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駕~.」
我和雲兒在趕回凝香樓的路上。一天下來的行程，讓我覺得急促，古代沒有交通工具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我皺了皺眉想到。
「主子，歐陽棋！」雲兒低叫，提醒我。
我反應過來，看著歐陽棋。
他已經來到了我前面，牽著馬，卻擋住我的去路。
雖然臉色有些憔悴，卻無法損害他俊帥的形象。只是身上的有種叫做成熟了的氣息。
「怎麼？要找我報仇嗎？」我毫無感情的問他，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
歐陽棋啊歐陽棋，你是否太懦弱，為什麼我覺得你狠無助。可是現在親情對我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在我眼中，連灰塵都比不上。
「告訴我，為什麼？」他聲音低低的問我，讓我感覺落寞。
可是，那又能怎樣？抱歉，我同情不了你，因為，我沒有辦法同情你。或許，是我冷漠無情，可是我願意麼？我是自私的，所以，我無法那樣對待你。也許，如果我真的冷血，我應該殺了你們，誰都不放過。一個不留，就像他對我的斬盡殺絕，沒有留情的餘地。
我別過頭，不回答他。
「告訴我，為什麼？」他又重複一次，聲音中有對我的哀求，讓人痛。
不要問我為什麼啊，歐陽棋。
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真的親手殺了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討厭為什麼！因為我清楚。也許你也可憐，因為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殺了他，可是我清楚，我知道，我明白，為什麼他殺了我爸爸媽媽。也正是那個原因，我寧願我什麼都不是。
「不要太想知道，你會接受不了。」黃昏的日落在我眼中，狠狠的刺傷我的眼，像利劍一樣，插進我的心臟，滴下血淋淋的液體。
歐陽棋抬頭看著我，那眼中，有我不知道的情緒。
「告訴我，歐陽吾愛，你和爹的關係，好不好。」痛苦的聲音，痛苦的感情。
說了也好，讓事實暴露在真相面前，至少可以讓你死心，歐陽棋，可是，我不會可憐你。
「他，我父親的表舅，卻讓我家破人亡，在他的詛咒中，將我的父母和我置於死地。可惜，天不要我死，那麼他就要死。至於什麼關係，你說呢？」我諷刺的問他。
事實如同毒蛇一樣，侵蝕他的心，讓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睜開眼說：「你說的可是事實？」
不是事實，你的身體有怎會顫抖呢？！
我冷哼一聲說：「你可以不相信，沒人勉強你，或許你也可以殺了我。」就看你有多少能耐。
「不，你知道的，我不能殺你，也無法殺你，更沒可能殺你。」他複雜的眼神盯著我，聲音依舊疼痛。
「你跟歐陽石明不一樣，即使是父子。」我正視他，說。
「……」沒有回答。
「至少你有心，而他沒有，他欠下的債，他自己還，沒有人可以幫他。」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歐陽棋溫柔的問。
「11歲。」
「你那時，心狠痛嗎？」他指著胸口道。
我對著遠處笑一笑，然後說：「不，因為已經痛道沒有知覺。」錯的，並不是他。
「吾愛，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他的眼中，這次我看清了，有憐惜。
「隨便。」黃昏的太陽慢慢落下，這份仇恨，什麼時候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