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蓋伊·漢茲太太有什麼關係?」
布魯諾早料想到了。哲拉德持有他最近的簽賬單,知道他曾送花給安。
「朋友關係,她丈夫的朋友。」
「噢,朋友嗎?」
「相識的人。」
布魯諾聳聳肩,知道哲拉德會認為他是想要吹牛,因為蓋伊很有名氣。
「認識他很久了嗎?」
「不很久。」
布魯諾橫躺在安樂椅中,無精打采地伸手去拿打火機。
「你怎麼會碰巧送花去了呢?」
「我想是心情好吧!那天晚上我正好要去參加在那裡開的宴會。」
「你跟他有那麼熟嗎?」
布魯諾又是一聳肩。
「普通宴會嘛。他是我們談建築時就會想起的一位建築師呀!」
這是脫口說出之詞,而且還挺不錯的,布魯諾心想。
「麥特·雷文。咱們回頭來談談他吧!」
布魯諾歎了口氣。跳過蓋伊不問,也許是因為他出城去了,也許就只是跳過他不問。現在是麥特·雷文——他們並未串供,而且在不知道這可能很有用處的情況下,他在謀殺案發生前常跟麥特見面。
「他怎麼了?」
「你在四月二十四日、二十八日和三十日、三月二日、五日、六日和七日,以及謀殺案發生前兩天與他見過面,這要怎麼說?」
「有嗎?」他笑了起來。前一次哲拉德只握有三個日期為證。反正麥特也不喜歡他。麥特大概也說盡最壞的事了吧。「他有意買我的車呀!」
「而你有興趣賣了它?為什麼?因為你以為不久就能買一輛新的嗎?」
「想賣了它去買一輛小車。」布魯諾不專心地回答。「現在在車庫裡的那輛克羅斯利汽車。」
哲拉德露出笑臉。
「你認識馬克·列夫有多久了?」
「自他還叫馬克·列維茨基的時候起。」布魯諾頂嘴還擊。「再稍微溯及既往,你就會查出他在蘇俄殺了他的親生父親。」
布魯諾怒目瞪視著哲拉德。「親生」這個字眼聽來很好笑,他不該這麼說的,但哲拉德想以假名來打歪腦筋!
「麥特也不在乎你,怎麼啦?你們兩個無法達成協議嗎?」
「有關車子的事嗎?」
「查爾士。」哲拉德耐性十足地說。
「我沒有要說什麼呀!」
布魯諾看著他啃嚙過的指甲,再次想到麥特有多麼符合赫伯特對兇手的描述。
「你最近不常和恩尼·舒洛德碰面。」
布魯諾厭煩地開口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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