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棄對歐陽晉的掙扎!她的掙扎只會讓男人心底升起征服欲!所以她就像一具木乃伊,任由他擺弄……清澈眼眸中呈現出一絲絕望……只覺得心如死灰。
歐陽晉意識到身下女子不再動彈,他身體徒然一顫,慌忙離開她的身體,他坐在床沿,望著女子蒼白容顏,一時間,內心激烈的掙扎,他只覺得自己手段過於粗魯,眼眸一縮,歉疚道:「清秋,對不起,我失控了……」
冷清秋心寒的說道:「公子救下我的性命,是希望我以身相許是麼?」她淒寒的說道,一雙美目也黯淡無光……原來都是有目的的啊,並不是見義勇為,狹義相助啊!
歐陽晉心中一絞,「清秋,我是情不自禁才會這樣,,。」原諒他的撒謊吧,他只是不想她這樣離開而已!心生不捨啊!況且九弟已經答應把她送給自己……但是他怎能說呢!說了怕會傷及她驕傲的自尊心吶!左右為難!
冷清秋冷笑:「公子三番五次的輕薄奴婢,奴婢真不曉得要如何面對公子?」
「我……」歐陽晉眼裡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清秋,我看過你身子,我得為你負責!」
冷清秋不以為然,自嘲一笑:「殘花敗柳,公子也要?」
她慘然一問,面無血色,腦中浮現的是歐陽煜強佔她的畫面……腦海中快速閃過那冷峻容顏,心不由得寒顫起來。
聞言,歐陽晉身體驀然一僵,他一時怔忪,呆滯的看向女子,竟是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只瘋狂的糾結著一句:她不是處子……她不是處子……
冷清秋坐起身體,她看到男子怔忪表情,心底不禁一陣譏笑,天下烏鴉一般黑,不過,這些於她,都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心的!
她越過他僵硬的身體,步下床榻,赤裸著腳望門外走去,夜深,涼風沁涼,吹入皮膚如刀割一般疼痛……
歐陽晉心中受挫,他眼睜睜的看著嬌小的身影踉蹌著出了閒情居。
門外侍衛看到冷清秋出來,面面相覷,他們轉首看向皇帝,只見皇帝一副猶豫掙扎的樣子。
男子眼眸深邃起來,他幽幽一歎。
葛立小心問道:「皇上,不把她追回來?」
歐陽晉狹長鳳眸輕瞇,他莫可奈何道:「隨她去吧!」
見他面露煩躁,兩名手下噤若寒蟬,未有多言。
男子關上雕花木門,悵然若失的在房內來回踱步,木門鏤空油紙上跳動著他修長的影子。
男子一拳砸在梨木桌上,憤然道:「我到底在在乎什麼?難道作為皇帝的我觀念也如此庸俗膚淺?!」
即便不是處子又如何?他也不是處子……憑什麼要求人家替他守身,況且她以前也沒遇見她啊,也許她有難言的苦衷,並不是不潔身自愛!
男子幡然醒悟,心中頓時緊張起來,他想到女子淒涼自嘲的容顏,內心不禁酸澀起來!
「啪!」只聽木門被奮力推開,葛立和張毅見一道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他們面前……
冷清秋的身體猶如漂泊在秋風中瑟瑟而抖的落葉,她元氣大傷,身體虛軟無力,今日刺殺姬月失敗,樓丞相一定會追求責任,所以她現在只能去求他!他是唯一可以幫助弟弟化險為夷的人!人生總是有很多的無奈,沒有想過會有求他的一天,她是如此的憎惡他……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定然不能直接去清風閣,萬一他追問起來,她無法解釋。
她強迫自己振作,然後悄無聲息的回到依雪閣偏房,小青是沒有武功的,而且她睡覺一向很沉,即使外面打雷她都不會醒來,所以也方便冷清秋的來去自如。
冷清秋匆匆換上一件平日裡穿嫩綠長群,她邁著微沉的步伐往清風閣一路小跑過去!
累……好累……
她以為自己會體力不支倒下,可是憑著一股驚人的毅力她終於抵達清風閣,裡面漆黑一片,只怕他早已就寢,冷清秋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的挪近,遠遠的,園外,王爺的侍衛黃唯在守夜,他見遠處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逐漸靠近,心一緊,忙抽出腰間長劍,然而當那抹身影靠近時,才看到一臉倦色的冷清秋!
他詫異的看著她,冷清秋忽地上前,頭一暈,急速往地上倒去,他一把抓住她手腕,拉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道:「你是哪裡的丫鬟,為何會在這裡出現?」他是知道她的身份,不止止只王府的丫鬟,更重要的是她是王爺心底在乎的女子!
冷清秋嚥下津唾,她道:「侍衛大哥,奴婢要見王爺,王爺……」頭很沉很暈,就這樣癱軟下去……
「喂!喂!」黃唯面露憂色,他忙朝著裡屋喊道:「王爺!王爺!」
須臾,一道白色身影迅速越向黃唯,他見黃唯手中扶著的女子,面色一凜,幾乎是搶過黃唯手中的女子,厲聲道:「怎麼回事?!」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寸步不離懷中人兒。
黃唯回稟道:「回王爺,冷姑娘她剛來,便無由昏倒,她說要見王爺您。」
歐陽煜一把橫抱起冷清秋,他吩咐道:「黃唯,去請無衣。」無衣是王府特定的郎中。
「是!」黃唯一抱拳便快步離開。
歐陽煜將昏迷的冷清秋抱進床榻上,並且為她蓋上雲絲錦被,心疼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冷清秋,他執起她柔荑,放在掌心揉搓著:「怎會如此涼,莫不是染了風寒。」他抬手撫上她的額際,心頭一滯,果真是有點發燒,不過她半夜三更的來找他所謂何事?什麼事情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他?眉宇間疑惑更甚,心裡不禁浮起一抹擔憂來,黝黑晶亮的眸牢牢鎖住那平凡無奇的小臉,他幽幽一歎:「清,本王想對你殘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