無瑕的嬌軀上,啃咬舔吮,一再重複狂野而有力的律動,熱燙的氣息和淋漓的汗水交互融合,早已分不清彼此。女子嬌弱的低吟,更助長了男人的慾火,將激情帶到最高點。

  「求求……你……讓我休息,我不行了……」怎麼會這樣?明明最花力氣的人是他,他為什麼還能精力充沛,她卻累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

  「好吧,你睡你的,我自己來。」

  「你……」她氣得想殺人,卻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助地攤開嬌軀,任由他宛如飢餓狂獅般強悍的佔有。

  每當他快退出那緊窒濕熱的甬道時,卻又瞬間再度強悍而深沉地搗入;隨著擺動越來越狂恣、猛烈,他突地一僵,熾熱的慾望射進她體內。他終於心滿意足、頹然倒臥下來,而她早已昏睡了去。

  「不要,我想娶的女人就是你,我為什麼要解除?」

  「你、你……」伊籐優兒驚愕,怎麼會這樣?她真的不懂他為何這麼堅持。「你到底看上我哪裡?」

  兩人只見過兩次面,在如此短暫的相處中,要有多深入的瞭解和認識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娶她?因為外貌嗎?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可是,她有好看到讓瞧遍各國佳麗的任少懷一見鍾情嗎?

  「這重要嗎?反正你早晚要嫁人的,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

  他是對她一見鍾情,只是這個答案連他自己都感到驚愕,怎能奢望她相信,所以他乾脆什麼都不說;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你……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身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伊籐優兒回想著從第一次見面至今,不論在什麼狀況下,他都毛手毛腳的。

  「既然你只是貪圖我的身體,現在你已得到,該滿足了吧?」

  得到了、滿足了,新鮮感不再,肉體的吸引自然就會消失;如此一來,他是不是該恢復理智,謹慎地選擇終生伴侶,而不再煩她?

  想到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她忙坐起身,拉起被單裹住全身,準備下床著衣。

  「滿足?!」任少懷大掌扯去她纏身的被單,翻身將伊籐優兒再度壓回床上,「你以為一次就能撫平我的慾望嗎?你太天真了。」可惡的伊籐優兒,都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想離開!簡直豈有此理!

  大掌狠狠地分開柔嫩的大腿,用力一挺,他強橫地衝入她狹窄的體內。

  「不……行!」她抽著氣,困難地推拒著,「你要先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能滿足,才願意放過我。」既然做都已經做了,現在她只求將損失程度減到最低。

  「唔,這個問題太難了,我得好好想一下。」腫脹的慾望緩緩退出,就在即將抽出之際,迅速往前頂。

  「呃……」她哽了下,幾乎喘不過氣來。「想多久啊?」

  「也許兩三天,也許二十年三十年,不一定。」

  「你!」她驀地睜大美眸,氣憤地瞪著他無賴的笑臉,「你耍我!」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他猛然加重撞擊的力道,直戳入花心抵住,並邪惡地扭動結實的腰臀,狠狠地斯磨起來。

  她哽咽地喘息,小嘴張了又合卻發不出聲音;她心跳狂亂,緊窄的甬道一陣陣地抽搐。

  「噢……」他沉醉在她絕美的滋味裡,狂熱地律動一再侵略她柔滑緊窒的甬道,永不知足地攫取她的甜蜜。

  她是那麼緊又那麼熱,滋味甜美得無法形容;他無法克制自己的貪婪,只能一再地律動下身,速度逐漸加快。

  在得到她之前,也許他還有可能解除婚約放棄她;但在嘗過她絕美滋味的現在,他怎麼也不可能放棄她,拱手讓出他的權利和該得的享受!

  汗水淋漓的任少懷氣喘吁吁地癱在床上,大掌輕柔地撫著伊籐優兒柔滑的雪背。

  「嗚……」喘息過後,趴在他胸膛上的伊籐優兒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准哭!」他輕喝,翻身壓住她,溫柔地吻去她的淚。

  怎麼回事!嫁給他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尊榮,她卻當成比下地獄還悲慘。

  「你不知道什麼叫一諾千金嗎?」他氣惱地道:「既然你不願意,當初為什麼會答應?」

  「因為……」她實在無法告訴他父親是如何要挾她的,她不禁哭得更傷心。「哎呀,你不要問嘛!」

  「你別無理取鬧了,總之,我們的婚禮勢在必行,我是不可能取消的。」在她的淚水攻勢下,霸道的他沒轍了。「噓,別哭了,你再這麼哭下去會變得很醜的。」

  為了止住她的淚,任少懷只好使出他唯一的一招——再度翻身覆住她……

  將她累昏了,就不信她還哭得出來。

  「趙小姐,你沒有預約,我們總裁是不會見你的。」

  「你這女人幹嘛老和我作對?我和你有仇嗎?識相的就讓開,別擋我的路。如惹惱了我,小心我炒你魷魚,讓你回家吃自己。」趙麗鈴驕縱的怨懟聲響起,擾亂了早晨的清靜。

  趙麗鈴被寵壞了,目空一切的性格容不得任何拂逆;所以對楊鏡月自稱職責所在的阻擋,她無法理解,只覺楊鏡月故意找她的碴。

  老女人!楊鏡月臉色微變。

  沒有女人受得了「老」字,尤其像楊鏡月這種即將邁入三十大關的單身女郎,對這個字更是敏感。

  「該識相的人是你!」既然給臉不要臉,楊鏡月也不再留情面。「炒我魷魚?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雷風集團的總裁夫人嗎?醒醒吧。總裁永遠不會看上你的:之前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會有;你再這麼糾纏不休,只是自取其辱。他要娶的是日本伊籐財團企業的小姐伊籐優兒,她才是雷風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而你這個眾人皆知的失敗者不找個洞躲起來,還有那個臉出來耀武揚威,嘖嘖!」

  「你……你胡說,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為了充版面,最喜歡胡亂編些謠言。」不過,她就是因為這些「謠言」,才上任宅找老夫人證實,偏偏老夫人臨時出國購物,她等不及,乾脆自己到日本找任少懷證責。

  「少懷才不會娶那個莫名其妙、聽也沒聽過的日本女人,老夫人喜歡的人是我,我才是未來的少夫人。」想及自己一早守在套房門口,就為了想在任少懷出門之前攔人;現在上班時間還沒到,他一定還沒出門。

  「少懷在哪裡?別想騙我他去開會了,我知道他一定在。哼,你給我小心點,等少懷出來,我一定要將你的惡行惡狀告訴他。」

  總統套房的設計就像一間豪華公寓,客廳、書房、起居室、臥室……一扇又一扇的門,讓人沒辦法一目瞭然。

  「如果你有一丁點成為雷風集團總裁夫人的可能,我這個小秘書敢給你吃閉門羹嗎?」見趙麗鈴臉色大變,楊鏡月冷哼,故意噓聲道:「還有,麻煩你聲量放小;你知道充足的睡眠對女人有多重要,你這麼吵吵鬧鬧的,萬一吵醒了伊籐小姐的好眠,我們總裁會生氣的。」

  「吵醒……你是說那個日本女人住在這裡?」她要見任少懷一面都不容易,而那個女人卻可以整夜和他纏綿;一想到這裡,趙麗鈴就嫉妒得冒火。她倒要看看她長什麼德行,最重要的,是警告她別妄想常總裁夫人。

  「那女人在哪裡?快叫她出來。」

  瞧她在套房內翻天覆地找了起來,卻離目標越來越遠,楊鏡月忍不住暗罵白疑。

  楊鏡月故作緊張地攔在某一扇緊閉的門前,低斥道:「趙小姐,這裡是我們總裁的地方,不是你家,請拿出你名門千金的教養,別太過分了。小心惹惱總裁,你會吃不完兜著走的。」

  趙麗鈴一見,馬上知道那一定是日本女人的臥房。

  「走開啦,一天到晚當看門狗不累嗎?」趙麗鈴蠻橫地將楊鏡月推開,怕她又上來阻止,猛地一撞,房門打開時砰的一聲撞上牆壁,反彈了下。

  趙麗鈴一進臥房立刻衝到床邊,果然見到一名美麗的女子趴睡在床上;從她裸露的肩膀,她可以想見被單下的身子必是不著寸縷的,加上室內濃重的歡愛氣息,任誰都知道伊籐優兒和任少懷做了些什麼。

  「你這不要臉的賤貨,竟敢……」狂飆的妒火燒昏了理智,趙麗鈴舉手就往目標揮去。

  沉睡中被驚醒的伊籐優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惺忪的眼睛還來不及張開,如何閃得了即將到來的危險?

  眼看憤怒的巨掌就要擊上毫無防備的伊籐優兒時,一隻男性手掌及時將之扣住,另一掌反手揮去,只聽見咱的一聲脆響。

  「啊……」趙麗鈴撫著灼燙的頰,瞬時傻住,「你……你打我?」

  任少懷顯然剛洗好澡,全身上下僅圍著一條小小的毛巾上頭髮還滴著水珠。

  「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人。」還好沒傷了優兒,否則豈是一巴掌能了事。他俊臉一沉上髦不留情地喝斥:「趙麗鈴,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誰准許你擅闖我的臥室,滾出去!」

  趙麗鈴被他的怒火一衝,倒退一步,但眼角在瞥及床上的伊籐優兒時心火再起。

  「為什麼我要出去?你不公平,我不能進你的臥房,這野女人卻可以睡在你的床……」

  「住口!」任少懷冷喝一聲,陰寒的直直望入趙麗鈴眼中,她嚇得渾身僵硬。「公平?你憑什麼向我要求公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沒絲毫資格向我要求公平,也沒資格質問我的私事;往日我看在你父親趙老的面子上,一再容忍你的任性,但忍耐是有限度的,沒有人會永遠忍耐你。」

  「任少懷,你……」趙麗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自小驕縱,討厭她的人也許不少,卻從來沒人敢當面指責她的不是。

  「還有,優兒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再敢對她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滾!」

  「任少懷,你好樣的。」趙麗鈴跺了跺腳,哇的一聲,哭著跑出去。

  任少懷哼了聲,突地轉頭冷冷看向追著趙麗鈴進來,一直注視整個經過的楊鏡月。

  楊鏡月一震,不安地垂下頭,「對……不起,總裁,我阻止過了。」一顆顆冰冷的汗珠滑落背脊。

  「楊秘書,你一直是個不錯的秘書,也很盡職。」任少懷冷冷地打斷她的借口,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心虛的表情。

  任少懷能掌控一家跨國企業,自然不是昏庸之輩;整個過程中,雖然楊鏡月一逕的驚慌失措,但她眼底的冷笑卻沒逃過他精銳的眼。

  他當然知道楊鏡月對他的愛慕之意,只是她一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沒影向到工作,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這次故意放趙麗鈴闖進來鬧就太過分了。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太累,不能再勝任秘書的工作,我隨時可以批准你的辭呈。」

  「對不起,總裁,這次是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個位置是她花費無數心血,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她不能輕易失去。

  「很好!我也希望從今以後你能除去不該有的情緒,盡好一個秘書應盡的本分。」

  他的意有所指讓楊秘書驚疑不定,更覺尷尬,慘白著臉離去。

  「你……你會打女人?」伊籐優兒小心翼翼地問。親眼見到任少懷動手打趙麗鈴的火爆場面,她吃驚不小。

  「優兒。」他歎息。她怎麼還不瞭解?「沒錯,我是不忌諱打女人。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妻子,要陪伴我一生的女人;我呵護疼惜都來不及了,怎還會傷害你?」

  「可是我不想,也沒能力處理你那堆積如山、未來還將繼續堆積的風流帳。」

  「優兒,你未來夫婿的我很早就被迫肩負起雷風集團的存亡大計,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製造你所謂的風流帳。」他歎了口氣,好不容易讓伊籐優兒的態度軟化了些,結果一大早就被趙麗鈴那個瘋婆子這麼一鬧,也難怪她生氣。「乖,別氣了,我保證從今天起絕對不讓任何女人有資格對你發飆。」

  看著他明顯有誠意的表情,伊籐優兒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你是不想結婚,還是純粹不願意嫁給我?」

  「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事業正在發展中,不想這麼早婚。」

  知道她拒婚的原因不是因為討厭他,讓任少懷鬆了一口氣。

  「優兒,你知道我的工作量很大也很忙,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出去工作;因為我希望在我為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時,心底放心的知道你是快樂又安全地待在我們溫暖的城堡。」

  他沉吟了下,又道:「再者,即使你不嫁給我,你依然會被嫁給其他男人。據我所知,上次宴會之後你已經引起各方矚目;你是正室嫡生又是最受寵的小公主,有興趣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即使找答應解除婚約,你還是要嫁人的。」何況,要他解除婚約,將她讓給別人,那是不可能的。

  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下,「乖,別再胡思亂想;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快快樂樂等著當我的新娘。」

  他的話徹底點醒了她,無論黑羊白羊,她依然是父親的女兒;父親一向將女兒當成待價而沽的商品,就算她今天能成功地說服他取消婚約,但依然會有別人等著娶她;只要她還有利用價值,父親就不可能放過她。再說,現在想想,逃婚的主意也不可行,除非她能說服可憐的母親一起走;看來,她只好乖乖等著嫁給任少懷了。

  「優兒乖乖,快點起來,你親親好老公我準備給你一個實習當好老婆的機會。」任少懷要她幫忙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伊籐優兒瞪他一眼,隨意抓了件他的大襯衫套上,乖乖下床幫他挑選西裝。

  她柔順的表現讓任少懷開心地抱著她親了又親,知道這個老婆是不會跑了。

  「呃,少懷……」

  「怎麼啦,別支支吾吾的,除了解除婚約的事沒得商量外,其他的只要我能力所及,我是不會拒絕你的。」

  「你有沒有空?」抬頭迅速瞥他一眼,又低頭幫他打領帶,「我知道你很忙啦,可是媽咪沒見過你,所以,你可不可以撥個時間陪我去看看她?我媽咪人很溫柔的。」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肯邀他回去見家長,自然代表著她已經認定,他任少懷高興都來不及了,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狠狠地吻住她,好半晌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啞聲道:「女人的初夜可能不太好受,我剛才已經幫你放了熱水,你去泡一下會舒服點,等我們用完午餐,我就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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