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子拉還在熟睡中被身旁的男子的推醒,剛想開口大罵,便被摀住了嘴,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來人了!
緊張地立刻坐起,南宮冀刺已遞來衣裳,披在了她身上。所幸,這腳步聲發現得早,在推門而入的時候,蘇子拉已基本穿好褻衣。
否則,不管來人是誰,赤裸著相見總不好!
「喲,雞鳴鳥啼了,七夫人還在睡嗎?」尖銳的聲音傳進了側房。
蘇子拉無聲地歎了口氣,又是梅夫人?
見身旁的男子投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便爬過身旁的男人,翻身下床。誰知,那梅夫人哪會在外候著?早就闖進側房了!
「梅夫人一大清早找離娘,有何急事嗎?」
女子慵懶地伸展著身子,套上鞋子,規矩地立在榻旁。當然,床上的男子,正閉目養神,此時,無他用武之地。
「昨夜府中來了飛賊,七夫人這裡可安好?」梅夫人犀利的視線盯住蘇子拉,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梅夫人認為我這裡有何東西是可以讓飛賊惦記的?為何這南宮府屢屢遭賊?昨夜我已然聽聞,是那六位夫人又丟了什麼?還是連太夫人和梅夫人都被盜了?」
蘇子拉心中在冷笑,語氣也是帶著些諷刺,卻是裝出一副關切模樣,讓人看起來甚是彆扭。
「東西是沒丟,只是這賊倒像是家賊!」
家賊?呸!本小姐與你們才不算是一家的!談不上家賊!
女子在心中嘀咕著,嘴角卻是在偷樂,「梅夫人該不會是在懷疑離娘吧?雖然家中貧寒,可也不至於會拿人錢財!縱使有著天大的膽子,離娘也斷是不敢偷盜的!」
嘿嘿……她說的可是離娘,不是她!
這天底下,還沒有她蘇子拉不敢偷的地方!一日不偷都憋得慌……
「哼!偷金盜銀只怕你也沒那個本事!不過,有一樣,你卻偷得很好!你倒是這幾個夫人中,下手最快的!」梅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目光中卻是失望。
敢情是來捉姦的?瞧這語氣說的!
「離娘不懂梅夫人所說何意?」女子一副單純無邪的模樣,氣煞了婦人。
梅夫人見她緊扣著胸口的扣子,並未見有何曖昧印跡,又不能上前拉開,房中除了榻上的南宮冀刺,也並無他人,難道還是來遲一步?
「七夫人,你好歹也算是這裡的一個主子,可要在下人面前別失了身份,守活寡不好受,但是偷人也要有個度!昨夜的下人稟報可不好聽!」梅夫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面,經過那麼多下人見證,她又怎會顧忌?
蘇子拉頓時臉色一紅,心中怒火加劇。
「梅夫人此話怎講?偷人?離娘可對天起誓不曾做出愧對老爺之事!這府中,誰都可能偷人,但離娘不曾!捉姦捉雙,梅夫人難不成要將離娘與老爺捉了不成?這床上,可就只有我們二人!」
呸!就算她偷了,那也是偷自家相公!居然還不到五更便來抓人!
見梅夫人面色尷尬還未張口,她便更是上前一步,「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別說梅夫人只是婆婆的義女,即便是親生女兒,也不便管這府裡的事!你在南宮府以主人自居,又算何種體統?別忘了,這府中的老爺,還沒死!」
招惹她?可沒這麼好過!
她蘇子拉厲害的可不只有偷盜一手!伶牙利嘴也是她的特長之一!
「哼!你倒是很有架勢!前六個夫人可比不上你這膽子!一個接近死亡沉睡二十年,又在棺材中躺了一月的男子,你卻可以輕鬆自如地躺在他的身旁!離娘,你嫁入這南宮府,到底想要什麼?」
梅夫人突然瞇起雙眼打量著蘇子拉。
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克母克家、一身病患的離娘!難道是那太夫人想利用此女,搶南宮府的家財?
當了太夫人,對她也起了居心?
「離娘嫁來之前便知道老爺的情況,又有何畏懼?躺在自己相公身旁,不算是偷人吧!關於離娘想要什麼,這個很簡單,什麼是屬於我的,我便要什麼!如果梅夫人只是想找離娘談天,請天亮了再來吧!離娘疲乏得很!」
她已經沒心情說下去了!
不如早些逼她們出手,像他所說,早點解決,早點離開。在別人家摻和著,的確有些不合適!
見她趕人,梅夫人氣得臉色青白不分。
本打算上門捉姦羞辱一番,卻反倒是被倒打一耙!
「七夫人昨晚想必是一夜辛勞,不敢打擾!只是太夫人有請,梳洗過後,請帶著老爺一併來寧安院用早膳!」扔下一句話,便帶人拂袖離去。
她會盡快弄死這個女子!好給南宮冀刺陪葬!
有必要的話,連這無用的傀儡『太夫人』也一併除去!
「請梅夫人轉告太夫人,離娘休息好了自會前去請安!早膳還是不必等我們了!我們習慣了風雅園的粗茶淡飯!不送了!」
對著怒氣沖沖的身影,蘇子拉挑釁地吼道。送上門被毒死?她還沒那麼蠢!
「不是說會緩上一兩日嗎?這麼早就來捉姦了!更是備好了鴻門宴等我們上門,你說怎麼辦吧!」回到房中,對著正沉默深思的男子丟下一個問題,便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她還沒睡夠呢!
反正想對策不是她的事!這個南宮冀刺,遠遠比她想像中深沉睿智,無需她操心!
「反正你已丟了狠話,這個離娘也沒必要再裝了。他們不會看不出來……先睡吧,等天亮再說。」或許,該他親自出馬,去找找老楚的下落。
如果關押在府中,這點時間也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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