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的燈滅了,醫生摘下口罩,露出有點疲倦的神情。
「醫生,她怎麼樣了?」秦祖林上前步,緊張地問道。李小然也上前了一步,緊緊地看著醫生。
「病人基本上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她的腦部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醒過來後可能會神志不清,並且可能一輩子都會神志不清,也就是所謂的精神病。」醫生抱歉地說道。
「不,不會的,子如不會的,她會好的,醫生,你騙人的吧。」李小然搖晃著醫生的胳臂說道。
「家屬請冷靜,我們已經盡力的。」醫生拉開了李小然的手,然後離開。
「子如不會的,一定是醫生搞錯了,等她醒過來,我就帶她去最好的醫院,一定要治好她。」李小然自言自語地說道,邊說邊跑進了子如的病房。
秦祖林帶著心靈的震動,和心裡的失落與痛苦也走進了子如的病房。
倆人看著全身都被白色紗布包圍著的顏子如,都心情沉重。秦祖林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子如一輩子不醒,那他就一輩子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這樣也未嘗不好,也許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這麼一想,秦祖林便不再那麼痛苦。
李小然握著顏子如的手,溫柔而沉重地說道:「子如,你一定要醒過來。你知道嗎?溫馨還小,她不能沒有你,你一定要照顧她,我絕不會答應替你照顧溫馨的,你得自己親自照顧她,因為溫馨她只認你,沒有你,她會吃不好,睡不著,她還會哭……」
看著姐妹如此情深的一幕,秦祖林的心也被狠狠地撞擊了,眼睛裡一陣酸楚。
冷家,顏紅叫住了冷峻上樓的腳步。
「峻兒,媽想跟你談談。」顏紅慈母般地說著。
「媽,如果是談關於訂婚的事,我累了,我想先上樓去休息。」冷峻露出疲憊地神情,繼續往樓上走著。
「峻兒,你連媽的話都不想聽聽嗎?」顏紅用哀求地口吻說道。
冷峻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滿眼渴望的母親,他走到了顏紅的旁邊。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是媽年紀大了,感情折騰來折騰去還是最初的那個好,聽說,那個叫陳雲涵的女人長得跟顏子如一個樣,可是你要知道,她不是顏子如。」顏紅溫和地勸道。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冷峻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這是你一輩子的事,媽怎麼就不能管了?青兒哪點不好了,她真心愛你,一心一意的為你著想,在你最難受的時候,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媽,我真的累了,我想去休息。」冷峻轉過身開始上樓。
「峻兒,你如果執意如此,媽媽絕對不同意你跟那個叫陳雲涵的訂婚,我也不會讓這場訂婚成功舉行的。」顏紅放出狠話說道。
「媽,我不是小孩,你能不能在婚姻上能我自己做主一回,第一次我聽了你和爸爸的意願,可結果呢,你也看到了,而這一次,能不能為你的兒子考慮一下。」冷峻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激動地說道。
「顏子如那個女人對你對冷家造成了多大傷害,難道你不知道嗎?她當初害死了你爸,還無情地拋棄了你,娶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女人回來,是氯你自己還是想氯死我。」顏紅的話越說越激動,甚至身體都開始喘著粗氯。
冷峻保持沉默,沒有再說下去,此時,客廳電話響起來了,顏紅走了過去,拿起了聽筒。
「什麼?你說青兒自殺了?現在在哪個醫院,快告訴我。」顏紅激動地說道。
冷峻在一邊聽道後,心裡也一陣驚濤駭浪,為什麼要做這樣傻的事呢?做這些事除了使我內疚還是只有內疚。
儘管如此,冷峻還是跟著顏紅去了醫院,因為這是他的責任,梅青是因為他才選擇自殺的,這場訂婚還有必要嗎?他在問自己同時也是在問著無形中的顏子如。
拿出手機,他又看到她沉靜安好的睡容,心還是被糾地一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