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這幾天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好,百福和凌浩戀愛的事情也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讓他非常難過。易道也好不了多少,每天悶在屋子裡悶悶不樂,剛好和失了戀的張楊配成一對。悶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兩人也除了友誼之外,多了些相憐相惜的感情。
「如果我是紀顏,一定會選你,那個凌浩算什麼啊,花花公子一個……」
「……就是嘛,那個凌浩哪有你好,如果我是百福就一定找你!」
……
獵人照舊經常玩失蹤,三天兩頭不見人。
櫻桃倒是很乖,除了和朋友逛逛街之外,一直呆在家裡,為傷感地喝悶酒的張楊與易道弄些炸花生米、薯條之類的小菜。雖然花生米黑了點,薯條也由於不夠火候而軟趴趴的活像海綿條,可張楊與易道還非常感謝她,畢竟這個時候一點點的支持都很重要。
今天又是這樣,為了不打擾櫻桃看電視,易道拎著兩瓶二鍋頭來了張楊房間。現在二鍋頭已經成為他倆的至愛了,每次喝酒必要二鍋頭。
幾口酒下肚後,櫻桃送來了花生米加可樂雞翅,她打量了一眼張楊的房間笑著說:「張楊,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能把房間收拭得這麼乾淨。」
櫻桃說完後,張楊忍不住一怔,手裡的酒杯也不自覺地歪到了一邊流出酒來,他連忙放下酒杯向櫻桃問道:「不是你幫我收拭的房間嗎?」
這回輪到櫻桃發愣了,愣過之後她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是喝醉了吧?!我又不是你的僕人,怎麼會跑來幫你收拭房間。」說完後,櫻桃狠狠瞪了張楊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楊還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手上灑滿的酒還沒顧得上擦。
易道遞了幾張紙巾給張楊,示意他把手擦乾淨,然後冷嘲熱諷地說道:「你沒事吧,櫻桃會幫你收拭房間,別作夢了你!」
「那能是誰啊?」
……
因為喝得太多,易道就地睡在了張楊房間裡。與張楊比起來,易道多了屬於法師的天生敏銳感與直覺,所以當這個房間剛一出現動靜的時候,易道馬上清醒了過來。但是謹慎的易道並沒有妄動,而是悄悄睜開了眼睛。
然而,讓易道大吃一驚的是,幫張楊收拭房間的,居然真的是櫻桃!
—————————————
「唉……」一聲悠悠的長歎聲響想起。
還是那個停屍房,還是那位綠色上衣的便衣警察,只是今天床上躺著的換成了楊逑。
「MD!」綠衣警察罵了一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楊逑自昨天下午認過屍後就再也沒有回家,也沒有人再見過他。最後一個見到楊逑的,就是這位倒霉的綠衣警察。
所以今天早上一發現楊逑的屍體,負責接待楊逑的綠衣警察就被上級狠狠地一頓臭罵。自責之餘,綠衣警察也有些委屈,這狂妄至極的兇手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怎麼也沒想到兇手會對楊逑下手!目的到底是什麼?
旁邊一位在警隊工作了三十餘年,頭髮花白的老警察冷眼旁觀著,心知這絕非普通命案這般簡單。這位老警察雖然位置不高,卻與G市地位超然的凌家有著不淺的關係。就連凌浩與紀顏訂婚時,他也去了,只是不曾被人留意。
老警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電話:「喂?凌老爺子嗎?對……我是老徐,現在我們有一個棘手的案子想請教一下白龍大師的高徒……是的,全是命案。兇手很凶殘,以我來看……只怕沒那麼簡單……好的,那就謝謝您了,改天一起喝茶……」
就這樣,因為一個電話,易道就攪到了這起本來毫不相干的兇案中。這大概就叫做「冥冥中自有天定」吧?
湊巧得還不止這些,凌老爺子居然派了紀顏來協助易道,為他提供一切需要的條件。經過上次餐廳裡的事情,易道對紀顏的態度真的已經有了不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趁著紀顏不注意的時候望她幾眼:不再像以前那樣,找盡借口和她說話。易道一直是一副客氣到拒人於千里多外的態度,連紀顏自己有了些許的不安。
走到停屍房門口時,易道第一次主動和紀顏講話了:「你留在這裡吧。」
「那怎麼行,爺爺他……」
「我說了你要留在這裡!」
易道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語氣肯定得不容辯駁,即使他沒有回頭,身後的紀顏也感覺到了他的堅定。這樣的易道紀顏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不由地一愣。
沒有顧及自己的態度是不是不夠禮貌,易道微微側過頭來,淡淡地問道:「凌老爺子說了,你要聽我的不是嗎?」
紀顏面色一僵,咬了下嘴唇,然後一聲不響地坐在了門口的長凳上。表面上紀顏仍就是那般平淡的模樣,但攥得緊緊的拳頭,不自在的四顧著美麗雙眼,都顯示出她的不快。而她的心裡,早已經憋悶得幾乎無法呼息了。
那位頭髮花白的老警察看到局面有些僵,連忙安慰了紀顏一句:「紀小姐啊,這易師傅可是為了你好。裡面女孩子可是最好別去,如果不是職責在身,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想去。萬一把你嚇壞了,凌老爺子可是饒不了我的。」
望了眼那頭花白又有些蓬亂的頭髮,紀顏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笑容:「好吧徐伯伯,我就不進去了,在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