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驚動睡夢中的他。
他下身的慾望已然**……
又是一番雲雨纏綿。
冷清秋的骨頭險些被拆掉。
「我叫歐陽煜。」他在剛才歡愉中與她說的話。
她無心去記。
這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她是她,他是他。
幸好,這次,他已經離開自己,懶散的躺在她的身邊。
冷清秋忍著酸痛,硬是起身,穿衣,然後匆匆的乘著夜色未盡離開叢林,當然,臨走前,帶走了在不遠處的一朵白色花朵。
破曉之時。
歐陽煜才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往旁片看去時,她已經不在!
他連忙起身,四下搜索著她的身影,可是哪裡還看得見她!
不知怎的,心底竟然產生一股悸動的感覺,歐陽煜取過寶劍,正要離開時,卻忽然瞥見地上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
兩道英氣的劍眉微蹙,歐陽煜俯身撿起地上的荷包,頓時一種香氣直入鼻尖,是她身上的香味……歐陽煜細看著繡荷荷包,拆開黃繩拉開來瞧,只可惜,裡面空空如也,未有任何東西,歐陽煜心底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他甚至連她姓名也不知,天下竟然會有如此女子,救下他的命,卻連個「謝謝」的機會也不曾給,不過他是不會說謝謝的,他會用銀兩來回報她的救命恩德……
想時,一張柔和的臉蛋浮現在眼前,昨夜,藉著星辰和月光,才勉強記得她的面貌——為什麼沒有深刻記住?因為他向來不是一個上心的男人。
歐陽煜瞇眼抬首望了眼天空,天色微亮,雖然說他現在已經解毒,而且他武功不凡,可是這漠洲城畢竟不比洛洲京都,所以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裡,若是陰冥宮的人追來,他畢竟寡不敵眾,他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獨自與對方硬碰硬。
歐陽煜將荷包放入懷中,身形飄逸的離開叢林……
回到漠洲城內,天已亮,漠洲城內的街道也開始照常營業,繁榮昌盛。歐陽煜往懷裡摸去,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帶銀兩的習慣……他的出入都是有人打點和跟隨的。
自從三天前被陰冥宮的人圍困,他們也是寡不敵眾,他首下兩位大內高手皆被擒下,要不是沙月宮主布下陷進,他怎的也不會淪落在她們陰冥宮手上……
歐陽煜用腰上的青龍玉珮換了些銀兩,買上一些乾糧和一匹駿馬,匆匆趕路,直朝京都洛洲奔去!他沒有任何的時間可以浪費,此趟漠洲之行,他不但查到樓相羽的黨羽餘孽橫行猖狂,更是得到一條重要線索,需要趕緊回皇宮稟告皇兄。
官道上,塵土飛揚,一名穿著青色袍子的俊美男子策馬狂奔!
七天後,睿王府。
歐陽煜坐在書房的案前,描摹著一副畫。
但見那宣紙上出現一輪女子的輪廓。
歐陽煜擱下筆,略微沉思,她的模樣在自己的腦海裡愈行愈遠,都有些記不清楚,這幾天一直在皇宮中與皇兄商討著誅滅孽黨的計策,甚少閒暇。
他不上心,也不熱心,可是女子那雙清澈如湖水般平靜的剪水雙瞳卻時常在夢中出現。
他想了想,又執起筆在畫上添上一雙明眸,再接著是鼻,唇。
當最後一筆完成時,冷峻的臉上竟是揚起一抹淺笑。
「畫終是不如人美。」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淡淡的喟歎。
歐陽煜說道:「來人!」
頓時,一個侍衛上前一步,半跪在穿著一身白色袍子的歐陽煜前:「王爺有何吩咐?」
歐陽煜站起身,兀自走到窗戶前,他負手而立。
「三日內,去漠洲城尋得畫中之人,帶她來見本王。」歐陽煜平淡的敘述,但是語氣中的威嚴不容小覷。
「卑職領命!」侍衛黃唯起身,拿過案台上的一副畫像,低眉恭敬。小心的撤出房間。
歐陽煜拿出懷中荷包,不覺移到鼻間,一股屬於她的香味飄散出來,她身上的香味不像是香料的,似乎是一種天生的體香呢……
「王爺!王爺」外面是蘇嬤嬤的嗓音。
歐陽煜眼神一凜,將荷包收好,「進來吧!」
「老奴參見王爺!」蘇嬤嬤恭敬的跪在地上,臉上有些許的擔憂。
歐陽煜背對著她道:「何事?」
「王爺……玉美人有身孕了。」蘇嬤嬤如實的稟告道,王爺招侍妾侍寢,事後都會要求她們喝下那沖喜湯,她在王府工作也有些歲月,自然是知道王爺的脾氣,那懷孕的玉美人顯然是「有心」的。
畢竟她心高氣傲,仗著自己父親是戶部尚書,就以為自己會有殊榮待遇。
當時,蘇嬤嬤知道時,已端過去紅花湯,可是她大發脾氣,就是不肯喝,而且一直囔囔著要當面見王爺……
她有些為難,只得來請示王爺。
歐陽煜眉峰一挑:「哦?這倒有趣,待本王過去瞧瞧。」
蘇嬤嬤應聲道:「是。」
歐陽煜在蘇嬤嬤的帶領下,繞過前庭後院,終於抵達玉美人居住的庭院。
玉美人遠遠的看到王爺竟然親自過來,對於自己的孤注一擲,不由得暗中生喜,她就說嘛,王爺怎會不要自己的孩兒,是那些侍妾不懂得開先例,把握時機,她等著那些侍妾們嫉妒眼紅呢……
歐陽煜翩然至玉筱曦面前。
玉美人笑臉盈盈,福了福身子:「王爺吉祥。」
歐陽煜扶起玉筱曦,「美人腹懷胎兒,教本王好不高興吶!」
玉美人抬眸,微微一笑,斂著頭,說道:「王爺,奴家為王爺開枝散葉是奴家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