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女子將手中的髮簪頂向了身上的男人,「弄壞我的窗戶,還想非禮我?就算你是暴露狂,我可不是!」羞紅的臉頰僵硬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說話就說話,幹嘛扯她的衣服!若是她的老爹和兒子『不小心』經過窗口,豈不……
凌讋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髮簪,無力地癱軟在她身上,「是我的錯!不該把窗搞壞!」哎!剛才太衝動了,若是留著那扇窗,此刻他已經吃到她了!「影,這根髮簪……你一直帶著?」
五年前的消失,會和這根髮簪有關嗎?他還記得當時那種刺眼的光芒。
女子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下來,我有事要說!」這樣曖昧的姿勢,就算不做什麼,她也一樣會尷尬!
「我沒摀住你的嘴,不是嗎?」低頭埋首於女子頸部,這股令他心馳神往的淡淡香味,總算回到他身邊了!這幾年,連回味這股熟悉的味道都已算是奢望了!「小影子,沒有你的手腳壓著,這幾年,沒睡過一次好覺。」
他已經習慣她霸道的睡姿,和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耳畔念叨著。幾年的清靜,都快把他逼瘋了!
「把髮簪給我!如果你不想我再次在你眼前消失,就安分點!」濕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旁,酥酥癢癢的,還讓不讓她好好說話!何況,她真有事要問他!這個狼牙或許還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呢!
「什麼意思?真是這個髮簪把你弄走?我毀了它!」凌讋斯猛然坐起,握緊手中的象牙髮簪,作勢要捏碎它!
「住手!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秦影從床上彈起,撲向男人。「血跡消失了,應該已經失效了!如果能走,我五年前就已經帶著子湛回家了!」她可是試了好多次!甚至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髮簪上,一切只是徒勞而已。
「小影子,我不許你再消失了!」男人將她一把抱起,坐於自己腿上,怔怔地望著她。他真的想不明白,憑空出現在他的床榻,又在他懷中消失,她真的太過神奇了!這點,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彷彿隨時都有失去她的可能。
「霸道!狂妄!專制!你一點都沒變!」
女子斜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不過,她似乎就是喜歡他的這些缺點!「讋斯,這根髮簪真的是你自己雕刻的?」
「為何這樣問?我有必要騙你嗎?」不過是一根髮簪,又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他刻這根髮簪不過是為了洩恨,也是為了紀念,她為何如此喜歡這根髮簪?
「那你看看這個!」秦影攤開手掌,「這上面也有你說的宗族標記,是你的嗎?」掌心的乳白色牙齒呈現在男人的視線中。
凌讋斯瞇起眼睛,打量著她手中的東西。
「你怎麼有這個?」他抓起白牙仔細翻看,「是宗族標記不錯!不過,這似乎是顆虎牙。我外公曾經打獵射殺過一隻斑虎,虎頭連帶著虎皮,還在我娘的舊宅中掛著呢。」莫非這是他外公雕刻的?還是他娘?
斑虎是鮮少出沒在這一帶的,兇猛無比,一般百姓豈能射殺,在虎口拔牙?
「這不是你的嗎?」秦影不自覺地摟上男人的脖子,靠向男人的肩膀。這些熟悉的動作,似乎隔了這麼多年,還是如此自然,可想而知,這個男人一直存在她的潛意識中。聞著專屬於他的男性氣味,心也寬上許多。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她的!
「不是,你從哪弄來的?為何認為是我的?」凌讋斯很滿意她的動作,單手摟著腿上的女子,將虎牙塞入女子手中,「小影子,你想說什麼?」
「這是我那個爹從宮裡『拿』來的,他沒說從哪個宮殿找到的,就說費了些勁,但是確定不是乾陽宮。宮中還可能有賽客宗族的人嗎?」靠在男人的肩膀,她平靜地望著手中的牙齒,慵懶地說道。
「宮裡?」
凌讋斯滿臉疑惑,他知道,她認了個盜神爹爹!這麼說,是從宮中偷來的?「莫非是我大哥的?如果真的是他的,那就應該是我娘給他的。」
「你大哥?你的那些兄弟不是都被你發配邊疆了嗎?還有,你為什麼把王位讓給了別人?當初那麼費勁得來的,又拱手讓人,你是白癡啊!」對於這一點,她百思不得其解。男人要的,不就是天下嗎?他卻把江山送人了!
「他是我的同胞兄長,在出生後便過繼給王后的。即便曾經也派人追殺過我們,我也恨過他,但是……最終還是無法對他下手。小影子,你會介意我沒有王位嗎?」凌讋斯心中突然有些慌亂,如果她在乎那個王位……
「誰稀罕什麼破王位!我從來就沒把你當王,不做更好!反正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這樣倒是省去了後宮那些麻煩,也不用忙著上朝天黑就起床扔下她!「那你就不必回去了,留在這裡陪我和子湛!」她養得起他!
看著女子霸道堅定的語氣,凌讋斯的嘴角不禁上揚。
她**的佔有慾,竟然讓他很有歸屬感!被一個女子擁有,讓他覺得……很幸福!如她所說,他是她的?這話聽起來,感覺很好!
「好!可是你已經被慕容宇休了,如何能帶著我住在將軍府?」