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凝香樓後,我好好的休息了幾天。
房間是後院最裡面的那處,我將它取為「碎離」當作是血衣宮離的「碎離居」一樣。快三個月了,還不知道爹在血衣宮怎麼樣了,過幾天,我就回去看看。
江湖上,到處都盛傳著我的留言,連京城都都是,「血色魅妖」。呵,好個「血色魅妖」,讓人聯想綿綿。
歐陽石明死後,我從神死宮的屬下得知,那些人聽了我落下的話,沒有人敢為他下葬,任憑他棄屍荒野。
很好,呵呵。
我立了牌位給爸爸媽媽,放在中堂,因中有果,果中有因,一切因果報應,我在很小的時候聽果爺爺對我說,他那有神的眼珠看著我琥珀色的眼鏡,發出一聲聲歎息。
就算那時我很小,也許無知。可是我很清楚,歐陽石明為何會如此的憎恨我爸爸。甚至不惜讓我們死。
他是爸爸的表舅,可也只大過我爸爸八歲,從小,爸爸受到的疼愛就多過他,就像全世界都圍著爸爸轉一樣。而他,不甘心。拚命的想贏了我爸爸,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爸爸永遠是殺手中最有威望也是最高的,可他,呵。
一切都來的太快,他想盡辦法要陷害爸爸,終於,他得逞了,他是瘋子,瘋子!
卻是我恨透心扉的人,也是使我對親情不信任的人。
恨啊,也許,他恨我父親,我恨他。哈,這世界,都瘋了。
爸爸不笨,他知道,歐陽石明恨他恨的要死。可是他沒有怪他,他說他要還給他。
可是,誰又能還給我一個家!!!
如果這是命運的遊戲,那麼他贏了,我們輸了。
倒了一杯酒,我猛灌下去,熱辣的液體是火,燒著我的喉嚨,連哽咽也不能發出。
「主子。」思思站在我身邊將我從回憶中拉開來,擔憂的叫了聲。
我放下被子,問她:「什麼事?」
「有一個服裝奇異的人,在凝香樓鬧事。」思思有些吞吐的說,眼鏡不時看我的臉色。
我挑眉問她:「雲兒呢?」
「她在那裡呢,想辦法制住那人,沒有動武。」思思解釋說。
「哦。」我笑著點頭。
思思像鬆了口氣般,又連忙說:「可是那人厲害,雲兒沒有辦法,只好叫我來找主子你了。」
哦,連雲兒都拿不準的人,哈哈。
我倒要看看,希望不會讓我失望了。
「那人什麼樣?」我看著思思秀氣的小臉問。
「額,戴了頂帽子,黃紅相配的衣服,還露出半個手臂。」思思對我比劃著說。
「戴了頂帽子,黃紅相配的衣服,還露出半個手臂?」我想了想,那不是喇嘛嗎?!
「我們走。」想像到那人後,我擺手叫上思思就往凝香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