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師傅,毛師傅」聽到有人在喊,阿初和阿海跑了出來,一看是牛叔,「牛叔,出什麼事了?」
牛叔氣喘吁吁的說:「有妖怪,毛師傅呢?」
這時毛小方從後堂出來,阿秀也跟了出來「牛叔,出什麼事了?」
「毛師傅,有妖怪,我們家的雞和牛一夜之間都沒了。」牛叔看見毛小方好像看到了救星。
「我們去看看,」毛小方對阿初阿海說,「阿秀,你留下來照顧水小姐。」
「是,師傅。」三個徒弟回答。
到了牛家,只見牛大嬸坐在家畜棚邊大哭,一見毛小方來了,就哭著說:「毛師傅,你可要救救我們呀,這叫我們可怎麼好呀?」
「牛大嬸,你先別難過,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毛小方勸道。
毛小方環視著四周環境,空氣中參雜著一股腥味。「師傅,是什麼妖怪?」阿海問。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很可能是蛇妖。」毛小方回答道。
阿初覺得還不是很能明白:「師傅,你怎麼知道是蛇妖,而不是貓妖什麼的?」
「你看」毛小方手一伸。「蛇鱗。」阿海阿初同時叫道。原來,毛小方早已發現圍欄上的蛇鱗了。
毛小方對牛叔牛嬸說:「牛叔牛嬸,我回去研究一下,一定會給們一個交待的。」說著拿出了三個大洋給他們,「你們先去買幾隻小雞吧,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牛叔牛嬸接過錢,不停的說「謝謝毛師傅,謝謝毛師傅。」
伏羲堂內,阿秀端著藥給水偌瑤:「水姑娘,吃藥了。」阿秀對水偌瑤的映像很好,水偌瑤的眼中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哀愁,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關心她,阿秀對她很友善,她很喜歡她。
「謝謝你,阿秀。」水偌瑤接過藥碗,她也很喜歡阿秀,「阿秀,你叫我偌瑤吧,我們年紀差不多,這樣叫親近很多。」
「偌瑤」阿秀叫道,「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叫了。」她覺得多了個女孩在伏羲堂很開心。
「阿秀,你師傅呢,怎麼沒看見他?」水偌瑤問,這幾天毛小方都會看著水偌瑤喝藥才會放心,水偌瑤似乎有點習慣了,看到他不在,她顯得有點失落。事實上,自從離開家,水偌瑤的眼中一直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只有在毛小方在的時候這股哀愁才似乎會淡化。
「師傅去牛叔家了,剛剛牛叔來說有妖怪,所以師傅去看看了。」阿秀回答。
這時,有人在喊「毛小方,快出來,毛小方。」
「阿秀,外面是誰在喊你師傅呀。」水偌瑤問。「好像是瑰姐」阿秀聽著。
是的,外面正是黑玫瑰,她性格很豪爽,對人很好,可有個缺點就是喜歡佔小便宜。阿秀出來了,「瑰姐,師傅不在,你找他有事嗎?」「當然有事了,不然誰有空找他。」玫瑰回答,可她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她對毛小方的感覺很奇怪,她會關心毛小方,但也會找毛小方麻煩,或許簡單的說這就是喜歡吧,可是37歲的她不會像小姑娘那樣表達感情了。「那他什麼時候回來?」玫瑰想想又問。
「阿秀」水偌瑤出來了。
看到水偌瑤,玫瑰一驚,「阿秀,她是誰呀?」
「她是水偌瑤,是師傅的客人,暫時住在這。」阿秀回答。
看著水偌瑤,玫瑰竟然不是很友善,「水偌瑤,名字倒挺好聽的,哇,臉色這麼難看,我們女人氣色好是很重要的。」
「瑰姐,偌瑤病了。」阿秀沒聽出玫瑰的話中有話。
水偌瑤聽出了她的敵意,沒有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站在一邊,她並沒有從原來的痛苦之中出來,眼中仍然盛滿了酸楚。
這時,毛小方從外面回來了。「師傅,你回來了。」阿秀叫道。「嗯,」毛小方看到水偌瑤就關心的問:「水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你還不能吹風。」
「毛師傅,我沒事了。」看到毛小方,水偌瑤勉強打起精神。這些天水偌瑤很少說話,只有看到毛小方的時候才會有點精神。
毛小方臉上有喜悅之色,看著水偌瑤點點頭。玫瑰心裡卻很不高興:「喂,毛小方,你沒看見我在這呀?」沖毛小方喊道。
「玫瑰姑娘,你找我有事嗎?」毛小方確實剛剛才注意到玫瑰。
「沒事了。」玫瑰心裡一堵,竟走了。
玫瑰就是這樣常常跑到伏羲堂但不知道什麼事又跑走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很在意。
毛小方把注意力放在了水偌瑤身上。水偌瑤的心有點難過,隨著身體逐漸的恢復,另一件心事在她心裡滋生。她已經完全好了,那麼,這是意味著她沒有理由再留在伏羲堂了呢。她對毛小方一跪。毛小方大驚,「水小姐,這是做什麼,趕快起來。」毛小方連忙伸手扶水偌瑤。水偌瑤沒有起來「毛師傅,這個禮你一定要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你,我想世上已經沒有水偌瑤了。」水偌瑤低下頭,她在拚命忍著淚水,「現在我的病已經全好了,我想我也應該走了,歉你的恩我來世做牛做馬一定會報答。」說完就磕下頭去。
「水小姐,你要走?」毛小方心中竟然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經歷過無數風雨的他心中竟出現這樣的不安,他自己也不明白。
「是呀,打擾了這麼久,我」水偌瑤沒有再說下去,她喉嚨裡擱著一塊東西,酸酸的,她知道自己前途茫茫,覺得一股久違的孤寂又開始將她緊緊的包圍,將她淹沒,而且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不捨。
毛小方想留下她,這樣一個文弱的女孩該怎樣面對迷茫未知的前路呢,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水小姐,那你準備去哪?」毛小方問。
「我」水偌瑤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呀,天大地大,我該去哪,水偌瑤心裡開始問自己。
毛小方看懂了水偌瑤的心情,留下她的決心堅定了,「留下來吧,天大地大不會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伏羲堂就是你家。」
他讀懂了她的心,水偌瑤的心在動搖,事實上她的心裡一直有聲音在呼喚,留下來,有毛小方在,這樣她就不算是舉目無親了。這時,阿海阿初阿秀也紛紛說:「是呀,留下來吧。」
水偌瑤的淚滑下來了,他們讓她體會到了人間的溫情,命運再殘忍,人間的溫情可以把人包圍。「毛師傅,」淚在臉上,可唇邊已經浮出了難得笑意,「我留下。」
「好好,」毛小方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水偌瑤, 「水小姐。」
「嗯,毛師傅,我有一個要求,你可不可以答應?」水偌瑤說道。
「你說。」毛小方回答。
「大家以後叫我偌瑤吧?」水偌瑤說,「我現在也是伏羲堂的一分子了。」
「好,偌瑤。」毛小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