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王府
「不知世子叫下官前來有何要事?」秦衛躬身問道。
「本世子聽說昨日你與奉聖公主共同泛舟湖上,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回世子,公主只是和下官暢談琴棋書畫。」
「哦?是嗎?」趙恆把玩著手中的玉器,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世子,當日若非王爺相救,收為門生,在下早已命喪黃泉,下官怎敢對世子有所隱瞞?」
「你的忠心本世子自然相信,這樣吧,你明日調三千兩黃金來給本世子。」
「世子,這……」
「怎麼?有困難?」
「沒有,下官這就去辦。」
「嗯,那你就先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
「世子,你不怕他已和奉聖公主聯成一線?暢談琴棋書畫,一談就談了三四個時辰,誰信啊?」秦衛一走,紀高便說道。
「哼!你以為本世子是傻子嗎?所以我叫他明日調三千兩黃金過來,如果他辦得到,就說明他還是我們的人,如若不然,殺!無!赦!紀先生,派人盯緊他!」
「是,學生這就去辦。」
「慢著!」
「世子還有什麼吩咐?」
「替我把展昭找來,別讓別人知道了,特別是公主府的人。」
「是。學生告退。」
開封府
「公主,我們的人說秦衛今日又從戶部調出了三千兩黃金。」
「如今那些黃金在哪?」
「在秦府。」
「秦府?三千兩黃金不是一個小數目,秦衛區區一個侍郎,絕不敢這麼大膽把黃金拿回府用,除非……他是要把黃金送入襄陽王府,快!找人今晚去把那些黃金給我調包了。」
「是,公主。」
「對了,駙馬呢?」
「喔,駙馬說會晚些回來,請公主先歇息。」
「喔,那我先去睡了,困死我了。」
「可是公主,現在天色還很早啊?」
「又沒規定一定要天色晚了才能睡,我不管了,我快困死了。」說完就爬到床上去了,任若水和木芷清怎麼叫也不願起來。
襄陽王府
「不知世子召展昭前來有何吩咐?」
「不敢,展兄如今已經是駙馬爺了,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堂兄弟啊。」
「展昭不敢高攀。」
「展兄,你我之間又何必客氣呢。」
「如今天色已晚,公主看不見展昭,也該著急了,若世子沒有其他吩咐,請恕展昭先行告退。」
「站住!」展昭不理他,繼續走。
「如果你不怕你的公主死的話,就儘管走吧。」
「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展昭頓時停住腳步。
「公主中了紀先生的毒,普天之下,除了我以外,沒人有解藥。」
展昭只是冷冷地看著趙恆,站在原地不說話。
「展昭,你可別不信,此毒乃是美人醉,是紀先生的成名毒藥,無色無味,中毒者除了嗜睡外與常人無異,只是手腕上會出現一個粉色的蝴蝶印記,它會隨著血脈移動,若是這蝴蝶爬到了手臂上,就是毒發之時。你若不信,可以找公孫策去證實一下,紀先生,送客。」
開封府
「駙馬,您回來啦?」若水說道。
「嗯,公主呢?」
「公主已經睡下了。」
「睡下?」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最近總是特別愛睡覺,就連白天也經常打嗑睡。」
「嗯,忙了一天,你先去休息吧,公主我來照顧。」
「是,駙馬,若水告退。」
待若水走後,展昭回到房中,看見了床上那個正睡得香的佳人,輕輕執起那纖纖玉手,果然,在手腕上有一隻粉色的蝴蝶。
展昭輕輕地將我的手放回被窩裡,替我將被子蓋好,俊逸的臉上揚起少有的肅殺之氣。
襄陽王府
「誰?!」趙恆睡到一半猛然驚醒,卻看見展昭一身藍衣,冷著一張臉站在床邊,而巨闕寶劍正不偏不移地抵在自己的喉間。
「把解藥交出來。」
「沒有!」
展昭劍尖稍稍施力,趙恆頸間立刻劃下一邊血痕。
「想要解藥也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救她,否則,本世子寧死不救。」
「什麼條件?說!」
「很簡單,我要你離開她,休妻另娶!」
「為什麼?」展昭震驚地問。
「因為我愛上她了,我要得到她。」
「你愛她?」
「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為我吸蛇毒的樣子。」說著,輕撫著當日的傷口。
「不,你不愛她,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下毒傷害她。」
「哼!隨你怎麼說,從小到大,我趙恆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過,女人,也不例外。」
「世子,男女之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更何況,即使沒有展昭,公主也未必會嫁給你。」
「這你不用管,只要你離開,本世子自有辦法讓公主允婚。展昭,你給本世子記牢了,我趙恆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我寧願毀了她!」
「你……」
「總之解藥就在我這,你不想她死就立刻休妻再娶,救與不救,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