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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阿蠻果真沒讓烈帝「失望」。

  就在暗夜被關入大牢的當天晚上,他就以企圖劫獄之名被關進了地牢。

  劫獄不成,至少還能見到自己的主子,當初阿蠻是這麼想的。

  不過,阿蠻要失望了,因為烈帝蓄意命人將他關入另一個地牢。為此,阿蠻每天不斷以咆哮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氣憤與不滿。

  看守大牢的獄長,現在幾乎成了烈帝跟前的「大紅人」,因為他得固定前到御宮向他報告「犯人」的情形。

  「犯人」?!除了當時在場的六個人,沒有人知道為何功勳顯赫的女戰神會在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沒有人敢問,更沒有人敢提。雖有無比的好奇心,但眾人仍識相的保持緘默。

  「暗夜大人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回帝王的話,沒有。」

  這是獄長第一天的回答。

  面對這樣的回覆,正將邪魅俊容埋入若絲那頭柔似紅雲秀髮中的烈帝,露出個「早晚她會低頭」的表情,隨及揮手要垂幕外的男人退下。

  沒有人禁得起挨餓受凍的,況且是個女人。

  依照烈帝的估算,頂多三天——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所瞭解的暗夜。

  但是,顯然他對她的瞭解還不夠。

  第四天,獄長並未帶來烈帝想要的答案。為此,他深深的皺眉了。

  第五天,還是同樣的回覆。

  這一晚,烈帝讓糾纏不已的噩夢給驚醒了。

  「王上?!」莉莉的纖柔玉手輕輕地覆上他汗濕的裸胸,感覺到掌下狂亂的心跳。

  迎上莉莉擔憂的眼神,烈帝俯身在她的額上輕啄了一下。

  「沒事,繼續睡吧!」

  話還沒說完,他的貼身隨從之一凱驀然出現在宮外,要求晉見。

  烈帝感覺心跳在剎那間停止了跳動,他記起了方才驚醒自己的噩夢。

  他發現凱並非獨自一人前來,緊跟在凱後頭的是獄長,於是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暗夜連日的不吃不喝,終於因體力不支而昏厥在地牢裡。

  烈帝一聲令下,女戰神被急急的抬回了她的寢宮「火闋雲宮」。隨後,幾名御醫也火速給召進了宮。

  然而,在這整個過程中,烈帝並未親臨現身。

  他一直待在御書房裡,手撫著火焰,來回踱著步,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始終不放棄與他做對的她。

  他實在不敢相信。難道就算死,她也不肯開口求他?好啊!她當真是有副別人所沒有的傲骨,她……

  「帝王,暗夜大人的貼身女侍在外求見。」凱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烈帝背後。

  「那丫頭不在主子身邊照顧她,跑到這裡做什麼?」他安撫著在手上煩躁的跳動的火焰。「我說過,我誰也不見。」「可是,帝王……」

  「如果她連自己的主子都服侍不好,我留她何用!」

  凱為烈帝話裡的威脅而露出片刻的遲疑。

  「帝王,那侍女不知所措、淚流滿面的跑來哭訴,她說暗夜大人怎樣也不肯張開嘴……」

  「荒唐!她對一個昏迷中的病人也無可奈何嗎?」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的火焰又不安的躁動起來,敏感的鳥兒似乎也感覺到主人的怒氣。

  「簡直無能!送她進地牢,另外找個人代替她。」他的語氣冰冷而憤怒。

  面對烈帝的怒意,凱久久不語,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帝王……請恕小的斗膽,暗夜大人絕非『普通』病人……」

  他能怪罪凱嗎?他的部下說的可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就和他一樣,十分瞭解暗夜那頑強的個性,既然她寧願渴死、餓死,也不願求他,她又怎會容許自己在此刻……

  該死!她明明已經昏迷得不省人事!

  「凱,你帶伊克去幫那丫頭……暗夜大人若不乖乖合作,你們就撬開她的嘴,用強硬的手段迫使她屈服。」

  「屬下道命。」凱領命而去。

  他就不信兩個大男人還制伏不了她!他閃動著光彩的黑瞳,教人瞧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最後,烈帝將火焰放回籠子,完全失去了逗弄它的興趣。他明白自己刻意保持漠不關心的表情,正一點一滴的逐漸瓦解。

  「帝王!請原諒屬下們的無能!」

  凱和伊克去而復返,同時跪倒在烈帝面前。

  烈帝面色凝重的將臉轉向在一旁哭泣的珠兒。

  「我們好不容易才讓大人張開嘴,但是,大人她……她卻把東西又全部吐了出來!御醫們說,大人若再不喝點湯水……她會死的!帝王!」

  死?!

  他原本無動於衷的心在剎那間被擊潰!冷峻的面容降到了冰點,握緊的拳頭讓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肉中!

  烈帝不發一語的越過他們三人,闊步走出了御書房。

  火闋雲宮

  所有人被遣退出宮外。

  「把碗端進去擱下,你也出去,在外頭候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珠兒頻頻拭淚,沉默地退下。

  四周,頓時靜悄悄的,只剩下——

  烈帝的心跳,以及暗夜的細弱呼吸聲……他舉步往她的方向邁去。

  柔軟的羽墊上,他瞧見她顯得無比蒼白的臉蛋幾乎整個埋沒在羽毛枕裡。

  她看起來好脆弱,脆弱得好像風一吹就會消失……她瘦了!整個臉龐瘦了好大一圈,幾乎可見她高聳的顴骨。

  該死!他不該這樣懲罰她的。

  懊惱與悔恨在他心口交織著,烈帝終於來到了暗夜的床邊。

  他的目光落在青花細瓷蓋碗旁的一隻杯子上,杯裡裝的是滿滿的乾淨的水。

  突如其來的苦澀,翻攪了他的五臟六腑,烈帝眼底泛起了一絲苦楚。

  她當真是連一口水也不肯喝?她究竟要折騰自己和折磨他到何時?

  他抱起她,試著先讓她喝一口水,卻震驚的發現,即使在昏迷中,她仍是堅決的在反抗著!

  烈帝錯愕的瞪著茶水滿出她咬緊的唇齒,沾濕了她的衣襟與他的袖口。

  他意味深長的發出長歎,暗夜啊暗夜!我到底該拿你如何?

  她冷峻的臉龐隨著他的輕歎,緩緩柔化了剛毅的線條。

  「是我,」他俯首貼著她的臉,耳鬢廝磨道:「我來祈求你的原諒了,我不該如此對待你的,我應該比任何人都瞭解你有顆不輕易屈服的心,我也明白了……你罵我懦弱膽怯,說我是懦夫也好,現在我只求你張開嘴,讓我餵你喝點水,吃點東西……我求你別再這樣糟蹋自己了!小夜……夜……」

  烈帝懇切的呼喚聲猶如午後和煦的微風,輕輕吹拂過暗夜冰冷的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陣陣充滿悔意且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低喚,似乎吹進了暗夜封閉的心湖,並立刻在她冰封的心口上激起了小小的漣漪。

  埋首在冰冷耳畔旁的他,未能發現暗夜眼皮的顫動,可是他卻是清楚的聽見她呼喚他的聲音——細如蚊蚋的嗓音,因喉嚨的乾澀而透露著怪異的喑□。

  「是!是我!」他欣喜地捧起她的臉。

  愕然的面對暗夜猶是閉緊的雙眼,要不是看見她不再死緊的咬著貝齒,有那麼一剎那,烈帝幾乎要以為自己剛剛所聽見的,不過是幻覺罷了。

  於是他試著再餵她喝點水,但只一會兒,他便放棄了。

  烈帝發現昏迷中的她根本無法自己好好喝水,他懊惱的看著更多的水溢出她乾裂的雙唇唇角。

  他不死心地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滿滿的一杯水,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今惟一的一個方法是……不!天神絕不容許他這麼做的,畢竟……畢竟這是……這是……

  烈帝的內心痛苦地交戰著。他心底一度萌起丟下她的念頭,可是他無法讓自己這麼做,他不能丟下她不管,他……

  最後,烈帝還是捧起了杯子。

  天神能瞭解——他是情非得已的!

  他喝了一口水,貼向她的唇。

  兩人唇齒接觸的剎那,烈帝不容許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他讓自己全心全意專注於在餵她喝水這件事上。

  有感於她連日滴水未進,他先是小口小口、徐緩的餵食著她,終於將那杯水全部送進了她的口中。

  烈帝再以相同的手法,讓暗夜喝完那碗補神益氣的美味鮮湯。

  片刻後,烈帝滿意的看了已見底的器皿一眼,再小心地將她放回枕上。他未曾發覺在最後一口時,他的唇曾貪戀地在她的檀口上不由自主的多逗留了那麼一會兒。

  他替她拉好棉被後,本想就這麼轉身離去的,但她削瘦蒼白的容顏卻抑止不了他想碰觸她的衝動。

  他用手背溫柔的輕輕撫過她凹陷的雙頰,心中隱隱作痛了起來。突然,他皺起了眉頭。因為截至此時,他才發現她裹著布條的左手!他吃驚的盯著它,她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在牢裡嗎?

  斂回目光,他由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看見那根斷裂的床柱。

  她毫髮無傷的從戰場上回來,為什麼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讓自己受傷?烈帝不悅地冷起一張臉。

  看來他又得找個工匠來修理這張床……唉!她總是不停地替他找麻煩。

  門外靜候著的珠兒被喚了進來。

  「替暗夜大人換件衣服,好好照顧她,若稍有閃失,定斬不赦!」

  丟下飽含威脅的一句話,烈帝便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

  他離開時的表情就與他來時的表情一樣——嚴峻冷然,莫測高深!

  暗夜終於不再頑固,願意讓人為自己服侍餵食一些流質食物。面對如此的變化,最高興的莫過於保住項上人頭的珠兒了。

  不過,珠兒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也許暗夜的手傷在牢裡受到了感染,使得她在當天晚上突然發起高燒來。

  這可嚇壞了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的珠兒,於是御醫又在半夜被召喚進宮。

  這一晚,御醫在診治完暗夜後離去,接著,一個英挺卻又彷彿鬼魅般的人影,悄悄接近了暗夜的床邊。

  「她怎麼樣了?」自早晨離開之後,一直未再踏進「火闋雲宮」的烈帝,蹙眉望著顯然讓自己給嚇著的珠兒。

  「帝……」珠兒看清來人後,連忙慌慌張張的跪安。「帝王,請恕奴婢未能遠迎!」

  「起來吧!」他不耐地蹙了蹙眉,視線落在那記憶中蒼白脆弱的臉龐上。「回答我的話。」

  暗夜那看起來過於紅潤的臉色令他深蹙起眉頭,只見她不安的在枕上翻轉著,仿如深受噩夢的困擾般……

  「大人在半個時辰前已經逐漸有退燒的跡象,帝王。」

  「她看來似乎很不好受?」

  「大人她……她剛剛一直在夢囈。」珠兒的語氣吞吞吐吐。

  「哦?她說些什麼?」

  「奴婢……」珠兒突然不敢往下說了。

  「難道還有我這一國之君不能知道的秘密?」

  「帝王請息怒!」珠兒害怕的垂眼,避開他凜然的目光。「只是……」只是她怕若講出來,會落個性命不保啊!

  「在我的耐性尚未用盡之前,你還有一次機會。」

  烈帝冷冷的聲音在珠兒的上方響起,令她頭皮一陣發麻,烈帝的表情已經充分表露出不耐煩。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珠兒困難地吞嚥了一下。「大人她一直喃喃地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天啊!她會被砍頭的。

  一個人的名字?烈帝露出不解的表情。

  「告訴我,你聽見什麼?」

  他不知不覺地朝珠兒逼近。

  「我……」

  珠兒被烈帝的眼神嚇壞了,她打顫的雙腿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突然—床邊傳來了一個動靜,倏地令兩人的神色大變。

  烈帝清清楚楚的聽見了——暗夜在呼喚他的名字!他的胸口仿如被澎湃巨浪狠狠地衝擊了一下。

  他森冷的表情讓人瞧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烈帝握起拳頭,沒讓自己驚猛的目光從膽怯的珠兒的臉上移開。

  「你叫珠兒,對吧?」

  此刻能令烈帝記住自己的名字,那絕對是——大大的不幸啊!收緊的喉嚨促使珠兒吞了口口水,以點頭做為回覆。

  「告訴我,你什麼都沒聽見!」

  「奴……奴婢什麼都沒聽見。」

  珠兒好不容易擠出這麼一句,她心驚膽戰的迎視著俊美的烈帝。

  「在暗夜大人尚未完全清醒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她。還有……對於我曾來過這裡的事,我要你對你的主子守口如瓶!懂嗎?」

  「奴婢道命!」

  烈帝冷酷的黑眸浮現出一絲滿意,然後便掉頭轉身離去,他甚至未再多瞧一眼仍不斷在夢裡急切叫喚著自己的暗夜。

  那一聲聲的「烈」,只是更加催促他離去的腳步,他幾乎是逃離般的離開「火闋雲宮」。

  在暗夜的床邊,珠兒喃喃的感謝老天。最後,她再也無法支撐地,整個人虛軟的跌坐在地上,然後倏地又圓睜起一對眼睛。

  天啊!他們夜郎國的「夜神」與「火神」,他們的君主與他們的女戰神,他們敬畏的這兩人,他和她……哦!自己到底發現了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珠兒的臉龐佈滿惶恐與不安,她循聲望向床上……

  身為下人的她,突然為自己的主子感到悲傷起來。

  老天……怎麼能對暗夜大人開這種玩笑?!

  一切只怪造物者弄人啊!

  凌亂的床單、斜掛在床角的絲被、濃郁的性愛氣息在這張床上,剛剛才停止了一場激烈的男歡女愛。

  去而覆返的女人,儀態萬千的掀起暖帳,千嬌百媚的在男人的臂彎裡半躺了下來。

  「帝王,您的酒。」

  若絲嫣然一笑,並沒有將酒杯遞上前,反而放到了自己嘴邊,她輕啜了一口,然後送上自己的檀口。

  烈帝先是勾起一邊的眉尖,隨即邪氣地笑開,抬手將若絲嬌艷欲滴的櫻唇壓向自己。

  「美酒在你嘴裡成了絕佳的美釀……唔……」

  「若絲承蒙帝王的讚美。」若絲吐氣如蘭地在烈帝的唇畔輕聲細語道。

  她柔媚的笑著把酒杯遞到烈帝唇前,一對可以輕易勾去男人三魂七魄的媚眼,直勾勾地盯著烈帝,無語地要求著。

  「如果你也口渴的話,方才就不該忘了也為自己倒上一杯的。」他懶洋洋的口吻充滿磁性。

  「帝王,您真愛開若絲的玩笑。」

  她嬌聲嗲嗔,主動迎上了烈帝覆上的唇。

  「不過,本王並不介意為美麗的女人服務。」

  烈帝探手取走阻礙在兩人之間的酒杯,一個翻身,猛地,若絲已被他壓於身下。

  「帝王?!」

  若絲低呼,雙眸卻是閃閃發亮。

  「再次挑起我的慾望,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他在她的耳邊吹氣,使得她體內引起一陣騷動。

  「那麼若絲做到了嗎?帝王。」

  她的手在他背上輕撫,帶著誘人的笑容,緩緩抬起自己一雙光滑裸足,掛在他有力的窄腰上,讓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雄偉的身軀之下。

  烈帝因嫻靜的她有此大膽的行徑而微笑。

  他咬著她軟如花瓣的耳垂,雙手罩上了她豐滿的胸脯,搓揉著硬挺的蓓蕾,感覺它們在他手中越加堅硬、尖挺。

  她發熱的嬌軀不斷在他身下扭動著,當她緊繃的兩點被他張口含住,輾轉嚙咬,使她感受到一陣銷魂的刺痛感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輕叫出聲,並猛地弓起身子迎合他。

  一波波甜美的折磨不斷在若絲的體內加深、擴大!

  她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般,另一手則在他背後收緊,抓出了五道血痕。

  他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低頭瞧了瞧她握住自己的堅挺的手一眼,壞壞的咧嘴一笑。

  若絲無法想像,這將是一段怎樣甜美又磨人的過程。

  然後,她終於知道了。

  她以自己緊實濕潤的甬道,將他勃起碩大的男性完全的吞沒,緊緊的嵌在自己體內深處——

  她幾乎是立刻達到第一次的高潮!

  「啊——」

  她興奮的尖叫出聲,高高的弓起了背脊,猶如狂風中的落葉般,在烈帝的懷裡顫抖著。

  「噓!」

  他輕觸她的眉,然後兩手握住她的纖腰。

  烈帝的唇角噙著笑,不讓身下的女人有時間平復,已迫不及待的在她緊繃的體內迅猛的抽動著。

  烈帝再次成了主宰的一方。

  在一個強而有力的衝刺之下,終於讓他身下顫抖不已的若絲再次達到高潮並高喊出聲。

  「不……」若絲意識到烈帝慣有的反應,她倏地抱緊了他,近乎低泣地哀求。「別走!」

  但,烈帝還是在自己失控之前,毅然的從她的體內退出,然後咆哮地將自己溫熱的種子,噴灑在她雪白汗濕的小腹上。

  若絲喘息地凝視著自己劇烈起伏的小腹上,那也可能為她帶來某個小生命的黏稠液體……眼中不禁泛起了失望的神色。

  「為什麼?」

  事後,她仍忍不住開口問。

  「在帝王心裡,到底要怎樣的女子才有資格為帝王您懷有子嗣?莉莉嗎?不過她似乎一直未有喜訊傳出……您說,這又是為什麼?」

  若絲以為自己大膽的言辭會招來烈帝的不悅,因此她小心翼翼地瞄向他。

  只見烈帝僅是將眉尖高高的一挑。

  「唔!這倒是提醒了本王,最近我是太忽略皇后了。」

  「帝王!」

  若絲發嗔的抬起一張美顏。

  瞧她含嬌帶怒的模樣,烈帝彎起了唇角,他伸手握住一束她垂在身前的髮絲,在手中把玩著。

  一樣的耀眼迷人……但若是「她」的,他會感覺自己彷彿握住了上好的絲緞般,教人更加的愛不釋手。還有……

  烈帝抬眼對上若絲的眼眸。

  只是,它們永遠也不可能會是那對如太陽般金澄的星眸。

  「好吧!你現在已經成功的將我留在你的床上——方才是誰要下人來傳話的?」

  他吻著她火紅的發,顯得心不在焉。

  「是莉莉皇后。」她小心地避開語氣裡的那抹敵意。

  「嗯?!」

  「莉莉皇后說她已經好些天沒見著帝王了。」

  「哦?!我在這裡待了幾天?」

  「三晚。」

  「瞧!這都要怪你,是你讓我忽略了皇后。」他鬆開手上的頭髮,徐緩的在她優美的頸部輕描淡畫著。

  「只怕若絲能留住帝王的人,卻留不住您的心哪!」

  烈帝探訪的手指驀然停置在隱隱傳來脈動的一點。

  「若絲不笨,若絲瞧得出帝王最近兩三天來,總是心不在焉……帝王若是放心不下,何不親自上『火闋雲宮』去探視暗夜大人?!」

  烈帝與暗夜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常惡劣,不過,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是很親密的,不是嗎?

  「你敢說,本王在那種事上也是心不在焉?」烈帝性感的唇上掛著笑意。

  「若……」驀地,她的唇被罩住了。

  若絲被烈帝吻得完全忘了如何思考,在感覺慾望再次被挑起的同時,她突然被放了開來。

  「帝王?」

  她迷濛的眼中寫著疑問,她抬起手想觸碰烈帝,卻被推到了一旁。

  「看來我是冷落皇后太久了。」他突然的冷漠與之前的熱情判若兩人。

  若絲臉色蒼白的看著烈帝神情冰冷、毫不留戀的離開她和她的床……

  她惹他生氣了?!哦!她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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