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無人生?何處無百態?
靜心,便處處都是觀察處。
誰都知道我從十幾歲起便出入Ball場,有些人羨慕,真好福氣,享盡綺麗人生;有些人憎厭,真是無聊,定是個淺薄女子。
我才不管他呢!
從大排檔到麗晶宴會廳,我都坐得一樣舒服,不須以「我只坐大排檔」來顯示深度,那是什麼深度啊,
Ball場不錯是捧高踩低的地方,眾生相不但易看,而且夠快,我這部人生攝影機尚未拍完一切。
在Ball場說:「去過ST,Mortiz,滑雪便難以喜歡其他地方了」的上流社會人士,跟說「自從參加過歐洲遊覽團便難以喜歡東南亞了」的小中產階級,其實是同樣心態,不過前者說話的背景是麗晶大宴會廳,聽眾是衣冠楚楚人士;後者說話的背景是辦公室,聽眾是下了班到街市買菜的同事。
勢利心態,每個階層都一樣,表現其高人一等的道具不同而已。
無疑,Ball場很歡迎我,都說:「你來了特別好玩。」是啊,我是個很有趣的人,從不掃興只會添慶,人若無趣不如死掉,我很少把壞情緒帶出家門。
要是心情太壞,我會窩在家裡不見人,明知,誰真正在心?傾訴,人家面對你時同情你安慰你,一轉過背,人家揶揄你批判你,要是活到如今還不明此理,便真的不識時務了。
Ball場是報刊集中火力褒貶談論的場所,無他,只因它星光璀璨,比爛衫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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